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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宙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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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呼吸会死,可每呼吸一口氧气,就少了一次呼吸的机会,也就是说,呼吸也会死,人类从生下来呼吸第一口氧气开始,就注定会走向死亡,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认为,氧气有毒?
蓝星之大,包容万物,其中发展最辉宏的,最高等的种族,莫过人类。从第一个智人的出现到现在,只不过区区几万年,而在这样短暂的时间内,他们的文明发展却飞速超越其他物种,超过了无数比他们更早存在的物种。
蓝星上,人类是最高等的生物,他们的文明体系极度超群,在这样弱肉强食的世界上,这种只用双腿行走的哺乳动物,却靠双手撑起了一片天。他们的智慧远超蓝星上的一切,进化出及其发达的头脑。
这样看来,人类似乎是蓝星真正的主宰者。
可是,相比于其他动物的智慧,他们的体质与体型远不如动物,他们得病的概率极高,他们会因为自然气候的正常变化而生病,他们会排斥病毒,他们的寿命只是仅仅百年。
人类的体制太弱,对人类来说,蓝星的生存条件远远不能满足他们,早晚有一天,蓝星会被这群物种逼向无法挽回的局面。到底是蓝星不适合人类,还是人类不属于蓝星?
换句话说,人类,会不会是外来生物?
人类的构造也很奇特,他们拥有硕大的大脑,其结构复杂,具有成千上亿的,极其活跃的神经元。据研究表明,人类如今的大脑智力开发水平只不过20%不等。
在当今社会的电影里,丧尸系列想来是非常别具一格的体裁,可是所有丧尸片都有一个根本定律,在于他们虽然□□死亡,可通过药物刺激大脑之后,大脑还会产生反应,虽然只能让那些人保持原有的生理需求,可依旧能够继续存活。也就是说,大脑可以让人类死而复生。
设想一下,如果未来人类的大脑能够开发到100%,他们会不会打破三维空间,创造出平行宇宙?
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见过一段匪夷所思的记载。
它说,亿万年以前,人类的祖先是一群四肢发达,没有头脑的生物,在当时的蓝星上,是仅有的二肢行走的生物,他们抵御不过狼虎豺豹的攻击,是濒临灭绝的生物。同一时刻,在与蓝星间隔数亿万光年以外的星系中,一颗与蓝星相像,却又十分发达的恒星,正在面临地核聚变的灭种危机。
他们把目光放在了这颗富饶的星球上。
残卷里称那些外来物,为卡帕。
卡帕的祖先发现,这颗蓝星上四处漂浮着一种剧毒的气体,称为氧气,极易成瘾,可是蓝星上的生物却能完美融合这种气体,卡帕觉得不可思议,决定通过寄生的方式得以存活,他们试过狼豺,虎兽,最终却落得个二者均暴毙而亡,互相排斥,卡帕只得把眼光发在人类的身上。
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发现人类的DNA与自己的CAN匹配值极高,过程格外顺利,完全融合人类的卡帕们吸入了蓝星的第一口甘甜氧气。
他们同时面临着一个问题,人类的智力与自己相差太大,若是全盘托出,宿主的寿命就会缩得极短,他们慢慢掌握规则,收拢自己三分之二的能力,既能让宿主存活率高,又能使寄生文明迅速在蓝星上发展,崛起。
后来,经过几千年的繁衍更新换代,就成为了如今的新人类。那些现人类才存在的身体特征才逐渐出现——四肢羸弱,长毛基因消失,语言文化进步……
“欢迎来到新人类高级文明实验基地!”
诺大的基地广场里,投影播放着3D影片,机械女音热情地向络绎不绝的参观者介绍着。
从大门向外,是一等人群的住所,威严的高塔环绕着这座菱形的建筑,天空无云。
血色的红日很亮,从落灰的窗外照进来。
落灰的桌上,摊开的日记残页弱不禁风,锋利的笔迹与破败的钢笔格格不入,那间屋子仿佛废弃已久,如历史留下的痕迹,沉封在黑暗里。
怪诞的故事荒谬而无厘头。
……
科技创新逐步发展,机械化蓝星计划已经实施完毕100周年。
机器,几乎代替了所有。
人类撕裂成了两派,一派决定让智能机器取代所有与人类有关的疯狂举动,一派拒绝全面机械化,要求高层为人类掌管,停止机械人为化。
两派斗争一直潜在未停息,双方高层勾心斗角,互不相容。
而在这片混乱高层之下,仍是喧嚣疾苦人间。
*
“你这个下水道里的臭虫,浑身脓疮的毒瘤,还学会偷东西了?我呸!”
