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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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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来干嘛?不上班吗?”葛斌还牵着周昶的手,一脸茫然问着江辽,不过是葛斌装出来的。
而周昶眼里全是墙壁上的画,压根没看到江辽紧咬的后槽牙。
江辽面无表情穿过葛斌时狠狠踩了他一脚,葛斌痛得撒开了手,抱着腿原地跳了起来,周昶还没反应过来,他上前摆动着墙架上纹身工具,入了迷。
“别碰他,是我的。”江辽扯过葛斌,贴人耳朵说。
葛斌迷之微笑,“我就知道!我还没见过你看谁眼神那么清贫!”
“什么东西?”江辽难得疑问脸,说我穷?
“就是很干净,眼睛里好像没别的,只有他。”葛斌说完又故意去抓周昶的胳膊,也是想看江辽的反应,自己多年的好兄弟,终于要谈恋爱了。
江辽愣住了会,他看不见自己的眼神,不敢相信葛斌的话,笑了笑,“真像你说的就好了。”
纹身屋不大,但葛斌生意很好,斜川纹身店五个指头数得出来,小年轻要纹身基本上都会选他的店,有空调有水果,葛斌家有钱,认识的人也广,还美女多。
天暗了,江辽要回了到白月光上班,葛斌拜托周昶留在纹身店画图案,是位美女客人订的锦鲤图,难度很大,周昶真想不通葛斌怎么敢接这单生意。
而江辽呢,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来穿梭在人前人后,唱完歌又得端酒水,刷厕所,他总想着福子是个女孩,所以脏活重活他都包了。
可今天喘得厉害,脑袋也有点晕,他让葛斌替他唱歌,一个人去外头吹会冷风,冷风没那么压抑人,酒吧的暖气热得让他难以呼吸。
“江哥!葛斌让你去他店里拿打火机。”福子把钥匙扔给江辽,“有病一人,我们店又不是没有,非得使唤你。”
江辽猜到了葛斌的用意,打火机这种随意的东西,问谁借都行。
“谢啦!”江辽的这句话是说给葛斌听的。
“谢什么啊,人家使唤你做事呢!”福子嘟着嘴回了屋子,她不喜欢葛斌,长得不好看,“丑八怪,就会安排江辽。”
江辽把纹身店的卷门打了开,又锁上了门,声音在夜里放大了双倍,周昶听到动静后也只是抬了抬脖子,接着画画。
“别画了。”江辽看了眼周昶的画,黑白的底稿已经全部画完,线条精细又流畅,他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厉害的底稿画,心里感叹了一万遍,周昶可真有才。
“还有一点点别吵我。”
周昶只要拿了画笔,脑子和眼睛里就只有画稿。
“哦。”江辽耷拉着头,扣着坐椅子上的皮,“要是那女人纹得地方很隐私,你也要帮她纹吗?”
周昶没想太多,他只是个画图案的,还没到纹身那一步呢,下意识说道:“纹啊。”
江辽听完立马就急了,指着自己的腿,是那条布满烟疤的大腿说,“我也要纹,纹鱼。”
周昶终于抬眼看了江辽,江辽的眼白泛红严重,眉心紧皱,看起来疲惫的很,跟那晚在寺庙时喊累的模样很像。
“纹个屁啊,很痛的!”周昶才不许他乱来,他的伤口还在发炎中。
“那你也不要帮女人纹,让葛斌纹。”江辽这才放心,他的声音软软的,他趴在桌子上,闭着眼说,“我会不爽。”
周昶微微张着嘴,“不爽什么?”
他放下画笔,靠了过去,对江辽脑门哈了口热气,江辽紧绷的眉终于松了。
“没什么,敢碰别人你就完了。”江辽突然站起来,留下一句威胁人的话就打算离开,他刚踢开椅子,就被周昶拉住了手。
“你来这?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周昶也站了起来,从背后抱紧了他,抱得力度太紧,感觉是想把江辽勒死一样。
“嗯。”
“又是一个字,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多说几个字能死?”
