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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要命!被迫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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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
叶如意摇摇晃晃的醒来,“嗯?下班了?”
一句话怕啦一下掉到地上,场面极为安静。安静得让钝感十足的叶如意,都霎时察觉出不对劲。
她低头看见自己一身的龙袍,蒙住了。
她不是在扮演宫女吗?怎么变成了皇帝?难道她的记忆出错了?
“小哥?这出场费是不是得涨点?”叶如意向身边太监模样的人笑道。
开玩笑,宫女怎么能和皇上比?
可还未得到回答,一道怒气冲冲的斥责炸在耳边:“裳如意!你不要装傻,我话放在这,你敢要如烟的命就先拿走我的命!”
这种中二的话让叶如意不知所措,
她头脑昏昏:“大哥,我就是个群演,你这戏我接不住啊!”
虽然话说得无理无头的,但一个“戏”字也让萧铮爆红了脸,“你!”
“我萧铮顶天立地,何来一个戏字!”
话落,人群刹地分开,宰相萧无痕阔步走来。他来回打量几眼,幽幽道:“如今是朝臣们论治裳如烟的通敌之罪,你在这里作甚么胡搅蛮缠?”
见舅舅发了重话,萧铮一时歇火。
裳如烟立时拿着忧愁的目光看他:“铮郎......”
复又道:“你我相守十数载,我早已知足......”
听裳如烟如此话,萧铮一时怜惜,咬牙道:“如烟的命,我得保。”
“不顾萧家了?你父母呢?”
“我......”萧铮固执道:“萧家还有你。”
萧无痕被气笑,合着他去做英雄,自己则要给他收拾烂摊子?
裳如意那个“戏”字,用在萧铮身上极妙。
他从来都是百姓口中“风光霁月的大将军”,而自己则永远是那个“玩弄权术的大佞臣”。
所幸,如今陛下已然看穿萧铮的虚伪,一些事也好办起来。
“请陛下裁决。”
群臣以萧无痕为首,向叶如意请命。
叶如意手掌在袖子里轻微地颤抖,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自己穿越了,还是魂穿!
我滴亲娘!别人都是咸鱼小姐,怎么自己穿成个皇帝?
一个咸鱼皇帝?怕不是嫌命长!
她仔细地看看每个人,好似脸上都写着“精明”二字。
她的心颤了颤。学着电视里演的那样,手臂一挥。
“退朝!”
然后带着一群宫人,哗啦啦的走了。
萧无痕眉间皱起,但是没有说一句话。
倒是萧铮一身轻松下来,扶起裳如烟。温柔道:“别怕,有我在。”
翻了个白眼,萧无痕“哼”了一声,不留情面地离去。
六安跟在后面,趁无人时问道:“陛下既然已经知道萧将军的为人,为何还......”
为何还放过萧铮和裳如烟?
“咱们陛下精着呢!”萧无痕脸色平静:“我们且观望一阵。”
裳如意是大周第一个女皇,手段凌厉,智谋高觉。就是在情感上,有那么些拧不清。
“其实萧将军一直和如烟小姐亲厚,倒是相爷您处处为陛下谋划。”
说什么谋划,倒也只是为民为己罢了。
“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总是比我这个江远来的外人亲近……”
“相爷自谦了,陛下英明,到底会明白的。”
“但愿吧。”
话刚落下,宫人就传召萧无痕。
刚刚陛下给自己落了好大个脸,此举怕是要安抚。
萧无痕抖抖衣袍,从容赴召。他面上仍是一片冷意,心里却在摸索着向陛下要些什么好处。
既是做佞臣,就要做的名副其实,做的更像些。
叶如意在内殿等的忐忑,她左思右想,左顾右盼,觉得那个黑袍男子怕是和自己是一路人。毕竟长得这般好看,一看就是男宠。
既是男宠,必然要依附自己。那么自己的安危,也极大的影响着他。
叶如意现在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保命。旁的暂时还不敢想。
就这么提心吊胆想了一刻钟,萧无痕翩翩至此。
叶如意觉得他好像一只花蝴蝶,身上每一个毛孔在诉说着“陛下,宠幸我吧”!
咽了口口水,叶如意好不容易拉回思绪,暗道一句“狐狸精”。
她面上装作严肃对萧无痕郑重道:“爱卿与吾是一条船上的,吾的安危也是爱卿的前程。”
萧无痕一愣。
这句话让他诧异。陛下难不成真想明白了?这是在拉拢自己?难不成今日放过裳如烟乃是一出“麻痹对手”的戏?实则陛下暗地里另有手段?
无数问题从萧无痕心中升起,他斟酌再三,一副恭敬道。
“得陛下看重,是臣之幸。”
叶如意满脸“淡然”地点了点头,心里却道一句“整个朝堂,怕是只有咱俩的头脑相当”。
见男宠表示忠诚,叶如意旁敲侧击道:“今日的事,你怎么看?”
“依臣所见,萧将军的话大可不必相信。”
“哦?爱卿此言何意?”
见裳如意没有像以往一样,提到萧铮就炸毛。他也敢多说一句:“其实萧铮对裳如烟并没有......多深的情谊,只不过他现在骑虎难下,舍了裳如烟对他名声不利。”
“只是为名声?”
“萧铮此人的性子,唯有一个伪字了已。”
叶如意点头,再问:“那对于裳如烟,你觉得该怎么判?”
“臣以为......该重判。”萧无痕拱了拱手:“放过裳如烟,无异于放虎归山。”
“我和她的事确实难解。不知爱卿有何看法?”
叶如意目光炯炯,带着希望看向萧无痕。
这种灼灼的目光让萧无痕愣住。
裳如意向来是个独裁者,又刚愎自用,怎么会让臣子评论她和裳如烟之争?
