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前缘》约至

5、第 5 章 “好久不见”

　　乔望回公司办理了辞职手续，回到澄阳市后，搬进了新租的房子。
　　刚好周末，陆旺和顾飞都来了他这儿。
　　乔望介绍了两人后，也算是相互认识了。
　　三人坐在楼下饭店包厢里聊天，准确说是顾飞和陆旺两人聊了起来。他两拿着手机，时不时还瞅这边一眼，乔望不想注意都难。
　　乔望停了筷子：“我说，别太嚣张啊你两。”
　　陆旺道：“哎，我就看看画儿，挺漂亮可爱的。”
　　他知道乔望工作是画画，乔望以前高中喜欢机甲，没想到现在画的是这样的童趣风格。
　　顾飞憋着笑跟着说：“是挺漂亮可爱的。”
　　乔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陆旺不是二次元，不了解他两之间的交流，放下了手机，问：“时间还早，吃完下午出去玩玩？”
　　他说完，顾飞立马来了兴趣：“行啊，打球不，这里离澄大不远，我喊人一块儿。”
　　陆旺眼睛都亮了：“行呗，有人就打。”
　　“喂喂，还有人没答应呢。”乔望举手示意。
　　“哟，行，乔老师去吗？”顾飞配合他。
　　乔望笑：“去。”

　　正逢周末，大家都忙着休息娱乐，顾飞能喊动的朋友也就几个。
　　为了凑人数，顾飞还专门跑去了学院大楼里抓人，顺带拿球。
　　“那我这里再重新调一下参数？”
　　许绥宁点头，将笔收好：“现在得出的结果能勉强合格，不过为了稳定性，还得更加精确。”
　　顾飞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哎，说完了？”
　　“你先去吧。”许绥宁对着学生交代了一句后，问，“有事吗？”
　　周末下午许绥宁一般都不在，今天看见他顾飞还挺惊讶的。他将篮球抱了出来：“许老师打球不，我差人呢。”
　　许绥宁本来打算找回家看看书消磨一会儿时间，闻言便答应了。

　　澄大是澄阳市的重点高校，学校宽敞明亮，绿树成荫，是一所颇具美名的百年老校。跟东大那边平坦的地势不同，澄大高低层叠，以梯为路。
　　陆旺大学就是在这里澄大就读，等顾飞喊人期间，他带着乔望在篮球场周围参观游览。
　　来的人陆续到齐，乔望远远便看见顾飞和一个人走了过来，只是随着人影越来越近，乔望越看越觉得眼熟。没等他想起时，那位老师便走了过来。
　　许绥宁有些诧异：“乔望？”
　　许绥宁刚开始还有些没认出来，与高中时期相比，乔望变化有些大。他戴着金属眼镜，留的长发扎了个小丸子，整个人一看就是文艺青年的形象。
　　乔望反应来人是谁后，才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许绥宁：“好久不见。”
　　旁边有人问：“哎，许老师你们认识啊？”
　　许绥宁也没想到遇见了老同学，笑着回答：“高中同学。”
　　顾飞也没想到这么巧，道：“那正好，许老师和乔望你们一队呗。”

