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吴齐安

13、擂台

　　吴钱跟随军队入城，城中百姓分列道路两侧，高呼李大将军之名号。不少百姓手持竹篮，篮中装着鸡蛋、水果、大饼等食物，纷纷赠予将士们。
　　一个小女孩拿着鸡蛋在吴钱旁边，“哥哥要不要鸡蛋。”吴钱本想拒绝，可看着小女孩那几乎哀求的眼神，实在不忍心，便收下了。看着小女孩开心地跑到娘亲面前述说着，吴钱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意。
　　整座城都在为将士们庆功。太守府内，大将、太守以及众多军中要员围坐一桌，共同欢庆。
　　“各位，此人便是献计之人，我欲让他随我左右，兼任校尉一职，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我不同意，他就一个新入军的新兵蛋，脑子好使了一点，就是当校尉，我徐学第一个不服。”
　　“中郎将不得无礼。”
　　“长史大人，是大将军询问我们的意见，我还不能说了吗。”
　　“吴公子，对不住了，中郎将向来直言不讳。”
　　“原来你与那姓吴的是一伙的，还帮外人说话。我明日大摆擂台，有种你就来。”长史无奈地瞪了中郎将一眼。
　　“好，明日一定赴约。”
　　“我觉得不妥。”
　　“大将军请讲。”
　　“好，我觉得即便你与中郎将交手，恐仍有人不服。不如明日我与你交手。”
　　“那就依大将军的意思。”之后在场众人皆依大将军之意。
　　待众人吃饱喝足后。
　　“空房都打扫出来了吗？”旁边的奴婢回道：“客房都按照大人的吩咐打扫好了。”
　　“好，带诸位将军下去歇息吧。”
　　“大将军，这边请。”
　　“太守，本将找你有私事相商。”众人纷纷离场，吴钱本也打算出去，却被李忠旭一把拉住。
　　“无妨，一家人，再说此事也与你相关。”屋子里只剩下吴钱、李忠旭和太守。李忠旭让吴钱讲述了一遍自己的经历。
　　“不知太守大人，我骑马去砍了那知县的狗头，是何罪？”
　　“不敢当，若是大人砍了那贼官的狗头，那定是为民除害。是下官疏忽了，不知大人可否给下官一个赎罪的机会，下官现在就带人去除了那官。”
　　“太守大人现在去，会不会麻烦大人了？”
　　“大将军就莫要为难小官了。”
　　“那就麻烦太守了。”太守急忙在院中召集人马。吴钱连忙起身作揖：“多谢，叔父。”
　　“见外了，一家人何来两家话。”
　　次日，玦城中传遍了吴钱与大将军切磋之事。木桩围成的擂台周围围满了人。中郎将找到长史：“原来昨天晚上你是在帮我说话，我还以为你在帮外人呢。”这又让长史一阵无语。
　　“你看大将军拿了陌刀，虽然大将军什么武器都会耍，但最厉害的肯定是那陌刀。那姓吴的一定撑不过五回合。”
　　“哦？是吗？要不中郎将和老夫赌一把。要是吴钱在大将军面前撑不到五回合就是你赢，要是撑到了就是我赢。”
　　“赌什么？”
　　“我还没想好，你先想。”
　　“我可不管了，那姓吴的一定撑不到五回合。要是我赢了，你就给我府里拉来一车古井酒。”
　　“哈哈哈，你可真贪心，一车古井酒都够买下你多少个府邸了。我赌了。”
　　擂台上，两人皆身披盔甲。大将军单手持刀朝吴钱跑去，刀在地上磨出火星。大将军脚踢刀背，双手握柄，整个人顺势发力，如力劈华山一般。吴钱剑鞘在前，剑在后抵挡。刀压住了剑鞘和剑，快落在肩膀旁时，吴钱肩膀一侧，挡刀的鞘向一旁移去，勉强改变了刀的走向。刀落在地上，留下一个缺口。吴钱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刀落在地上并未停下，朝着吴钱的脚划去。吴钱见状，脚踩在刀上，却被抬刀掀翻。他后翻勉强稳住身形。大将军转刀横切，吴钱侧身躲闪，顺势斜削。大将军侧身持刀抵挡，之后剑便朝背后砍去。大将军背刀抵挡，吴钱剑刃便朝手削去。大将军左手放刀，右手接刀，转过刀身，刀柄朝吴钱肚皮刺去。吴钱剑鞘与剑相交，勉强顶住。身形被击退后勉强稳住。
　　大将军持刀劈去，吴钱侧身躲闪。大将军转动刀身，刀背朝着吴钱，手臂敲在刀柄上，刀顺势弹出。吴钱蹲伏躲开。吴钱剑修脚，大将军力握刀柄戳地挡住，后脚提刀，如力劈华山一般。吴钱剑入鞘，在地上翻滚躲闪。大将军转身下劈，吴钱双手捧剑抵挡。幸好大将军收住了刀，不然这一刀下去，吴钱手被震麻，剑落下便挡不住了。
　　周围一片叫好声，大将军出手扶起吴钱。
　　“哈哈哈，过了五回合，我赢了。”
　　“你没看到吗？大将军故意让着那姓吴的。”
　　“难不成中郎将要耍赖不成？”
　　“说吧，要什么？”
　　“我还没想好，等我缺什么的时候再来找你要。”说罢，便转身离去。
　　“这老家伙。”
　　“你是叫吴钱吗？”中郎将跳进擂台。
　　“不知中郎将有何指教？”
　　“叫我徐学就行。来，和我打一场。”
　　“没看到吴钱已经力竭受伤了吗？要打和我打。”说完，刀柄便在地上一震。
　　“算了，算了，我要和吴钱比的是喝酒。”
　　“那我也去。”吴钱和大将军盔甲都还没卸，就跟着徐学来到一家店里。
　　“我跟你们说啊，这家店的酒不仅便宜还好喝。”三人就在店里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