周昶松开了手,他感觉自己抱着一块木头,木头的身体是虽然很烫的,但心大概是凉的吧。
周昶又开始画画了,江辽也不走,他躺在纹身椅上眯了一会问,“吃药了吗?”
“没有。”
“记得带药在身上,每天都吃。”
“知道,用不着提醒。”
气氛很尴尬,空气中弥漫着颜料的味道,江辽觉得头更晕了,他好想吐,怎么去到哪里的气味都另他作呕。
周昶意识到自己话说得有些重,“你不冷啊,躺那上头不盖被子。”
周昶起身把小沙发上的毯子扔到江辽身上,江辽还是一动不动,周昶有些担心,走近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不行。
江辽缓缓睁开着眼,见周昶一脸担忧,“对不起啊,我以前身体很好的,不知道最近为什么总是不舒服。”
周昶到处翻着柜子,也没找到感冒药和毛巾,“那你是不是觉得认识我以后就老是生病咯。”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江辽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他知道药放哪里。
周昶让他不要乱动,江辽又说自己不是三岁小孩,没那么脆弱,结果被周昶骂了好久……
“我能把脸埋你脖子里吗?”
江辽打断周昶的话,拉着周昶坐纹身躺椅上,江辽一头埋进周昶怀里,他需要周昶的体味救命。
“可……”
周昶‘以’字还没说出口,江辽就把周昶衣服的拉链拉开了,周昶里头只穿了件很薄的短袖,江辽低着头,在周昶胸口蹭来蹭去,幅度虽然不大,但江辽的鼻尖很凉,鼻子突然受热,鼻水很容易留出来。
周昶的锁骨上粘了点凉凉的鼻水,“你是不是狗!鼻涕留出来了!”但他没舍得松开抱着江辽的手,他把江辽的整个身体往怀里搂得更紧。
江辽只穿了件薄卫衣,完全能感受到周昶心脏跳动的频率。
“对不起,我去拿纸。”
周昶一把拉回江辽,“别动,走了就不给你闻。”
周昶突然发现江辽的后颈也有伤口,很长很长的一条,从头发里连到脊梁骨。
因为那晚的激烈,周昶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小伤口,他越摸越心疼,江辽这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那你让我亲一下,行吗?”江辽有些得寸进尺,闻到栗子味的那一瞬间,他就舒服了,脑门虽然还是烫,但脑子里头拧紧的血管,一下子松开了。
“想亲就亲,你能不能别费话。”周昶的脖子突然被深吸一口,有一种难以呼吸的错觉。
江辽吸久了还不够,换了种咬法,周昶的小半脖子都被他咬红了。之后两人下面都有了反应,周昶想慢慢推开江辽,可不能在这里就做了,他不想给江辽的朋友带来不好的印象。
江辽不肯,周昶越推他,他咬得越凶,手也伸进了周昶的衣服里。
“你属狗的吗!我好痛!”
周昶被他压着躺倒,小躺椅上哪里能躺两个人,江辽为了不让周昶掉下地去,拖着周昶的后劲,接着疯狂吃。两个人的脖子都暴着青筋,互相使劲。
江辽突然抬头,眼睛红红得,像是快哭了一样问,“你喜欢男的吗?”
周昶不回答,刚想点头时江辽开口说,“是不是我给你丢脸,你觉得我有一个那样的家,我也跟个鸭子一样脏。”
江辽终于松开了周昶,他看着周昶破皮流血的脖子说,“对不起。”他又把裤子口袋里的药扔在了桌上,“记得吃药。”然后就头也不回,开了卷门,走了。
周昶愣住想了很久,突然微微上扬着嘴角。
阿辽,你终于肯说了!
“操你大爷,老子才不会跟鸭子上床,你想什么呢。”
周昶拿起衣服,回到白月光酒吧时,酒吧已经关门了。
“操你大爷!真舍得留我一个人在这啊!江辽,你他妈是不是傻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