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莉迪亚的奇妙之旅》沈尹白

28、节流计划

　　莉迪亚悄悄的开始了节流计划。
　　首先，她去厨房找希尔奶奶，要了他们一家人的菜单，结果发现根本没有这个东西，莉迪亚心里非常吃惊，难道他们平常用餐都是佣人们做什么就吃什么吗？她静下心来听希尔奶奶说话，原来每天都是由希尔奶奶口头向班尼特太太报告第二天的餐饮，而班尼特太太通常对随意的进行调整。莉迪亚当即就表示希望希尔奶奶可以有个单子，上面有起码3天的菜单，然后请班尼特太太过目。希尔奶奶答应了，她认为她可以做到。莉迪亚很高兴，然后准备去说服班尼特太太，让她每天花点时间来看这个单子。
　　莉迪亚走进班尼特太太房间的时候，班尼特太太正在看她拥有的一个镶着蓝宝石手镯。
　　“莉迪亚，亲爱的，快来。”班尼特太太亲切的招呼莉迪亚。“你喜欢吗？这是你的外祖母刘给我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你喜欢吗？”
　　“它很漂亮。”莉迪亚仔细的看了看那个手镯，银质的镯身有着复杂而美丽的花纹，突出了作为重点的那颗蓝宝石。
　　“哦，是的。那么在你结婚的时候，把它送给你，怎么样？”班尼特太太仔细的端详着手镯。
　　“哦，妈妈。我们现在还不必想这些，不是吗？”有时候莉迪亚实在搞不明白班尼特太太的想法。
　　“谁知道呢？或许尼日斐花园很快就会来另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然后你会和他跳舞，然后他会向你求婚。”班尼特太太梦幻的说着。莉迪亚要倒下了。
　　“或许吧，妈妈。或者他会看上玛丽，或者吉蒂。你记得他们比我大吗？”对于班尼特太太，莉迪亚认为最好是顺着她的思路进行谈话。
　　“哦，你说的对，亲爱的。你们都会嫁给英俊可爱的丈夫的。就像简英和伊丽莎白。”班尼特太太呵呵笑着说。“简英和伊丽莎白有信来吗？”
　　“这几天没有，妈妈”莉迪亚准备进入她的谈话，“妈妈，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你要买新衣服？”
　　“没有，妈妈。我衣服还很多。我想说的时，我们每天最好能够自己掌控自己要吃的东西，你说呢？”
　　“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应该想那些有气派的人家那样，让我们家的厨子每天制定好菜单，然后你好决定我们每天的菜式。”
　　“我们现在也是我每天决定的。”
　　“可是没有单子，不是吗？希尔奶奶很愿意做这样的一个单子，然后请你每天花点时间来看一下。或者我念给你听？”
　　“你念给我听，哦，好吧。那么就这么干吧。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我有什么东西给玛丽和吉蒂，在她们出嫁的时候，好吗？说真的，你真的不用做新裙子。以前每年这个时候，你都要吵着做裙子。”说服班尼特太太真是没有一点挑战性。
　　“不用了，妈妈。我以前每年都长个子，今年没有怎么长，所以我想去年的裙子还可以穿。”莉迪亚决定的从自己开始执行节流计划。
　　“哦，那怎么行，那是去年款式。我决定要给你，给你们三姐妹都做几条新裙子。”班尼特太太显然不太支持莉迪亚的计划，当然更加不明白她的苦心。“快去，把玛丽和吉蒂也叫来。”
　　“吉蒂正在练钢琴，妈妈。我们以后再讨论新裙子。”
　　“哦，那好吧。我们以后再说。你看这条项链怎么样？”班尼特太太举着一条金项链递给了莉迪亚。
　　莉迪亚拿在手上感觉分量十足，仔细看了一下，奇怪的是这条项链不像平常接触到那种样子，倒有点像祖国大陆打金店里的那种。
　　“这是从东方来的。”班尼特太太继续说到。莉迪亚想难道是侵略的产物。“一个人从印度回来的上尉送给我的。那个时候他和你的爸爸一起追求我。”
　　哦，原来是这样。班尼特太太似乎陷入了她的回忆中，而后莉迪亚陪着班尼特太太回忆了她每一件首饰的来历，当然也让莉迪亚搞清楚了班尼特太太的首饰盒。

