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捉路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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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要背叛我？”
路齐被双面夹击，一时之间落了下风。他一边拿着刀防着云程，一边伸手砍向了姜尘。
之所以先对姜尘出手，是因为被愤怒的情绪给影响了，毕竟自己费劲心力将他培养出来，未曾想有一天对他倒戈相向。
“我只忠于圣上，你背叛了圣上，我自然要将你擒拿。”
姜尘的嗓音听着十分公正，如同判官一般，审视着路齐的罪孽。
“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帮我！”路齐朝着湖边互相厮杀过后的羽林卫道。
只是平时能够叫得动的人，今天一动不动，就站在下面看着他们三人打架，也不出手帮忙或阻止。
想帮路齐的羽林卫，仅仅十几人，皆被那些想要活命的人给灭了口。
人在生死危关之际，所绽放出来的潜力是无限的。
“大人，我们只想活命，不参与你们的争斗。”其中一人说罢，便转身看向了湖面，众人纷纷效仿。
路齐心神一震，万般想不到姜尘竟如此厉害，将他原本辛苦培养的羽林卫全部倒戈相向。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子猛地冲向了湖面，想要水遁。
“不好，快去拦他。”
云程蹙了蹙眉，大声喊道。
若是路齐遁入水中，且他也不会凫水，光靠姜尘一人，基本上已经抓不回来了。
“好。”姜尘将尖刀刺了过去，想要阻拦路齐，后者猛然一个跟斗，砸进了水中。
孟朝颜站在树下，看着几人在空中打斗的身影，双眉之间布满了忧愁，手攥紧成了拳头。
可惜自己不会武功，不然就上前帮忙了。
恰巧看到了路齐钻进了水中，接着姜尘也拿着刀进了去，岸边只留下了云程一人，孤独的身影。
“把剑给我！”孟朝颜见云程没有动作，便伸出一只手想要接过云程手中的剑。
云程将剑背过身去，“你没武功。”拒绝意味十分明显。
“但我至少能帮上一些忙，不是吗？”
孟朝颜仰着头，眸中充满了坚毅之色，与云程对视着毫不退让。
云程叹息了声，“罢了，你就在旁辅助姜尘即可！”
他将剑主动递给了孟朝颜。
“好。”
孟朝颜点了点头，随即身影如同鱼儿一般灵活，进入了水中。
湖面十分宽广，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碧蓝色的光芒。
路齐之所以选择水遁，大部分原因便是他知晓云程不会凫水，是个旱鸭子，且姜尘的武功大都是他指导，对他的出招了如指掌。
他勾唇一笑，进入了水中，他的逃生概率便增加了大半。
只是姜尘一直在身后的不远处，紧追不舍，一时半会儿还甩不开来。
孟朝颜还是第一次拿着剑，进入水中之后，向着两人的方向游去，她的身姿如同鱼儿一般丝滑，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路齐转头一看，心中一咯噔，由于水中视线模糊，只能看到一团暗影向他这边游来。
他加快了速度，却不曾想身后的姜尘猛得攥住了他的脚腕，路齐蹬了蹬脚，想要挣脱，只是姜尘用尽全力，抓的十分紧。
孟朝颜见路齐另一只手提起刀，连忙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游了过去，提起剑一刀砍向了路齐的胳膊。
顿时，水中被血液沾染成了大片的红色，一股铁锈味钻入了他们的鼻中。
路齐失算了，刀也沉入了水底，被姜尘勒着脖子，提到了岸上去。
云程一掌打在了路齐的脖颈处，将他劈晕了过去，对着那些看戏的人道：“来人，将路齐押送归京。”
“是，大人。”
“姜大人，此次辛苦了，待回京之后，我会向圣上一五一十禀明此次情况，嘉奖于你。”
姜尘刚从水下出来，水滴顺着他的白皙的额角流了下来，原本的石榴色金羽服变成了暗红色，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云大人，此次还多亏了这位公子协同帮忙，当时攥紧了路齐的脚腕之后，多亏了她一刀斩向了路齐的臂膊。”
云程颔首道：“如此。”
那厢孟朝颜从水中游了上来，甩了甩自己脸上的水滴，幸而脸上涂的是防水的，还不至于爆马甲。
“月叶公子，此次辛苦你了。”
孟朝颜喘了两息，摆了摆手道：“不辛苦不辛苦。”
“好，那我们便启程回京吧。”
两人还是共乘一骑，只是孟朝颜全身上下皆湿，染的云程前襟一片濡湿。
