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细分领域的优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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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云感觉自己最近活得像个特务。
他每天都要背着叶归舟，给孟警官传递消息。偏偏叶归舟还特别爱粘着他，几乎是一步都不肯离开。
要是两分钟没见到林溪云，他就要哀嚎；要是五分钟没见到，他就会抱着林溪云不撒手；要是十分钟没见到，那完了，林溪云一整天都别想甩掉这个拖油瓶了。
林溪云每天都要想各种各样的理由支开叶归舟，想得绞尽脑汁。
这天傍晚，他又找了个理由，把叶归舟留在家里，溜出门给孟见青打电话。
孟见青：“今天有什么消息？”
林溪云：“叶归舟昨天晚上睡了十个小时，今天午睡了半个小时。”
孟见青：“……还有呢？”
林溪云：“他拉着我试了一上午的衣服，把所有衣服都试了个遍，说还要买新的。”
孟见青：“……然后呢？”
林溪云：“他用我的手机刷了一下午购物软件，又买了一大堆衣服。”
孟见青：“没了？”
林溪云：“没了。”
孟见青：“你觉不觉得，我们俩像是家长给幼儿园老师打电话？”
林溪云冷静地反问：“那这位家长，能不能把你家孩子领走？”
孟见青：“……”
他们已经这样监视了叶归舟半个月，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金城最近风平浪静，叶归舟也每天在家里岁月静好。孟警官这段时间唯一的工作成果，就是让自己的黑眼圈又重了几个度。
为了失魂症，他已经连续加了半个月的班了，赵之最近又在和那所可能会出事的高中沟通，两个人都是分身乏术。
偏偏东方焰最近不见踪影，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孟见青将林溪云的汇报用笔记了下来。他看着这仿佛幼儿园作息时间表的内容，揉了揉眉心，又叹了口气。
“小林，我有个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孟见青开口了。
林溪云一听到他叹气，就察觉到不对，只能硬着头皮道：“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搞砸的！”
“我需要你和叶归舟去帮我追查东方焰的下落。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把那些人的魂魄也带回来。”
“孟警官你这个任务确实很艰巨啊……”
“确实，所以我会把天罗盘借给你们。”
林溪云：……
不是，孟警官你这浓眉大眼的，怎么也跟那些资本家一样，开始空手套白狼了？
这么艰巨的任务，连津贴都没有，提供的物资居然只有天罗盘？
还是借的！
孟见青自知理亏，循循善诱道：“小林，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这段工作经历会对你很有帮助。再说了，你也知道我们局里经费紧张，上次给你们大学修花坛就花了不少钱。等我们这一季的经费批下来了，肯定一起结给你们！”
孟警官你怎么连画饼都学会了？！
林溪云脸上带着假笑：“不好意思啊孟警官，这件事我可能得和叶归舟商量一下……”
他这句话需要中译中一下：“商量”就是“婉拒”，“可能”就是“不行”，“不好意思”就是“去你爹的”。
翻译过来就是，没钱干个屁啊！
林溪云挂断电话，又回到了家里。
叶归舟早就在家等得望眼欲穿，一见他进门，立刻跑过来问：“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林溪云：……哪里久了？我一共才出去了十五分钟好不好？遇到这种情况先反思一下，看看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粘人了！
但这些心里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不然叶归舟听了又要大哭大闹。
林溪云只能半真半假地回答：“孟警官正好打了个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东方焰的下落。”
叶归舟撇撇嘴：“那疯女人不来才好呢！”
林溪云注意观察他神色，只见他确实是一副不满的样子。
那种不满不像是老板对不得力的下属，反而像是……正房夫人抱怨狐狸精把老爷的心勾走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溪云及时停住自己丰富的脑补，接着问道：“那她到底用那些魂魄做什么去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魂魄没被她用掉，还能抢救回来。再说了，她一共才勾了十几个人的魂，就这么点，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林溪云“哦”了一声，又问：“那她会不会是在积攒更多的魂魄，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比如说复活东方熠？”