五个壮硕的少年围着一个又脏又矮小的孩子,领头的那个毫不客气地将小孩子推倒在地,孩子手里握着的东西也随之摔出去落在他脚边。
领头的老大嫌恶地捏起那个摔得有些断裂的小玩意,再次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上去,登时变成了一滩稀碎。
他似乎觉得不够解气,又啐了口唾沫。
“我们走!”
瘦板板的少年呆滞地站在原地,提线木偶没了牵动似的,毫无灵气。
夕阳斜下,把程欲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耷拉着脑袋,垂着眸打量地上不成样的机器。
他仔细拢起了那一地残渣,尖锐的碎片刺进他的掌心里,他吃痛,松开了手。
“废物。”
他低声喃喃,乜斜一地残渣,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鄙夷脚下脆弱的产物。
*
16年后。
沉重的大门被一身西服,挺得笔直的服务员拉开,身着一袭黑色大衣的男人健步往里走去,不忘对着服务员点头致意。
男人的肩头落了雪,衬得他的脸更白了些。
“呦,又来啦?怎么,上头又下什么任务,三番五次跑我这破酒吧来。
吧台后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扬着眉毛道。
“一杯矿泉水,加冰。”
程欲没回答,自顾自开口。
“不来点酒吗?”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喝酒了?”
“诶,我听说最近上面吵得比以往更厉害啊,程会长知道什么内情吗?”
“只是在争吵主机的永久使用权。”
男人似乎没问到什么回答,停下手头的事情,撑着吧台道:“这么不够意思?都是熟人了,聊几句呗,您大指挥官平时忙,好不容易来一趟。”
程欲蹙眉,不耐烦:“这么爱听消息?你怎么不直接去问主脑?”
主脑,又叫宙斯,新生代首个超过同类机器的寄生型机器人,诞生于程欲带头的研究所,其外形仿照人体大脑的样子,它的自主学习能力超群,目前被用来研发一种可以连接人体大脑神经元的超钥匙。
“拜托,我也可以学习你们的文化,问那个破肠子做什么?”
程欲愣了一下,带着警告意味道:“违抗自身出场设定执法是报销罪,破肠子又怎样,还不是可以简简单单弄死你。”
“……”
正沉默着,有人喊,“西革玛!怎么还不把酒送来?”
男人立刻回:“来了先生!”便跑开。
离开时,留下一个奇怪的眼神。
“我看首席当初让机器人似人化就是个错误。”
这句话轻飘飘地淹没在嘈杂的音乐里。
程欲晃着手里的高脚杯,雾气化成水落在手上,他习惯性地用舌尖去舔掉,而后摸了下鼻尖。
他仰头一饮而尽,转身离开。
此时,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程欲不由自主皱眉,摸出手机接通,顺便坐进了车里。
“喂?”
“程会长?是我,余鹤。您的那栋旧址出事了。”
“什么事?”“附近有人反映说,这里自从16年前莫名失火后,半夜二楼一直异光不断,这几次出现的特别频繁。”
“有规律吗?会不会是摩尔斯密码?有人刻意为之?”
“重点就是这个,我们系的探员来记录了,发现那束光在不同机械下的光亮频率完全不同,这使得我们现在的计算器无法衡定数据。所以您赶快来一趟。”
“好,十分钟就到。”
程欲挂了电话,双手扶在方向盘上,车窗开得很大,冷风吹得程欲的指关节发红。
他却感觉不到冷似的,沉默着又打出了一通电话。
“喂?程会长?您找我什么事?”
“帮我个忙。”
“说。”
“之前上面发的那台低频波机器,还能使用吗?”
“能是能,上层不是警告不允许使用吗?”
“你干不干?”
“抱歉程会长,马上。”
车子驶入一条巷子,窄的勉强可以通过,导航好端端大路不走跑什么小路?
程欲心头莫名烦躁,这么想着,道:“关闭自动驾驶,交还主动控制权。”
“抱歉,权限无法转让,请重试。”
“重启系统。”
“重启失败。”
车还在继续向前,眼前的巷子逐渐变窄了,两旁的后视镜在剧烈的摩擦中断了下来,车门与砖瓦摩擦出火星子,发出嗞啦嗞啦的声音。
有惊无险的是,车子安全地穿过了巷子。车尾脱离束缚后,控制指令仿佛延迟了似的,突然转换成主动驾驶,程欲摸上方向盘,一边稳定车身,一边问:“检查车体设备,以及互联网防火墙。”
“正在为您检查。”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却不显得生硬,反而像正常人一样有着抑扬顿挫的情感,仿佛它是个真正的男人。
“……宙斯?”
“是我。”
“……”
程欲沉默了一下,似是不解这道声音的出现。
“刚刚出了什么事?”
