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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在榕树村工作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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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江时选择这个自称容姨的女人并没有太特殊的理由，纯粹是因为她太过显眼。无论是穿着还是表情，都和其他村民有着过于显著的差异，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场景下真的合理吗？
即便是他自作聪明，被拐碰见善良的人家也不是坏事，但在以祭祀为背景的条件下，江时更多地认为这个女人是故意作态给众人看。
但江时并不打算说出来，“我只是觉得她看起来很温柔，我想选择她应当不会有危险。”
“你是怎么看出她温柔的？”池早在一旁提出疑问。
江时微不可察地皱眉，心想这人真是爱拆台，“刚才那么多人，就只能看清她的脸，我就在想会不会有其他东西趁机混进来，那可就危险了。”
“你这样可不行啊，干我们这一行讲究的就是有勇有谋，怕这怕那的反而容易拖后腿，不过……”陈锋利话锋一转，“你是新人，谨慎一点也是好事，反正有你利哥在，肯定带着你平平安安出去。”
“利哥，你人真……”江时的好字还没出口，池早哼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陈锋利顿时不乐意，压低了声音冲池早吼道：“你什么意思？刚才在车上就对我有意见，你小子找事是不是？”
江时没想到矛盾来得这么突然，现在才万事刚开头，怎么也不该是这个时候闹内讧。
“闭嘴。”池早却不恼，但江时注意到他往门口的方向瞟了一眼。
“有人来了。”江时提醒道。
陈锋利这才警惕起来，门外果然响起脚步声，女人抱着被子推门而入，看见他们三个还没睡觉笑道：“你们还没睡啊，小孩子要早点睡才能长高高。”
三人面面相觑，都不想轻易搭上话。
女人像是没有察觉气氛的异样，自顾自地将睡着的两个孩子抱到合适的位置，转头叮嘱道：“明天要早起村长爷爷就是，那个拄着拐杖的老爷爷，明天带你们去祭拜，容姨给你们把油灯灭了。”
容姨一离开，陈锋利立马嘲讽道：“不是说温柔吗？怎么不吭声？”
黑暗中，江时摸索着钻进被子里，挨着两个小孩躺下，“我困得说不出话了。”
池早在江时身旁躺下，“我已经睡着了。”
陈锋利简直被气笑了，但是两人已经不打算不搭腔，他没处发火只能作罢。
第二天，天刚亮，住在隔壁屋子的容姨招呼孩子们带去村子里集合。
大多数孩子迷迷糊糊就被拽来，江时倒是不困只觉得不给吃早饭就要上工实在是缺乏人性管理。
可是村民们不这么觉得，他们认为吃进肚子的食物已经变成污秽，在虔诚祭拜神灵的时候怎么能带着污秽？
于是，几个村民带着四五十个孩子们上山祭拜神灵。
昨天到达榕树村已经天黑，江时没能好好观察村子的环境，现在才发现这个村子的植被覆盖面积极大，上山的一路上他的头顶一直被树荫遮蔽，而村子之外是披着青衣的群山。
好不容易才到了一处平地，入眼便是一棵极大的古榕树，目测高八十米，粗壮程度需要二十名成年人才可环抱，树冠更是能容纳千人乘凉。
两侧是翠绿的竹林，竹杠互相敲击的声音让不少孩子觉得不安，但也都乖乖待在原地。
“你听见了吗？”池早凑过来和江时讲悄悄话。
江时当然听见了，藏在竹杠声后面的铃铛声，像是不怀好意的窥视。
他点了点头。
“嗯。不错。”池早也点点头。
江时不太明白，也只嗯了一声。
陈锋利看不惯他们讲悄悄话的样子，“聊什么呢？”
“竹林那边是不是有东西？”江时顺着铃铛声的来源指给陈锋利看。
陈锋利皱眉往那边细细打量，突然他眼睛一转，跟江时说：“什么都没有啊，别疑神疑鬼，有点风吹草动就激灵说的就是你们新人，放宽心！”
“来了。”江时顺着池早的目光看去。
那是个身着红色奇异服装、身材高挑的人，用一块鲜红的面纱将自己的脸蒙得严严实实，腰间还挂着铜制的手持铃不停的叮当作响，身后还跟着两个相似打扮的跟班。
和江时一起的两个小孩自天亮起就一直黏着他，现在更是拼命要往他怀里钻。
怎么不往其他人怀里跑，是自己身边更有安全感吗？
“大巫师，孩子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老村长对这位大巫师算不上热络。
被称为大巫师的人，也只是点头，俨然一副将神秘进行到底的做派。他挥手让两名村民抬上一张矮矮的供桌，上面摆着一个大香炉，两侧是红烛。
大巫师先是进行一顿通天告地的仪式，嘴里念念有词，四周渐渐起风，而后突然乍起，又渐渐平息。
香炉两旁的红烛无火自燃。
仪式开始！
江时一眼就望见第一个上前的孩子是谭双，没人知道这场仪式的目的和后果，出了差错可能就丢了性命，江时的心像是被提起来。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幸亏她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在村民的引导下顺利完成取香、燃香、插香的步骤。
后面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学着祭祀的步骤，这场祭祀似乎就是这般无害。
直到一声尖锐的哭泣声打破了平静的假象，一个孩子的香断了！他撕心裂肺地哭着，村民将他牵到一旁却没有让他停止哭泣的想法。
从这以后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陆陆续续地有十几个孩子的香断了！
轮到江时的时候已经哭声一片，他一下子紧张起来，暗叹自己是条刀架在脖子上才知道挣扎的鱼。
偏偏拿着香的老村长还把手里的甩过之后才给他。
江时感觉自己心都跟着被甩起来了，即使那香最后稳稳立在香炉上，他也无法平息心中的情绪。
真吓人，万一断了我也得哭！
池早见他这幅样子就好笑，上去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然后头也不回得离开供桌，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惊呆一众人。
就在江时以为所有公司员工都能平安过关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他的香断……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