“不可能。”叶归舟斩钉截铁地道。
林溪云立刻追问：“你怎么知道？”
他想趁叶归舟不注意，套出点话来。
“因为……”叶归舟张口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硬生生转了个弯，“反正我就是知道！爱信不信！”
叶归舟果然有事瞒着他！
林溪云见好就收，防止再问下去叶归舟会起疑。
至少他现在确定，哪怕叶归舟真的是幕后黑手，一时半会也不会拿那些魂魄怎么样。
也就是说，孟警官他们还有机会将那些人救回来！
林溪云这边问完了，叶归舟却紧张起来，反问道：“孟见青跟你说什么了？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些？”
林溪云当然不能把真正目的告诉他，只能挑了点不重要的部分说：“孟见青想让咱俩给他打白工，去追东方焰。”
他本来以为叶归舟会阴阳怪气两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没想到叶归舟眼睛亮了：“那好啊！我们快去吧！”
林溪云：……？
林溪云：“……你是没听清吗？是我们给孟见青打白工，不是孟见青给我们打白工。”
“我听清了啊。”叶归舟摩拳擦掌，“但是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追杀东方焰了啊！”
林溪云：……你到底是有多恨她啊！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不过经此一事，他也基本确定，叶归舟和东方焰基本上没什么关系了。
也不知道赵之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非得说他俩是一伙的。
林溪云越发觉得，这半个月的监视实在是毫无必要。既然叶归舟想去追杀东方焰，那天罗盘不拿白不拿。
于是他拿出手机：“那我去跟孟见青借天罗盘……”
叶归舟莫名其妙：“要那种东西干嘛？”
“天罗盘不是四大神器之一吗？可以追踪到东方焰的位置啊。”
叶归舟看着他，缓缓道：“你不觉得，天罗盘和万象灵踪很像吗？”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
林溪云一时语塞。
他在做设定的时候，从来没有考虑过撞功能的问题，一般来说都是怎么炫酷怎么来。
但是这样一来，叶归舟的出场设定也太bug了吧！他随手一个技能就相当于四大神器啊！
“但是万象灵踪只能看到一定范围内的灵力波动……”林溪云弱弱地指出，想证明天罗盘作为四大神器之一，还是有点细分领域优势的。
“谁告诉你的？”叶归舟一笑。
然后他站在原地，林溪云只感觉似乎有什么水波一样的东西从脚下蔓延开来——
如果是叶归舟之前使用万象灵踪时，灌注的灵力如同一滴水；那么现在，他们脚下简直是有一片汪洋大海。
浪潮以他们为中心，向四方奔涌而去，清晰地勾勒出整座城市的面貌。无论是庞大如城市本部连绵的山脉，还是渺小如主干道上被行人脚步带起的灰尘，都纤毫毕现地展现他们眼前。
而叶归舟只是漫不经心地站在原地，遍览山河。
林溪云：……
他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检查完毕，东方焰不在这。”叶归舟五指一抓，万象灵踪瞬间收起。
林溪云：“她会不会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不会。你没有发现么？所有的妖怪都只会出现在你周围。”叶归舟耐心地和他解释，“作为小说作者，你拥有着约束那个世界的能力。东方焰摆脱不了这种束缚，所以她肯定是回到小说世界里面去了。”
林溪云心说我当然发现了，我只是没告诉你而已。
但他习惯性地追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东方焰摆脱不了束缚？”
“我都摆脱不了，她怎么可能？”叶归舟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那你能不能用万象灵踪找到那些魂魄的去向？”林溪云还惦记着这事。
“这个不行。万象灵踪没有回溯的功能，看不到过去发生的事。而且被勾魂的全都是普通人，他们魂魄的移动不会留下灵力痕迹。”叶归舟摊手，表示无能为力，“还有其他事吗？”
“哦哦，暂时没了。”
“那你手机给我用一下。”叶归舟不等林溪云答应，就抽走了手机。
他轻车熟路地输入密码，解锁屏幕……
……然后又打开购物软件，津津有味地刷了起来。
林溪云：……
这就不能怪他天天玩手机了吧？哪怕是龙傲天男主也抗拒不了这种诱惑啊！
林溪云只来得及嘱咐一句：“别乱花钱！”
“晚了。”叶归舟狡黠一笑，“我已经下单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细分领域的优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