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错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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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色远装聋作哑，恰当地露出迷茫的眼神。
顾重已经读出下一条，“把温酎唱歌的片段放出来！”
“网上没有吗？”常琢问。
纪眀瑟叹气，“你以为我们很火吗？还有个人直拍？”
几个人笑成一团，温酎认真回答问题，“片段应该放不出来了，不过我们有计划互换职业，到时候可以唱歌。”
他读出下一条，“寒温真的营业了吗？”
“在我的判断里，不算营业吧，我和寒色远正常相处就是这样。”温酎思索着营业的定义，“不过你们应该把这种相处当成营业了。”
寒色远一口气提了又放，像第一季那样，搭上温酎的肩膀，“是你们的喜欢给我们的感情加了滤镜，比起我和温酎，你们的热爱更纯粹珍贵。”
又是感性的角度。
温酎一边忍耐寒色远的靠近，一边思索他怎么这么情感充沛，尽量理解他的思维，“就像死去的白月光？会不断填补细节美化形象？”
寒色远一噎，放下搭在他肩膀的手，“温同学，我们的关系还没走到终点，不会像白月光不可超越。”
温酎被很多人喊过同学，亲近的直接喊同学，礼貌的喊温同学，却只有寒色远在这个称呼中听不出礼貌，反而因为语气的促狭显得亲昵。
他迟疑地哦了一声，决定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总之，就是这么相处，没有刻意做什么。”
顾重读出图片上的最后一条弹幕，“直播在国王游戏后就结束吗？”
顾重看向秦导，却见秦导沉重地凝视电脑。
温酎单击屏幕，取消暂停弹幕，左上角实时人气从三百万瞬间跳到了一百万，弹幕还在不断刷屏。
[《星耀奇趣秀》空降直播了，指路官博！]
《星耀奇趣秀》是跑路导演策划的节目，邀请了六位嘉宾，有两名老牌艺人，各一名小生小花，再加上两名练习生。
人气差距连田忌赛马都救不回来，更不用提准备已久的剧本，和资金充裕的制作。
两个节目间凭借微薄的平衡互不打扰，对面却先一步打破平衡，没想到原导演做得这么不体面。
顾重回神解答了弹幕的提问，“还有一些小游戏，选择今晚的宿舍分配，没有时长预算，毕竟兄弟们就是时间多。”
《星耀奇趣秀》故意抢走人气又怎样，他们能战到最后。
坐在旁边的寒色远悄悄摸走手机，导演开始组织小游戏，根据排名选择房间。
人气不断下降，大家的注意力分散到直播数据，小游戏显得心不在焉。
叫嚣着住单人间的寒色远反应淡淡，温酎一路过关斩将，拿下游戏第一，毫不犹豫地选了单人间。
直播到这里就要结束，今天的直播关系到明天的录制，任谁都不甘心就此下播。
沉寂中，寒色远的声音悠悠传来，似是吹开了迷雾，“这练习生的水平保真。”
四人目光聚焦，寒色远调转手机屏幕，他正在看对家直播，直播间内一位练习生做着地板动作，弹幕疯狂刷应援。
同为唱跳歌手的常琢吞吞吐吐，“挺……好的。”
寒色远索性将手机放在中间，靠进椅背，“反正兄弟几个都没事，陪大家一起看看。”
下一个轮到当红小生复刻影视剧名场面，片段恰巧是纪明瑟最近播出的网络剧，大厦将倾，少年将军孤身一人出城迎敌，最终战死沙场以身殉国。
他们显然没想到《风云场》会现场观看，抱着娱乐目的，演得很随意。
纪明瑟在四人期待的目光中开了口，“很有创意。”
[保真不能出道，创意到创飞。]
[这群人说话真是委婉又阴阳，有一种随时退圈，无所谓的松弛感。]
[我这人说话难听，就是对面舞蹈水平很拉，纪明瑟这个片段也不适合娱乐化。]
直播间人气逐渐攀升，观看这场实时reaction。
对面另一位练习生柳垣上场，顾重不认识，常琢给他介绍，只有温酎默默看着，一直没说话。
寒色远偏头看他，避开了麦克风，“你觉得他唱得怎么样？”
画面里，柳垣姿态轻松地站在中间，没有手麦，没有伴奏，清唱了一首老歌，是三金影帝陆凌拿奖的影片主题曲。
温酎微眯双眼，唇角紧绷，有一瞬他以为又被寒色远看透，随即摇了摇头，小声道，“很有他的风格。”
顾重拍了拍温酎肩膀，“弹幕问你们聊什么呢？”