孟朝颜心虚的垂着头，她知晓云程此人极为爱洁，如此肯定惹得他心生厌恶，如此她的攻略大计又失败了！
“怎么了？”
云程蹙了蹙眉，满脸冷色，一想到她刚刚竟要与别人共乘一骑，心中莫名起了一股无名之火，直接将人扛上了自己的马上。
“我的衣襟都湿了，会不会……”
“无碍。”
云程面色淡然，一勒缰绳加快了速度。
风儿吹干了孟朝颜的衣襟，只是发间之中还有几滴水滴落到了云程的面上。
他伸出一只手来擦了擦，继而接着赶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归了京中。
“我需进宫面圣，先将你放在金街吧。”
金街卖的都是珠宝首饰，金银玉器等俗物，是离大理寺之间最为近的一条街道。
“好。”孟朝颜点了点头，耳尖不禁羞得通红。
她从冰凉的衣物之中，能感受到身后云程的体温传来，霎是温暖，如同冬日里的一旭暖阳。
两人在金街口分离，孟朝颜想着若是如此回去，红叶必定该担心坏了，遂去墨玉轩，打算给自己买一身衣裳。
一入墨玉轩之中，掌柜的便热情上来打招呼道：“哟，这位客官，好久不见啊！本店又上新了许多款衣袍。您是还是要成衣还是定制啊？”
孟朝颜一入铺子之中，才发现一件尴尬的事情，她的银钱，皆放在红叶那儿保管，一时之间身无分文。
她尴尬的笑了笑，“掌柜的，不好意思，今日出门急，未带银子。”
“无妨无妨，你先带回去，到时候让小厮送银钱过来即可。”
掌柜的热情拉住孟朝颜，不让她走。
概因上次孟朝颜出手给晚娘买衣十分大方，还多给了几两银钱，掌柜的最喜欢的，便是如此客户。
“好。”
孟朝颜实在盛情难却，复又被拉了进去，挑了套西子色水波暗纹衣袍进去换了。
待她出来之后，掌柜的连忙夸道：“公子真是被这身衣裳衬得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的，真是好俊俏的一个小郎君！”
掌柜的言语之中虽有夸大其分，不过孟朝颜本身五官长得就十分精致，就算略易容，也是如明珠蒙尘一般。
懂得欣赏的人，自然能看到她内里的光华。
孟朝颜被这一声声恭维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掌柜的，过奖了，您需要画些什么吗？我可以免费给您作画一幅。”
“真……真的吗？”
掌柜的略有些惊讶，他本想将新进来的成衣，让画师画好，制成一个衣裳册子，好供客人挑选。
只是时下画师大多心高气傲，不愿意给他这一商贾之流画画，便只得耽搁了下来。
“自然。”
“那就麻烦公子，能画出我新进的衣裳吗？我打算制成一本成衣手册。”
孟朝颜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只是在看到掌柜的拿出来了数百件的衣服之后，孟朝颜有些欲哭无泪。
不过还是拿起了炭笔，开始画了起来。
眼下她那副油画工具落入了慕笙手中，而墨玉轩之中也并无颜料，她便只能拿着炭笔开始画了起来。
“好好好，公子果真是个好画师。”
掌柜的拍掌大笑道，不由暗叹：此次真是捡到宝了！
孟朝颜虽是只用了炭笔，就像现代的素描一般，把衣物的细节勾勒惟妙惟肖，只需在上色即可。
将至日落，她才从墨玉轩之中走了出来。
掌柜的喜笑颜开道：“公子慢走，这次可真是多谢你了！这身衣裳我就送您了。以后我墨玉轩的衣服，皆任由您挑选！”
“好。”
孟朝颜点了点头，心想着平日若是无事，不会再踏入墨玉轩半步了，压榨！实在是太压榨了！
她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走向了大理寺。
待进入房中之后，未见一人。心下十分疑惑，难道红叶在乌福楼之中，没跟着大理寺的人一起回来？
孟朝颜抓了个狱卒询问，狱卒也道不知。
她便只能等着云程回来，让云程帮忙了。
皇宫。
云程跪在地上，向皇上禀明了来龙去脉。
皇上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继而道：“好，两位爱卿辛苦了，只是眼下有路齐这个落网之鱼，需尽快审问出慕笙及其前朝余孽的下落！速速捉拿归案。”
“是，皇上。”两人齐声道，继而退了出去。
两人走在了最为宽敞的一条宫道之中，这条宫道将皇宫分隔成了两半，其间道路四通八达。
“姜大人，路齐平日与你甚为亲厚……”
“云大人此言差矣，路齐乃前朝余孽，我乃是朝中官员，道不同不相为谋。”
云程颔首，继而道：“那便劳烦姜大人，审问路齐了。”
“哦？这种不应该是大理寺的工作吗？羽林卫负责保护皇宫和京中事务，从旁协助大理寺已然是强弩之末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