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A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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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平行宇宙) 同年同月同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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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束废土时代后，世界并没有急着恢复以往的秩序。
一则是因为所谓的秩序被废土的狼狈刻在了各国的宪法里，二则是，为什么要变革呢？
容家是坚定的阻止改变的一族，容家家主身为阶级二的大族，其族人自动享有阶级三的权利。
李国在一日，阶级二的福利可是稳如磐石，甚至可以说，李国，正是为这些高阶贵族运转的，倘若变革，那可说不定了。
但是，容家阻止变革并不是因为家族，而是国家。
容家是真正的豪族，撕天灭地的战争发生前，他们人丁兴旺，主枝政，叶枝商。到了战争爆发后，容家代代都有劳累死在官场上的。
战争，武器，人民，血，外交，粮食，交通，建筑，规划。
是，是人不够了。战争，最先死的就是不被保护的“精英”。
容家，无愧“前李国之一立柱，后李国唯一栋梁”评价。
季氏，是容家的攻守同盟，啊不，只有同盟。
容家律己到了迂腐的地步，政商不通不来往，君子交淡如水，不必同迈步。
而正如容家律己，是堂堂正正的官员，鞠躬尽瘁，李国无不对他信服。哪怕是政令不一，痛斥他们古板的那些“避难所新生儿”，也不会生出恶毒心思攻讦。
所以，所谓的同盟，也只是亲近些。
他们的交情大概发生在几代人之前，当时容氏的第七代独苗实地考察危害等级2的地区是否有进一步清洗的可能性时，建造更多的居民区，结果遇到了无法预测的低概率事件--【辐射跳暴】。
容氏独苗用了阶级二的特权，让随行的毫无头缀的商业考察队，上了撤离车。
他站在人群前面，不见慌乱，似乎死亡不是什么难过的是，容氏独苗淡淡的说：
“我只是让国家的运转的微齿，他们是国家能运转的本身。”
“齿轮没了，换些齿轮就行。工厂没了，国家就完了。”
说来好笑，撤离车是李国阶级三的专属特权，到头来用来装的却是一些没有头缀的商人。
不过现在，去辐射，抗辐射，辐射药剂等研究都有了爆发式的进展，曾经有的安全，回来了。
甚至因为大地撕裂了一番的整个世界，竟然都有了久违的和平。
是的，哪怕是因为每个国家都没有去撕打的力气而到来的和平，这也是和平。
容、季不通婚好像没有特别说过，但是举国上下，都好似默认他们不会通婚。
毕竟，容家怎么会和季氏这样的庞然大物通婚呢，这，这成何体统。
这一代的容家，仍然是独苗。
正值变动之际，容家家主勤于政事，回家都是连轴转。
这一代的季氏主人，好巧不巧的，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只生这一个。
身着黑裙，妆面却无比的艳丽的女人感慨的说：
“钱挣太多了，以前都没怎么用呢，现在我要开始花钱了。”
所以，当媒体知道这两家的产期相近，甚至就是同一天时，决定大做文章。
然后医院流出消息，是两个女娃。
其他的不方便透露，娱乐报纸大失所望。
其实民众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报道上面写两家女娃亲近，政商会稳定，政商一稳定，国家就安定，国家一安定，百姓就幸福。
那民众就感兴趣了。
乐得成见。
然后，容家就消失了。
民众能理解，等再次出现的时候，这个女娃就是电视机里的人物了。
以往的那些容家都是这样。
可这次，季氏也没了音信。
要知道，以往季氏捐了一块钱都要发在报纸上，就差指着天下人说：
“季氏和容家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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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第三小学，是公立小学里面最好的学校。
至于好的原因，或许和闭着眼睛按成绩收人有一定关系。
