《《将军终于开窍了》》草木水清

7、将军变成黑猫1

　　看天色已晚，小五匆匆与柳辰玉告别后，便向城门赶去。在城门附近，发现了这只快死掉的黑猫，她不忍蹲下身来，将它抱在怀里，趁着城门未关，将它抱了出去。
　　刚走出城门几百米，就见着一队士兵联合将城门关上，心觉有异，忍不住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再忍忍，我一定会救活你的。”小五对怀里的猫咪说着，用手探了一下它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是却还有希望。
　　回到家中，院子里师父在独自饮酒，见小五抱着猫急匆匆去了自己的卧房，也没喊她，独自在月下思索着，眼眶却渐渐微红。
　　“月裳、小志，再等等我，马上我们便会相见。”
　　屋内，小五轻轻将黑猫放在叠好的旧衣服上，将它的外伤简单包扎处理，转头便从自己的药箱中拿了几瓶药，倒出将液体膏体中和后，扒开猫嘴，喂了下去。然后又从厨房找了两个碗，一边放上水，空的碗准备等猫醒了再放些吃食。
　　“这小黑猫严重营养不良加脱水，还有些内伤，不过幸好遇见我。你肯定会没事的。”她轻轻摸了摸黑猫，然后转身向院中的师父走去，刚才走得太急，已半月不见，还未说句话。
　　“师父，今晚的烟花也太好看了，幸亏去了一趟，不然肯定亏死了。”小五在石凳上坐下，开心地与师父分享。“对了师父，半月不见，你去哪了？”
　　“小五，你出师了。”瘸腿老九看着圆月，缓缓说道。
　　“真的吗？我以为还要些许时日。”小五一脸惊喜。
　　“你来这差不多三年了，你进步很快。我能教给你的就这么多了，日后还要靠你自己领悟。”瘸腿老九说完，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身旁的小五。“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师父，你想杀谁？”小五将茶水一饮而尽，垂眼想了一下，察觉到了师父的不对劲。
　　“玄但城昭威将军玄岭。今日若他死了还好，若没死，你一定要替我杀死他。”
　　“好。”小五点了点头。
　　瘸腿老九不动声色地说，“我给你们下了绝情蛊，两人必死其一，若你没能杀死他，五年后，七窍流血而亡的就是你。”瘸腿老九缓缓说完，不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闭了眼睛，没了气息。
　　小五见状吓得立马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干呕了几次都未将刚才喝下的茶水吐出。冷静下来后，小五转身回房间，将自己日常用品和衣服收拾好，还从瘸腿老九屋子里搜了些做好的毒药和珍稀的药材。看见瘸腿老六桌子上的木盒子，他顿了一下，打开一看竟是拍卖会上的聚魂枝，只是散魂草却不在了。此时小五意识到城里肯定出了大事，估计是利用散魂草毒杀了某位重要人物，所以瘸腿老九才畏罪自杀，想到这里，小五顺手将木盒包裹在行李中，收拾好一切后，小五将瘸腿老九的尸体拖到屋后的森林，用铲子刨了个坑后埋好。做完这些，已是清晨，小五背起行李，拿起有小猫的竹篮，快步走了出去。
　　幸好，她早有准备。
　　迎着晨光，她走到城郊另一边的一处小院内。然后将东西简单放置了一下，回想昨夜的一幕幕，不禁打了个寒战。她摸了摸熟睡的小猫，见它体温有所回升，松了口气。
　　“瘸腿老九丢下我了，还好有你陪我。”
　　这两年半来，她并不觉得瘸腿老九对她的感情有多深，本来也算是利用关系，经历了这么多，小五怎会不提前给自己留条后路？只是与自己一起生活两年的人，突然不见了，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空落落，甚至有些失落，仿佛再次经历了被人抛弃。
　　她太知道这种感觉了，没想到时隔几年，还能体会到这样的心情。小五躺在床上，眼泪从眼角慢慢流了下来，她一只手放在眼睛上方，失声哭了起来。

