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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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后，宜城。
温沁失恋心情不好所以休了年假从临城飞往宜城来找苏雨散心。
恰逢苏雨想买架钢琴，所以在周六的时候，两人一起去了琴行看看。
两人童年报过的兴趣班都和钢琴无缘，进到琴行里也是一头雾水，手里拿着冷饮，老板走过来招待：“你们好，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吗？”
“她最近想学学钢琴，新手有推荐的琴型吗？”
“有啊很多呢。”
老板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打扮的复古潮流，态度热情周到，温沁只是搭了一句话，他就滔滔不绝地给两人介绍了好几种不同的琴型。
苏雨越听越迷茫，什么复合音板，什么机芯品牌，她一窍不通。最后凭着直觉和外观看中了其中一架，苏雨询问价格。
“这是雅马哈PH1系列的，价格2万出头多一点。”
“出多少？”
“24000。”
“……”
远超了苏雨的预算范围，甚至立刻打消了她想学琴的念头。
“我再考虑下吧老板，谢谢您。”
“现在买琴还有送钢琴课的活动，其实很划算的。”
“是吗？”
苏雨被说的又有些犹豫。
“…”
老板滔滔不绝的给她一直介绍。
但在琴行又磨蹭了二十几分钟，苏雨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付款。
“算了，我再考虑一下，如果确定想学了再来。”
“没事儿。”老板倒是一直态度很好，完全没有因为她没买就不高兴的意思，反倒笑意盈盈地送她们离去。
温沁很少见苏雨会有这么犹豫不决的时候，以为她是因为价格，所以说道：“想学就买下啊，你家又不缺钱，让你爸妈送你也行啊。”
“也不是，就是觉得太麻烦了。”
苏雨在上周的时候偶然听到了一首歌，然后喜欢到想要学会弹它的伴奏，可惜她在这方面一点儿经验都没有，为了一首歌就大费周章地买琴，学琴，不仅要付出金钱成本还要付出许多时间成本——苏雨难以下定决心。
“算了，我再想想。”
苏雨和温沁挽手离开琴行，在她们走出门口的几秒以后林呈瑾和一群人从两人背后路过。
夏日温热的风扬过去，林呈瑾皱起眉头突然回了下头，身边的朋友问他：“怎么了？”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一切都是正常的景象。
林呈瑾恢复神色，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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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呈瑾和唐鸣州跟那群公子哥儿分开以后，去了趟林氏集团，新来的实习生不认识他们，和他们乘一辆电梯时猛的红温，电梯到达，那两人走出去，实习生立马问起身边的伙伴：“我靠那两人谁啊，怎么帅成这样！”
尤其那个穿黑色西装的，简直了。
老员工笑了：“穿黑色西装的是林家唯一的继承人，之前是在一级子公司做总经理，前两个月刚回来集团任命副总裁，现在才二十五岁，长得帅又有能力又努力，上帝没有给他关一扇窗，真真正正的金字塔尖上的人物。”
实习生在心里的惊叹中闭嘴了。
刚刚还觉得他离自己很近，当听说了他的背景以后，立刻觉得那人身上罩了一层迷雾——遥不可及的人生，属于羡慕都不敢羡慕的程度。
…
林呈瑾答应跟唐鸣州等下去吃饭，只是还得回来确认几份文件把字签上。
唐鸣州说没问题，他可以等他，毕竟林呈瑾太难约了，好不容易答应晚上跟他出去玩，唐鸣州觉得等一下也是可以接受的。
看文件需要点时间，唐鸣州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无聊的发困，然后就等睡着了，再次醒来时，他揉着眼睛看到办公室偌大的落地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
“……”他服了。
“林呈瑾你竟然让我等你等到天黑？！”唐鸣州无语地控诉。
“刚刚临时有工作，今天没时间去了，本来想跟你说让你先走的，谁知道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就没叫醒你，让你可以安稳的多睡一会儿。”
“……那我是该感谢你吗？”
“没关系，也不用这么客气。”
“……”
唐鸣州看了他好几秒，才摆手问道：“所以现在的意思是我又被你放鸽子了吗？”
“怎么用放鸽子这么严重的词，你闭着眼睛随便打几个电话都有人陪你玩，干嘛非耗到我这里。”
“林呈瑾你就仗着我不会跟你说绝交吧。”
林呈瑾从小到大就交了他这么一个推心置腹的朋友，要是他也跟他绝交了，林呈瑾就等着后悔去吧。
“不吃算了，我去找庄盛哲他们玩。”唐鸣州起身，又在即将出门口的时候，扒着门说道，“林呈瑾，你非要这么工作狂不可吗，你赚这么多钱又不用来享乐有什么用？”
林呈瑾忙着看报表，没空和他贫嘴。
唐鸣州摇了摇头，确定眼前的人已经走火入魔，替他关上门决定不和他同流合污。
—
林呈瑾的调令是他的爷爷亲自提的。
他大学毕业后跟林鸿卫申请资金创立了林氏科技公司，主营虚拟现实与游戏开发。林氏各行各业都有涉及与尝试，但短短三年内将子公司做的最好的是林呈瑾。