排在前面的是两个贵族学校，是两种不同的贵族学校。
不过今年，那两个贵族学校的生源就要差一些了。
因为，容家的独女来了京都第三小学了。
要知道，以前的容家，都不上小学的，初高中也只是露个面考个试。
收到风的，怀揣着各种打算的人，一时间京都小学补课班都多了好多。
但容家独女进三小其实只是次要的原因，主要是季氏的小公主第二天就去要了名额。
所以，三小的校长第一次知道了，原来天价的择校费只是他眼里的天价。
那些商人可不管什么有的没的，不就是钱，我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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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高官都在时不时的在调笑容雪姬和季泠之，因为，她们的长辈定下了娃娃亲。
什么通婚不通婚的，不过是不喜欢。
天大的笑话，说容季两家需要联姻来维持地位。
然后，生了两个女孩。
……
自然联姻不成了。
不过，这两个原本会成为“夫妻”的两个人，，因为都是女孩，竟然从一出生就开始贴在一起，这么多年来，她们好得太亲密了。
容家的住宅是迎春街，一溜串的矮平房独栋，季氏就在对面有有一整个小区。
所以，容雪姬的父亲总是去季泠之的家里接她。
季泠之的妈说花钱就真花钱了，都不去上班了。
圈子里都传这个女人天天都开着最耀眼的车去接家里的小公主。
顺便接一下没人来接的容雪姬。
那个在电视上无表情陈词的男人，平日里对友人也是一幅说教的模样，但拜托友人每天都去替自己接孩子这件事，时时感到不好意思。
最令他不好意思的是，容雪姬竟然在季氏那个地方单开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按市场价来说有点贵，不是给不起，但是没必要给啊。
还好，通过自家女儿给季泠之付出一定的陪伴，辅导，并不是白住，也算是只用给出了一个“友情价”。
所以，容家接受了她的女儿如此的亲密另一个小孩。
季氏？
我季氏的小公主，自然是想亲近谁就亲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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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耀眼了。
容雪姬看着人群中的被簇拥的女孩，那个女孩有着一头白发，一双蓝眸。
季泠之父亲有着旁国血统，一身的头发是天然的洁白。
就好似季泠之天然的耀眼。
而自己，少说，多做，不要流露情绪。
你的肩上不用再抗整个国家，但是你不能丢了容家的荣耀。
而自己像一个冷冰，哪怕是最为私底下的和她独处，也只会略略说点点话。
活该得不到喜欢。
容雪姬眼目流转，略过了那一群人，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自己一个人吃起了饭。
“阿容，姐姐等了你好久，你怎么不来找我。”
才到了教室，容雪姬位置上已经有了一个人，正委屈的问她。
姐姐，她其实比季泠之早出生291分钟，所以，因着这291分钟，季泠之就要叫她姐姐。
只是，私底下季泠之从来都是霸着姐姐这个称呼，想让她喊一喊姐姐。
她，不愿意。
她以前是执于家里的管教，听家长的话，她现在，不想喊她姐姐，一点都不想。
她不知道，如果自己失去了什么都不是的“姐姐”，那她还怎么去关心季泠之，还怎么插手季泠之的身边。
还怎么无表情的冷眼看着那些给季泠之的表白的小男生，呵斥他们不认真学习。
她，喜欢季泠之。
容雪姬很清醒，她用了三年的时间一步步的从自己的角度，从科学的角度，从世俗的角度，花了完整的初中，明白了自己喜欢季泠之。
但是她也不确定。
因为推导到了最后，她竟然觉得自己是爱季泠之。
可是她明明觉得自己只是喜欢季泠之而已。
爱。
竟然是爱。
她不知道什么是爱。
只是，从那些别人列出来的东西，说的是她爱季泠之。
可她，明明不爱。
她不会想亲吻季泠之，不会想去拥抱季泠之，不会想和季泠之做那些情事。
她，觉得自己不爱季泠之。
她只是喜欢而已。
想时时刻刻的看着她，想在她身边，想做她的依靠，想自己同她心通，想做她最重要的人，想，和她在一起。
这样，仅仅是喜欢，甚至不是喜欢，只是友人是吧。
只是友人。
只是友人。
因此她不想看着季泠之身边围着的那些人，她只能，转身离开。
只是友人，她无法对季泠之说：
“我，想和你一起吃饭。”
我想和你两个人一起吃饭。
