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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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把拆封的一袋糖拿上，去找拉斐尔，途径刚才下棋的地方，依然有许多军雌围着，但厮杀的已经变成了第一军的雌虫，利奥波德和拉斐尔在走廊上拌嘴。
走近一听，拉斐尔在质问利奥波德为什么不仅不给他爆炸果味营养液，也不让他去找别的雌虫要。
他威胁利奥波德：“我现在喊一声，旁边那些军雌都会过来，我让他们打你他们就会打，我让他们一虫给我一个他们也会给。”
利奥波德一副欠打样子：“你刚吃饭，再喝营养液就爆炸了，”他在拉斐尔肚子那里比划一下，双手张开，拉斐尔立刻捂住肚子，利奥波德坏笑，“谁也不会给你的，你就死心吧。”
拉斐尔气得踩利奥波德，毫无杀伤力。
斯特：“……”每次看到他俩都有种小学生拌嘴的感觉。
斯特咳嗽两声，提醒拉斐尔，他扭头看见，立刻跑过来告状，斯特及时拿出糖给他：“去看星星吗？”
卡斯帕看着那半袋糖，嘴角往下压。
斯特没看到，利奥波德看见了，对他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卡斯帕面无表情看回去，利奥波德反而没能顶住，收了笑避开。
拉斐尔很容易哄，拉着斯特去观测区看星星，他比斯特知识渊博，指着星云和行星跟他介绍，这个是玛瑙星，那个是泊狄星，这个……
拉斐尔忽然看到什么：“那边是斯圣蒂斯星系，魔花螳螂的起源星就在那里。”
绚丽的星云流转，如一场梦幻，斯特不可避免想起梦中的雄虫，他缓缓抚上心口，暗自叹了口气。
在去庭院之前，他有个机会最后验证一下，梦中的是否是真实。
“拉斐尔，我忽然有些事要跟卡斯帕说，你能先去和利奥波德玩吗？”
拉斐尔是个听话的孩子，他点点头，毫无芥蒂跑去找利奥波德，说不了一两句又吵吵闹闹，揪着利奥波德头发要给他编小辫，被背着跑远了。
卡斯帕站在斯特身边，斯特沉默许久才开口：“我可以去魔花螳螂的起源星看一眼吗？”
“当然，如果您有兴趣，任何地方皆可去。”
只是卡斯帕有些担心，上次去屠杀做得太粗暴，会不会尸骨没烧干净，脏了阁下的眼。
星舰改变方向，跃迁向斯圣蒂斯星系，斯特看完星星进入游戏舱，却没有休眠，也没有开始游戏，而是躺在游戏初始界面的宇宙中，看着上方的星空。
“阁下，”卡斯帕躺在他身旁，“您怎么了？”
“你知道托因比·雅克吗？”带走狄米莱特的那只雌虫，魔花螳螂的家主。
“他是魔花螳螂曾经一任家主，也是带领魔花螳螂家族走上顶峰的家主，被称为‘荣耀之星’，后来他失踪了。”
“失踪？”斯特从思绪中抽离，惊讶于这个结局。
“是的，过去的历史储存在各军团主星，但在一次兽灾中纷纷损毁了，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只记得他失踪，原因和后续不知道。”
斯特抓住重点：“各军团的历史都损毁了？无一例外？”怎么会这么巧？
“那时有一新型异兽，以树木为食，多是作为农业有害物种防治，没有在农业行星外大力清理和预防，结果它们吃掉了储存的纸质资料。”
“当时奉行文化限流政策，这种资料作为高限制等级不允许建立电子信息库，所以，”卡斯帕语气平静，出口的话却炸裂，“放在外层的、与当时时代相近几千年的资料都没了，我见到的是后来的修复版本，七零八落。”
带入一下，知道危害还压根不防治白蚁导致史籍被吃光，并且没有电子或纸质存档只能依靠记忆复述——离谱绝望中透着荒谬好笑。
知道你们虫族文化重视程度不高，不知道你们不仅不重视，还不准其他虫重视，还是第一次听到文化限流这个词，什么古怪的脑回路。
斯特无语片刻，最终千言万语化为一声惊叹：“你们的家族姓氏没失传真不容易。”
卡斯帕被逗笑了，斯特也笑起来。
他们对视着，越笑越止不住，笑累了，斯特找回自己，坐起来：“玩游戏？”
卡斯帕奉陪。
