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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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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樾一路上将车开得飞快，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公寓楼下。奔驰车唰的一停，车门砰的一声打开，裴思存被扯着拽了下来。
秦樾踢上门，拧着裴思存的胳膊把他往楼里拖，刚刚在会所里喝的酒仿佛全部化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裹挟着妒意和怒意，将他的头脑烧的发烫发昏。
裴思存哪里受得了这种对待？秦樾的大力钳制让他觉得自己的胳膊几乎要断了！可是那手就像铁箍棒一样，怎么也挣脱不开，反而越拉越紧，扯得裴思存不禁痛呼出声。
秦樾一把将裴思存推进去按在墙上，砰地关上大门，随后整个人就覆了上来！
他拼命撕咬着裴思存的唇，一手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另一只手死死按着他的腰，令他不得不贴近自己。
湿热躁动的气息扑面而来，裴思存被迫张口，任凭秦樾将他按在怀里，低头用力亲吻。
……
裴思存微微闭着眼，他的睫毛颤抖得厉害，眉毛拧成几条很深的纹路，看起来万分痛苦的模样。
这一吻让秦樾躁动的心暂时平静了一下，他慢慢捧住裴思存的脸，用带着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感受着手中温润细腻的触感，仿佛手里捧着的是什么珍贵的瓷器一般。
滔天的怒意过去了大半，他的声音听起来只是有些微微的沙哑：“思存，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裴思存的身体正在低频率的颤抖，他紧紧地贴在墙上，仿佛在躲避什么凶猛的野兽一般，过了半晌才开口：“……没有。”
秦樾伸出手，想要把他抱进怀里，没想到裴思存居然往旁边一躲，看起来极其不情愿的样子。
怒意死灰复燃，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上头脑，秦樾伸出胳膊，一把将鞋柜上的花瓶、书本、手机全部扫在地上，乒呤乓啷摔的到处都是！
“你躲什么？”秦樾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裴思存，“这么反感老子，连靠近一点都不情愿？——给我过来！”
裴思存脸色发青，眼睛死死地瞪着秦樾，拼命挣扎着往后退。
“为什么愿意帮姓康那小子？为什么老子说让你打牌你就不愿意？！你还给老子装不会打牌故意输，是不是以为我看不出来！”
裴思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不要那么激动，他冷笑道：“是！就算我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秦樾简直气得想撞墙，如果面前这个人不是裴思存，他估计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冲上去揍对方。
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某种长埋于心底的猜想终于扎根发芽，转瞬间破土而出擎起巨藤，将一根根细小的枝蔓紧紧缠绕在心脏上，勒得秦樾几乎喘不上气来。
“你喜欢那姓康的小子，是不是！”
秦樾焦躁不安极了，怪不得上次你主动帮姓康那小子解围！怪不一听方辽说那小子跟了他你就甩脸色！怪不得你们俩人一见面就眉来眼去！……
一切仿佛突然间有了解释，妒意简直让秦樾头脑发昏，他大力扯住裴思存，一把将他扛起来扔到客厅沙发上。
“我没有喜欢他！”裴思存一下子跳起来就要跑，又被秦樾按了回去。
“最好是这样……”他怒目切齿地说：“老子告诉你，你要是敢喜欢他一下试试！姓康那小子还不如你，他那生病的妈还在医院欠着钱呢！你要是敢喜欢他，老子让他一辈子都跟着方辽！医院的钱永远还不上！……”
“你他妈的，简直是个人……”
渣字还未说出口，就被秦樾堵了回去，他用力吻着裴思存的嘴唇，仿佛想将他按进自己的身体去。他的力气是如此的大，以至于裴思存几乎喘不上气来。
……
秦樾慢慢将裴思存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事后的余韵是如此甜美，让秦樾焦躁的心境完全平复下来，心里反而升起了一种别样的怜惜感。
他低下头去，将下巴抵在裴思存头顶，看着他纯黑的头发一缕缕的贴在白皙的脸上，就像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裴思存累极了，他几乎是在秦樾停下来的那一刻就闭上了眼睛，所有的情绪在那一刻完全消失，只有微蹙的眉毛昭示着他的厌恶和屈辱。
秦樾知道他没有真的睡着，也大概猜得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终于敛起脾气，耐下心来一遍遍哄着裴思存，他的声音放的极轻极低，似乎是想通过这一时的温柔，来掩盖他所犯下的暴行。
“思存，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困，还是说你渴了？我去给你弄点水。”
裴思存安静了很长时间，房间里一度陷入沉寂，正当秦樾打算就这样抱着他去厨房倒水时，只见裴思存微微张口，嗓音极其嘶哑微弱：“……放开。”
秦樾将他一把抱起，大步走进卧室放在床上，又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裴思存身上。
“你先喝点水，我去拧条毛巾给你清理清理。”
裴思存不答话，只是翻过身去，用毯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留给秦樾一个冷淡的后背。
裴思存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凌晨醒了好几次，睡着了又反反复复做梦，连带着秦樾也没睡好。凌晨五点多的时候，他彻底醒过来，再也睡不着了。
身体极其疲倦，情绪又异常低落，如果不是跟人约好了，裴思存简直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坐上一整天。
他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没开灯就着房间昏暗的光线走了出去，在客厅凌乱的地板上找到自己的衣物，刚把上衣抖开准备往头上套，只听身后啪的一声，秦樾按开了客厅灯。
“你上哪去？”
裴思存听若未闻，冷着脸穿上衣服，拎起东西就往门口走。
秦樾靠着门框，眼睛一刻不移地盯着裴思存，看着他艰难地弯腰下蹲，慢慢系好鞋带，又缓缓站起来，插上钥匙拧开门。
秦樾几步冲上前，一把拉住门把手，砰的将门拉回来重重关上。
“你上哪去？学校有课也不准去，我给你请假！在家休息几天！”
裴思存的手本来已经放在门上，就要推开门出去了，闻言又慢慢收回来，一言不发转过身，径直到书房去了。
秦樾紧跟着上前，刚走到门口，没想到裴思存顺手推上门，哐的一声响亮无比，那是一个很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行为，秦樾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不好硬闯进去。
手机叮咚一声，康晓元发来消息：“思存哥，你起床了吗？我买了早餐，你来我这儿吃饭吧。”
裴思存沉静地坐在沙发里，胳膊自然的放在扶手上，一只手握着手机，姿态极其放松。
他慢慢地打出一行字发出去：“抱歉，临时有事去不了，有什么情况发消息说吧。”
康晓元果然是个敏感的性子，见裴思存这样说，还以为他是不想再沾染自己的事情，再发来消息就显得低落了很多。
“思存哥，你有事就先忙吧，我没什么的。”
裴思存叹了一口气，他早知道对方是这样的性子，只是不知道怎么相处才会让人不觉得难受，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有话直说。
“你跟方辽是怎么回事？你妈妈还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