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君未老》厉小茹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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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岩嫌恶地拎起老鼠尾巴。
　　“小石头？怎么了？”秦行远似乎被惊动了，带着睡意问。
　　荆岩考虑了一下是假装没什么还是跟秦行远实话实说，没做声。
　　秦行远扭亮床头灯，探头过去，发出似乎是感慨的语调：“哎？！”
　　“哼。”荆岩下床，“畜生！畜生就是畜生！”
　　秦行远在背后叫住他：“等一等，小石头。”他坐起身，“你不能用人的思维去考虑君子的行为，它是一只猫。你想一想，对于猫而言，老鼠是怎样的东西？”
　　“当然是吃的。”荆岩脱口而出，然后愣了愣神，“它难道是想让我吃死老鼠？！”
　　“所以啊。”秦行远半靠在床头上，微微笑着，“君子它只是把它认为的食物送给你。这绝对是一种好意。”他眯了眯眼睛，“小石头你的待遇不错啊。”
　　荆岩多看了一眼手上的灰毛老鼠，接着别开头，闷闷地说：“你怎么不认为这是给你的？”
　　“因为君子在我跟它刚认识的时候就送给我过了，后来它大概也懒得去抓，或者是没看到我吃，就没再送了。”秦行远打了个哈欠躺下去，声音听上去十分愉快，“虽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让君子如此感动，但是你可不要辜负它的一片好心啊，作为报答，明天君子的三餐就由你负责吧！”
　　“我宁愿它不送！”荆岩嘀咕，为难地找了张纸把老鼠包起来放在墙角。

　　秦行远早上自己打理了个早餐摊，卖点蛋饼汉堡烤火腿什么的。现在有了荆岩，就多了个人打下手。
　　陶八叼着烟晃过来：“秦老板，弄俩蛋饼吃吃。”
　　秦行远一边煎一边说：“小石头，跟你八哥，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然他会吃白食！”
　　“滚你x的！”陶八跳脚，“老子啥时候白吃过你的？！”
　　荆岩拎着两个蛋饼，很恭敬地叫他：“八哥。你的蛋饼。”
　　陶八转怒为喜：“嘿，还是小石头厚道。”说着就伸手去接。
　　“钱。”荆岩把蛋饼往后拎了拎，无辜地眨眨眼睛。
　　“x的！”陶八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甩给荆岩，“小石头！我跟你说，你不能跟他一个鼻孔出气啊！姓秦的上辈子就是秦桧，卖国贼！汉奸！王八蛋！”
　　“小八你的历史需要回炉重造啊！”秦行远痛心疾首地说，“快点，快去找你历史老师，别妨碍我做生意！小石头，送客！”
　　荆岩一手找钱一手递给他蛋饼：“八哥再见。”
　　“滚你x的秦行远你个禽兽！”陶八一把抓过蛋饼咬了一口，含糊地说，“你也就耍耍嘴皮子！真要动手，还不是要老子来动！”
　　秦行远点头：“那是，陶老板的剪子比我可快多了！”
　　陶八抓了杯豆浆插管哧溜吸了一大口：“我说，你昨天怎么没出来卖啊？”
　　“昨天小石头刚来，折腾得太晚，就没出摊。”秦行远应付了一位客人又转向陶八，“你这嘴就欠抽，要卖你自个儿卖去。”
　　“哈哈！”陶八拍着大腿大笑，“出来卖蛋饼也是卖，卖屁股也是卖，不都是出来卖的嘛！你就别遮遮掩掩了！”
　　秦行远瞪他一眼：“小石头可还是孩子，你他妈少胡说八道！”
　　“呦！”陶八笑嘻嘻地看向荆岩，“小石头昨天都被我摸过了，哪里还是孩子啊！小石头，你说是不是啊！”
　　荆岩指了指他手上的豆浆：“一块钱。”

　　11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