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绝望》燕瘦猫肥

7、孤寂者得永生

　　当路西一手掰了个咸面包，一手端了碗往嘴里送汤，忽然想起来今天的事情：
　　“嘿，老巴特，不用防护罩，不穿防护衣，什么东西可以将闪电咒弹回去呢？”
　　老巴特刚咽进去一口汤，差点都吐了出来。
　　“小子，你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路西有些不解，不过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我敢打赌，今天在诺亚水池边遇到的那只可怜的小羔羊正是你昨天遇到的那只。”
　　“这么巧？”
　　“不管这个了，什么东西可以将闪电咒弹回去？”
　　“这个么，很简单，在一个人身上下点禁制就行了。我的意思是，你能看见禁制反弹咒语的过程？”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反正我亲眼看见了那道闪电簌——的一下就从那小子身上弹到了一边。”
　　“还看见了什么？”老巴特的神情忽然有些严肃。
　　“好像没有了……好像又有什么……想起来了！就是那两个奇怪符号，这样的。”
　　路西兴致冲冲地沾了点水，手指飞快地在桌上画了起来。
　　一个扭曲的十字架和圆环十字蔷薇的纹样立即呈现在眼前。
　　老巴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瞬间似乎有精光射出，又马上变成一双只对金子反光的眼睛。
　　“什么颜色？”
　　“那个奇怪的十字架是黑的，另外一个是红的。我当时还以为是一个呢，要不是颜色相差太大……”
　　“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再说一遍吧……”老巴特掏出一只烟斗。
　　路西意识到今天的事情的严重。因为老巴特只在思考重大问题的时候开始抽烟。迄今为止，路西只看见过一次——老巴特带着年幼的路西在抽了几口烟后——灭了一条龙！
　　从此，路西再也不敢小瞧这个看起来糊里糊涂不知道家门方向的老头子——何况这个老头子抚养他长大。
　　路西替他点上烟丝，慢慢说着。
　　说到最后，老巴特的脸色越来越差。
　　“那孩子叫米歇尔？”
　　“米歇尔”在古老的魔族语言里意味着“孤寂的永生”或者“至高无上的王”，无论是那种意思，一般人是不会给自己的孩子这样命名。
　　“对，米歇尔•阿门苏什么的。”
　　“米歇尔•阿门苏泊金努斯。”
　　老巴特终于不再吸烟，说完这个名字后，磕了磕烟灰，缓缓站起身来。
　　“路西。”
　　“嗯？”
　　老巴特第一次叫路西的名字，其他时候都称路西为“小路路”。
　　“收拾东西，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