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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婚后⑧ ...

  •   时安蹲下身看楚休辞的情况,楚休辞抖着手要摸额头,时安说:“我现在叫救护车。”

      “不……”楚休辞一把将盖在前额的网抓了下来,大大地松口气,继续说:“我了解过一点这个东西,拿下来就没事了。”

      “你流血了。”时安说。

      楚休辞看眼时安沾了血迹的衣摆,笑道:“你不用担心,你再仔细看一眼,就知道只是几道小伤口。”

      时安凑近了看一眼,确实如楚休辞说的,有一道小伤口,不过还在流血,时安说:“我扶你进去,给你简单弄一下你再走。”

      “我能进去吗?”楚休辞看二楼露台,那儿已没有谢怀。

      “像他这种人是不会跟你道歉的。”时安说。

      “没关系,我只在意你好好的就行。”楚休辞说。

      今晚时安很感谢楚休辞,扶了楚休辞一下,带他到家里。

      覃阿姨还没下班,帮着时安给楚休辞弄伤口,消毒贴创可贴,很简单地完成了,楚休辞还看着时安那双有点关心他的眼睛。

      “好了,我也就回去了。”覃阿姨收拾着医药箱,“时安,你要是饿了我现在去给你做碗面吃。”

      “我在我妈那里吃过了。”时安说。

      “好。”覃阿姨提了医药箱起身。

      “那我也走了,谢谢你们帮我处理伤口。”楚休辞说。

      “别客气,以后要当心。”覃阿姨笑道。

      时安送楚休辞到门口,楚休辞心里有些受宠若惊,那些对时安的喜爱之情差点儿就要溢出来,但忍住了,挥手说:“拜拜,明天见。”

      空荡的客厅里,就剩下时安一个人了,时安回头望楼梯,那儿没有谢怀的身影。

      时安上楼来看,二楼一盏灯都没有,他猜想谢怀应该在房间里,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如果谢怀要的话,一会儿就会下来找他的。

      时安想错了,谢怀晚上并没有来找他。

      第二天早上时安来吃早餐,想跟谢怀说说猎人采访的事,但谢怀却不在。

      时安问覃阿姨:“他早吃过了吗?去战区了吗?”

      “我来的时候就没见他人呢。”覃阿姨说,“估计是很早就去战区了,很忙吧。”

      时安点点头,吃过早餐他给谢怀打电话,还是想说采访的事,但谢怀没接。

      谢怀不接他电话也正常,不接就不接吧,时安到了杂志社,楚休辞来找他,他看了眼楚休辞的额头,说:“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又忘记了,并且谢怀很忙。”

      “没事,你今晚再说也一样。”楚休辞笑得有些腼腆,“你是不是看我额头了?”

      时安说:“好像快好了。”

      “别看流血了,其实没什么大事。”楚休辞语气轻松。

      “你会对谢怀有意见吗?”时安问。

      “有意见那不是很正常吗?不过我也确实是不应该当着他的面抱你,他生气也是很正常的。”楚休辞大度道。

      时安“嗯”了声说:“我们昨晚的行为确实有点越界了。”

      “我们相当于什么都没干呢,我只是想安慰你。”楚休辞追加一句:“朋友。”

      -

      晚上时安下班,来接他的司机换了一个,对他说:“谢先生请你去家里吃晚饭。”

      司机当然指的是谢意,时安上车问:“谢怀也会去吗?”

      “那我不知道。”司机笑道。

      谢怀因为非工作时间使用了网枪,被停职了两天,他要上思想教育课,还要写检讨。

      这事谢意知道了,等着时安过来的时候,对谢怀说:“你也是冲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谢怀淡声道:“离婚算了。”

      谢意反问:“你这不是吃醋吗?还离婚?”

      谢怀起身说:“不是。”他从裤袋摸了烟盒,谢意本想叫他别抽,想到他是去抽烟而不是离开,就随他去,谢意还没告诉他时安一会儿就到。

      “我看你像是搞不明白,你跟时安离婚,有损失的是你。”谢意冲谢怀的背影说,“像时安这样好的人,在哪里都有人喜欢他爱他,你呢?谁是真心喜欢你?离了时安又有谁包容你?”

      谢怀就不想听谢意这话,拉开门走了出去,动作利落。

      过了几分钟,谢意起身到大门去,时安应该就快到了。

      时安走完小道,看见谢意站在门口等他,笑道:“叔叔晚上好。”

      “晚上好,谢怀也在。”谢意双手插兜,笑得温润。

      时安脸色微变:“昨晚我们有点小矛盾,还没解决。”

      “我想也是,就他那性格,牛一样的倔。”谢意揶揄道。

      “他心情怎么样?”时安问。

      “他每天心情都这个样,你不用看他的脸色,好好吃饭,就当他是个摆设。”谢意说。

      时安进了客厅,撞见谢怀抽完烟回来,谢怀的视线落在时安身上,淡又不淡,像泛着冷光的刀子滑了过去。

      “去哪儿?坐下吃饭了。”谢意对谢怀说。

      “走了。”谢怀走过时安身边,像刮过去一阵寒风。

      “站住。”谢意说。

      谢怀脚步一顿。

      时安说:“没事的叔叔,他可能有事。”

      “这么喜欢当老好人啊?”谢怀斜眸看时安,时安不跟他对视。

      “都过来吃饭。”谢意说。

      谢怀迈步去卫生间了。谢意拉开椅子坐下,闷闷不乐的样子问:“你们现在还是分房睡?”

