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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大周秦大夫(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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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说说笑笑的,很快到了中午,乔迁宴正式开席了,秦月拿出了几坛酒,一桌一坛,难得吃到这么丰盛的席面,小伙子们个个都热情高涨,纷纷跑过来敬酒,幸好秦月内功已小有所成,能把大部分酒水逼出体外。
大家伙吃吃喝喝的很是尽兴,过了一个多时辰,酒席散场,走的时候秦月给每家都送了两包花茶,拿到礼物,个个都喜笑颜开。
陶大郎几个留到了最后,几位嫂子帮忙收拾了厨房,几个男人打扫院子。
忙完了,秦月泡了一壶醒酒茶,每人倒了一杯,又拿了几份县城买的上好的点心还有几包水果,给陶大郎他们分了,算是感谢几位嫂子帮忙做饭。
坐着歇了一会,几人也都搬上桌椅回家去了。
陶四郎边走边说:“秦月,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有难事,咱们可要相互帮忙。”
秦月笑着点头:“那是一定的,我肯定不跟你们客套。”
陶四郎挥挥手道:“好嘞,你也别送了,我们自己回去。”
于是秦月就站在大门外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背影消失,才转身进屋,关好了大门。
这次请客后,秦月看诊的规矩也就传开了,算是正式开启了自己的大夫生涯。
搬进新房后,秦月把自己的作息计划也调整了一下,今后每天清晨进山搜集空间没有的动植物,上午在家炮制药材,研究制作各类中成药。下午在前院看诊,若是没有病人,就研读医书,现在记忆力特别好,医书学起来也轻松很多。保险起见,今后练功都放到了天黑以后。
这天半下午,秦月正在前院诊室看医书,陶三郎和陶四郎找了过来,陶四郎对着诊室喊着:“秦月,秦大夫。”
秦月听到喊声,放下医书,走出了诊室,看到来人便问:“你俩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陶四郎摆手:“没有没有,我们是来问你,这都快七月了,过段时间该收稻子了。下半年的粮食也要种起来了,你那十亩田地才施了一次肥,你打算种什么。”
秦月一愣,自从芥子空间开启后,不缺粮食蔬菜这些,都把外面的田地忘了。
她想了想说:“我想把这十亩地佃出去,缴完朝廷的赋税,我收两成佃租,剩下的都归佃户家,你们看如何?”
陶家两兄弟明显愣住了,陶三郎最先反应过来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收两成租也太少了点,大地主家都是收五到六成的。”
秦月很是无奈地说:“我将来肯定要出门游历,还要研究医术,没时间种地,就想找个好人家把我的地当成自家的,好好侍弄,别荒废了就成。”
陶四郎听完,眼珠子一转,就说:“这好办啊,这乡里乡亲的我爹最熟,保管能给你找个靠谱的人家,回去我们就跟爹说,明天早上你过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秦月感激道:“好啊,又要麻烦你们了,那我明天过去。”
事情谈完,陶家两兄弟就自行离开了。
两个人走后,秦月收了看诊牌,架着驴车去了县城,明天去请乡长帮忙,总得送点东西,正好家里的零食点心也快吃完了,一并去县城买些回来。
秦月在县城买好点心零食,又逛了逛,吃了晚饭才赶回乡下。将驴车赶进了前院拴好,给驴喂了些空间里的草,又喂了些水,这才把车里的东西提回内院。
第二天,秦月提着两盒点心去了乡长家,刚放下点心,陶乡长就说:“昨儿老三老四回来说了,你这个是新翻的地,也才施了一次肥,不好种,但是你要的租子少,老李家最适合,他家虽然是外来户,但一家子都是拎得清的,家里儿子多,又能干。”
陶乡长说着站起身来:“我们现在就过去问问,要是能成,就写契书,你们一家一份,我这里也留一份存起来,将来有事说得清。”
秦月连忙跟上,边走边说:“好的,听您的,您觉得行就肯定行。”
于是,几个人去了老李家,由乡长出面,加上秦月只收两成的佃租,事情很顺利就办成了。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转眼,秦月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十个月了,因着秦月医术好,人又大方和气,在桃花乡的人缘相当不错。
