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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救人蹭住 ...

  •   虽然风黎和温焯都觉得不可能是对方遇害,但还是放弃了追逐凶手,直奔惨叫声源而去。

      十字街口,一青年男子被瓦片砍中,正倚靠着墙壁半躺在血泊中。

      风黎与温焯从对边房檐跳下,两人同时落地,见到对方那一刻,皆是松了口气。

      风黎看了看地面上被重伤的男子,又看了看房檐四周,已然没了任何声响。

      她叹了口气道:“完了,彻底追不上了。”

      温焯悻悻然道:“最好别让我再碰上,不然……”

      “不然怎么?”风黎哼道:“再让人当着你面跑了?”

      “喂!要不是……”

      “天呐,你俩不至于吧!”方芜突然的出现打断了他俩的交流。

      “啊?”温焯和风黎同步疑惑地回头。

      “下手也忒狠了点儿!”方芜不忍直视的望着半躺于血泊中的人。

      “你不会以为这人是我俩打伤的吧?”温焯这才反应过来,方芜这是不明情况的把地上被重伤的人,当成了他俩刚才追的人了。

      方芜不语,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温焯,那表情仿佛在说,难道不是嘛?

      风黎也反应过来了,“这压根儿不是那凶手,就是个倒霉的过路人。”

      “啊?”方芜一头雾水左右环看,“那凶手呢?”

      风黎气道:“那个狡猾的家伙,使了招声东击西,把我们支开趁机跑了。”

      方芜闻言叹了口气,盯着血泊中被重伤的人惋惜的摇摇头。

      突然,她脑袋僵住,瞳孔皱缩道:“他…他动了!”

      众人瞬间视线集中,只见血泊中的人艰难扭过正脸,支支吾吾道:“救…救我……”

      “没死?”风黎和温焯异口同声发出疑问。

      由于夜里视线昏暗,方芜从随身的小布包里翻出夜明珠,小心翼翼的凑近那人被瓦片击中的伤口处查看。

      众人这才看清,那人身上共有两处伤口,其中一处是腹部上方被其中,失血虽多但无伤性命。

      而另一处则是十分危险,离心脏不及半寸,稍有差池可就是必死无疑。

      就在众人茫然之时,方珞突然伸手去掰那人心脏旁的瓦片。

      他是直接去掰的,而且下手不轻,这导致那人提着一口气,彻底疼昏了过去。

      风黎愕然的看向他:“你是助他早点死吗?”

      方珞不紧不慢收回了手:“他还有救。”

      风黎更是不解:“那你刚刚?”

      “你怀疑这人有问题?”温焯大概猜测出了方珞的意思。

      风黎恍然,虽然他们并未与那凶手正面交手。

      但就山上的死者,和刚刚的死者来看,这凶手残忍果断,几乎是一击致命,断然没有活命的可能。

      而面前这个人,且先不说为何半夜至此,光是捡回条命就很不可思议了。

      温焯想了想说:“那人逃窜的匆忙,失手了也正常。”

      方珞若有所思的嗯了声,没说什么。

      “可…”方芜忍不住问道:“凶手为什么不打就逃?难道他知道打不过?”

      风黎道:“不能,没打怎么会知道打不打的过,又不是算命的。”

      方芜又道:“那为什么直接跑?”

      方珞凝视着眼前昏死的伤者,淡淡道:“他一开始并没有逃。”

      一语惊醒众人,刚才那凶手确实没有逃,而是在房檐上注视着他们四个。

      也就是说,凶手刚才是对他们也起了杀心的?

      方芜后怕的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松了口气:“幸好刚才他不小心踩空发出响声。”

      她话音刚落,便听方珞道:“他不是不小心,是故意的。”

      方芜一惊:“故,故意的?”

      方珞道:“他在试探我们。”

      温焯本来没多想,但方珞这么一说,他也明白了过来:“你是说,他故意发出微响,若是我们发现了,他就逃,若是没发现,他就灭口?”

      方珞道:“嗯。”

      风黎不解道:“可他为什么要试探?”

      “他故意发出轻微的声音,就是试探我们能不能发现他,借此判断全部灭口的把握,若是没有十成的胜算,他便肯定会逃。”

      风黎又道:“为什么?”