萧无痕摸不透,觉得陛下如今更加难以琢磨了。
“臣不敢说。”
见套取消息失败,叶如意发挥出她群演的“演技”。
只见她下了龙椅,一副刘备托孤的悯然。她亲自扶起萧无痕,感叹到:“爱卿与吾树藤相依,有何不敢?切莫辜负吾的信任。”
话至如此,让萧无痕心中大孩。这种怀柔的做派,让萧无痕心里不安。他仔细回想自己近日的举措,细细斟酌有何差漏。
不等他再想,叶如意见此人是个锯嘴葫芦,一时失望地挥手:“罢了罢了。”
长得是挺好看,就是胆子小了点。
“如今裳如烟通敌罪名已经落实,还请陛下早做圣裁。”
见萧无痕谈起国事,叶如意一个头两个大。她叹了声,如今内患未解,还有外忧。怎么看她都活不长。索性,她招手对萧无痕道:“爱卿,你我一同共饮!”
眼见宫人抬来酒坛,萧无痕眼皮跳了跳。咱们这位陛下酒风不好,一喝醉就会胡言乱语,行为反常。
常常令宫人头疼。
但是作为臣子,他不能扰了陛下的兴头。
“来,爱卿喝!”
一个回合下来,叶如意看着娇俏的萧无痕,一时心中有些春心萌动。
自己是个皇帝,还是个活不久的皇帝。
既是如此,宠幸一下男宠怎么了?
他既有这个价值就该发挥出来,否则岂不是白白浪费?
想毕,她搂住萧无痕的腰,笑道:“爱卿,我们去睡!”
萧无痕当她是发酒疯,就道了句“陛下醉了”。
“我没醉!”叶如意大手一挥,搂着萧无痕就要亲嘴儿。
萧无痕万般无奈,支使宫人送上解酒汤:“还不快为陛下斟碗汤上来。”
话刚落,叶如意不干了。她大手一挥,怒斥道:“都给我退下!”
见陛下发怒,思及她以往的雷霆手段,宫人一瞬间退得干干净净。萧无痕只认倒霉,扶着叶如意上塌。
结果叶如意怀揣着色心,对他动手动脚起来。
萧无痕再也撑不住,终于心头火起,怒道:“陛下请自重!”
自重?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和我说自重?
见萧无痕推开自己,叶如意脸色冷了。她大步走向萧无痕,因为醉酒,跌咧了一下。
萧无痕看着头疼,下意识要扶她。
叶如意顺势靠近他怀里,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说完怼着萧无痕嘴巴就是“吧唧”一下。
显而易见,萧无痕被轻薄了。
他看着醉醺醺的叶如意,满脸是不能置信。
裳帝虽是慧绝天下又冷酷无义,但是在情感上一直独爱萧铮。并且据秘闻所说,一直为着萧铮谨守此身。
这样一个痴情种,怎会如此轻浮?
不对劲。这怕是陛下对自己的试探。
但是这种试探,是他所不能忍的。
“陛下,臣下山时说过,只做能臣不做宠臣......望您信守承诺。”
“放肆!”叶如意登时黑脸,一声轻蔑:“本帝九五至尊,还睡不得你?”
说罢就要霸王硬上弓。
好在二人实力悬殊,萧无痕挣脱出来。
这边叶如意见他如此抗拒,看自己的眼神也像要刀了自己。她心中瑟瑟颤抖,忽然灵光一现,立时装作酒醉睡去。
萧无痕挣脱得直喘气,心里琢磨着,这醉酒是真是假。他有种被侵犯的感觉,又有一种难言的情绪。理智在摇摆,他等了等。
可是叶如意却没了胆子,萧无痕暗道一声没用。匆匆离去。
殿内静悄悄的,叶如意躺在床榻上,眼神幽幽。
六安守在殿外,见自家主子脸有薄怒,一时关切道:“主子,有何不妥?”
萧无痕摇头,半晌才平复了心境。他思绪一转,对六安吩咐道:“陛下怕是有赶尽杀绝的心思,你派人盯好裳如烟他们。”
六安领命,踌躇间还是道出:“据探子说,裳如烟想要献身与萧铮,可是萧铮并未接受。”
这话惹得萧无痕冷笑:“咱们这位将军,说什么用情至极,倒不如说是谋算深远。有了裳如烟的争宠,才更显他的价值。”
果不其然,这边裳如烟小鸟依人地靠在萧铮怀里。卑切道:“铮郎,我心中是无尽的欢喜。你肯为我做到如此,真乃是我如烟之幸。”
“如烟莫要妄自菲薄。”
萧铮安抚着裳如烟,却见裳如烟退了衣袍,一副羞怯的样子。
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哪知萧铮勃然大怒:“如烟,你就如此自轻自贱?我萧铮在你眼里这般的庸俗?”
裳如烟一愣,心中有些诧异。
直到萧铮走远,她心里才琢磨出味。
世人都说萧大将军对自己用情至深,可今朝一见,自己怕只是他手中一枚棋子而已。
从裳如烟处出来后,萧铮眉头不解。陛下从来没有下过他的脸子,今朝却说出“戏”之一字。
他心里莫名的有些恐慌,今日之变,怕是后患无穷。
“四喜,将裳如烟勾引我的事,说与陛下听。”
四喜斟酌一番顶着压力道:“据探子传,陛下欲要宠幸萧宰相,却不遂。”
萧铮一愣,面起厉色。
“他萧无痕也敢和我争?”
“萧大人到底是萧家人......”
"他来路不正,是不是我舅舅还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