只是,在乡里看诊赚的钱远远不够,为了多存钱,秦月会时不时借助特制的药膏改头换面,再趁着天不亮施展轻功迅速赶去县城卖东西,通过贩卖空间里的鸡鸭鱼还有瓜果蔬菜,秦月也攒了不少银钱。
如今的空间越发像是一方小天地,里面有了蔚蓝的天空,空中还有鸟儿高飞,随着空间中动植物的种类越来越多,秦月能感觉到,将来只需一个契机,身体也能进入空间。
不着急,这事急不得,还是好好练功,有了绝强的实力,才能底气十足。目前,凌波微步和小无相功已经大成,有足够的内力支持,天山六阳掌和生死符也该练起来了。
眼看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这江南的冬天是真的阴冷,幸而秦月内力已然大成,完全不惧严寒酷暑。不过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最近,乡里风寒发热的人多了起来,秦月的诊室也小小忙了一阵子,治病的药丸还热销了一波。
冬日里,天黑的早,下午看完诊关门,天都快黑透了。不过天再冷,秦月每回吃完晚饭都会出去溜达一圈,回来后,开练天山六阳掌和生死符。只盼着早日练到大成,大成后,就能将阴阳内力的转换发挥到极致,这样才能使用上个武侠世界自创的易容换声功法,男装扮相才能更加真实。
这晚,秦月正在院子里专心练功,忽而,耳朵一动,很远处有马蹄声传来,越来越近,秦月立刻收势,听这动静,有十几个人骑着马朝着桃花乡这边过来了。
没一会,传来了狗叫声,又过了好一阵,外面没了动静,估计是这群人找到地方借住了,见没发生什么事,秦月继续自己的修练。
第二天早上,秦月正在药房制作药丸,就听到那十几个人骑着马离开了,看来纯粹是路过。
下午,秦月正坐在诊室看医书,只剩这最后一本没学了,正学的入迷。“咚咚咚”,听到了敲门声,抬头一看,是陶大郎带着自家娘站在诊室外。
看见他们,秦月放下书,起身将人迎了进来,看了看陶大娘的面色道:“大娘,观您气色,风寒该是大好了。”陶大娘笑着点头:“的确大好了,现在就是嗓子难受,说话不方便,就来找秦小大夫给我看看。”
秦月给陶大娘把了脉,而后说:“没什么事,我去给您抓两副药,喝上两天即可,在这期间,不要吃味重生冷的食物,天冷了,您要保养好自己的身体。您在此等候片刻,我去抓药。”
说完秦月起身去了药房,陶大郎也跟了过去。
看到陶大郎过来,秦月想了想,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昨晚好像听到了马蹄声。”
陶大郎一听,顿时来了说话的兴致,他说:“是的,你没听错,昨晚有十二个人骑马进乡,说是路过我们这,付了银钱,找了几户人家借住。”
秦月一边抓药一边问:“我在山下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到有陌生人路过这借宿的。”
陶大郎点点头说:“可不就是,我们这很少有陌生人过来,昨晚来的那些人看着很是威武,我爹猜他们是朝廷的人。这群人还挺客气的,早上临走前还上我家来道歉,说是昨晚打扰到乡亲们,拿出了一百两银票,说是给大家伙的赔礼。”
陶大郎咽了口唾沫继续说:“这可把我们吓着了,我爹说什么都不要那一百两,最后打头的人看我爹实在不敢收,也就没强求了,随意说了几句话,他们就离开了。”
秦月听着觉得没什么问题,跟乡长打招呼挺合情合理的,只能说这些人办事很是周全。
陶大郎猛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个打头的跟我爹问起了附近道观,还打听道观里的人,我爹怕是朝廷调查寺庙道观的情况,怕惹事,只说道观里就一个道长,桃花观今年也已经关闭了,其它的就没多说了。”
秦月包药的手微微一顿,又利索的继续打包,拿起包好的药往诊室走,边走边说:“陶大伯考虑的没错,咱们老百姓可惹不起大人物。”
走回诊室,秦月将药递给陶大郎。“是啊,我爹怕说多了出错,反正也没撒谎,说的都是事实,”陶大郎接过药包说,付完了钱就带着自家娘往外走,秦月把他们送出了门。
看着两人走远,秦月回屋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拿起医书来看,只是想到陶大郎刚刚说的话,秦月便无法集中精神,她放下书,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直觉那十几个人跟原生有关。