低级异兽的实力主要与体型有关，到了中级，就是与身体各方面素质相关，变异种繁多，高级异兽在此基础上可以自主使用精神力，比前两者智慧要高很多。
中级异兽与初级异兽的区别很大，斯特估计着如果不用精神力，自己做不到只凭刀杀死它——光是劈开外骨骼和皮肉都很难，用再多技巧再大力量也不行。
他暂停游戏皱眉，翻来覆去看手中的刀，在这里用不了精神力，还不知道如果使用会是什么效果，如果有机会要试一试。
斯特收起刀，决定从此进入热武器时代，他掏出枪——他放回枪。
不行，斯特想起自己跟着艾利克斯时也练过几次枪，每次成绩都差到可以跟艾利克斯的近战相比。
曾经打中卡斯帕，大概是这辈子的巅峰，而且是系统给开挂。
卡斯帕见他为难，主动为他挑选：“您可以尝试机甲，这里的机甲有AI辅助类型、精神力远程操控、复古手控……既能弥补您的缺失，又能利用放大您的长处，我推荐贴身类外骨骼型。”
斯特点开，机甲根据他的身体数据调整参数，穿上像是套了层铠甲，但轻得不可思议，丝毫不影响任何活动。
面前出现机甲数据，斯特一个个试过去，选了能源刀，找几个低级异兽练练手，力量和速度大幅度加强，刀也比普通的威力大，除了本身造成的伤害，携带的能量会持续留在伤口处破坏，一刀一个，这可比只有一把刀顺手多了。
斯特信心满满开始对抗中级异兽，卡斯帕在一旁给他讲解中级异兽的种族特点以及弱点，简洁明要，只说关键，配合斯特节奏提点，斯特每死在一只异兽爪下后就不会再栽同一个跟头，进步飞速。
斯特打了一个小时，暂停休息，卡斯帕递上来果味营养液，游戏里的食物也跟外面一个味道。
“卡斯帕你的机甲是哪种类型的？”斯特翻看着游戏商店。
“精神力覆盖操控，”他说，“精神力连接机甲时，机甲像第二具身体一般，无论做出什么行动，皆如臂使指。”
他话音一转：“事实上，很多类型的机甲只有在游戏中能实现，驾驶机甲必须使用精神力，精神力覆盖是雌虫最有效的机甲操控方式，无需用眼睛观看数据，能直接感受到机甲的任何情况，不论是信息收集还是操控都十分灵活，但并不适用于雄虫。”
他说：“在这种操控方式下，机甲如果受损，会同时影响到精神力，对于雌虫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却可能对雄虫造成不可逆的大脑损伤。”
“而且，游戏与真实的战场有所区别，”卡斯帕看向面前被暂停的异兽，语气平稳却快速，“雄虫一旦接近异兽，如果没有收回精神力，与异兽精神同频，不需半分钟便会崩溃。”
“所以，阁下，我会惩罚图尔斯。”
斯特一愣，他知道图尔斯来找过他？
“阁下对精神力的掌控并不熟练，所以我才派图尔斯去护送您，但他却中途离开，如果您遇上了落单的异兽，精神崩溃……”他说不下去，略过这部分， “请原谅，我不会再放您一虫了。”
“我知道您会感到受限，如果您不愿意，我会隐在暗处，封闭五感，只用精神力探察，精神力也不会接近您，而是查看您的身周……”
“卡斯帕。”斯特打断他，卡斯帕话说到一半，斯特强硬唤回他的理智：“我在这里，你不用这么紧张。”
果然，即使在矿洞里他安抚过卡斯帕，他依旧没放松。
游戏中是初始形象，斯特看不到卡斯帕的表情，于是登出游戏，在黑暗的游戏舱中拥抱住身旁的雌虫。
“阁下……”卡斯帕试探着回抱。
“别怕，”轮到斯特来这么安慰他，“我不会再独自陷入危险。”
宛如蛋壳的空间中，世界都是寂静的，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和心跳，紧密相连。
“真好，”卡斯帕说，“您在拥抱我。”
他最喜欢的斯温德勒的模样，就是对方拥抱他的时候。身体紧贴到要融为一体，互相交托生命一般交换体温。
斯温德勒会染上他的温度，他也是。
“我是不是还欠你一次奖励？”斯特忽然问。
“您不欠我，您已经亲了我，还和我共同用餐，还抱了我。”
斯特心里发软，无可奈何叹气。
好容易满足啊，这么容易满足，可是会被欺负的。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过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