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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绑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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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棠棠的生日,想邀请你来参加。”
季司程发来的信息里只写了邀约的对象,没有写明主语,池瑜不清楚,究竟是棠棠想请自己去,还是季司程想请自己去。
池瑜申请了学校图书馆勤工俭学的工作,整理完图书,他还可以顺便写完自己的作业。
不再去想有关季司程的事情,只有在深夜尚未完全痊愈的右臂偶尔传来隐约残留的疼痛时,池瑜才会想起季司程,想起那天没有落下的那个吻。
池瑜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应下了季司程发来的邀约。
季思媛发现平时沉静理性的弟弟变了,回家吃饭的时候,常发现他在怔怔地走神。
她可从来没有在这个小古板老弟身上看到过这种状态。
“司程,棠棠明天生日,可以也请小池过来吗?”季思媛笑眯眯地问,然后不出意料地看到自家弟弟的神色僵住了一秒,随后很快回答道:“可以。”
季思媛笑意更深了。
在商场,池瑜给季以棠挑选生日礼物,他不知道小女孩都喜欢些什么,毕竟他很少接触小孩子,不管是现在还是小时候,纠结片刻,最终决定送她一个最近很火的一部动画片里的猫咪玩偶。
猫咪玩偶很大,胖乎乎毛茸茸的,季以棠应该会喜欢。
走出商场,池瑜打了网约车,因为是休息日,商场人很多,路边打车的乘客也很多,池瑜还以为要等很久,但是奇怪的是,车子很快就到了,司机在池瑜面前停下,半开着窗户招呼他上车。
池瑜没有生疑,上了车。
把车门关上的一瞬间,池瑜身体蓦然僵住。
这么多人在等车,自己也没有报手机尾号,为什么司机知道是自己打的车呢?
来不及反应,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池瑜陷入了昏迷。
“舅舅,舅舅,小鱼哥哥怎么还没来呀?”季以棠换上新买的粉色袄裙,头上戴着亮闪闪的小皇冠。
季司程低头看手机,池瑜半小时前已经发简讯给他说已经出发了,按道理早就该到了。
季司程的心头涌起浓浓的不安,池瑜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拨通了沈杰的电话,得知池瑜一个小时前就出门了的消息,他马上意识到,池瑜出事了。
季思媛脸色难看地走进来,她强撑起一个微笑:“棠棠,妈妈有事情和舅舅讲,你先去找外婆玩好吗?”
待季以棠走后,季思媛苍白着脸道:“陈旭把小池绑架了,找我们要赎金。”
“立刻报警,你和妈先把钱准备好。”
拜季司程所赐,离婚案结束得很利落,尽管陈旭得到了公司大部分的股份和经营权,但是婚内出轨的丑闻早已在业界传的沸沸扬扬,公司市值跌至谷底,对手公司又伺机而动,争夺市场,听说前不久陈旭的公司已经提交了破产申请。
走投无路,一向顺风顺水的陈旭哪里摔过这么大的跟头,顿时恶向胆边生,直接绑架了池瑜,索要赎金,来报复季司程一家。
季司程向来进退有度,很少动怒,此时面上再也克制不住,骤然阴鸷。
他打通了韩泽文的电话:“泽文,莫家是不是在局里有点人脉,帮我查一下陈旭最近和哪些人打过交道。”
池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锈迹斑斑的钢丝铁架随意堆叠在角落,厚重的铁门用锁链捆了几圈,只有绷裂的墙壁漏进几缕亮光。
双手被麻绳暴力反捆,嘴巴被胶带粘住,池瑜尝试挣脱,却没有一点效果。
池瑜挣扎着站起,匪徒没有把他的双脚绑起来,他在角落寻找,终于找到一根生锈得不怎么严重的钢铁皮,费劲地去搓磨束缚的绳子。
工厂外。
“二哥,陈总来电话了吗?”其中一个黝黑皮肤光着膀子的汉子问。
“没有,再等等。”
“听说陈总的公司不是破产了吗,他不会诓我们的,没打算给钱吧?”
“那个废物没这个胆子,捏死他和捏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被称为二哥的冷笑道,眼里是残酷的狠意。
“诶,二哥,陈总说这小子是他小舅子的姘头,这男人也能当女人用?看起来倒是细皮嫩肉的,不过摸起来平平坦坦的,这怎么睡。”
他目光一动,淫邪地舔了舔嘴唇,“我也好久没找女人了,听他们说这后头更是销魂,不如今天我也试试走后门。”
二哥皱了皱眉,喝止到:“胖子,别犯老毛病,就是因为你管不住自己,才让上次那女人趁机溜了,不是陈总出了大价钱保释你,你以为你能这么快从里面出来!”
胖子似笑非笑地说:“陈总保我出来,无非是忌惮我们手中他的把柄,把他抖出来,说实在的,他现在还自顾不暇呢,哪有闲钱给我们。”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西林瓶,摇晃着里面澄蓝色的液体,满脸的不怀好意:“这是我托几个道上的兄弟拿的药,可得劲了,给那小子一用,再拍几个视频,放到外网上,能卖不少钱。”
二哥斟酌片刻,陈总的电话始终没有回信,他们手上留着这个烫手山芋也是个问题,不如赶紧捞点好处跑路才是,他可不想再进牢子了,“那你动作快点。”
看到胖子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池瑜赶紧背着手假装躺下,装作还未清醒的样子。
胖子解开锁链,发现人还躺在原来的位置,还没清醒,嗤笑一声嘟囔道:“挨了一下子,竟然到现在还没醒,像个娘们一样,怪不得上不了女人,只能被男人睡。”
他凑近仔细观详了一下青年眉目清秀的脸,转动眼珠,偷摸往门外二哥的方向看了一眼,心念一动。
池瑜等了好久,胖子没有下一步动作,然后就听到胖子唏唏嗦嗦解裤带的声音。
胖子撕下池瑜嘴巴上的胶带,撕开瓶子上的锡箔盖子,把药往池瑜嘴里灌。
他手刚搭上池瑜的裤子,池瑜蓦然睁眼,狠狠抬脚踢向胖子衣裤半褪的下身。
胖子一时不察,生生受了一脚,□□一紧,顿时痛得双膝跪地。
“你个臭婊子,敢骗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胖子忍痛爬起,面目狰狞,小眼睛目露凶光,随手捡起一根铁棍劈向池瑜。
池瑜眼疾手快地抓住胖子的胳膊,胖子吃痛,松了手,铁棍也落到了地上,池瑜抓住胖子的头发,狠狠地往水泥地板砸,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二哥听闻异响赶进门,就看到青年神色冰冷,正高高举起铁棍,准备往胖子的头上砸,一副全无理智的样子。
倒比道上的兄弟还狠上几分。
这一棍下去,胖子脑袋还不直接开瓢?二哥心下大惊,飞扑过去踢飞铁棍,又狠狠掐住池瑜的脖子。
池瑜重重拳击几下对方腹部,但很快,被强行灌下的药开始有了作用,他的脑袋逐渐变得迟钝,四肢也变得发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