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夏之言》是璨不是灿

12、阳光真美啊

　　唐奶奶拍拍唐江的肩，不确定地问道：“人你怎么骗到手的?”
　　唐江扶额：“奶奶，什么叫骗?”
　　唐奶奶指指唐父：“像你爸当初娶你妈妈，就叫骗。你爸配不上你妈，你也配不上这孩子。”
　　纵使唐家百般挽留，穆泱还是想要离开。后来唐母说不赴这一场请宴就不能收下画礼，穆泱才留了下来。
　　消息像一只鸟儿一样不径而走。
　　唐荣华的家里。
　　他的老婆不停地来回踱步。
　　“不行，我侄女必须嫁给唐江！”
　　一边的少女低着头，小声说道：“姑姑，他喜欢男生。”
　　姑姑：“那就让你哥来！”
　　唐荣华叹了口气，说：“别瞎晃悠了，唐江那小子不好拿捏的。”
　　一边一个九岁的小孩大叫：“爸爸，我要游泳池，我要大游泳池！”
　　他老婆问他：“那你说怎么办?我们跟唐家那点亲已经消失殆尽了，可我们早就过不惯普通人的生活了。”
　　唐荣华吸了一口烟，眼下一片阴影：“急什么，唐家少夫人的位置，可不止我们一家盯着。”
　　穆泱让唐江把自己送到了父母那里。大学教授的家属院门卫不让唐江的车进。
　　“我就在这儿下吧，你要去吗?”
　　唐江：“我…呃，还没做好准备，下次吧。”

　　“这需要做什么准备?”穆泱说。唐江看向他，发现穆泱眼里泛着笑意。
　　唐江一下福至心灵：“我等你。”
　　穆泱到了家里，穆母不在，只有穆教授带着老花镜在阳台看书。
　　穆泱:“爸。”
　　穆教授：“嗯?你回来了?”
　　穆泱搬了一把椅子到阳台来，坐在穆教授对面。
　　穆教授看了他一眼，放下书，小心地收在一边小书架上，然后推推眼镜，和蔼地笑道：“怎么跟小时候一样。”
　　穆泱帮穆教授理了理搭在腿上的毯子。
　　“爸，我今天去拜访了一位长者。”
　　穆教授目光慈详：“那你应该收获很大。”
　　穆泱：“嗯。是唐家的夫人，源本枝主人的后代。”
　　穆教授思绪飘远：“源本枝啊……”
　　穆泱看向他：“爸，我做了一个决定。但那是我此前从未想过的，我私以为我不合适，但我拜访过她后，发现也并不是很难接受。”
　　穆教授：“做了决定就说明你心有考量。人是没有办法定义的，走哪条路、做什么样的人，本就是一个没有答案的课题。”
　　穆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明白了。”
　　穆泱在家属院地下库里有车，他拿了钥匙开出来一路回家。唐江的跑车又换了一辆，是湛蓝色的，在小区里静静停着。
　　开门后，家里的灯亮着，在玄光处洒下一片微暖的光晕。

　　两个人到后半夜才跌跌撞撞从浴室里出来。穆泱轻喘着，躺在床上看向正朝他靠近的唐江：“不要了……”声音分明蛊人得要命。唐江：“在床上做，不累。”刚刚在浴室可把穆泱折腾坏了，玻璃门都是他呼出的水汽，还有凌乱的手印。
　　清晨的阳光透过微动的帘子洒进来。穆泱看向唐江：“我今天要去研究所。”他刚起身，头就开始晕了。唐江把他重新按在被窝里：“我帮你请假。”
　　穆泱：“夏时走了，我再请假，我爸可扛不住那帮团队新人。”
　　唐江:“…”
　　唐江：“我相信咱爸，咱爸一定行。”
　　大学某研究所，穆教授忽然打了个喷嚏。正在向他请教的学生：“教授?”穆教授摆手：“没事，你继续说。”
　　唐江起来下楼在公园跑了步，顺带买了早点回家，洗了个澡，给两只听话的狗喂食，把穆泱喜欢的茶具清洗了一遍，泡上花茶。将煮好的营养粥盛了一碗出来，又打了豆浆。
　　最后走到房间来。“泱泱?”穆泱闭着眼睛，轻皱着眉。“泱泱，起来吃点东西。”
　　下午穆母来访的时候，穆泱正躺在唐江的怀里看书。
　　唐江去开的门。“阿……阿姨好。”
　　他迎着穆母坐在客厅沙发，有些紧张地去倒茶。
　　穆泱盘腿坐在沙发上，浅笑着看向穆母：“妈。”
　　穆母稍微仔细看，就能发现自己儿子脖颈处就未消散的红痕。穆母浅浅笑了笑，说：“你爸说你今天不舒服，请了假。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这时唐江将茶奉上：“阿姨，喝茶。”
　　穆母笑脸盈盈地接过，温柔地说道：“孩子，过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