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临时任务》今不谈

73、告别

　　陆桥脚踝好了之后，两人就离开了青山部落。

　　此时两人正坐在巨大的树枝上，陆桥两手撑着树枝，双腿荡来荡去，十分悠闲。
　　詹檀体型变大，缠绕在树上，蛇尾缠着陆桥的腰，防止对方掉下去。

　　“翡翡，你说那只小灵猫可以抓到老鼠么？”陆桥小声问道。

　　他们正在围观一场捕猎。
　　一只小灵猫正匍匐在灌木丛中，准备捕捉不远处的老鼠。小灵猫的耳朵圆圆的，眼睛炯炯有神，十分可爱，陆桥都想抓回去当宠物。

　　“啊，抓到了！”
　　“好可爱。”
　　“翡翡，我们要不要养一只小灵猫？”
　　[不可以。]

　　“还是算了，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我们下去吧，翡翡。”
　　陆桥想要下去，不过对方并没有松开自己。
　　看着不知何时离自己这么近的翡翡，明显看出对方眼中的不悦，陆桥笑着摸了摸对方的头。

　　“生气了么？”
　　“我不想养小猫，刚刚逗你的。”
　　腰间的力道松开，陆桥轻巧地从树上下来，随后张开手臂，等着对方缠上来，两人继续赶路。

　　陆桥见的越多，就越感慨这个世界物种的多样性，这个世界的一切，某种程度上都在颠覆自己的认知，陆桥对未来的旅行又多了几分期待。

　　两人回来后，还没过几天清净日子，白芨就找上门来。

　　“出什么事了？”
　　陆桥右手拿着一根毛毛草，逗弄着缠在自己左手上的翡翡，越看越觉得对方可爱，改用自己的手去逗对方。

　　“就，就，就是……”
　　这不是白芨第一次见那个东西，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恐惧。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咽喉，实在喘不上气。

　　“几天不见，你怎么话都说不利落了？”
　　“就，就是，威远部落的兽人，受伤了，求到我们，祭司希望你能来帮忙。”
　　“你是说，祭司想让我去救那个兽人？”祭司明明知道自己与威远部落有冲突，按说不会有这样的提议，陆桥继续问道，“威远部落拿什么来换？”
　　“武器。”
　　陆桥了然，对方拿出来的东西确实自己很感兴趣。

　　“受伤的兽人是什么身份？”
　　“是威远部落首领的孩子。”白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凑过来小声说道，“他们首领的那里，受过伤，只能有这么一个孩子了。”
　　“是哪里受伤？”
　　“跟首领之前差不多，不过我看对方都已经迷迷糊糊了。”
　　“那我也不一定能救。”
　　“除了我们，威远部落也在向其他部落寻求帮助，不过他们得罪过太多部落了，没人愿意管。祭司是见这次报酬丰厚，又说你对武器感兴趣，才让我来找你，治不好也没关系，就是去看看，反正有我们给你撑腰。”
　　“嗯，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过去。”
　　和白芨沟通好之后，陆桥就返回了石洞，收拾自己的行李。

　　“翡翡，这次跟我一起去么？”
　　每次去部落的时候，翡翡一般都黏在自己身上，不会出来，陆桥始终担心对方会觉得无聊，或者不舒服，因此他更希望翡翡待在家里。
　　“要不要就在家里玩？我很快回来。”
　　尾巴晃了晃。

　　陆桥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失落，自己似乎有分离焦虑了。
　　将翡翡放回草垫上，陆桥轻轻戳了戳对方的脑袋，“那我先走啦。”

　　正准确起身离开，一股大力突然拉住了自己的手臂，陆桥被拽得失去平衡，用手撑住石台，才避免了摔倒的命运。

　　“怎么了，不希望我走？”
　　[要亲。]

　　詹檀在记忆中看到人类在分别时会有拥抱和亲吻，他觉得，陆桥和他也应当如此。

　　陆桥感觉到手臂上越来越紧的力道，属实有些猜不准对方的心思了。
　　看着对方眼神中的光彩逐渐消失，随后转为失落，陆桥很快想到了上次在河边的情况，不免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陆桥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在对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手臂上的力道便消失了，那双大眼睛亮了起来，光彩动人。

　　陆桥看着眼前的小翡翡，笑了起来，“走了，乖乖的。”

　　詹檀心满意足，爬到了树上，看着陆桥远去的背影，神识跟了上去。

　　【宿主，我们是否要回去？】
　　“不。”
　　“等他回来。”
　　01明白了，宿主这是还不放心，需要等陆桥回来，确认对方可以独立生存。系统不太明白，如果这不算喜欢，什么才算喜欢？于是它换了个问题。
　　【陆桥对您来说，很重要么？】