容雪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给出了另一个问题，她提议说：
“吃完饭就学习，不要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还是说要去小超市逛一逛？”
教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其他人，都在享受这个午间时间。
京三小虽然不像贵族学校一样，没有繁复的体育运动，但是极为的自由。
十一点上午课结束后，下午两点上课，这段时间，教室基本不会有人。
除了她们。
只要季泠之答应下来，这个教室，就她们两个人独享了。
独享二人世界。
这时门外跑来一个短发的女孩，是她们班的体委，邓鸢。这个充满活力，停不下来的体委，一进来就昂扬的说：
“灵芝灵芝，你在这啊，我就猜到了你在这，走吧，我们去玩。”
“诶，班长也在这，班长要一起去吗？”
邓鸢明明邀请的是季泠之，却在意的是容雪姬的回答。
可能是怕班长扮起威严，不许同学去玩，更不许带坏一个可能的好学生。
又或许是，邓鸢，在意容雪姬。
你看，怎么就恰恰好是在容雪姬这找到的呢？怎么，要邀请一个“旁人”呢？
容雪姬垂头，不在等季泠之的回答，自己整理了一下桌子，拿起了的一些大部头看了起来，淡淡的说：
“你随便，我要休息了。”
季泠之愣了一下，看见容雪姬确实是一幅想自己待的样子，便恋恋不舍的和邓鸢走了。
如果，可惜没有如果。
她不知道容雪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她不用管容雪姬想什么。
季泠之走的很干脆，也没有试图去拉容雪姬走。
毕竟，在她们这个班看来，这两人其实关系没怎么好，两人说的话说得还没有其他人多。
容雪姬和老师说话说得多，季泠之和谁话都多。
就她两话不多，偶尔说些话，也是季泠之干巴巴的邀请和容雪姬莫名其妙的管制。
大家族是这样的。
“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嗯，相看两厌不至于，只是，不说话而已。
季泠之不在意。
季泠之连容雪姬在想什么都不在意，怎么可能在意这些连“流言蜚语”都不敢算的东西。
她在意的是。
今天她的“容雪姬妹妹”，会在多久用一张“我只是出来看看风景”的冷漠脸，出现在身后悄悄的跟着她。
季泠之很在意。
以至于，她悄悄回头看了好几眼，回头的每一眼都看到了慌张侧头，假装自己没有看她有没有离开的容雪姬。
季泠之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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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结束了，容雪姬被当作毕业生代表，上台讲话。
本来这个名额应该是成绩和奖项都远超第二名的季泠之的，但是。
但是容雪姬身上有一种信服的气质，哪怕她平日的成绩只是勉强能进京都大学，可当她站在台上时，那么台下的人，都应该安静的聆听。
墨色的头发，湛蓝的瞳，高中生的年纪，却说的是一些家家国国，人类命运。
到最后，倒也有几分的豪迈。
好吧，到最后，实在是狂妄，竟然说不管你们志向是何等渺小，只要承载到了我的身下，她将会附上容家的一切，为大家去完成。
所以，不要许下太过懦弱的理想啊，这样，容家会觉得很没有意思的。
第二个是状元讲话，也是人生经验分享。
本来这个环节是没有的，奈何季泠之的成绩实在是太夸张了，而且她本人也极度的想要主张上台。
季泠之没有念稿子，她甚至说的只是一些空泛泛的鸡汤:
“想要，就要去做，想得，就要付出。”
只不过这些鸡汤里，每一点都是她的抱怨：
“这些题好难，竞赛真是忙死了，有时候会很想家，高中生已经算是一个大人了，很多情绪要自己消下。”
容雪姬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说自己很多时候不知道和谁说心里话的那个时候，轻轻了牵住了季泠之的食指和中指。
她没有下台。
她本来要下台的，只是看到台上走过来的是季泠之，而季泠之拿着话筒，她就没下去了。
侧让出了位置，季泠之站在了让出来的那个位置。
台下的摄像师拍下了两人的合影，算是两人在学校唯一的合影。
毕竟，容雪姬只是成绩上游，而季泠之，是只有竞赛休息期间才会回来。
偶尔不忙的时候，也会回来。
在学校见到了，也说不上很多话。
哪怕她们是同桌。
