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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男心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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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内百花争艳,陆压却一直低着头,他是个粗人,赏花的事他提不起兴趣,他手里倒是折下一束花枝,不过不是看的,而是撕的。
前些日子,皇帝降旨联姻,陆压也见怪不怪给各路军团长交待完事务后便策马进京,自己贵为藩王、执掌杀伐,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做王妃,宫里头早有决定。
陆压唯一烦闷的就是那个什么公主许弄还未曾嫁进家门,就给他带了一顶人尽皆知的绿帽子!陆压摇头苦笑:“罢了、罢了,随她去吧,以后也只是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陆压正撕得尽兴,突然,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抬头去看,只见百花丛中一位小太监只顾低头赶路,不曾发现自己竟然笔直的撞了过来。
而小太监对于眼前的陌生面孔,则吓得脚底打滑,一把扑倒在陆压怀里,他美目紧闭,五爪鱼般抱着陆压,久久不肯松手,搞得陆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好巧不巧的是二人的嘴唇咬在了一起!
有风拂过,吹开小太监凌乱的青丝,他急忙起身沙哑道:“你是谁,为何在后花园里。”随后,一行清泪夺目而出。
小太监正是公主许弄,之所以扮成这副模样,就是为了逃出宫去来躲避政治联姻。她如果没有遇到燕然,皇帝叫自己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犹豫再三后也就从了,奈何碰到了燕然,从此神魂颠倒又岂会再把身子交给别人?
可皇宫守卫严密,不是说逃便能逃的出去的,幸好她年纪尚小,女人的第二特征还没有施展开来,声音又处在变声的阶段,很难分出是男是女,倒与真正的宫人无异。侍卫们也不疑有他,再说如此貌美的宫人,自己都看的心痒难耐,更何况其他人呢,说不定早就得到哪个大人的临幸了,万万惹不得。
不过越往后盘查的越紧,尤其是把卫宫门的侍卫,他们甚至要把手伸进许弄的亵衣里,还大义凌然道:“我等背负着天子的安危,马虎不得,小公公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吧。”
许弄夺路而跑,一头扎进御花园里,此地乃皇家放松心情之所,向来无人看守,能好好的缓口气,谁能想到竟遭受如此……变故!
陆压则头皮发麻,他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自诩沉着冷静,现在却不知如何开口好,难道说,你为何……为何非礼本藩吗?这要是传出去,不只他陆压的大名的毁于一旦,怕他坐镇的整个南疆都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陆压语塞只好呆立着,反倒是许弄,她一脸怨恨的看向陆压,见他傻傻的盯着自己,眼珠子都要掉啦,不禁恼道:“混账,这厮一定在觊觎本宫的美色。”
许弄怒从心中起,正要冲上去给陆压两大嘴巴子,突然美目流转:“这狗官既然能够出现在御花园,想必对周围地形十分熟悉,我何不……”
“大人,是奴婢不对冲撞到了你,求你不要责罚奴婢好不好。”许弄白皙的俏脸上挂起邻家女孩才有的淡淡红晕和两道未曾来得及干涸的泪痕。
许弄压住怒火,卖弄起小女人的一面,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如果,能利用眼前色迷心窍的狗官逃出皇宫,一个小小的吻又算的了什么,即使多牺牲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奴婢刚进宫,不讨上司寿公公喜欢,刚刚又误了寿公公用膳的时辰,怕他责罚这才跑进了御花园,不过,冲撞到大人,奴婢实在该死,但,但……”许弄恐惧道:“但寿公公的手段实在太残忍了,奴婢不敢不逃啊。”
生怕陆压不相信,许弄褪下自己的肩带,只不过并没有她所说的鞭痕,而是露出一片粉嫩的肌肤。许弄暗自得意:“哼,既然看到了本宫的身体,想必此刻,你已是心乱如麻了吧!”
陆压是真的懵了,摸不着头脑道:“他刚才哭的如此伤心,心里一定十分恼我,可现在为何又在、又在……勾引我?”看小太监搔首弄姿的样子,陆压不自觉的想到了勾引这个词,它几乎是从脑海里下意识蹦出来的,不受控制。平复了好久陆压才缓过神,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追究了,你走吧。”
许弄表情落寞道:“多谢大人,不过这偌大的深宫内院,小人是走不了啦。”
陆压心头一紧道:“为何?”
许弄道:“昨天和奴婢一起进宫的小刘子,就因为误了寿公公用膳的时辰被活活的打死啦,连一块完好的肌肤都能落下,奴婢一旦回去,最好的结果无非是留个全尸。”随后凄惨的笑道:“不过也好,死了就不用再受气,还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想想还真的不错呢。”
一双美目望向陆压,许弄感激道,“也就是大人对奴婢好,如果,大人以后还能记着奴婢,还望大人每逢清明中元,去奴婢的坟头烧点纸钱再倒上一碗劣酒,让奴婢在另一个世界也做一做有钱人。”
陆压背着小太监,几个起落便越过了厚重的宫门,视整个皇城禁卫于无物。
“飞咯!”许弄骑在陆压身上,笑意盎然,兴起时,她还同身旁的飞鸟打起了招呼,“你好呀!”吵得它们不得安生。
此时,陆压已经有了上当受骗的感觉,他冷冷道:“你既是内院的太监,势必和皇权有所联系,而我一向不愿意招惹皇权,我之所以救你并不是因为你过的多苦。”
接过陆压的话茬,许弄嬉笑道:“奴婢知道,大人是可怜奴婢家里还有独守空房的娘子,苦苦等着奴婢。”
陆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太监也有娘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不免要看看太监的娘子长成什么样子?!冷哼一声,陆压道:“如果你胆敢骗我,我就再把你丢回皇宫,让那个什么寿公公打死你。”
许弄笑的花枝乱颤,她正要回话,陆压却已飞得很高,一张嘴便有大口的空气钻了进去,只好附在陆压耳边,轻轻道:“大人,奴婢都离开家很多年了,奴婢记着她,她不一定记着奴婢啊,说不定奴婢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跟相好的跑了呢。”
双手抱紧陆压的脖子,许弄道:“大人,这年头,女人可没男人痴情多了,你说是吧!”
兴许是许弄抱的太紧,有些喘不过气,陆压一脸殷红,他晃晃脖子,没想到背上的许弄却吓得失声乱叫,如葱白的小手死死的掐着他再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