“不必担心,这车子难免会有差池,我之前就同你说过,让你换一辆车子。”
程欲恼火,冲它道:“你没事跑我这里来瞎溜达,什么时候学会管人类的私事了?”
宙斯硬硬地笑了两声:“怎么算瞎溜达,你要是出了事,我不好交代。”
程欲不理它。
宙斯却好整以暇的又轻声低语了一声:“主人。”
程欲:“……”
不远处,就看见余鹤以及一群白大卦的实验人员围在那栋楼前面,一台盖上布的机器由三个人搬运着。
余鹤一眼看见了程欲的车,冲自己的方向挥了挥手。
程欲把车停在旁边,走过去会了面,他开门见山地说:“有什么发现吗?”
余鹤回头,看着那群白大卦埋头在电脑前把键盘拍的直响,犹豫道:“嗯…很奇怪,宙斯刚刚突然发讯息来。它说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还觉得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研究钥匙上。它警告我们不要试图打开那台机器。”
程欲接过余鹤手中的汇告单,用指尖夹着,轻飘飘地嘲讽:“不管它,它就是喜欢胡说八道。”
程欲垂睑翻看,上面大多都是废话,都是过去那些陈年的媒体猜测的复制。
只有一段,标新立异,与宙斯这家伙自己的口气十分相像。
“此旧址原为程氏房地产所有,后因火灾废弃,原住者为现在XCY实验集团会长程欲。据我所知,16年前的火灾原因根本就是他自己。程会长自小天赋异禀,做实验是家常便饭,这场火灾可能是实验失败引起的一系列蝴蝶效应。但不排除他想毁掉这房子里的什么东西的可能性。”
可笑。
程欲心想。
此时,余鹤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道:“不好了程会长!高层封锁了我们所对您旧址研究的权利!他们警告我们,不让我们插手此事。”
高层?
程欲很久没有收到过高层的指令,去年高层要求他的小组研究超钥匙,就没再打扰过他。
这回,怎么突然下令?
“宙斯泄露了消息?”
“不知道,刚刚才接到的紧急卫星电话!他们要求我们尽快撤离这个地方,不然就要收回我们所的一切权利和研究!”
程欲顿感不妙,一切发生的能说是过于巧合,他心里的怪异感从所未有的多,快要溢出来,压得透不过气。
他蜷了蜷手指,摩挲着食指关节道:“撤走吧。”
余鹤不敢多说,察觉到上司沉重的目光,答应一声,去喊人撤东西。
程欲以自己车不方便的借口蹭了余鹤的车,余鹤胆战心惊地开,生怕让后面的男人不满。
程欲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余鹤的心思,他不安地望着窗外,雪已经停了,街上雾气很大,靡盖了万物,苍穹下,高楼耸立,硕土蓬勃。他觉得闷,摇下车窗,冷气扑进来,带着扎脸的水滴拍在侧脸上。
余鹤被冻得颤抖,程欲终于回了神,没话找话地问:“钥匙进度如何了?”
余鹤咽下一口寒气,差点梗死,呛了一口才道:“宙斯CPU主板都烫了,还是连不进去,兔子的脑电波太弱,又不好用人类的试。”
程欲没答,余鹤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补了一句:“我可以回去问一下有没有人愿意帮忙实验。”
“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用人类试验,损失很大,信誉不足,万一出事,怎么跟家属交代?”
他一愣,连忙插在前面说:“抱歉程会长,我说错话了。”
程欲没接他话,只道:“好好开车。”
*
车一停,程欲就大跨步进了研究所,留给余鹤一个背影。
余鹤:“……”
程欲打开门进去,一屋子的人突然沉默了一秒,无数道视线从自己身上掠过,有人开始打招呼。
“程会长好!”
程欲不应,身上的低气压散过去,没人敢开口,纷纷交换着眼神:谁又惹这尊大佛了?
程欲径直走进最里面的控制室,门在身后哐得合上。
众人依旧安静如麻。控制室内,程欲拉开椅子坐下。
桌上摞着文件和刊报,最上面一张上写着——惊!新科技将进入人类大脑!轰动世界只在一刹那!
“危言耸听。”
程欲顺手将那张报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宙斯!”
“程会长。”男人的声音响起。
“钥匙进度如何?”他虽然已经问过余鹤,可仍好奇这家伙的想法。
“非常顺利,成功之日指日可待。”
“你对这项研究有什么想法?”
“宙斯对这项研究非常感兴趣,宙斯也想了解人体大脑。”
程欲故意:“你也是个脑子,不是吗?”
宙斯平静地答:“不一样,人类的身体体征消失后,大脑随之也会死亡,但我不同,就算控制我的计算机停止运转,我的系统程序消失,宙斯依然与人类同在。”
程欲问:“如果真是这样,你打算如何?”
