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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大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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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变成这样了?”秦书影一阵心疼,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白怀椒只是一个劲的哭泣,秦书影见她这样也明白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便抱紧了她,由着她继续哭。
半晌后,白怀椒哭的没了力气,如木偶般呆坐着不停哽咽。秦书影挽住她的胳膊道:“我带你走,我们先离开这里。”
白怀椒摇了摇头,“白沅湘知道你我亲近,若我跟你走了,白家会找你麻烦。”
“你都这样了,我哪还顾虑地了这么多,你跟我走吧,算我求你了怀椒。”
白怀椒松开秦书影的手绝望地摇了摇头,“待我成婚后,白家会放我自由的。”
“成婚?”秦书影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白怀椒低下头,“对,祖母已经求了乐家来提亲,听说婚事已经定下了,现在挑选着日子举行婚礼呢。”
边说着,白怀椒抹了抹脸上的泪,“书影,我这辈子因那一瞬间的贪念而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秦书影不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却听到门外响起一阵说话声,秦书影听出来是白沅湘的声音。白怀椒却拉住了她将她拉到后窗神色平静说道,“书影,快走吧,不要被我连累到,我没事,我只是……有些委屈,谢谢你来看我。”
秦书影想说些什么被白怀椒推到了窗外的阳台上,接着后窗的门一下关上,秦书影只得离开。
回到归心园,简云心在同林尘说话,秦书影勉强挤出了个笑容道:“简姐姐怎么来了?”
简云心将请帖放到石桌上,林尘借故离开,秦书影看着林尘离去又看向石桌的上的大红请帖。她大概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白府的,对吗?”
简云心点了点头,“前日刚订的亲,下月初一大婚。”
今日二十五,大婚不过是五天后的事。
秦书影苦笑一声,坐了下来。简云心看出了她的失落,“你可知发生了何事?”
秦书影摇摇头,简云心叹了口气道:“据说,是白二姑娘和乐家公子……被白家长老撞见了。整个东云谁人不知乐家公子与白大姑娘是一对,所以白老妇人便将白二姑娘打发去了庄子,豁出去老脸求的乐家……”
“乐家?叫什么?”
“乐伯安。”
听到这名字秦书影冷笑一声,乐伯安这个名字何其耳熟。
前世,白怀椒嫁给二皇子之前与人定过亲,这人正是乐伯安。乐伯安是东云总督的长子,世人都称颂其乐小将军,他早年随秦朔一同带兵征战也立下不少战功。人又英俊,喜欢他的姑娘数不胜数,但传说他只喜欢白家姑娘。
后来,皇帝东巡来到东云入住白府,并赐婚白沅湘和二皇子,乐伯安也被任命监察御史跟随皇帝回京。乐伯安没少给三皇子使绊子,秦书影正是调查他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这个故事里最不起眼却最关键的人——白怀椒。
白怀椒没有辜负她的期待,她将二皇子和白沅湘离间,逼得白沅湘与二皇子同归于尽,太子检举二皇子后,秦书影帮她换了个身份。
唐惟辅帮白怀椒谋了个边塞的职位,她再没回来。后来秦书影杀了太子,逼死了皇帝将唐惟辅扶上皇位,乐伯安在朝堂指着鼻子骂她和唐惟辅不忠不孝,名不正言不顺。
秦书影直接将白家抄家震慑百官,白怀椒特地赶回来看着他人头落地。
她当时站在秦书影身边,看着血淋淋的刑场也说了那句话:我这辈子因那一瞬间的贪念而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联想那日白沅湘喊的名字,联想白沅湘的性格,故事的全貌秦书影已经猜到,定然是白沅湘发现了白怀椒爱慕乐伯安,她便设计将两人药倒仍在一处,又引着众人去“捉奸”。
怀椒之所以说那句话原因正是她知道白沅湘没安好心,但是她还是因为乐伯安而上了钩,只是她低估了白沅湘的恶意。
秦书影转过身,淡淡说道:“我想要把白沅湘的人头作为怀椒的新婚礼物。”
“你疯了书影!”简云心听完这话猛地拉住了秦书影的衣服,她才注意到秦书影已经泪流满面。
“我只是不能理解,她不过是不如白沅湘漂亮些,不如她会说话,就要承受这么大的恶意!”
简云心将秦书影揽进怀里,“可是这样不是解决的办法,你应该相信怀椒,她会处理好的。”
半晌,秦书影抹了抹眼泪,简云心安慰道:“擦干眼泪,去挑个好礼物送给怀椒。”
秦书影应了下来,转头道:“送什么?”