　　詹檀不免回忆起自己漫长的过去，陆桥是唯一一个离他这么近的人。

　　在他作为神灵时，无人敢靠近，孤独地生活了成千上万年。
　　成为任务者后，又被其他人畏惧和反感。他试图理解人类的感情，学习人类的知识，努力尝试着接近这些人，但没有人愿意接纳他，大家觉得他古怪又可笑。没有人教过他这些东西，却又希望他做个正常人。詹檀对此十分反感，便又恢复了常态，别人如何看他并不重要，反正没有人敢闹到自己面前，即便来了，没有人打得过他。

　　直到他被放逐，直到遇到陆桥。

　　他对人类的善恶十分敏感，清晰地看到了陆桥眼中不加掩饰的喜爱，无论对方是出于求生的本能，还是想从他这里得到好处，当对方第一次充满期待和欢喜地喊出“翡翡”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再次拥有了理智，恢复了神力，他的一生，因此而改变。
　　詹檀慢慢体会到了“感情”，他虽无法分辨，但他知道陆桥必须属于他。
　　神灵因此有了欲望，他想要从陆桥身上获得一些东西。
　　听到系统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詹檀回答得毫不犹豫。

　　“非常重要。”

　　“你的朋友，没有跟你一起？”
　　那个东西不在，白芨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就没了，他刚刚还在焦虑这一路要怎么走。

　　“没有。”陆桥有些疑惑地问道，“不过，你怎么知道？”
　　“气息，你的身上没有那种压制的气息。”
　　“我感觉不到。”
　　“其实，你身上的味道，也很有压迫感。”
　　“压迫感？”陆桥刚遇到翡翡的时候，闻到过对方身上的香气，十分舒服的香气。

　　“就，很难描述的味道。”
　　白芨隐隐约约又感受到了那种被压制的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里实在太诡异了，他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咱，咱，咱们，快点儿赶路吧。”说完，白芨风一样地冲了出去。
　　“……”
　　陆桥无奈，快速跟上。

　　两人马不停蹄，很快就到了威远部落，跟祭司和象翼等几名战士汇合。
　　祭司详细地介绍了威远部落的情况，除了白芨提到的武器外，祭司还想从威远部落捞一些别的好处。
　　陆桥对这些不感兴趣，如果可以医治成功，他只需要挑选一些武器即可。
　　几人谈妥后，这才进了威远部落。

　　威远部落首领是一只郊狼，子嗣不丰，狼群的地位岌岌可危，这位首领在部落里过得也不太好。
　　独子受伤更让这位首领心力交瘁，双方没寒暄几句，先去看伤患。

　　有不少威远部落的战士护卫在周围，陆桥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上次跟自己起冲突的豹子兽人和棕熊兽人。

　　象翼知道陆桥跟威远部落冲突的事情，在来之前就已经打听了，见陆桥的表情，小声做了解释，“他们都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豹子兽人身受重伤，回来就死了。那只棕熊也受了重伤，养伤养了很久，没想到好了之后，突然组织了几个兽人，说要去狩猎白虎，结果没有一个兽人回来。”

　　狩猎白虎，那不就是要来抓自己？但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段时间，大概就是你来部落比赛的时候。”
　　原来是错开了，难怪自己不知道。

　　“找到他们的尸体了么？”
　　“嗯，死在了那片抓巨山龙的林子里。”
　　“里面这个兽人，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受伤的？”
　　“没错。”

　　陆桥还以为来到威远部落，有一场恶战要打，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不过要救一个想要狩猎自己的人，陆桥的心情也不怎么愉快。

　　现在天气炎热，陆桥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赶忙拿出自己的帕子捂住了口鼻，勉强遮盖味道。
　　兽人伤得极重，身上不知敷了什么草药，皮肤又青又紫，什么都看不清。

　　陆桥命令其他兽人将对方抬到光线比较好的室外，又让他们打水帮对方清理伤口。直到清洗干净，陆桥才看清对方的情况。
　　手臂已经彻底扭转，肩头肿得很高，腿骨被踩得粉碎，白芨说对方迷迷糊糊倒是没说错，对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有嘴里还一直念叨着“白虎”。
　　陆桥无奈地摇了摇头，第一次见到为了钱财，命都不顾的兽人。

　　“手臂我可以尝试复位，但是腿，没有什么办法。”
　　陆桥详细地向祭司做了解释，随后祭司就去与威远部落的首领沟通了。
　　对方同意先治疗手臂。

　　“腿，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没有。”

　　陆桥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慢慢等死，或是等兽神网开一面。他不是没想过截肢，但这么操做可能对方立刻就死了，怕是家属没有办法接受。

