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氤氲寻道》瑟尔纳特

118、幽若与无垢的切磋

　　无垢拜入长留尚不足百年，平日里总是默默修炼，除了白子画并无好友。他一心沉浸于提升自己的实力，期望有朝一日能在修仙之路上有所建树。然而，命运的车轮总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折。他做梦都没想到，忽然有一天，掌门幽若亲自来到书香阁邀请他。这邀请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更何况这邀请的内容竟是切磋武艺！无垢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心中满是震惊与惶恐。他拜入长留才不到百年，在众多修行多年的前辈面前，自己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辈，怎可能是掌门的对手？这简直就像是一只雏鸟要与雄鹰较量，胜负早已不言而喻。
　　就在无垢满心纠结之时，幽若却笑着说明了来意。她说：“你那令人失去力气的邪门术法颇为有趣，今日便想与你切磋切磋，看看我的防御是否足够强。”无垢听闻，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但幽若紧接着又补充道：“这只是一场指导战，你不必紧张。而且此次比试不用武器，只比拼掌法，甚至都不用御剑。这样你也不用害怕输得太难看。”听至此处，无垢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心中对这场切磋的担忧却并未完全消散。
　　诛仙柱下，阳光透过层层仙雾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众弟子听闻掌门要与无垢切磋，都兴奋不已，纷纷围了过来，将两人围在了中间，想要一睹掌门的实力。人群中，有人伸长了脖子，有人交头接耳，脸上都洋溢着期待的神情。桃翁此刻正站在一旁，主持着秩序。他挥舞着手中的拂尘，大声要求大家都离两人远一些，莫要打扰了他们的切磋。然而，幽若却摆摆手，嘴角微微上扬，表示留一个小圈就够了。就在这时，脱口而出的那声“师兄”如同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开，引起了更大的躁动。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感叹这老态龙钟的桃翁竟是掌门的师兄。平时他随意上三殿，不是因为掌门看在他年迈的份上，而是他本来就可以？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惊叹声此起彼伏。
　　无垢站在场地中央，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自己能力的特点，那便是通过接触对方，使对方周身无力，瘫软在地。但这招却有着一个致命的短板，必须实打实地碰到对方的肉身，然后使能力突破对方防御，进入对方身体之中，才能发挥作用。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掌握这能力的，好似是出生时就有的，想做不到反而不可能。现下，如果这招对掌门无效，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招其实有破解之法？若日后遇到受到相同能力困扰的人，说不定自己能用掌门的法子让他无后顾之忧地触碰自己，进而两人惺惺相惜，成为挚友。想到这里，他不禁对这场切磋多了几分期待。
　　而此时，幽若也凝足了气。刹那间，四周瞬间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众人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这就是神的力量吗？掌门早已将气练到了化境之地。对于才入门的弟子来说，凝气只是为了能够御物，让物体按照自己的心意移动；对于获得仙身的弟子来说，气是保护自己的一层薄薄的屏障，可以弹开一些微小的术法，就像一层无形的护盾；对于修为颇深的仙人来说，气可以内敛，在受伤时可以用以辅助疗伤，在中毒时可以防止毒入侵脏腑，且平日气分布在周身，可以弹开大多数普通术法。而这就是修为的体现。对于掌门来说，气之于她已经成了盔甲。这是众人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将气练出形，练出颜色，而且还是金色的。那金色的气在她周身环绕，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有些胆大的弟子甚至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触摸了一下她的气。她倒也大方，任凭他们摸自己的手臂。这金色的气如石头一般坚硬，好似一副足以覆盖她周身的硬质铠甲。他们甚至无法用手触碰到她的衣袖，只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气息。见此，无垢也笑了一笑，大叹掌门的课题果然难过。如若根本无法碰到她的身体，自己别说用手掌了，哪怕用剑刺也无济于事。他心中明白，掌门说只切磋拳脚功夫，是在给自己留台阶下，心中不禁对掌门多了几分感激和敬佩。不仅如此，幽若还能做到任何普通仙人能做的事——就算误服了毒药，她也能在自身中毒时将气缩至体内，将气凝聚在五脏六腑等关键部位。此时，哪怕表面防御看似稍有减弱，体内防御也固若金汤。她只需一刹那便可运转小周天将毒化解，随即恢复气的厚度和硬度。这就如同一位技艺高超的炼丹师，能够巧妙地运用自己的力量化解危机。比试还未开始，无垢已经直勾勾的盯着幽若，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碰到她的衣角。
　　待到切磋开始后，无垢才发现麻烦绝对不止无法突破掌门气的屏障这一项。幽若站在原地，气定神闲，轻轻一挥手，便使防御周身的气硬得像岩石一般，坚不可摧，而与此同时，右手指尖凝结的气却如金丝一般柔软，如跳动的音符一般琢磨不定，延绵不绝，向着他袭来。无垢左躲右闪，身形在场地中快速移动，试图避开这金丝的攻击。然而，那金丝却如同有生命一般，紧紧地追着他，让他狼狈不堪。而幽若从开始便未移动分毫，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稳稳地矗立在那里。
　　无垢心中焦急万分。情急之下，他拿出了一把小刀，打算拨开这金丝。他咬紧牙关，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突破的机会。却不想幽若好似故意要炫耀实力一般，用那金丝将那把小刀且成了两半。小刀断裂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失败。幽若看着他，微微一笑，语重心长的教导道：“若不在法器上凝气以保护法器，那这法器便与凡间的武器无异。仙门弟子都应该明白，法器与凡间武器的区别其实并非有无剑灵，而是使用者有没有凝气来保护它，有没有将它视作自己的伙伴，视作有生命的物体。你将它视作有生命之物，它才能生出灵，逐渐从武器变为法器，进而甚至成为神器。它需要你用自己的气来滋养。”
　　无垢听闻，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这一点。当所有招数都失效时，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感叹。他看着幽若，真诚地说道：“掌门就是掌门，弟子自愧不如。如若今日弟子真的是掌门的敌人，能在您面前走三步不被打败，都是将这一辈子攒起来的运气都用在这一刻了。”
　　幽若看着无垢，眼神中透露出温和与鼓励，仿佛看见了刚入门时拿两个师兄束手无策的自己。她笑着提点道：“你并非输给我的术法。我根本就没用术法。你是输给了人人都在拜师前就学过的基础功法。千万不要小看了那些基础功法，更不能在拜师后就只学术法忘了修炼这些基础功法。将基础功法修炼到化境之人才是真正的无敌之人。那些心法也好术法也罢，只是锦上添花而已，绝不能本末倒置。”
　　无垢静静地听着幽若的话，心中如同拨云见日一般豁然开朗。他明白了，修仙之路并非一蹴而就，需要一步一个脚印，扎实地打好基础。那些看似平凡的基础功法，才是修仙的根基所在。只有将基础功法修炼到极致，才能更好地领悟和运用更高深的术法。这场切磋，虽然他输得一败涂地，但却让他收获颇丰。他暗暗发誓，从今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地修炼基础功法，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
　　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挑战和机遇，但长留的弟子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将抱着更加坚定的信念，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向着修仙的巅峰迈进。而幽若的那番话，也将如同明灯一般，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让他们在修仙之路上不再迷茫。长留仙山依旧仙雾缭绕，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切磋的故事，也见证着长留未来的成长与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