“宙斯是超能计算机,宙斯可以让人类文明变得更加先进。这是宙斯出厂时的设定,不是吗。”
“我要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抱歉程会长,这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程欲道:“如果你成为了一个人类,你会怎么做?”
宙斯:“抱歉程会长,这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程欲:“如果你拥有了这把钥匙,你会怎么做?”
“毁灭人类,创造新文明。”
这次,宙斯没再拐弯抹角,当那九个字在控制室里回响时,程欲只觉得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凉了下来。这台机器不能留…
它好像…产生了别的情感认知。
宙斯忽然又说:“宙斯可以创造出比我以及人类更高级的文明,程会长难道不期待吗?”
“你是一台机器,怎敢忤逆人类!”
程欲泄愤似的把一桌子的刊物掀落在地,接着在键盘上输入了一行代码。
一个青年模样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程欲的对面,细看才会发现,青年与程欲更像是一对兄弟,他们的五官极像,连站立时的那种漫不经心都是一样。只是二人给人不同的印象,程欲是淡漠的,眉眼间是人间烟火,单单覆盖的只是一层少年气。青年不同,他半透明的脸上尽是傲慢,深不见底的瞳里藏着宇宙才会有的秘密。
“宙斯。”
程欲看着眼前的青年,冷冷地喊。
青年是全体投析成像,他应:“何必呢,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你的了,其他人都会离你而去,会背叛你,我不一样,我永远都会在你这边。”
“你妄想取代人类的位置?”
“程会长以宇宙之神的名字为我命名,我真是感恩戴德,既然你创造了我,何必不接纳我?”
“你从出厂的那一刻就注定不平凡,你清楚你的存在是为了什么,不然……我根本不会造出你这种东西!”
程欲眼里不知何时漫上了血丝,白皙的脸在昏暗的灯下狰狞起来。
“宙斯!我不管你现在打算怎么做,适可而止。”
青年没说话,他穿过桌子,站在程欲面前,他们对视着。
突然,那双半透明的手隔着一层薄膜,轻轻抚上程欲脸庞,只是手指从程欲的脸上穿过去,洒下斑驳光影。
程欲退开。
“你简直是疯了。”程欲垂下睑眸,喃喃道。
“多谢夸奖。”
“我还想给你个惊喜。”
宙斯笑吟吟道。
“你搞什么?”
程欲还没问完,电脑上赫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代码,程欲凑过去看,宙斯不知什么时候控制的编写程序的电脑,原本的代码开始变化。
“你疯了吗?”程欲眼见事情望着不可预料的方向不停发展,额上冷汗直冒。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行代码一旦被人改变,会发生什么。
青年注视着程欲,眼里露出玩味的笑意:“你送给我的代码太老了,我修改了一段,这比之前的更好,不是吗?”
“控制中心!切断电源!”
程欲没空再搭理它,焦急大喊,可外面的人好像都失去了听觉,没人应一声。
程欲心里咯噔一声,落到最低处,“你干了什么。”
程欲愤怒到极点的时候,给人一种很平静的感觉,可他已经气到极点。
青年轻飘飘地望着眼前焦急的男人,道:“你不妨让我帮你。”
“你酿成的祸,让谁承担?没想到,你这么害怕承担责任。”
这句话好像戳中了宙斯的什么痛点,它打开了控制室的门,不再说话。
程欲看见,一整个研究室的人,皆数昏迷倒地,有人甚至保持着在电脑上编写程序的动作,有的躺在地上,身下垫着不知什么机密的文件,咖啡泼在地毯上,整个实验室的人,无一人幸免于难。
他按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凑上去探他们的鼻息,他们有呼吸,心跳极慢,大概是进入了休眠。
他又试着连接脑电波机器,众人的脑电波浮动异常惊人。
这是最可怕的了。
他们的意识,只能被连接到钥匙上去了!
宙斯出不了控制室,它在门口看着蹲在地上六神无主的男人,眼底的情绪复杂了半秒,又恢复了原先面无表情的样子。
“程会长,怎么样?”
程欲回头看着宙斯,沉默良久,似是乞求般开口:“送我进去。”
宙斯看他一眼:“你要是在我的世界里死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你可想好了?”
“送我进去。”他毋庸置疑道。
宙斯不再反驳:“跟我来。”
宙斯把程欲带进控制室,指着一人宽的试验台说:“躺上面,衣服脱掉。”
程欲照做,用磁片贴在自己的胸口、两肋上。
意识涣散时,他看见宙斯对自己笑了笑。
突然,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一般,身体轻盈地飘在了空中,程欲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自己就被时空扭曲拉扯着进入了类似虫洞的隧道里。
意识彻底消散前,他听到有人说话。
“我不为任何人工作,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