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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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1：我说啊…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这样让我们很困扰的吧？]
[许月：但是，我家里的习惯就是这样的……]
[女生2：但是你让我们都很困扰。]
[女生1：你在家是一回事，但你现在在住校。我们不是你家人。]
[许月：好的…我会改的……]
[女生1：你最好是这样。小李呢？]
[女生2：到楼下了，马上就上来。]
[女生1：等会小李上来你自己和她聊，别只会对不起对不起的，这三个字谁都会说。]
[许月：嗯……]
[凳子拖拉声、衣物摩擦声、开门、关门]
[录音结束—010.10.21—]
“嗯？许月换寝前的事情？”
唐齐转头问姜皖：“这个小李是不是叫你离许月远点的李同学？”
“听下一段，没听到声音，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她。”姜皖摇摇头，示意唐齐播放放下一段。
[小李：老师找我谈了一下。]
[许月：对不起…对不起……]
[小李：别和我来这一套。老师说我们都有错，你的错你要改，我们以后有话直说，你也别弯弯绕绕的。]
[许月：嗯……]
[小李：老师说你说你家里条件不好，我们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也别整天摆出自卑样子，我认为身为寝室长，已经对你很尽责了。]
[小李：给我句准话:我们以后不强求打好关系，当个陌生人总行了吧。]
[许月：好，好的……]
[小李：记住你的话。]
[开门、关门声，许月的抽泣声]
[录音结束—010.10.21—]
“所以说，我怎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唐齐拿着录音笔的表情一言难尽。谢知青想翻个白眼，但他不会翻，只能催他放下一段。
里面有三个录音记录呢。
[女生1：你能不能要点脸！看我们不爽直接说啊，打小报告还污蔑恶不恶心人！]
[许月：（抽泣声）]
[女生2：这下你满意了吗？]
[许月：对，对不起（哽咽）......]
[小李：明天你就出去吧，不要指望我们会帮你搬东西。]
[许月:我......]
[剧烈关门声、冷哼声]
[录音笔移动声]
[许月：......哼。]
[录音结束—010.12.20—]
“......哇哦，陶思栩，你直接去人家手里抢东西啦？这录音笔许月的吧！”
唐齐惊叹，觉得陶思栩的自由过了火，什么地方都能去溜一下。福至心灵，他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等等，你进女寝了？”
听了这话，饶是谢知青和姜皖也有点绷不住，纷纷用那种目光打量陶思栩。
陶思栩躺在椅子上，安稳得像具尸体。但可能是三人的视线过于热烈，他想睡也睡得不安稳，只能掀开外套一角露出个下巴，有气无力道：
“拜托，这里可是诡界。”
“也是嘛！”唐齐好像才想起来似的，调皮吐舌，配他粉色娃娃头的造型居然不违和：“毕竟我们的调查员甚至女装潜入女子学院的诡界里过呢！”
谢知青闻言，低声问姜皖道：“俞霄是不是说以后他要当调查员来着？”
姜皖沉重点头。
虽然录音笔很珍贵，但里面的内容对试炼者们来说还是云里雾里。按常规进展来看，他们要花一段不少的时间和班里同学逐渐打好关系，才能发现许月人际关系中的猫腻。
但陶思栩给他们拔苗助长了一段，导致他们被动接受了一些本不能在初期就获得的消息，导致现阶段十分懵逼。
“陶哥，我有个东西好像能对的上。”
谢知青挠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掏出脖子上的玉菩萨项链，一把拧开了它的头。
刚被叫起来的陶思栩大为震撼。
这是一个U盘，自带一段代码，能绕开诡界里几乎全部电脑的安全设置，把里面的文件内容全部复制一份并留存。
谢知青他们上初中时每人发了一个，造型可以自己随意捏造。他们三全部选的是项链款。
“因为我是班长，去办公室的机会比较多，所以......”
见其他人都在看着他，谢知青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又有些忧愁：
“可惜我们这没电脑......”