      方珞猜道:“他不想暴露身份。”

      方芜不明白道:“可我们初来此地,就算见了他也不认识啊?”

      温焯道:“不想也知道,那些死者都没见过他是谁,那就说明他杀人根本不会正面袭击,只会偷袭暗算。”

      说到这众人已经对凶手的行径有些判断,只有方芜还脑袋懵懵的。

      秉承着不懂就问的理念,方芜又道:“可他这又是为什么?”

      温焯回道:“凶手的种种行为足以说明他就不是个正常人,具体出于什么目的,恐怕只有抓到这个凶手才知道了。”

      “你这又是干什么?”风黎见方珞突然开始撕伤者的衣衫,又懵了。

      方珞没有回答,只是从伤者外衫撕下了两块便停了手,随后他将两快碎布蜷成两个团,沉了口气,伸手快速将伤者身上的瓦片拔出,瞬间献血喷涌。

      风黎:……

      伤者因为方珞突然的举动,额间冒出冷汗,又被疼醒了过来。

      众人看着方珞眼疾手快的将其中一个布团堵住胸口,暂时阻隔了鲜血,又迅速将腹部上方瓦片拔出,将另一个布团堵住。

      待做完这一切,方珞才开口对伤者道:“你家在哪?你现在需要包扎。”

      伤者并未直接作出反应,而是茫然的注视着眼前的几个人,也正是这个反应,倒更让人觉得他真是个无辜的路人。

      方珞又道:“你现在暂时没事,不过再拖下去就说不准了。”

      见伤者仍是不做反应,方芜便上前帮衬道:“你别怕,我们是巫师,断然不会有害你之心。”

      伤者血流过多,嘴唇泛白,低头看着自己满身血污,又看了看眼前的四人,思考片刻,最终艰难的抬起手指明方向。

      风黎对审判的事最为上心,在去往伤者家的路上,她反复回忆那些死者的种种。

      虽然死因各不相同,但可以确定都是无辜遇害,而后被凶手放血埋于荒山,

      也就是说,凶手没有固定目标,是随机杀人。

      抛开别的不说,光是割死人手腕取血就够极端的,而刚才的一番分析也几乎判定这个凶手是不正常的思维杀人。

      风黎分析完毕后心中暗喜,这个凶手肯定是第三个要审判的目标无疑了。

      “哐当!”木门被温焯一脚踹开。

      方芜抱怨道:“你不能轻点?”

      “不能。”温焯一脸不耐烦,把伤者往屋里一丢。

      那伤者本就够虚弱的,被他这么一甩,完全站不稳,径自瘫倒在地。

      方芜赶紧上前去扶:“您没事吧?”

      温焯在旁边道:“他暂时还死不了。”

      “你……”方芜咽下口气,决定不与温焯计较,毕竟他背了伤者一路,有点牢骚很正常。

      方芜在屋里找出些干净的布料,又烧了些热水,帮伤者进行简单的伤口处理包扎。

      由于伤者脸上也被溅了血污,导致众人一直就没看清他的脸。

      直到方芜提他擦拭的时候,众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伤者不仅眉清目秀,还特别白净。

      对,就是很白,因此风黎还下意识的偷看了眼方珞。

      抛除脸上奇怪的红痕来说,方珞绝对是白白嫩嫩,就算没看过他面具下的脸,光是看脖子和手,也不难判断天生好皮。

      但这个伤者竟然比方珞还白净。

      风黎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了个转儿,又暗暗地想着,可能是因为受伤,失血过多显得苍白了些,毕竟方珞很难被比下去。

      “这是什么?”

      温焯对伤者的相貌毫不在意,倒是对屋里的摆设很是好奇,此时正站在一似人高的木偶面前。

      风黎从进屋起就注意到,这家里有许多精致的木制品,但着实没看到那个木偶,主要是在角落不太明显。

      “思念妻子,随手做的……”

      伤者刚刚包扎完,声音比较虚弱,说话给人有气无力的感觉。

      温焯哦了一声:“手艺不错。”

      伤者听言,莞尔笑笑道:“在下名唤宋业,是个木匠,家中的木器都是我亲手制的。”

      怪不得家里这么多做工精良的木制品,原来是个木匠。

      风黎心里琢磨着又问:“你刚才说思念妻子,她去哪了?”