见顾重在读弹幕，cp粉再次刷起来。
[解释一下同时点赞cp粉视频！]
温酎犹豫说实话还是不回答，寒色远已经声调散漫地开口，“cp粉的视频不是给cp看的吗？承认和温酎是cp了？承认，官配。刚刚在聊什么？聊晚上吃什么。温酎耳朵红了？”
寒色远转过头的瞬间，温酎已经从耳朵红到脸。
见温酎快把自己烧着了，寒色远装作没看见，换了话题，“温同学，她们让你多说话。”
温酎绞尽脑汁地说了一句，“你都替我说过了。”
耳边是寒色远的低笑，“行，温同学任命我为发言人，即刻上任。”
弹幕又是一群磕到了，饭撒的神。
直播间人气已经升到和《星耀奇趣秀》相同，导演秦盈用眼神向他们示意。
寒色远收起话题，大家见好就收，与观众告别，结束直播。
秦盈反复看着后台数据，“热度最高到了五百万，整场收益加上原有资金将近五十万，足够我谈第一期了。”
五人还有几名工作人员一起欢呼庆祝。
“哇，对面知道咱们reaction了，表情不太好，上赶着给咱们送热度啊，得劲。”常琢立刻顺着网线冲上吃瓜一线。
顾重沉稳地按住上蹿下跳的常琢，学着他的东北话，“瞧你得儿喝的，他们肯定想不到小远当场看直播。”
“秦导，第一期准备什么啊？”真沉稳的纪眀瑟问。
秦盈：“我卖个关子，你们明天就知道了，反正价格低的，容易出节目效果的，剪辑快的，你们猜吧，我现在要与他们联系，你们自己玩去。”
被赶到一边玩去的五人面面相觑，最终常琢提议，“咱们去庆祝一下吧，第一次直播成功！”
他们打了专车去饭店包间，点了一桌子酒菜。
常琢率先满了一杯，“兄弟们，祝《风云场》第三季顺利！”
温酎皱着眉喝尽。
“没喝过？”寒色远翻了翻口袋，没有拿解酒药。
温酎不解地望向他，单论营业这件事，寒色远比他专业得多，互动张口就来，眼神流转暧昧，就像跨年直播，场上柔肠百转，场下冷言拒绝。
但现在直播已经结束，寒色远依旧坐在他旁边，还担心他喝醉，完全没必要这样。
温酎这么想，便这么说了，“直播结束了。”
酒杯被寒色远送到桌上，他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所以不用营业？不用管你？”
管。
又是超过安全距离的用词。
温酎并不喜欢这种说法，移开目光，却对上旁边三人好奇的视线。
“不是管你的意思。”下一刻寒色远的解释就到了，“应该说，不用理你更恰当些。”
温酎倒也没有上纲上线到这种程度，更没有被人如此在意过心中感受。
心里小小的不舒服瞬间被在意填满，甚至溢出来许多。
“你很奇怪。”温酎无视旁边三人的目光，对寒色远说，“有时我都分不清，你是在演，还是真心？”
寒色远没有回答。
一顿饭吃完，温酎逐渐感到酒劲上头，心跳加速，思维缓慢下来。
他跟在队伍最后，专车上放着电台音乐，温酎靠在车窗，听着声音越来越遥远，睡了过去。
匀长的呼吸在车内听不见声响，路过颠簸，温酎的脑袋在窗上一磕。
一只手揽上他的头，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脑袋按上自己肩膀。
寒色远垂眸，第一季温酎经常靠他肩膀，收工时累了会靠，开心时笑着会靠，难过……他没见过温酎难过的样子。
温酎心里筑着高墙，触及内心的情绪永远深藏，第一季结束他刚刚摸到了边，第二季就全然作废。
他越想越烦躁，有样学样地摸进了cp超话，粉丝速度极快地剪出了今晚直播糖点。
他小幅度动作拿出耳机，点开了视频。
背景音乐是欢快的曲目，加上偏粉色的滤镜，简单的对视都衬出了缱绻。
寒色远这才看到，镜头下温酎多次看向他又收回的视线。
嘴角不经意勾起，他心满意足地退出视频，滑到下一条。
粉丝截下某个眼神对视的瞬间，光影覆盖了他的侧脸曲线，把他的头发晕染出了银色光圈，阴影显得他攻击性十足，温酎整张脸暴露在光下，眸光深邃如渊，错位的角度里，他们仿佛贴在一起，定格在接吻的前夕。
配文写着，已经脑补到寒色远捏住温酎手腕，把人推到墙上酱酱酿酿了。
寒色远：“……”
“到了啊，检查随身物品，不要落在车上哦。”司机停车。
寒色远暗灭手机，拍了拍温酎胳膊，“醒醒。”
他动作一顿，突然发现这个角度和照片里一模一样。
出门在外，温酎怎么睡得着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