陶思栩沉默着从角落里的大包抽出一台笔记本和简便式移动电源。
“不是？这又是哪来的？”
唐齐的嘴在这几分钟就没合上过：“刚才还没这包吧？？”
没人理他，陶思栩已经插上了U盘，里面一个个文件夹像待开的宝箱，谢知青和姜皖两人一左一右蹲在他旁边嗷嗷待哺。
唐齐无奈，左右看了看，强硬把自己塞进去，把谢知青挤了个踉跄。
陶思栩和未卜先知一般，齐刷刷就把几个资料提到桌面上并点进去查阅。
其余三人也不闹腾了，屏住呼吸像是在等彩票开奖。
这是一段视频，用电脑外置摄像头录制，录制对象是三个女生，小李坐在正中间。
班主任的声音在视频里响起：“学校要我录个视频，这件事情你们闹得有点严重，学校的规定，不是我的规定。”
三个女生点头，脸上都带着愤恨不平。
“许月说你们在寝室里冷暴力她？”
“老师，你会和已经撕破脸皮的人继续交往吗？”
李同学反问道，随即又立刻道了声歉，看起来是被班主任瞪了一眼。
“她说你们早上故意穿厚底鞋发出很大的动静吵她？”
“什么时候？”一个女生忍不住问。
“五点。”
女生嗤笑：“五点我们没一个人能起得来床。”
“她说你们天天在寝室里嘲笑她，她都不敢回寝室，还说你们要和她打一架。”
“老师，我们在寝室里对视一笑都不可以了吗？”
方才沉默的另一个女生忍无可忍：“我们和她了断关系后谁都没在意过她，在寝室也是互相说说话，只要她在，笑声都不可以出现了吗？”
班主任沉默一瞬，视频里只有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小李同学冷静道：“她的一面之词可不能评判我们的行为。”
“放心，当然不能。”班主任肯定，继续问道：“你们知道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吗？”
一个女生忍不住恼怒：“我们没对她使用过暴力，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自己憋出问题还是我们的原因了？”
“回答我的问题！有什么情绪别在摄像头前面说！”
班主任重音呵斥她。
“是这样，老师。”小李同学握住刚才恼怒女生的手，轻轻拍了拍，她深吸一口气：
“我们自从上次交流后就没关注过她，她整天避着我们走，我们完全不知道她的情况。”
写字的声音再次响起。
“许月说，她因为你们连寝室都不敢回，能做的全做了，现在是实在情绪过于崩溃，忍不下去，要和你们换寝室。”
女孩们听到这话，快忍不住表情了，就连最冷静的李同学都愣了一下，露出愤怒的眼神。
“她自己去参加校内课外补习班，说是因为怕我们不敢回寝室？”
“是我们逼着她去的吗？”
“老师。”李同学神情严肃，“这样的人我们也不敢和她住一块，希望能尽快调换寝室。”
“我会如实向上反馈的。”班主任停止了记录，对女孩们犹豫道：“这几天，你们就别在她面前露面了，她在寝室时你们最好也不要有任何对视。”
这样无礼的要求让她们深感震惊，接下来班主任爆出的话炸了她们一头。
“许月她，这几天不停地来找我和刘老师，每次见到我就哭。”
“你们知道吗？”班主任语气疲惫，“她半夜给我发了她割手臂的图片。”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三个女孩被许月的神经质吓了一跳，心里深感委屈。有一个女生哭了出来，泪水忍不住瞬间就流了满脸。
她边哭边说：“难道她一个礼拜不洗澡我们还说不得了吗？我们找她聊天，她不回应我们，我们哪还会继续理她啊。她还反过来说我们冷暴力她......我们有什么错啊！”
“你们也知道，许月或许是性子敏感......”
这话连班主任也说不下去，只能给一个个忍不住开始哭泣的女孩递纸。她一开始审刑一般严厉的语气不自觉变得柔和起来：
“没事，搬走了皆大欢喜。你们也不要被影响到，现在最重要的是准备高考。”
女孩们忍着涕泪点头，互相搀扶着走出办公室。
视频结束。
唐齐三人对视一眼，谢知青思索着问了姜皖一个问题：“李同学哪个寝室？”
“215。”姜皖十分确认。
“咦......”谢知青发现了一个盲点，“那天晚上我代入许月的视角，她呼救的那个寝室...就是215。”
“她没换寝室？不是，那她要死要活的没换成，还有啥能让她继续住下去啊！”
唐齐理不清其中的弯弯绕绕，脸上夸张的表情十分动漫样。
“我说你们，能不能看完全部资料再讨论？”
陶思栩被他烦了一下，抢过电脑退出视频，点开了下一个文件资料。
是一份刘老师和许月聊天记录，时间显示是视频记录时间的三天后，半夜三点。
刘老师是他们班的语文老师，平时协助班主任整理一些班级事务，许月有一段时间的作文提升班就是在这位老师手里上的。
许月在半夜絮絮叨叨吐槽了她新室友的诸多不良习惯，譬如进门时看到地上很多垃圾，再是半夜十二点躲过了查寝还在大声言语，打扰得她不得安眠。
她信息第一句话是：老师，抱歉，打扰您了。
信息最后是：老师，我错了，我还是想回原来寝室，我再也不敢了。
在半夜骚扰老师的同时疯狂道歉，十分地狱笑话。
刹那间，众人对许月齐齐无语住。他们几乎想的到许月回去以后，那三个可怜女生的不可置信和愤怒。
因为自己良好的卫生习惯和优秀的夜间素质，要继续和讨厌的人共处一室，甚至没有抗拒的权力。
太可怜了。
此时，谢知青的大天才电话手表闹钟一响，三人脸色一变，拿起自己的东西迅速往教室跑去。
万涛刚到门口，被他们三人连撞三次，被迫听到三声抱歉后手足无措站在门槛外，眼巴巴看着慢悠悠收电脑的陶思栩：
“陶哥，我要跟着去吗？”
“随你啊。”陶思栩笑眯眯地回复他。
终于没有人打扰，他似乎可以暂时睡个好觉了。
“那我去一下吧，我书还有一些在教室呢......”万涛正欲转身，又猛然想起了什么，一个大扭头对陶思栩吃惊道：
“陶哥，你电脑哪来的？？”
“你猜。”
陶思栩拉上大包拉链，随手把它扔到了角落，落地的大声响让万涛牙酸。
这里面有台电脑啊！
“谁知道哪来的呢。”
陶思栩摊手笑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