      宋业闻言脸色变了变:“失踪了。”

      “失踪?”方芜脸色愕然。

      宋业点点头:“最近镇子上许多人失踪,皆是杳无信息不知所踪,我妻子也在其中。”

      听到这,四人对了下眼神儿。

      宋业口中的失踪人群,无疑就是他们之前在荒山遇到的那些冤魂死者。

      想来是凶手暗杀埋尸,并未被人发现,所以不明情况的旁人,并不知道是生是死,只当是失踪了。

      四人默契的对荒山死尸的事只字未提,主要是目前还没抓到凶手,没必要引起不必要的群众恐慌。

      若是贸然指明埋尸地点,着实毫无意义。

      方珞注视了宋业片刻,问道:“你半夜出门,所谓何事?”

      宋业犹疑了片刻,才回道:“今日是我妻子生辰,思念至极,夜不能寐,便径自出门转转,不成想遭遇这般……”

      他说着向众人点了下头:“多亏了诸位法师相救才得以捡回条命,竟还没道声感谢,着实失礼了。”

      宋业这番话礼貌谦逊,给风黎的感觉可不像个木匠,毕竟在她的固有认知里,手工艺人都是朴实无华的那种。

      倒不是说粗俗,但也不至于这么…这么文邹邹?

      “我看你不像个木匠,”温焯打量着宋业道:“倒像是那些个偏爱咬文嚼字的读书人。”

      显然温焯与风黎想到一块去了。

      方芜本来也纠结着呢,被温焯这么一句点出来,瞬间反应过来道:“对对,确实更像文人。”

      宋业听言苦笑了两声:“法师谬赞了,宋某不过是读过些书罢了。”

      方珞道:“既是读书人,又为何弃仕途转行做手工呢?”

      听到这话,宋业脸上失落难掩,但转瞬即逝,堪堪道:“仕途多无奈,倒不如与相爱之人厮守来的美满。”

      “哦?听宋木匠这意思,是为所爱舍弃了前程?”温焯饶有兴趣的问道。

      宋业道:“我的妻子便是我的前程,与她相比,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撇弃。”

      还真是个痴情的人。

      这他要是知道自己挚爱妻子已经被杀掉埋于荒山,还不得为爱殉情啊?

      风黎想到这赶紧侧头看了一眼方芜,果不其然,方芜眼睛又蒙上了一层泪雾。

      风黎在她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巴拖到一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警告你啊,不可以!憋着!”

      方芜扒开风黎的手,小声反驳道:“别的不说,起码让人家把妻子尸体挖回去好生安葬了吧。”

      “人都死了,什么时候挖不一样?”

      风黎咬牙警告道:“当务之急是抓那个凶手,你别给我添乱。”

      我在明,凶手在暗,不能轻举妄动,这些方芜都懂。

      以免再添无辜伤亡,也为了早日抓到凶手,她最终妥协的点了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诸位法师可亲见我这伤是如何来的?”宋业疑惑的看着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伤口。

      这宋业毕竟是夜深人静被人偷袭的,不知道什么情况也很正常。

      于是,风黎回头尴尬的笑笑,单手在方芜身后轻轻一推,把她放出去瞎编。

      方芜倒是不怯场,张口就来:“是这样的,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已经不省人事了,具体何人所为,我们也不知道。”

      她说着便反客为主的问道:“您平时可有仇家?”

      宋业摇了摇头:“从未与人结怨。”

      方芜继续胡诹:“那…那可能是撞见飞贼被误伤了,只不过你这伤的有点重……”

      宋业听的眉头紧锁,将信将疑的试图接受她这个猜测。

      方芜见状,赶紧扯开话题:“我们偶然来此,夜深过半,可否在此叨扰一晚?”

      宋业回过神儿来,礼貌道:“几位法师救我性命,大恩难以为报,切莫说叨扰之词,若是不嫌寒舍地小物稀,便多留几日。”

      没等其他人表态,温焯先毫不客气的应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多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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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激动跑来)你好(扭捏作态)能…点个收藏吗?(害羞跑走)(边跑边喊)点个收藏吧!!!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