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近墨者黑 ...
-
一字不落听完的姜袖，有了下次碰到顾进反击能回去的时候，还不忘照顾一下顾云峥，“你怎么能骗小时候的顾进呢，现在也不能放过！”
顾云峥以为会有指责，却听见姜袖让他继续
俩人有纠葛，姜袖的坏心思肯定会用在顾进身上。
仇恨随着时间就慢慢变淡了，不过顾云峥觉得，姜袖和顾进是另一种情况。
淡忘的前提是远离，而她们现在成了关系亲近的一家人，一些见面不可避免。
“顾进长大了，不好骗。”这一番话可以告诉姜袖，不是没有，而是不上当。
“这样想想，顾进也挺可怜的。”姜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她，有些心疼以前总是失败的自己。
就在顾云峥以为姜袖能放过顾进，就又听到姜袖轻声道：“多找点麻烦，让他更加可怜一下吧，毕竟是可恨的人。”
“好。”先承诺，后遗忘。顾云峥不能反驳姜袖，也不能真的去找顾进麻烦。
中间人走一步都要谨慎，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
枕边人的风，还没睡在一起，姜袖就开始吹了。
这种感情还不赖，姜袖只要顾云峥当时同意，并不是一定要他行事。
不管是口头和身体，只有当时才会让人满意。
被人选择坚定地站在一块，姜袖自然而然会减少给顾进找不快。
“我没有要你这样做哦，只是开玩笑。”姜袖提前说明，把顾云峥一时脑子不清醒，真的干出来这样的事，破坏亲兄弟的感情，会遭报应。
“如果顾进做错了事，我会让他来给你道歉。”顾云峥模糊回答，不答应也不拒绝，最后解释，“如果没有，也不会强行压着，不然他会对你心存芥蒂。”
人设都是通过事和态度营造出来的，早就暴露完本性的姜袖，想要拯救一下，大方道：“他已经道歉了，我也算是原谅了。”
顾云峥不敢点头，姜袖的“算”应该是“不”。
说起顾进，姜袖早就困扰的事有了时间提起，“妈妈生完你还生了顾进，不会你家封建吧？”
“天时地利人和，妈想要二胎，但爸不同意。最后使用上了任何手段才成功，找大师算好时间，提前拉着爸爸锻炼身体，到了那天，一切就按照计划有条有序进行着。”顾云峥那时还小，对事情只有一个大概的记忆，不过有一个记得很清楚。顾进出生的第二天，他爸也做了一个小手术。
当时小小的顾云峥听到奶奶说起，以为他要成为孤儿了。
有人喜欢就有人厌恶，姜袖不去评论别人自愿的行动，“孩子有一个，算是有了继承人了，按理来说，都不应该有顾进。”
“她说我不好玩了。”顾进能否存在，是和顾云峥商量过的。顾云峥点头同意，顾进才在三个月后怀上。
要孩子的理由很奇怪，生孩子对妈妈的伤害很大，既然不是强迫，姜袖也不用担心了，随口一说：“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我没有照片，等回家让你看。”顾云峥早就把有损形象的收好了，通过精心挑选后，才能留下供好奇者观看。
姜袖对顾云峥小时候并没有多么强烈的好奇，还好遇到的是已经长大的顾云峥，钱多。
钱财不一定要顾云峥主动上交，还有一个办法，姜袖先试探一下顾云峥的口风，“你会出轨吗？”
姜袖最初只图顾云峥的厨艺，知晓了另一个吸引人的东西，于是快速更改。最好就是两者都有，不过需要姜袖付出很大的努力。
在不确定顾云峥接近自己是好是坏前，姜袖先多做一些打算。时刻准备着，机会不等人，没有万全之策应对，吃亏的就是她。
顾云峥最憎恨的就是出轨的男人，给出去的誓言如水一样，经过时间的考验，原地蒸发了。
面对姜袖渴望答案的眼神，顾云峥故意拉长回答的时间。他早就在心里回复了好几遍，只可惜姜袖没有读心术，不能听到，只好由他再次亲口说：“我可能会出家。”
顾云峥不是狠心之人，出家前应该会把钱交给一个亲近的人保管。最亲近的姜袖已经做好了，成为大富豪的准备。
不过姜袖还需要给顾云峥打一个预防针，坚持公平的人，肯定不会亏待自己，“如果你出轨了，我也会出。”但钱还是你出。
道德会因为对方而变化，姜袖学习的能力很强。
顾云峥把昨天清洗干净，还潮湿的衣物拿出来，暖白色的衣架被黑色的衣服套住。顾云峥回头看了一眼姜袖，不知什么时候，姜袖拉了一个椅子来，坐在外面监督他干活，双手搭在腹部，神情不像在开玩笑，于是他认真道：“我们就不能好好的，一定要出轨？”
姜袖抬头仰望着顾云峥，说出的话却是贬低他的，“我能管住自己，又管不了你。”
不听管和听了不行动，都是一样的可恨。
一件接着一件，都被挂起来，从姜袖这个角度看过去，每一个都因为上吊而死，怨气满满，风一吹，还有黑色的烟从袖口裤脚跑出。
顾云峥打开洗衣机，勤快地拿出来，一起上吊。
姜袖想要起身阻止，最后还是坐下来，双眼盯着顾云峥行事。
这一次叫停了，下一次顾云峥当成空气不吹怎么办？能轻松一点，姜袖肯定选择让顾云峥动手。
顾云峥动作放轻了很多，怕手劲一大，拉破了姜袖的衣物，“在你心里，我是这么道德低下的人。”
“不是你，每一个都是。”姜袖不再把视线只放在顾云峥身上，千变万化的白云，和晃动的树顶都分走了她的时间。
姜袖不喜欢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异性，干过太多坏事，刻板印象已经出现，不会轻易被改变。
“近墨者黑，我会变成和你一样的人。”顾云峥合上盖子，无事可干，他靠在栏杆上，任由微风吹乱头发。
顾云峥回头望，姜袖坐在里面，懂事的风，连头发丝都没有吹到脸上。
那更加完了，姜袖了解的自己，还挺多缺点的，肯定会带坏顾云峥。
转念一想，顾云峥已经长大了，他早就养成的习惯，不会因为一句话、一个东西就能改变。
此刻，姜袖的眼中只有站在白云前的顾云峥，风景竟然自己退出，由人顶替。
姜袖看到了楼上掉落下来的一滴水，砸在了顾云峥的眉心，伸手擦掉的手挡住了脸。她立马强行移开目光，后面的树不动了，“你黑不黑心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心。”不止是说给顾云峥，也是在强调自己。
“你做过手术？”顾云峥心急往前一步，双手却背在后面，一动不动。
姜袖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却有一点不懂，不知顾云峥是因为教养，还是因为冷漠。
姜袖对着空气笑笑，白云走了，只剩蓝天，她看到一架比模型还小的飞机，正在往这个方向赶来，松了一口气，轻松道：“没心没肺。”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生过病。”手垂直放在裤子边上，顾云峥捏起一块布料，没过多久，又松开。
姜袖还是首次听到有人说这个词语好，在心中猜测，顾云峥是因为人，还是其他。
以顾云峥的好眼力劲，姜袖认为是前者。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近墨者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