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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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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诚言感觉有热风往耳朵眼里钻,他去推肩膀上的手,“不去,我要喝酒。”
“我那有酒,你喝什么?”
“别挨我这么近!滚开!”
“我扶你上楼。”男人不管蓝诚言的反对,他摸在蓝诚言腰上的手怎么都肯挪开,“哥有钱。”
“痒!滚!”蓝诚言在瘦也是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他身体往下坠,男人一时间拖不动他。
男人的手隔着衣服在蓝诚言身上乱摸,脸大胆的往蓝诚言脸上贴。他闻到蓝诚言身上的香味,眉毛挑了挑,“家哪的?在附近上大学?”
蓝诚言头沉的跟灌了铅似得,这时候反应过来,他被一个基佬猥亵了。
男人手摸到蓝诚言的裤腰,蓝诚言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随手抓了一个啤酒瓶,对着男人头猛地一砸。
“艹!”男人摸到温热的液体从脑袋上流下来,他没舍得对蓝诚言脸动手,一拳头锤蓝诚言肚子,蓝诚言胃里一阵恶心,吐出好多水来。
蓝诚言少见的狼狈,衣服扯的露出半个膀子,手上沾了对面男人的血。
会所里的保安听见动静赶把围观的哄散,请几人进了间相对安静的包厢。
屏幕上播放着歌曲的mv,氛围灯也是关了的。
有高高瘦瘦的侍者端果盘进来。
男人用纱布把头包好,他摆摆示意屋里的人都出去。
蓝诚言缓过些酒劲,他看清坐他对面的男人,头发后梳,五官深邃像是个混血,一身简单的西装,有点斯文败类的意思。蓝诚言觉得眼熟,他探头细看几秒,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蹿起来,“你他妈一直跟踪我!”
昨天夜里,他去找姚诗嘉半路上碰上个喝多的男人跟着他,追他一条街和他要联系方式。
他不愿意跟醉汉纠缠,一路小跑还摔了一跤。
出来消遣,又遇见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分明就是跟踪他!
男人擦干净头上的血,脸上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他笑眯眯的问:“我叫汪颂煜。你叫什么?”
蓝诚言嗖的蹿出去揪住汪颂煜,“你在用这种眼神看我,我送你去坐牢!”
汪颂煜眼神落在蓝诚言的手上,像是要舔一口似的,蓝诚言被恶心的够呛,他松开手,朝后退好几步。
汪颂煜整理领口,翘起二郎腿,他琢磨着面前的男孩,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板有身板。这样离近看是皮肤愣是一点瑕疵都没有,就是脾气有点大,他微笑道:“一点小摩擦叫什么警察啊?你看你给我打的伤,真见了官,谁有理还两说。”
汪颂煜的目光在蓝诚言身上来回巡视了一分钟,修长的手指从兜里夹出一张名片递到蓝诚言面前,锦瑟雅居经理。
“你喝多了。我不追究你责任,不过你得留个联系方式给我。交个朋友,我挺喜欢你的,以后在一块,我多给你点零花钱。”
“你放屁!”
蓝诚言哪是个能忍气的,抄起桌子上的话筒往汪颂煜脸上敲。
门外保安不是吃素的三两下就把蓝诚言绑好扔沙发上。
“这次,我什么都没做,是你动的手,这屋里有监控,进了局子我也有证据。”汪颂煜理平被弄皱的衬衫领,一屁股坐在蓝诚言身侧。
“我不想把事闹大。要么把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告诉我,要么让我这些弟兄伺候你一顿。二选一。”汪颂煜拿了个酒瓶子在蓝诚言脑袋上比划。
蓝诚言一个都不想选,“我要叫律师!”
汪颂煜只想要个联系方式,没想搞成现在这样,不过这男孩有趣,逗一逗也无妨,他这么想着,手就不自觉放在蓝诚言颈边。蓝诚言看准时机张嘴就是一口。
等见了血蓝诚言方松口,“你当我是谁!在敢碰一下试试!”他朝汪颂煜脸上吐了口血沫子,咯咯地笑起来。
“嘶!”汪颂煜检查了手指确认只破了层皮后,“属狗的?”
“姓汪的你才是狗!”
汪颂煜没动手打人,带有侵略性的眼神看的蓝诚言头皮发麻。
“你敢碰我,我弄死你!”
蓝诚言蹬着腿,余光瞥见一熟悉的脸。
也是凑巧,廖佑平发现蓝诚言迟迟不回来,出来找就找到这了。不过廖佑平从玻璃往里瞧,见这么一副绑架的架势。他握住门把手的手停下了,转身就跑了。
蓝诚言呆愣了几秒,好悬没吐口血出来,“我操你大爷!廖佑平,你小子给我回来!”