　　“给，水。”
　　许绥宁退场后，早已休息的乔望递了瓶水过去。
　　“谢谢。”许绥宁接过水喝了一口问，“不去打了？”
　　乔望摇头：“有点累。”
　　许绥宁没再说话，只是擦了擦头顶的汗。
　　他坐在旁边，平稳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乔望不知道说什么，眼神盯着球场乱飘，
　　“听说你和顾飞是同学，之前去了东大上学？”许绥宁率先开了口，转头看他。
　　他的语气和当年教他学习时的压迫感一致甚至更强了些，乔望微微坐直了身体回答：“嗯。”
　　许绥宁问：“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东省了？”
　　和许绥宁说话，乔望总感觉有莫名的血脉压制：“嗯，正好有适合的工作。”
　　高中时，乔望就对许绥宁很崇敬，现在许绥宁成了教授，乔望对他的学霸光环更是景仰。不过他这准备听训得样子倒跟当年如出一辙，许绥宁眼睛难得有了笑意。
　　“乔望，我没在审问你，你不用这么紧张。”许绥宁放缓语气，朝他温和笑了笑。
　　乔望呼了口气，也烦自己这破条件反射，干脆说道：“嗐，我就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话，感觉陌生又熟悉。”
　　许绥宁说：“正常，毕竟十多年没联系了。”
　　他态度没这么生疏，乔望这才没那么别扭，笑容真诚了些：“没想到你真当老师了，还是教授。”
　　许绥宁挑眉道：“你也变了许多，刚才走近我才确认是你。”
　　以前的乔望很文静，发型普通，说话也斯斯文文的。在外漂泊多年，形象成熟了许多，说话也大大方方，性格方面变得活泼些。
　　乔望想到自己以前的样子，感叹一句：“总归是在变好就行。”
　　许绥宁垂下眼眉，低低“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这时，顾飞也退了下来，气喘吁吁道：“你那发小打得好凶。”
　　乔望习惯性接了句：“中午的彩椒剁鲢没白点。”
　　顾飞气没喘匀就“呵呵”冷笑了两声：“乔望，上场！我看看谁菜，还嘲讽我。”
　　听完，许绥宁扬了扬眉，反应过来刚刚乔望的意思。
　　乔望非常有自知之明，将一瓶水扔给他：“喝你的水吧。”
　　顾飞咣咣喝完水，对着乔望道：“对了，小虞找我问你有打算接稿不，她想跟合作。”
　　“行啊。”乔望扶了扶眼镜，笑着说，“给你八折。”
　　顾飞“嘁”了一声，嫌弃道：“扣死你得了。”
　　许绥宁疑惑：“接稿？”
　　乔望向他解释：“哦，我毕业之后就在从事画画。”
　　许绥宁想到这位乔望以前总爱在草稿上画东西，现在走上请这条路看了也算是缘分。
　　他没有追问他怎么从机械专业跑去画画了，只是道：“跟你气质挺搭。”
　　乔望看他这说法就知道他想歪了，摆摆手说：“别，我这可不是你想的艺术家，就是画一些游戏人物。”
　　顾飞站在一旁，乔望都能想象他内心贱兮兮的笑容。他揉了揉眉心，继续说道：“等打完球一起吃个饭？”
　　“下次吧，今晚我约了朋友。”许绥宁打开手机，“我记得我有你好友？”
　　乔望以为许绥宁婉拒了，没指望还有下次，客气道：“嗯，那下次有机会一起。”

　　许绥宁走了。
　　陆旺流着汗过来时，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顾飞和乔望等着他。
　　陆旺走过来就问：“怎么，没好好和你同桌叙旧？”
　　乔望奇怪看了他一眼：“叙什么旧？”
　　陆旺语出惊人：“你不是喜欢他么？没问情况啊。”
　　“我靠！”乔望和顾飞异口同声。
　　乔望睁大眼：“你说什么呢？！”
　　“不是吧。”顾飞被这个消息咋得脑子一震。
　　“停，住脑！”乔望大声道，“别造谣，人家有男友呢。”
　　陆旺惊讶地“哦”了一声：“那算了。”
　　他之前在朋友那听过一嘴，提到许绥宁好像没结婚，原来是这样。
　　顾飞找到了乔望这句话的槽点，震惊道：“乔望，什么情况？”
　　也不是什么大事，乔望坦白道：“年轻时喜欢过。”
　　顾飞显然误会了：“我去，乔望你果然是干大事的人，这你刚刚还跟他心平气和聊天啊。”
　　陆旺为他解释：“他又没告白，许绥宁不知道。”
　　“靠，旺财你饶了我行不？多久以前的事了，还公开处刑我。”乔望摸了一把脸，丢人。
　　陆旺“嘿嘿”一笑：“成。”
　　顾飞扒拉着陆旺：“别啊，讲讲呗。”
　　他都没想到，乔望高中生涯如此精彩。
　　乔望上去就给了他爪子一下，理直气壮：“讲什么讲，谁年轻时没有过白月光？”
　　顾飞还在嘀咕：“谁能想到是许老师啊。”
　　“不行啊，人家优秀我欣赏他不行吗？再说后来我也没打算继续喜欢人家，早就没那心思了。你们也别听了，人有家庭了还传这些不好，尤其是你顾飞，别老不正经。”乔望这话说得义正言辞，生怕他这两损友一不小心去打扰人家。
　　“好吧。”顾飞也没想这样，只是呛乔望逗惯了没注意，乔望提醒了之后才回神这样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