　　午后，玄岭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却看见一张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它回了回神，环顾四周，看见的是一间简陋的小木屋，桌子上趴着睡觉的少年它并不认识。玄岭想要用力起身，但浑身却没有力气，一伸手，却只看见一只毛茸茸的黑爪子。玄岭吓了一跳，低头看着自己毛茸茸的身体，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去照镜子看看自己是怎么了。
　　“你醒了，小黑猫。”小五被小黑猫吵醒，然后把她拦到自己跟前，摸了摸它的头。“怎么样，好点了吗？”
　　小黑猫，玄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变成了一只猫，为了挣脱对方，伸出爪子挥了一下，然后跳到镜子前。
　　“哎呀。”小五被黑猫划伤后，身子缩了一下，血和红印瞬间醒目了起来。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居然成了猫？”玄岭不可置信地呐喊，但发出来的声音只有“喵喵喵”。
　　“别闹了！你给我好好待在竹篮里。”小五双手将小黑猫托住，瞪着它的蓝色瞳孔，然后放到篮子里。“你等会，我去给你拿水和吃的。”
　　小五从厨房拿出剁好的生鱼，放到小碗里，然后放到小黑猫的面前。谁知这家伙看了一眼，把头撇过去，竟拒绝食用。
　　“这可是鱼肉，猫不都喜欢吃鱼吗？”小五看着这只小黑猫，满脸疑惑。
　　“喵喵喵……”你就叫我吃这个？生的怎么吃？玄岭一脸无语，但无论自己怎么说，都只有不同音调的喵喵喵。
　　“你不喜欢鱼？生肉呢？”
　　“喵喵喵”不喜欢。小黑猫摇了摇头。
　　“你还真的是与众不同，居然听得懂人话，还这么挑食。”小五歪着头笑着说。“可现在你受伤，需要恢复，不能这么挑食哦！”
　　“你等着！”小五用手戳戳小黑猫，然后又去了厨房。玄岭跳下桌子，环顾四周看了看，室内非常简洁，除了床和桌椅，就是各种书籍。里屋还有个柜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他是医生？
　　玄岭向屋外望去，屋外是个种了花花草草的小院，还有一张躺椅。它走出屋，见四周并没有别的人家居住，院内倒是还摆放着一些草药，还有一些研磨工具，环境倒也清幽。
　　“你怎么出来了？我做了饭，你一份我一份。”小五从侧屋的厨房端出吃食，除了把刚才的鱼红烧了一下，还做了清汤面和炒青菜。她把饭菜端到桌子上，然后分别把小黑猫的份放到盘子里，然后将盘子推到桌子的另一头，望向坐在门口的小黑猫，招了招手。
　　“快进来吃吧。”
　　小黑猫立马进屋跳上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你这家伙，怎么和人一样。”小五无奈地摇摇头。“那以后，我吃什么，你吃什么好了。”
　　“对了，我是不是要给你取个名字？”小五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托着腮想了想。“叫小黑太普通了，你既然有双蓝色的眼睛，就叫你蓝瞳吧。”
　　小黑猫看了看对面的小子，虽然很不屑，但是也没反对，继续吃着红烧鱼。
　　“你好，蓝瞳，我叫小五，虽然昨晚在城内救了你，把你带到了这里，但是你不用感谢我，你也不必拿我当你的主人，咱们俩就是室友关系，无聊的生活里搭个伴而已。”反正师父已经不在了，有个小猫咪陪伴，也好。一想到师父，小五又想起师父对自己说的话，3年后，自己会死掉吗？那个叫玄岭的，到底和师父有什么深仇大恨。等避过这阵风头，我还是要去城里打听一下这个人。
　　蓝瞳吃完饭舔舔嘴唇，吃食虽不比将军府，但还算凑合。自己变成了一只猫，估计玄但城内已经乱坐了一团，虽然自己很想去看看情况，但是根据目前这只猫的身体状态，有气无力的，根本不支持太剧烈的运动，还是等身体恢复一些，再做打算。
　　“对了，蓝瞳，我可提醒你，我屋内的东西你不要碰，很多都是毒药，万一你再死一次，我可不一定能救得了你。”小五指着里屋的柜子说。
　　毒药？蓝瞳看了一圈，点了点头。
　　“我去，你该不会是妖怪吧。”小五还是一脸惊奇地看着这只不寻常的黑猫。算了，随它是不是妖怪，能听得懂人话，还能跟自己简单交流一下，挺好。这样想着，小五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碗筷，走出屋外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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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玄岭将军现在依旧昏迷不醒，昨晚的刺客找到后已发现服毒自尽，属下已查明此人是外来户，上月刚到玄但城，一直住在客栈里，浑身上下并未发现异常之处，只是他所使用的弓箭，依射程看，不是普通弓箭，具体未知，属下已派人细查，若有情况，定立即上报。”大理寺卿秦朗禀报。
　　“尽早查明真相。朕定会还玄岭一个说法。”陛下看了一眼骠骑将军肃远，然后背过手去。“另外，调查一下边境，有无异动。”
　　“是。”将军肃远上前一步，领命。
　　“玄岭的事，一定要严密封锁，不能让消息外传。”
　　“儿臣遵旨，定不让任何消息走漏风声。”太子上前一步，低头作揖。
　　“你们都下去吧。”陛下摆了摆手，说。
　　“是。”众人答道，便匆匆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