想想前两个世界都是书中世界,秦月好歹知道大概的剧情,这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她规避了一些风险,现如今,穿到这个架空的朝代,没有剧情,原主又失忆了,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秦月并不慌张,自己按部就班的提升实力即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什么情况,多学技能,让自己更加强大总没错,保住性命是最基本的,还要争取在每个世界活得精彩。
既然在这个世界接触到了中医,秦月势必要好好钻研,等把老观主留下的医书学透,就要外出练手了。所谓医毒不分家,秦月还想找机会学习毒术,若是能学到高明的制毒用毒手法,未来可就又多了一个保命的手段。
这样一个小插曲过后,秦月的生活又回归了平静。
很快,秦月迎来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新年,除夕夜,她自己在家煲了汤,炒了几盘菜,坐在屋子里自斟自饮,这样一个人过除夕,倍感舒心自在。
除夕过后,就不那么清净了,要么得出去给相熟的几家长辈拜年,要么得在家招待客人,秦月对各家的孩子很是大方,每天家里都会准备足够的零食点心,孩子们都愿意跑过来玩。
过年期间,可真的是好好热闹了一番,秦月的诊室也关了,一有时间就在家学习,研究各类药方,进行创新,尝试制作各种不同效果的药粉药丸。
新年就在秦月的刻苦研究中过完了。转眼开春了,桃花山中的桃花都争相开放了,清晨山林间还有氤氲雾气,远远看去犹如仙境。这天早晨,秦月踏着春色上了山,她将道观好好打理了一番,又去了老观主墓前祭拜,跟这位老人家说了说自己的近况。
时间过得飞快,秦月的天山六阳掌和生死符即将大成,秦月也有十七岁了,在桃花乡的两年多时间,秦月过得很是安稳。如今,是时候出门了,她要走出去见识更多的病症,还要去搜寻医书里提到的一些珍稀药材。
“砰砰”,西南地区的一片山林深处,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正在挖草药,突然,男子停下手中动作,轻巧地飞到一棵枝叶茂盛的树上,并且快速隐藏好自己的身形。
没一会,眼见四个异族打扮的人抬着两个昏迷的男人走了过来,边走边说着什么,叽里咕噜的,男子完全听不懂,只是看着昏迷的两人,看他们的穿着,像是大周的士兵。
藏在树上的男子,自然是女扮男装的秦月,如今已是康泰九年,历经两年多的时间,秦月从桃花乡一路往西南边境走,途中打听到有名的医馆或者名医,只要有机会就会停下来学习,开了不少眼界,医术也愈发精湛。
秦月之所以来这绵延不绝的西南山林,就是为了里面的稀有草药,还有各种毒草,最近这一个多月,秦月可是给自己的空间狠狠补充了一波动植物。
看着下面的异族人就要走远了,秦月不再耽搁,飞身上前,在四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人制服了。秦月查看了一下两个昏迷的士兵,不严重,就是中了迷药被打晕了,还吸入了一些林间瘴气,想了想,不想跟朝廷的军队有牵扯,秦月先把四个异族人藏好,点了穴,然后拖着昏迷的两人出了山林深处,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将两人放下,又拿出解毒药剂给两人闻了闻,便立马飞身藏好,静观其变。
没一会,两人陆续醒来,两人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没发现危险,就放松了些,其中一人揉着太阳穴说:“妈的,咱们这是被算计了,肯定是那群南蛮人,这几年多少兄弟失踪了,你说,上头怎么想的,就不能把这群南蛮人的老巢端了吗。”另一个士兵摇了摇脑袋,有些艰难的站起身道:“先别抱怨了,赶紧离开这,我看咱们还在山林外围,容易走出去,别等那些南蛮人又回来了。”于是两人相互搀扶着往山林外走去。
秦月跟上了他们,至少保证他们安全走出大山,一路上没再听见两人交谈,他们只是加快速度赶路,看着他们走上了官道,秦月便没再多作停留,转身又朝着山林深处掠去。
一路上,秦月都在想着那两个士兵的对话,只感觉南蛮人甚是猖狂,竟然直接朝大周士兵下手,总感觉这里面的水有些深。
想想南蛮的前身应该是南诏,唐末时还是南诏国,貌似大周建立后南诏就开始败落,直至现在,整个西南地区也早就归为大周,如今只听百姓说南蛮,没再听人说起南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