她们是，让谁都放心的“学霸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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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许下懦弱的理想。
容雪姬感到自己变得好奇怪，明明经常性的见不到季泠之，可偏偏每次季泠之回来的时候，都和她想象的的一模一样。
合适到，她甚至想，想让季泠之在国内安心的上大学。
可是，季泠之是何等的天才啊，她会在整个世界为人类、为文明做贡献。哪怕不因着自己的身份特殊，她也达不到季泠之的那个地步。
季泠之应当在整个世界自由的翱翔，摘取自己喜欢的、想要的桂冠。
她和季泠之之间，有着谁都看得到的天赋差距。
而不是，自己说她该干嘛，就干嘛。季泠之，竟然听她的话。那个常常让自己喊“姐姐”的人，竟然什么都听她的。
在季氏的“白山雪怡”小区的那个她们的小窝里，季泠之常常向她流露出柔软，向她表露自己的崇拜。
是那样的柔软，那样的崇拜，时时让容雪姬恍惚。
恍惚自己是真的有那么好吗？
自己只不过是幼时仗着姐姐的“身份”对她好，长大一点，便是压着令人畏惧的“爱情”对她好。
她对季泠之的所有好，都只是，只是理应如此。
甚至，甚至京都附中觉得她们关系平淡，在学校算得上陌生。
同桌？
也许，两人都想要话少的同桌吧。
容雪姬都不确定，在别人眼里，她真的对季泠之好吗。
毕竟，人最喜欢美化自己来感动自己了。
再比如，她待会要怀着一颗，殉道的心，去许下宏大的理想。
‘我为了你的理想，想要让我们分开。’
多么的高尚，多么的，多么的伤害自己，成全别人，自己只要一想到那个时常并肩的女孩在以后的日子有可能不再躺在自己身边，她就，就感觉。
感觉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
这个旋转的年代，身为容家独苗的容雪姬面对父亲的试探，是和他郑重其事的说了，不赞同一成不变的国家的。“正是大变局的时刻，我们国家需要变革，一直动的，只会是僵尸。”
她，偷了他父亲的话，去窥探季泠之的未来。
容雪姬用她父亲那好严肃的家国命运，去问季泠之，问她日后的打算。
季泠之的反应好平静。
只是轻轻的说：
“嗯啊？什么啊，阿容就想和我说这个，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白紧张了。没事啦，你说的很好，我都知道了，有好好的考虑过。”
容雪姬自己好想笑，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还以为季泠之会和她说什么什么的。
比如感情，比如国内也有研究所，比如要自研，比如要掌管季氏不去科研了。
容雪姬也笑出来了，只不过笑得很轻。
像是没有笑。
像是在哭。
季泠之倒是轻轻抱住了容雪姬，安慰了容雪姬。
倒也勉强算是一个“姐姐”了，毕竟，往常都是季泠之边抱怨，容雪姬一边抱她，一边给她整理资料，还要给大小姐做水果盘。
一个拥抱就好啦。自己不就是姐姐的吗？做姐姐，不应该让妹妹担心的。
容雪姬整理好心情，轻轻的说：
“没关系，我会把这个国家变得更好的。”
这样，提到季泠之的祖国，别人或多或少会想到容雪姬的这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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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鸢找容雪姬有事，正好容雪姬也想出去。
也想不待在有季泠之的空间。
邓鸢给容雪姬表白了，只不过容雪姬拒绝的很彻底，彻底到谁都不知道邓鸢表过白。
只不过两人并没有躲着，两人反而常常的一起学习，开始的时候也只聊学习。
直到邓鸢为了照顾运动会中，跑了一千米就虚脱了的容雪姬，翘了这个运动会。
这之后，容雪姬再也不是孤孤单单，而是有一个元气满满的少女跟着她，偶尔也聊一些生活，到了最后，成了整个高中，容雪姬唯一的好朋友。
这就是死路，这死路到了最后竟然只能勉强发一些文字，连，思念这种东西，都不在两人之间。
她不想要和季泠之有这种死路。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邓鸢和她吐槽并要她分析选哪个大学而已。
邓鸢的家庭挺奇葩的，明明是商人，却费尽心思的经营官场，参与了不少政府项目。
钱不怎么赚。