      “嗯。”时安点头,“其实挺好的,都有各自的空间。”

      “你来之前,我也跟他说过这件事了,今晚开始,你们就一个房间一张床睡。”

      时安有些慌,连连摆手:“真的不用,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听叔叔的,这样能拉近你们的关系。如果你没有一点喜欢谢怀,也不会跟他结婚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再磨合一段时间。你也给谢怀一点时间好吗?他这人就是很倔,又傲慢还吊儿郎当的。”

      时安抿了唇点头:“知道了。”

      可惜在卫生间洗手的谢怀没听见时安跟谢意的对话。

      “你放心,我的话他还是会听一点儿。”谢意说。

      一分钟后谢怀回来落座,谢意说:“坐到时安旁边去。”

      时安看眼谢怀冷冰冰的神色,正要说不用了,谢怀便向他走了来,谢怀坐在他身边,像一堵压迫着他的墙。

      这顿饭谢意的话少,他吃好了擦完嘴,对谢怀说:“还没点长进怎么行?下次跟阿姨一块吃饭,别垮脸。”

      谢怀:“嗯。”似乎是很不情愿的。

      “知道今晚该怎么做吧?”谢意问。

      谢怀放下筷子:“什么?”

      “晚上睡一个房间一张床,你们才能真正住到一块来。”谢意说。

      谢怀又“嗯”一声,好像也是很不情愿。

      时安心想:他跟谢怀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差,让他们在有矛盾的节骨眼一起睡同个房间,简直有些可怖,他都能想象到谢怀会怎样欺负他。

      “别跟我耍花招,当心我调监控看。”谢意冲谢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说。

      “家里的监控,叔叔也能看到吗?”时安问。

      “能看。”谢意笑道。

      “那房间里应该没有监控吧?”时安问。

      谢意笑笑:“你想在房间也装监控啊?不太好吧?”

      “不是不是。”时安摇摇头。

      “吃饭吧。”谢意把菜盘往时安那边推了一推。

      饭后时安没久坐,跟谢怀一起回家,上了车感觉氛围沉闷又压抑,时安说:“我可以睡地上,或者你睡地上,或者是我们轮流睡地上。”

      “那床是用来干什么的?”谢怀的声音冷飕飕的。

      时安犹豫着说:“两个人睡不太好吧。”

      “那床是摆设?”

      时安问:“你难道想跟我睡同一张床吗?”

      谢怀冷笑了声说:“一起睡,方便我弄死你。”

      他说得波澜不惊,时安听得有些战兢,毕竟他在床上的手段狠厉粗暴,花样还多。

      时安执着强调:“我还是睡地上吧。”

      到家后,谢怀径直上楼,时安也回了房间,他在房间里待了个把小时,心惴惴的,然后他去洗漱,洗得也慢吞吞,最后他再回到房间,站在床尾像是发呆,开始整理起薄被。

      时安就这么闲又不闲地待到了十二点,他放下书推好椅子,准备上床睡觉,门被谢怀敲响。

      时安不出声,想让谢怀以为自己已经睡着了,他踮脚轻轻爬上床,谢怀的声音传进来:“别装,现在上楼。”

      “我还是不去了。”时安说。

      “给我打电话了,不然你以为我会来叫你?”

      “叔叔也真是的。”时安轻轻地埋怨了一句,他抱起枕头磨蹭到门边,拉开门跟谢怀对视。

      谢怀喉结一动:“走。”

      时安像个哀怨又没法反抗的小媳妇似的跟在谢怀身后,上了楼进房间,时安嗅到一股芳香之气,很新鲜。

      “我忘记拿被子了,我去拿。”时安转过身,谢怀伸臂揽在他腰前,带着他往前,又撑起他,把他扔到床上。

      这床很大,是双人床,又特别柔软,时安被扔躺到床上,感受到身下慢慢地回弹,时安刚才抱着的枕头自床尾跌落下去。

      谢怀俯身捡枕头。时安问:“你睡地上吗?”

      谢怀瞥时安一眼,懒得说话似的,他把枕头丢给时安。枕头携来的风把时安的额发吹得蓬动,黑发下是皱起来的眉眼。

      谢怀关了灯,上床。

      时安缩在一侧,缓慢地把枕头推到自己的头下,他抬眼悄悄地看,谢怀平躺着,安静的侧脸像深蓝天空下的起伏山峦。

      时安不再看,侧过身闭上眼。谢怀腾地起身,揪了时安的后衣领,吻住时安的唇。

      时安推来推去,胳膊跟腿并用,谢怀按住他的手,又用膝盖抵住他的小腿令他吃痛一声,谢怀便含住他的舌头,吃下他的吃痛。

      谢怀吻得猛烈,气息昂扬。解了他的衣扣吻,再啃食般吻他的侧颈跟耳后,每一吻都像疯狂的热蜡滴落,时安的身体跟脑袋都无法动弹,谢怀的五指抓着他的发。

      “时安。”谢怀竟然喊了他一声。

      时安睁开眼,没看见谢怀的脸,他埋在时安颈间,一手搭在了时安的裤腰。

      他叫时安因受不了他而哭,摸着清清凉凉的眼泪,让他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似的,他捏住时安那儿,看时安难耐潮红的脸。

      他的技术很好,他的蓝眼睛幽幽发着光,危险又迷人,所以都引人沉沦。时安痉挛着蜷缩,是今夜的沉沦。

      翌日谢怀先醒来,他起身,清明的眼神一顿,随即看向床上的时安,似是刚反应过来时安在他床上。

      他看时安的睡颜,再看时安伸在薄被外的手臂,白皙细腻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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