　　“我会再帮他调一些药，就看自己能不能挺过去了。”
　　祭司与威远部落首领解释后，冲陆桥点了点头。

　　陆桥蹲下来，先帮对方复位了扭转的手臂，又用木棍将骨折的位置固定好，清理了从头到脚大大小小的伤口，敷上了他带来的药物。
　　等他忙完，天已经黑了。

　　“这个药，煮开后，每天喝三次。你们要用冷水帮他降温，还要保持周围的干净。”
　　陆桥陆陆续续将必要的事项叮嘱完，威远首领一一应下，他们才返回青山部落，等明天再来看看情况。

　　“这个熊七不仅害死了自己，还把首领的孩子搞成这样，估计他们一家都不好过。”离开威远部落后，白芨就忍不住开始吐槽。
　　“白虎稀少，他们想要也不奇怪。”象翼回应道。
　　“我还没见过白虎呢，真那么漂亮么？”
　　“我也没见过。”

　　他们一直在聊白虎有多么值钱，陆桥没有插话，安安静静地听着。就见祭司看向了自己，目光颇为慈爱。陆桥觉得自己已经被看穿了，但并不准备解释。

　　“那位大人这次没有来么？”
　　“嗯，你们都问这个，怎么，想趁他不在对我做点儿什么？”
　　祭司笑了起来，“不敢，我们永远不会伤害大人的。”
　　“为什么？”
　　“这是兽神的旨意，我等不会违背。”
　　“哦？”陆桥忽然有点儿感兴趣了，“兽神还有什么旨意？”
　　“我们将永远保护大人。”
　　“没想到我还能得到兽神的偏爱，谢谢你们的好意。”
　　陆桥并不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存在，因此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有人向自己释放善意，他还是非常感激的。

　　次日陆桥他们收到消息，那名受伤的兽人已经恢复神智了，威远部落的首领请陆桥再去看一看。于是陆桥带着象翼等人再次到达了威远部落。
　　兽人确实已经退烧了，不过还非常虚弱，腿上的疼痛一直在折磨着他。
　　“没什么办法，现在只能这样，等待愈合。”
　　好在抢回了一条命，威远部落的人依旧十分感激，陆桥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报酬，告别部落的人，飞快往回赶。

　　在森林的边界处就看到了翡翡，对方正盘绕在树枝上，高贵而不可侵犯。

　　“翡翡！”

　　詹檀垂下尾巴，直接将人卷到了眼前，似乎瘦了一些。

　　陆桥不知道对方所想，若是知道了，定然会哭笑不得，就出去了四五天，而且不缺吃喝，怎么会瘦？
　　“翡翡，我好想你。”
　　“放我下来，我们快回去吧。”

　　陆桥重新着陆，抱着变小的翡翡往石洞走去。陆桥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这一路的所见所闻。

　　詹檀没有打断对方，静静地听着，情绪被慢慢抚平，这几日的异样也终于找到了原因，他不喜欢分别。
　　可是，如果陆桥以后就是要离开他呢？如果陆桥并不愿意跟他一起走呢？他要怎么做才好。

　　陆桥洗了个澡，舒服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没躺好，就被一股大力拉了过去，躺在了对方身上。

　　“翡翡，明天再陪你玩好不好，我要睡觉啦。”
　　[睡吧。]

　　见对方并不想将自己放回去，陆桥换了个姿势，揽住了对方，将脸贴了上去，皮肤上传来冰凉的触感，陆桥却觉得十分温暖与安心。

　　“我好喜欢你，翡翡。”
　　这句话脱口而出，陆桥自己都是一愣，他刚刚似乎是在告白，只是太不正式，也不浪漫。

　　詹檀将头凑到陆桥面前，两人四目相对。詹檀看到了对方蜜色的眼睛和绯红的脸颊，牙齿痒得厉害，他也很喜欢自己的小猫咪。
　　[我也很喜欢你，陆桥。]

　　陆桥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晚安，翡翡。”
　　[晚安，小猫咪。]

　　后来，陆续有其他部落的兽人找到了青山部落的祭司，希望陆桥帮忙看病。
　　陆桥跟祭司聊了两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祭司很快也就知道陆桥会同意治疗什么类型的伤，以及用什么报酬可以打动。成了一个中间人，帮陆桥挡了很多麻烦。
　　陆桥不会插手部落间的事情，他只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中，青山部落可以收到多少好处，全看祭司怎么处理。

　　这次需要陆桥前往的部落，位置稍微远了一些，陆桥不太想去，但对方拿出来的种子，他很感兴趣，思考再三，还是应下了。

　　“这次去的地方有些远，我可能要过二十几天才能回来。”
　　陆桥叹了口气，这几次他都是自己出去的，分离焦虑好了不少，虽然在外面依旧没办法睡觉。
　　这次要去那么久，陆桥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可是答应别人的事情又不好毁约，陆桥只能压下心底的不安，像往常一样在对方头上亲了亲。