　　午餐结束以后，希尔奶奶拿着写好的菜单来到了班尼特太太房间，莉迪亚正好陪着班尼特太太。莉迪亚拿起来读给班尼特太太听，边读边记在心里。读完了以后，班尼特太太完全没有意见，莉迪亚见状只好和希尔奶奶说了。
　　“希尔奶奶。我想做一些调整。首先这个菜单上需要注明，每一道菜的份量，一般写几人份就足够了。我想您肯定知道我们大家的喜好，大家都喜欢的菜式不妨按照每人一份来准备。个别人喜欢，只要准备2～3份就好了，是不是？”莉迪亚看到希尔奶奶点点头，继续说着：“另外我注意到，我们主菜需要做一些调整。妈妈，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亲爱的，你去和希尔奶奶商量吧。”班尼特太太挥挥手。
　　莉迪亚和希尔奶奶走了出来，继续讨论。
　　“您看。我们早餐有2个肉菜，但是没有蔬菜，所以我建议我们缩减一个肉菜，添加一个带熟肉的蔬菜沙拉，怎么样？”
　　“可以，小姐。”
　　“中餐和晚餐，也加入一个同样的蔬菜沙拉，减掉一个肉菜，那样还有2个。”
　　“可以，小姐。”
　　“中餐不要烤土豆，换个烤薄饼。”
　　“可以，小姐。”
　　“那么，太好了，希尔奶奶。明天可以在菜单的后面加上份量提示吗？”
　　“可以，小姐。”
　　然后莉迪亚愉快的结束了这次谈话。

　　第二天早上，放在早餐桌上的是烤香肠，鸡肉蔬菜沙拉，一个汤，烤面包，以及两种饮料。莉迪亚暗地里观察其他人，发现鸡肉蔬菜沙拉大受欢迎，饮料几乎没人享用，其他都受到一部分人的青睐。
　　中午的时候，烤牛肉，烤鹌鹑，鸡蛋蔬菜沙拉，浓汤，烤薄饼，两种饮料。饮料仍然没有人享用，烤鹌鹑和沙拉受到大家欢迎，薄饼被享用一空，烤牛肉剩下大部分。
　　下午的时候，希尔奶奶拿着菜单找到了莉迪亚。
　　莉迪亚仔细看，然后划去了两种饮料中的梅汁。
　　同时，将早餐的香肠数量减少到2/3，烤面包减少一半；把午餐中烤牛肉减少一半；晚餐中的烤薄饼改成面条。
　　“可以做肉酱面吗？”
　　“可以。小姐。”希尔奶奶回答。
　　“那么，其他人吃什么？”莉迪亚问到，这个她还真是不知道。
　　“我们用主人剩下的东西。”听到回答，莉迪亚皱起了眉头，这样很不好。
　　“哦，我想这样对大家不好。我们能分开吗？另作一份？”
　　“小姐，这样不行，小姐。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听我说。希尔奶奶。你先试试。早餐是一样的蔬菜沙拉和面包，午餐没人两片烤牛肉，蔬菜色拉和面包，晚餐是肉酱面，蔬菜色拉和汤。这样可以吗？”
　　“是的，小姐，我们试试。”
　　希尔奶奶担忧的走了，其实莉迪亚这样做有道理的，她们家除了养马的都是女仆，而养马的男仆是自己解决吃饭问题的。所以，她安排以蔬菜为主的餐饮。主人和仆人分开，一方面可以控制食物的浪费，另一方面可以把两者在费用上分开。
　　第三天希尔奶奶向莉迪亚说大家对新的用餐方式都很高兴，莉迪亚就让希尔奶奶沿用这个方式进行下去。同时，莉迪亚仍然修改希尔奶奶提供的菜单，从份量到数量以及品种都修改。一个星期以后，基本确定了菜单，莉迪亚让希尔奶奶拿出之前使用的菜单，然后每天搭配组合就可以了。
　　一个月后，希尔奶奶向班尼特先生汇报上个月的费用，班尼特先生发现他们少用了10镑。他把莉迪亚叫了过来，夸奖了她，鼓励她继续。莉迪亚笑笑，为自己在没有影响大家饮食的同时而把钱省了下来而高兴。

