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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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大哥。”苏轻轻敲了敲门，“你找我？”
王耀坐在书桌前，递了一份文件给苏，“这是阿尔和伊万送来的，我们也需要参加。最近有些事情我无法脱身……你和南京先去吧。”
接过文件，苏看着王耀疲惫的神情，“……到了决定雌雄的时候了吗？”
王耀痛苦的闭上眼睛，“仍然无法避免，我，我不愿意做这种选择，我不想再……”
苏明白王耀的意思，“大哥……”轻轻俯身跪下，叩首行礼，一如千年前那样，“吾之名苏，此生奉与座前，只聆圣谕。言无妄，心不离，灵莫远，忠于御前……”千年前苏也这样跪在王耀面前立誓。
“你……”
“大哥，千年前吴死后，我和浙接管了所有的军政大权，率领众臣跪在你的面前立下誓言。永远不会欺骗你，永远不会背叛你，永远不会离开你，这一生都只忠诚与你……”苏慢慢抬起头。
看着苏的眼，王耀记得苏说的那个男人，那个当年单凭自己的武力就敢与天下为敌的男人，那个强悍到令人恐惧的男人……
但短短十余年后，那个曾经手持利刃逐鹿中原的蛮夷霸主，竟愿交付冠冕，断折利刃，断绝亲手打下的山河，而一切的原因也随着他的逝去再无人知道……只余下苏、浙手持象征军政的冠冕和佩剑，率领众臣跪在王耀面前……
静静地看着王耀，“……大哥，既然无法避免，那我愿背负这罪孽。”再次俯身行礼，“吾名苏，此生只奉御座一人之令！不侍他主！”
王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苏，说出与千年前那句话，“收为麾下，忠诚于我！”
“是，敬遵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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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文件上写着“远东国际军事法庭”，苏心情复杂，“……真的能判定谁对谁错吗？”
苏、粤、南京、长春……先期抵达东京，来机场接机的是德州……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苏实在没想到也不想见到德州。
“喂，别这么冷淡嘛。”德州从后视镜里看见苏不悦的皱起眉，连忙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我们解除了日本境内的所有武装，相关的防务暂时由我们接管。”
“哦，是吗……”淡淡的应了句后，苏便不再开口。
到达住处，四周警戒的也都是阿尔家的士兵，苏拿着行李正准备离开，德州叫住了苏，“晚上一块去喝酒，这附近有个小酒馆的烤鱼不错哦。”
“改天吧，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苏无奈的晃了晃手里的公文包，笑着说。
“先生我帮您拎行李吧。”服务生走过来，要帮苏拎行李。
“嗯，那好吧，有事就找我。”德州潇洒地挥挥手便开车离开了。
德州的车开走后，苏原本友善的微笑瞬间变得冰冷，看着德州消失的方向低声道，“……已经不是朋友了。”
“先生？”服务生被苏瞬间的改变吓着了，“我……”
转过头又是温和的微笑，“好，麻烦你了。”将行李递给服务生，苏径直走进住处。
服务生傻傻的站在门口，刚才那冰冷的笑容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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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行程苏与金陵一早就前往已经法庭处理相关事务。
“好像来的有点早。”金陵看着空荡荡的会场苦笑着。
苏看着已经布置好的法庭，“战争的延续……吗。”
来着的路上，贫穷、饥饿以及敌视、仇恨……一切，曾经的一切都已经消散，不论什么……
“哟，两位来的可真早！”华盛顿和德州不久后也出现在会场。
“早，华盛顿先生，德克萨斯先生。”金陵礼貌的问候。
“怎么样，这的还习惯吗？”华盛顿习惯性的推了推眼睛。
“是的，多谢你们的照顾。”金陵礼貌的回答。
华盛顿微笑着，“不客气，以后还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早上好！”莫斯科与列宁格勒也登场了，“呵呵，南京来的可真早，咦，华盛顿你也在呢！”
“是啊，我以为某个家伙今天仍然会迟到呢！”
“呵呵，让某一位的期望落空真是不好意思！”
看着已经剑拔弩张的两人，苏在心底默默的叹息，大哥真的要在那两个家伙里选择一个吗？……哪个都不轻松啊！
德州和列宁格勒静静的观察着苏，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没有说话，也看不出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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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相关文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苏和金陵收拾完毕走出法庭时，这里的天空也是阴沉沉的看不见阳光。
东京路过会场时刚好与金陵、苏遇上，如果不是与金陵站在一块，东京绝对认不出那会是苏。
剪短了头发，带上了眼镜，换上了西服……
“苏？”小心翼翼地唤那个人的名字，东京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认错了，但……
金陵低头看着一言不发的苏无奈的叹息，“我去看看车来了没有。”所有的痛、恨现在也都只剩下无奈，一切都结束了……
慢慢的走下最后几节台阶，苏静静的看着东京。蓬乱的头发，单薄的衣衫，残留的胡渣整个人看上去都十分的颓废。
“好、好久不见。”尴尬的开口，东京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最近过得好吗？”
苏淡淡的微笑着，“还可以吧，虽然有些乱但还过得去。你呢，本田菊的伤势没事吧？”
“嗯，兄长大人的伤势恢复的很好，大家也都在努力的生活……”东京小声的说着。
苏其实很明白，本田菊投降之后，所有的行政权都被迫交给了阿尔，战争造成的巨大创伤，重击了一无所知的平民……没有了工作，没有了食物，一切都变得异常艰难。
“你的伤怎样了？”东京仍然记得那时苏受了重伤。
微笑着敲了敲眼镜，“我付出的代价……”
东京看着苏空洞无神的右眼，明白了苏的意思，为了换取视觉，苏戳瞎了自己的右眼……
“……我不会道歉。”我不曾后悔我做过的，因为，因为我得到过你……即使我做错了！东京心里知道苏不会原谅自己，即使得不到原谅，可你会一直记得我……
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东京身上，轻声说，“只要活着就好。”回头望着寂静的法庭会场，低声道，“我们应该不会在法庭上见面，但如果有必要我还是会出庭作证……好好照顾自己吧。”
拉住即将转身离去的苏，东京很想问苏，“我们还能见面吗？”可是这句话东京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松开吧，东京。你我之间的缘早……在那年的码头上就结束了。”抽回被东京紧紧握住的衣袖，“你不是那时的你，我也不是那时的我……那时的你我都已经，不在了。”
远处金陵已经在等，微微欠身，苏淡淡的微笑着，“自己保重吧。”没有犹豫、没有不舍……苏离去的背影告诉东京。即使再见面，他们也已经是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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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5月由，中、美、英、苏、澳、加、法、荷、新、印、菲、十一个国家组成的远东军事法庭对日本28名甲级战犯进行审判。
远东军事法庭从1946年5月3日第一次开庭起，到1948年1月2日审判完毕审判期间开庭880次，审判记录共48412页，有419人出庭作证，有779人书面作证，受理证据4300余件，判决书长达1213页。
国际法庭于1948年11月4日开始宣判：判处东条英机、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松井石根、广田弘毅、木村兵太郎、及武藤章绞刑1948年12月22日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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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