　　“翡翡，等我回来哦。”
　　[好。]

　　直到陆桥与青山部落的人汇合，詹檀才收回了神识。
　　很快就是新的一年，陆桥很想跟着队伍一起去换物资，四处游玩，詹檀希望自己那时候可以以人类的形态陪在对方身边。更重要的是，他想尽快跟陆桥坦白身份，将对方划到自己的领地范围内。
　　这次或许就是最好的机会。

　　【宿主，我们这次是否要回去？】
　　01例行询问，但它并不觉得宿主会答应。
　　“脱离。”
　　【……】
　　【启动脱离程序。】

　　走得越远，心慌的感觉越严重。陆桥加快了赶路和看病的速度。
　　这个部落的兽人擅长种植，陆桥最喜欢吃的“草莓”在这里被种植得很好，不过兽人教他种植时，他也是心不在焉。
　　陆桥拒绝了部落的挽留，再三致歉后，提前离开了，日夜不休地往回赶。

　　这次，他没有在边界处看到迎接他的翡翡。

　　陆桥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他的理智和情绪被撕扯，一边觉得理当如此，另一边因为恐惧而全身颤抖。

　　陆桥化作兽形，拼命跑回石洞，跑去河边，跑到他们一起看星星的大树下，都没有对方的身影。
　　陆桥不眠不休地奔跑在树林中，从恐惧到绝望，不过短短一瞬之间。
　　他跑过森林的每一个角落，跑过周围的每一个部落，直到他再也没有力气倒在了地上，直到冰冷刺骨的雪花落在他的脸上。
　　寒冬来了。

　　白芨拎着布料和食物，兴致勃勃地来找陆桥。
　　因为陆桥的原因，今年寒冬他们部落不缺物资，也没有同伴去世，祭司准备了一些东西表示感谢。
　　白芨年龄到了，今年可以去交换物资，还能跟陆桥同路，他很高兴，接下了跑腿的活儿，过来叫陆桥一起出发。

　　“奇怪，怎么没出来？”
　　白芨已经喊了很久，按照往常，陆桥应该已经出现了才对，今天怎么这么慢？正想再喊，就看到一个人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桥！”
　　他快步迎了上去，却在看清对方时吓了一跳。
　　陆桥能这么快被周围的部落接受，能力出众是一个原因，另一原因就是对方态度温和，又长得非常好看，有很多兽人为之倾心。
　　但此时的陆桥却狼狈了太多，双目通红，脸颊凹陷，整个人瘦得像一根竹竿。

　　“你怎么了？”
　　“病了，你别靠近我。”
　　“什么病啊？你要不要……”
　　“没事，我今年不去交换物资了，害你白跑了。”
　　“不白跑，我是想说，你要不要到部落来，祭司可以帮你……”
　　“不用了。”
　　白芨继续劝说，但陆桥还在发烧，能走出来耗费了他太多力气，也没力气再多说，无力地摆了摆手，就慢慢挪回了石洞。

　　极寒天气果然不虚，陆桥那两个月发疯地在外面找人，没有顾及天气的变化，迎着风雪回来的时候，他的四肢都快被冻掉了。
　　等他的身体终于恢复知觉，就开始发烧。

　　他没有准备过冬的食物，只能靠着之前的存粮勉强生活。洞里也没有什么草药，陆桥随意地嚼了几片叶子，就这么硬熬着。
　　这次发烧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寒冬过去，春暖花开，陆桥才恢复了一些精神和力气。

　　看着空荡荡的，又被自己弄得脏兮兮的石洞，陆桥长长叹了口气，喉咙又开始痒了起来。
　　陆桥因为咳嗽蜷缩在墙边，咳嗽得太用力，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了下来。

　　时间走得不紧不慢，陆桥也不紧不慢地收拾着石洞，收拾着外面的空地。

　　陆桥回忆着之前兽人教给自己的种植方法，仔细照顾着自己的菜园，看着植物慢慢发芽，结出果实，他成功种出了“草莓”，就连“土豆”的体积也大了不少。
　　小路旁的鲜花也开得正好，藤蔓月季爬在石洞的外壁上，生机勃勃，香气扑鼻。
　　他还学会了处理羊毛，编织了非常柔软的毯子，还给两人做了更加精致的衣物。
　　石洞里面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墙角下的架子上分门别类地摆放着种子、食物、草药、新做的石器和木器、宝石，还有陆桥换回来的各种精巧的小玩意儿。

　　这或许就是他能做到最好的程度了，不知道石洞的主人，还会不会来查看客人留下的报酬。

　　陆桥轻轻掩上了石洞的门。

　　这次离开，无需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