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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聚宝盆,菱花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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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相由心生,这心可是由明镜做的?
——引
大叔驱车,灵蝉随着一道进入府邸,因为下着小雨,大叔戴上斗笠穿上蓑衣就是个寻常赶车的,那带有白纱布的斗笠就是灵蝉一般带的可是如今跟着一道进去看戏总归不妥,可不要误将自己认作小姐,那貘亲手做的伞正巧也得派上用场,这下车可不就是手忙脚乱!
“公子!”那灵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才想着反驳就被貘递过来的眼刀子威胁,撑开伞,奈何自己身高没他高,打的伞都斜的。
自己打伞,两个人怕是觉得不妥,要是拿伞一个人打更为不妥。
“貘大人,这雨挺大的,你慢些走。”
貘立在原地,灵蝉没反应过来就将伞面蹭到他身上去了。
“那啥,没反应过来。”
“无碍。”
他说无碍,恐怕只是无语了吧!灵蝉心里苦笑。
貘伸手握在灵蝉握伞柄的上方,将伞拉过,弯腰躲进雨伞中。
“灵蝉,你是只蝉妖,那蝉都是清晨饮露的,应该不会怕雨吧!”
你要不要听听你这话说的什么!心里想的是这句,说的却是:“自然,我再怎么说也是妖怪如此风风雨雨都是小事……”
还未说完,貘就抢过伞自己打上了。
“走吧,路上本就耽搁了时间,再不去就误了约定时间。对了我看这儿不是什么真正的府邸,倒是个供人消遣的地方,叫我公子就好了。”
门边站着的是两个人,神态极具谄媚,一双眯眯眼,手里面拿着沓钱,收的也并非什么信笺。门是窄的,约莫容得下一个胖子进入,门上挂着大红灯笼和红绣球,若不是牌匾上写着:崔府。倒真要以为是什么烟花之地了。
“貘大人请进。”
“小蝉请进。”
……
二人走进来,就有个侍女前来带路,来的人恰巧灵蝉认识,若说训练有素灵蝉恐怕连边都沾不上,可是比不了她的这些姐妹,人家像是忘了一般对于灵蝉的“诶!”挑眉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灵蝉问到:“这位姑娘,带我们去何处啊!”
他们走在木板路上,下面是水渠,漂浮得有粉嫩的桃花花瓣,木板只有一个人走到距离,围成弧形的篱笆上面攀藤的枝条带刺,一直蔓延到头顶上,只有稀疏的光束洒落。上面还挂有黑色的小瓦罐,里面盛放着黄白的固体,大概是做装饰用的,从旁走过,头上顶就变得开阔了,一座桃林下设有玉石的台阶,右侧是断壁,人造的瀑布直流,有若水帘的效果,往上走去就有一处提有淘心斋的院门,院内悉数用珍草装饰,立了几个架子来摆放书画卷,以及各种陶瓷,因为雨下得不大,一粒一粒掉落也就没有打伞的必要了,全全由灵蝉拿在手里。
推门而进,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外面正下着雨就算云层厚些阳光微弱些也不至于如此阴暗,瞧着屋内靠墙坐的众人,一个个坐着高登子,当真如判官雕像。
那一个“人影”动了,拿起来一个酒杯,起身时周围才亮堂些才清楚看见他的穿着衣饰,以及属于人的体积感。他下坐立马来牵拉貘,递给貘一酒樽,道:“貘大人,先喝杯酒,今日是淘心局,各种珍奇异包皆有。”
“光线如此昏暗,何不点灯,或是移至屋外?”貘说着这句话时,仍不愿抬脚进去,却抵不住那架势,转眼就落座且面前是小茶几上摆放着有一瓣花,一杯茶,一壶茶,一只花插在茶壶的嘴里,有些妖艳。灵蝉就规矩的站在貘座位后面,有些局促,那把伞也被进来了,虽然还有着雨水顺着滑落,灵蝉将手撑在伞柄上,以解无耐。
其实先前那人出现时貘就被惊了一跳,唇红齿白,额间点上美人痣,一个男子竟是女子般的柔美。方才问到:“光线如此昏暗,何不点灯,或是移至屋外?”现在那人开口回答:“因为这儿屋子里有件厌光的宝物。”
那人就是先去说的知县,如此貌美,岂不渗人哉?