彼时三世在一起吃饭。
林鸿卫坐在主座，林翰阳和林呈瑾各坐一边。
集团的事情林鸿卫很早就交给林翰阳周令仪这两夫妻在打理，作为挂名董事长的老爷子平时基本什么都不操心，除非一些关键决策林翰阳会来问他的意见。
年过七十，但林鸿卫精神头依然很好。
林翰阳和林呈瑾不常回老宅，这两人都忙——工作狂的基因像是遗传的，在座的三代人都这样。
只是原因各不相同，林鸿卫喜欢与人博弈厮杀的感觉，林翰阳喜欢在商场上漂浮着的感觉，林鸿卫很早就退了下来，他酣畅淋漓过，所以心甘情愿地退居幕后毫无遗憾，种种花除除草，养一些鱼，将自己晚年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下个月就让呈瑾去集团工作吧。”
林鸿卫把勺子里的白粥吹凉，喝进去前说了这么一句。
林翰阳摸不准老爷子的心思，停顿了一秒，问道：“什么职位呢？”
“副总裁。”
副总裁——只在他和林鸿卫之下。
林翰阳的计划里当然也有这样的打算，但不是现在。
“还太早吧，他太年轻了。”
“不早，要给年轻人机会。”
与其说是年轻，不如说的再直接点，是稚嫩。
林翰阳没应话，他不太同意，谁都会觉得现在的林呈瑾还配不上这个位置。
“他自己做的公司运营的很好，呈瑾有这个潜力，你要放权给他。”
沉默了两秒，林翰阳妥协：“是。”
于是那天以后，林呈瑾很快从科技公司里搬到了集团这边的副总裁办公室里，这几年——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成长的快。
那天从老宅离开前，等林翰阳走后，只剩下了爷孙两人，林呈瑾问林鸿卫：“爷爷，如果…我选错了呢？”
林鸿卫太信任他，反倒让林呈瑾有些顾虑。
确实，以他的年纪来讲，这个时候就坐这样的位置，还太年轻了。
林鸿卫比他豁达得多：“错了，又能怎样呢？”
老人看向他，林鸿卫是非常满意自己这个孙子的，满意到即使他做错了选择，林鸿卫也不会选择责怪他，而是为他兜底。
“呈瑾，没有做过错误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也没有人能一辈子都不做错选择。”
“是，爷爷。”林呈瑾应道。
“关键是，你是否有勇气去享受你做完的每一个决定带来的结果。”
“明白了，爷爷。”
…
林翰阳从老宅出来接了个工作电话，刚结束通话坐进车里，就看见林呈瑾的身影出现在老宅门口——短短八年，他的变化翻天覆地。
早已不是那个八年前能被他随便丢在路边或是用保镖就能绑走的稚嫩少年了，林呈瑾最荒唐无度的时候林翰阳甚至曾真的有想过不管他了的念头。没想过他后来会这么有韧性。
林呈瑾漫不经心的走出来，正是春末，他穿了件暗灰色的内里毛衣，外面是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双手插兜，没什么目的性的往外走。
也许是走神了，也没注意门口停的这辆是林翰阳的车，路过时没有准备停留下来的意思，他经过时林翰阳摇下车窗：“回家吃午饭吗，载你一程。”
说出来时有些别扭，因为以前也没怎么说过。
两父子之间要么是以前的刀光剑影，要么是后来的有事说事——向来没什么感情。
以至于林翰阳此刻想要拉进关系都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好像他已经错过了其中的最佳机会一样。
“下次，等下公司还有事。”林呈瑾有些意外他会搭话，思索了片刻才回答他问题，“我自己开了车，不用麻烦了。”
说完，就往前走离开了。
助理在司机位，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林翰阳，他跟了林翰阳许多年，算得上是心腹的关系。
“林总，那我们…要开吗？”
林翰阳沉默了一秒，点点头，沉声道：“开吧。”
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对比起来，还是集团的业务更需要人去处理。
－
忙完了工作已是十点，林呈瑾照常回家。
他不住老宅，也不和林翰阳住一起，他自己有住所，离公司也近。
回到家里，林呈瑾洗完澡以后准备躺床上睡觉。
此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房间里极其安静，所以显得铃声格外聒噪，尤其是当林呈瑾看到来电显示是谁以后——他甚至不想接这个电话。
这个点这个名字打过来一定没有什么正经事。
林呈瑾接了。
“林呈瑾，工作忙完了吧？出来玩啊！”
唐鸣州那头不算安静，音响声和人流声交汇，在什么场所不言而喻。
林呈瑾安详地躺进床上，盖好被子和戴上安神眼罩，手机搁到一边，礼貌却又绝情地说道：“麻烦挂下电话，我准备睡觉了。”
“……”
“能不能出来玩一下，算我求你？！”唐鸣州无聊得要死，来了酒吧才知道庄盛哲陪女朋友出国玩去了，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今天不凑巧地大多都有事，这时候，他只能寄希望于似乎忙完工作就没什么事的林呈瑾。
“……不了，改天吧。”
“……真的这么绝情吗？”
“……你这个月酒吧的消费可以全记在我账上。”
唐鸣州觉得林呈瑾就像电视剧里那种银行卡给他随便刷但是就是不回家的渣男，他被激怒了。
气愤地冲电话吼了一句“谁稀罕你的几个臭钱！！！”，然后毅然决然地挂电话。
林呈瑾：“……”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