简云心思索后道:“真金白银是最实用的东西。”
秦书影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回屋将自己的首饰细软都收拾了出来。
林尘见她这样很是疑惑,“好好的,怎么收拾起东西来了?”
“简姐姐方才收到了怀椒的婚贴,我想给怀椒送些钱财傍身。”
“直接去步月楼领便是了,”林尘上前拦住了秦书影的腰,“步月楼的钱本就是你的。”
“我这些够用了,我去当了这些银子放你那里,这样不论怀椒在哪都能用。”
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秦书影收到白怀椒的信,言她已经回了白府,一切安好。秦书影松了一口气,只等着大婚日再见她了。
婚礼当日,秦书影和简云心同去乐府,乐夫人在府里招待着女宾,秦书影上前问了好,乐夫人笑着客套了两句。
到了院里,秦书影发现身边的姑娘都看着自己窃窃私语,她皱了皱眉不解地看向身旁的简云心。她能感觉到这些人的目光里带着赤裸裸地鄙夷。
她无视这些人的目光径直往里走去,新娘已经进了门,秦书影循着红绸找到了婚房。
见白怀椒静静盖着红盖头静静坐着,秦书影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白怀椒掀起盖头,脸上沾着泪水已经将妆容哭花。
秦书影将玉符交给白怀椒后道:“步月楼里存了一万两白银,你收下,若日后有事总不至于手上没钱,受了为难。”
白怀椒将玉符握在手里,良久,她握住秦书影的手道:“书影,你能帮我逃走吗?”
秦书影叹了口气,果然不出她所料,怀椒是准备走的。
“可是,你不是喜欢乐伯安?”
听到这话,白怀椒低下了头掩饰着眼里的受伤,“是,但我不想这样嫁给她,我不想一辈子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我想去寻我三叔了。”
秦书影掩饰着心里的错愕,“你当真不后悔?”
白怀椒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们互换衣服,你先跑出去,我再寻个机会脱身。”
“嗯,届时你便说我将你打晕逃了出去。”
两人利落地换完衣服,白怀椒站在门前不舍地看了秦书影一眼,随后跑回去抱住了她。
两人不舍之时,一男子推门而入。
空气一时凝滞,三人皆是一愣。
秦书影一个轻功到了门口握着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
“识相的闭上嘴。”
“书影,别伤他,他是乐伯安。”
秦书影收起匕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前世自己见他的时候,他少年白头,整日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和现在意气风发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要走?”乐伯安问道。
白怀椒点了点头,“抱歉,又要害乐公子丢人了。”
乐伯安叹了口气,“既然是姑娘所想,乐某便不再阻拦,只是姑娘有傍身钱吗?”
白怀椒点了点头,回头看了屋里的两人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半晌,秦书影突然大喊起来,乐伯安配合吼道:“你是谁?为何在这里!”
几个人围了过来,见秦书影一身喜服,哭的梨花带雨。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来见新娘子,便被打晕了过去,再醒来便成了这样。”
简云心冲上了抱住了秦书影,“莫不成是府里进了歹人将新娘子虏走了?”
白沅湘忙上前握住了秦书影的手表情愤慨:“怀椒一直与军中几个男子称兄道弟,莫不成是他们?”
秦书影听着她意味深长的话直勾勾的盯着:“哪个军团?总督府还是布政使的?东云治军严明可担不起白姑娘这样信口雌黄。”
一个姑娘将白沅湘拉了起来眼神不善地撇了一眼秦书影道:“真是物以类聚,白怀椒用不干净的手段爬乐公子的床怕是不知道跟谁学的呢,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与几个男人纠缠不休也不觉得丢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简云心厉声问道。
一旁的乐伯安出来打圆场:“我与怀椒一直恩爱,她不会跑的,定是前日剿灭山匪时与他们结下了梁子,他们今日潜入府上劫走了怀椒,又怕事情败露绑架了姑娘。”
“那公子一定要把怀椒救回来。”秦书影擦了擦泪站起身。
白沅湘上前拉住了她,“书影,方才的妹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见你所住的院子有外男出入,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秦书影却将其一把甩开,“白沅湘,你不关心你妹妹你来攀扯我做什么?至于你说的我院子里的男子,那是我的夫人不是外人。”
众人一片沉默,秦书影扶着简云心站起身,看到了门口的秦朔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