崔知县的食指微微搅动一下空气,那些黑暗就汇集到他怀里,像是一直乖巧的狸猫一般,崔知县挠痒痒他还在蹭,现在周围的布设一目了然。不过取而代之的是周围的声音层层叠叠,起起伏伏。每个人说话都像是加了扩音器似的,不过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在头顶旋绕,没直往耳朵里进,因为不觉得扰人。
“这是院姬,如今人都到齐了,这件拍品价高者得。”
“等等,不是说是来看戏吗?如今怎么变成……”
“不急不急,按照我们这儿的风俗,待到中午才可开戏,今日所得几件物品全是珍奇的物件,对于我们来说尤其珍贵。”
貘神色有些不对,就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这可是来到妖怪的老巢了!不慎一瞥,那茶竟是血红色的,霎时喉咙冒出一股腥味令人作呕。貘咽了咽几口口水,就闭嘴不想言语。
又拿出一个琉璃盏,里面的是鬼魅,一个葫芦,说里面装着一个狐妖,还说一个镜子里面装着一个梦貘。
听到此处,貘想装作若无其事,心中了无波澜,可是那手却是不住的颤抖。这天下同一类的妖多了去了,被困同一物件的可能了然无几,可是那菱花镜不是应该在池仲景身上吗?
……
时间差不多日中,一行人离去了,貘摸着手里的菱花镜仍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古铜色的镜面,雕饰着云朵花的样式,手掌大小。灵蝉不解如此玩儿意当真值这价钱?询问着能否看一看时,却被告知:这是关系我生家性命的东西,你觉得我会给你?
貘和灵蝉是最后走的,看见先去带路的侍女用了一把灵玉锁将门锁上,然后又带着他们往看戏的地方走去。
三人走过许久来到水池上的长廊,因为此处路中间设有茶几料定就是在此处歇脚看戏,先前的长廊上长着珠帘似的藤蔓将外面的景致挡住,而此处则没有,隔的不是很远就可清晰看见一处搭在水上的戏台,戏台两侧又有些起伏的木板路,上面全是放的高大植物,这样就是一个小的空间,此外还有别处也都还有戏演出呢!
此处除了那侍女也无外人,那戏子们顾盼神飞,长袖善舞,余音绕梁,却只有灵蝉一人欣赏,侍女立侍一旁像是个雕塑一般,貘就将那菱花镜放在桌上,将指尖的血滴在镜面,那一刹那,镜面波动了,像是平静的湖面,不过再次平息时那镜子已经不是古铜色的,而是暗红色的,镜沿的胭脂色与之呼应。
不过在灵蝉眼中这血只是渗入进去的。
“貘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不知为何听着公子二字总觉得很怪,但好像貘郎什么的其他称呼更怪。
“走吧,这戏就先不看了,我们去别处转转。”
“有什么好转的,先前我都转了七八百回了,听上一出好戏岂不更好。”
那侍女要来带路,貘就跟着走了,灵蝉见此连忙说到:“我来带我来带。”
貘使着颜色让灵蝉想办法把那侍女支走,可是这如何得行,瞧着灵蝉挽着侍女的手道:“我们去烧香的地,貘公子想要为兹萘镇的百姓求得来年风调雨顺。”貘支着把伞,瞧见那两人在雨里走,只是觉得头疼。那灵蝉先去日日偷懒,所藏的地就是在烧香的祠堂那,况那人多,不用躲起来,只需趁着人多的时候跑到其他地方就行了。
两人又来到另一处观荷的长廊坐着,两人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为何这儿的人都长得如此标志?还有就是外面的人都不打伞,为何这里面就有如此多的人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