也许？
只是说了半天，也没有落下来。容雪姬能理解，毕竟这件事情确实要慎重。
只不过，邓鸢和她说了好多遍，不要选那种特殊学校，不然会后悔的。
容雪姬没有怪友人的意思，那些学校是要枯燥一些，也算是替自己想。
但却是有点烦，碍于面子，没有当场驳斥。
邓鸢啊，很喜欢音乐，可她家里，要她去读工商。
很难过。
很难过。
容雪姬不讨厌政治，她也不喜欢。
可是就这样都让人难过了，那么邓鸢选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专业，会有多难过呢？
这一谈，竟然到了晚上。
她回去的时候，屋里黑黑的，看来季泠之是睡了。
又或许，离开了吧。
毕竟，上一次见面，自己明晃晃的把两个人的不同列了出来，还说了那样的话。
分别的话。
容雪姬好疲惫，只想躺着，躺着什么都不想，就好了。
她就着黑到了卫生间，开了最小的柔灯，草草的洗了脸，做了护肤，换了柜子下的米色薄丝睡衣，往自己房间走去。
好像有一个黑影。
她开了最小的床头灯。
她床上有一个安安静静的女孩，穿着和她一样的米色睡衣，鸭子坐在床中间，被子上面。
她打开柔灯，看清了女孩的样子。
女孩一头雪发，蓝色的眸子安安静静的注视着她，灯打开的瞬间，眯了眯眼，让容雪姬看清了光进去的全过程。
美得不可胜收。
女孩穿的也不是她的同款睡衣，只是同样是米色，但是要短很多，很多。
她之前看到的不是睡衣，而是女孩在黄色的柔光下，像绸缎一样的肌肤。
这件上衣，只是勉强遮住了胸部，不让人看见。
也正因此，让容雪姬清楚的看清了女孩的全部轮廓，那平日掩在衣服下的汹涌，和女孩相拥时就略有感受，却从没有这么冲击。
下身也是短裤，脚掌藏在了被子下，只留下了大腿在面上，大腿的白一展无余。
季泠之看见容雪姬视线下移，不好意思的遮了遮胸，又捂了捂腿，到最后，什么也么挡，而是闭上了眼睛，声音的委屈快要溢出来了：
“姐姐，你不爱我了吗？”
她听见季泠之多么轻柔的声音啊，轻柔得像棉花做的云朵落下。
容雪姬很难回答，她现在说话都很难，好像，全部的思考能力都在眼睛上了。
她呆在了床边。
季泠之看见她的话语没有得到回应，轻轻的侧过头，开始落泪，低低抽泣。
容雪姬僵硬的走上去，轻轻的扳开了季泠之掩泪的手。
然后她的手就被抓住了，季泠之顺着容雪姬的手，将她脸轻轻的勾了过来，轻轻的在她耳边说：
“姐姐，不准你不爱我。”
容雪姬被吻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也或许，算了，就是把。
太好了。
容雪姬什么念头都没有，只想流泪，高兴得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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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鸢的表白是季泠之策划的。
不然邓鸢怎么可能那么恰好的，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碰巧碰见“路过”的容雪姬呢？
季泠之是真的希望容雪姬身边多一些人，哪怕是，邓鸢。
喜欢容雪姬的邓鸢。
她喜欢容雪姬独一无二的爱，但她更爱容雪姬。
容雪姬太好了，她好得理所当然，好得看不出情绪，包容得没有不喜欢。
季泠之好害怕，害怕这只是“好意”，但是没关系，这些她全部都要。
她不进要“好意”，还要更多，更多容雪姬才能给的东西。
她的拥抱，她的时间，她的零花，她的眼神，她的在意。
季泠之如愿以偿。
可她越是如愿以偿，她越惶恐。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是不是，只要她开口了，容雪姬就会给她。
是不是，容雪姬只是给成了习惯，爱，成了习惯。
没关系。
你所有年少的酸涩，年少的欢喜，悄悄的在意和在教学楼上的偷瞥，我都要。
你给我的“爱”，无论是什么性质的，我都要，所有你的爱，我都要。
我要你给到再也给不出来时，怎么都也无能为力时，无论如何都无法退出时，我献上我的灵魂。
其实你早已拥有了我的灵魂，只是，在此时，我在敲钟确认而已。
“姐姐，阿雪，我爱你。我们一样年少，我们同样相爱。”
“姐姐，容雪姬，我爱你，季泠之爱你，季泠之从小就爱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A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