　　到了六月份的时候，简英来信说盖博庄园已经准备就绪，就只等客人的光临了。班尼特太太一阵兴奋，为即将到来的旅行也高兴，但是班尼特先生则说他不去。这使得班尼特太太非常的扫兴，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一个女人抛弃丈夫，自己和女儿们去旅行的。好几天班尼特太太都叫嚷着自己可怜的神经，班尼特先生出于压力，只好承诺他们今年会去彭伯里做客，班尼特太太终于放过了班尼特先生，从此一心一意收拾起女儿们的行装来。当她听到莉迪亚准备留在浪博恩的时候，大吃一惊，玛丽和吉蒂也非常吃惊。
　　“莉迪亚，你要留在浪博恩？”吉蒂大声叫道，吸引了路过的班尼特太太。
　　“吉蒂，你在说什么？”班尼特太太问吉蒂。
　　“哦，妈妈。刚刚莉迪亚说，她不去盖博庄园。”吉蒂很大声的说，还没有平复自己的惊讶。
　　“为什么？亲爱的。”班尼特太太转头为莉迪亚。
　　“妈妈，我们都出去了，家里只剩下你和爸爸，那多么无聊啊。”莉迪亚平静的回答。
　　吉蒂和玛丽听到这样的回答，更加吃惊了。
　　“哦，莉迪亚的，你多么善良。可是这个不应该是你留在浪博恩的理由，你们现在应该趁着年轻好好的寻欢作乐，而且这次是去姐姐家，你们的爸爸也都同意了。”班尼特太太随便就说出一堆理由来。
　　“妈妈，我已经决定留在这里了。而且，你不认为我还小吗？”莉迪亚找理由，她总不能说她不想跳舞所以留在这里吧。
　　“哦，不，我亲爱的，我在你的这个年龄已经嫁给了你们的爸爸。”班尼特太太不能被轻易的说服
　　“妈妈，可是我真的不想去，我等到你和爸爸下次去彭伯里的时候，再一起去。”说完，莉迪亚不管班尼特太太在后面叫她，自己就跑了，她要亲自去向班尼特先生说明。
　　班尼特先生虽然也感到奇怪，但是他很少强人所难，所以很快同意莉迪亚留在浪博恩，并且在莉迪亚的恳求下答应她用大家长的权威来做出这一决定，让班尼特太太没有话说。莉迪亚高兴的亲吻了班尼特先生，要知道班尼特太太真的是很能缠人的。
　　终于，在准备了一个星期后，玛丽和吉蒂告别了浪博恩众人，出发去了盖博庄园，古汉姆太太陪同她们一起去。

　　闲下来的莉迪亚开始了自由活动，上午练习画画，下午拉小提琴，陪班尼特太太聊天，和班尼特先生整理账目讨论时事，生活过的愉快而平静。
　　但是有一天，她发现，他们家的仆人人数有点多了。在简英和伊丽莎白还没有出嫁的时候，她们家维持着一个管家奶奶，一个厨娘，一个洗衣妇，一个马车夫以及4个女仆的状态，但是随着简英和伊丽莎白出嫁，她们家还维持着这个状态，这简直太多了。
　　所以，她去和班尼特先生说，想不到班尼特先生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事情，莉迪亚建议消减仆人的数量，班尼特先生显得有点为难。
　　“哦，莉迪亚，我们必须这样吗？”
　　“为什么我们不能这样？爸爸。”莉迪亚不明白班尼特先生会在这件事情上感到为难。
　　“你看，如果她们离开我们家，她们就需要去找新的东家。新东家不是那么好找的，你知道吗？”哦，原来班尼特先生担心这个问题。的确，莉迪亚没有想过这个。
　　“可是，爸爸，我们真的不需要这么多仆人。我们起码可以辞退两个。”莉迪亚坚决的要执行到底。“您担心的问题，我们可以给辞退的那两个仆人多发点工钱。让她们有时间重新找到东家，这样不就可以了吗？多发3个月，您觉得怎么样？而且，我可以用妈妈的名义给她们写推荐信。”
　　班尼特先生看到莉迪亚提出了如此周全的方案，在思考了一下子以后，就同意了。
　　莉迪亚立即叫来希尔奶奶商量这事情，希尔奶奶听到要给辞退的人多发3个月的工钱，马上就夸赞班尼特先生和太太真是世上最好的主顾了，然后名单的被顺利的讨论出来，同时莉迪亚和希尔奶奶还商量了这段时间的轮休问题。莉迪亚认为现在家里只剩下三个人，所以趁着这个难得时间，让大家都休息一下，但是必须保证不能耽搁事情，希尔奶奶听了非常高兴，谢了莉迪亚很多次，并答应她会排出时间表来，让她过目。
　　希尔奶奶走后，莉迪亚回到班尼特太太的房间，向她汇报这件事情。班尼特太太担心女仆的减少会影响班尼特家在邻居们心目中的地位而表示不同意，莉迪亚马上说到没有人会对彬格莱夫人和达西夫人的娘家表示不尊敬而打消了班尼特太太的傻念头。
　　这件事情就这样被顺利的解决好了，第一个星期过去以后，莉迪亚认为他们家现在饮食和日用上的费用已经控制另她满意了。同时，她希望这次去盖博庄园的玛丽和吉蒂，能够有简英和伊丽莎白的好运气，找到一个好人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