一旁的汪颂煜的面前这人越看越漂亮,呲牙的样子和只漂亮的布偶猫似得。
汪颂煜拄着胳膊就这么瞧着,蓝诚言也不敢轻举妄动,都是男人汪颂煜的眼神他懂。真出点什么事,就算日后报复回去,也得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这么着过了不到十分钟,外面吵嚷声大起来。是廖佑平领着蓝家的律师还有十几个人推门进来。
只穿了睡衣的谭律师在蓝诚言眼里却像是披了铠甲的将军。
蓝诚言眼睛闪着泪光,廖佑平第一个冲上来帮蓝诚言把身上的绳子解开了,解释自己不是不救人,是怕打不过,反而耽误事,就用蓝诚言的手机叫了他家里的人。
蓝诚言没心情听廖佑平的解释,他手脚得到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人,但谭律师在他不敢,打架这种事被他爸知道了他指定要减他零花钱。
他完全成了乖宝宝的模样。
“诚言,怎么回事?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当这么多人的面说他被个男人占了便宜?
“谭叔,我是来这玩喝多了,然后这个姓汪的想绑架我。”
谭律师点点头,吩咐几个人送蓝诚言和廖佑平出去。
夜里没什么人,刚下过雨,天也没那么热,偶尔有几声汽车鸣笛声。
廖佑平跟在蓝诚言屁股后面,听见蓝诚言连连叹气。
这种事是挺烦的,蓝诚言感觉是嘴里飞进一只活苍蝇,他越是往外吐,苍蝇越是扑腾着翅膀往里面钻。
姓汪的是个精虫上脑的神经病。他就当放个屁把人给放了,反正他也打回去了。这样想着他才稍稍觉得舒服一点。
况且谭律师的本事他是清楚的,什么都搞得定,不过是个小小的会所经理。这么宽慰着自己,蓝诚言哼起小曲,买了串和冷饮回酒店休息。
情场失意,职场不能在失意。
第二天,蓝诚言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干工作。他需要事情填满大脑,这样才能忘记汪颂煜猥琐的眼神。
他叫上廖佑平,上午租好办公室,下午入驻。动作麻利的像是换了个人。
他对廖佑平昨天的表现并不满意,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对廖佑平好一通折腾。廖佑平心明镜似得,他假装累的直不起腰来,蓝诚言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他。
蓝诚言平时是不爱自己做作业,但能考上南大艺术系的都是有天分的,对房间做过小改动后,风格从极简风变轻奢风。
办公室只有两个人,空荡荡的,蓝诚言叫廖佑平做招聘海报,招聘几个有经验的。
廖佑平惦记着寝室老五,出去做销售不如跟蓝诚言混,哪怕最后不成,也能混个创业经验,最重要的是和本专业相关。
蓝诚言没意见,每人四千块的工资。他做甩手掌柜,所有事都推给廖佑平。
他躺老板椅上自拍。玩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他打着哈欠打算下楼溜达一圈。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蓝诚言在一楼大厅的时候碰见姚诗嘉新交的男朋友正被领导训呢。
这么多天,总算是有一个让人高兴的事,他其实挺不明白的,姚诗嘉怎么就瞧上这人的,普通上班族,模样还成,不过气质绝对差他十万八千里。
他偷偷拍了张照片,就算现在不能发给姚诗嘉,他没事看两眼也是解气。
中午吃完饭,廖佑平给他看了两版招聘广告。他没来得及看就收到谭律师的电话,叫他过去。
谭律师是跟他爸爸的老人,对于蓝诚言来说就是叔叔的存在,他不敢推诿,他叫廖佑平开车送他到锦瑟雅居。
还是昨天的那个包厢,屋里坐的人不老少。汪颂煜头上包着夸张的纱布站在茶几旁边。
有个穿唐装的,鹤发童颜,仪表堂堂的老者站起来拉住蓝诚言的袖子,“这就是蓝锦荣的儿子,真是一表人才。”
“这……”蓝诚言用眼神询问谭律师,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诚言,昨天的事是有些误会。”
蓝诚言?汪颂煜在心里念叨了几遍,他热情的解释着,“是有些误会。今天我请客,给大侄子赔罪。”
什么大侄子?这流氓看着不过三十,想当他叔叔,做梦呢吧!
蓝诚言刚想骂人,就被谭律师一个眼神怼了回去。他做了个深呼吸,警告自己没必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体面。
他没好脸色的跟在谭律师入席。席间了解到,这姓汪的家里有点本事,在加上昨天蓝诚言没说清楚,对方颠倒黑白,最后锅就扣在蓝诚言一个人身上。
蓝诚言气的半死,撂下酒杯,转身走人。
真倒霉,他不仅没处说理,还被逼着加了汪颂煜的联系方式。
蓝诚言脱了衣服,刚要冲个澡洗洗晦气,手机在这时候响了。等看清楚手机号,他不禁哆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