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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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鱼从两侧而出，正要压下周泽的时候。
沈玉看到了什么，立马制止，“回去！”
周泽不惊讶于沈玉的反应速度，他缓缓举起了手腕中正在直播的光环。收放自然地画风一变，绽开了个极其开朗的笑。
“不好意思，直播进行时。”
[海域-爱神-海波80kHz~400kHz 14:14:00 ]
[《爱神》直播间海域实时人鱼数目：5000044]
【画面直播，《爱神》你终于给我干到了我高攀不起的地方了，这是哪？这些灰袍子是谁？】
【联盟审判庭啊！救了个命！站在最高位的那不是沈玉吗？！几百个审判文官，这是在审判谁啊？？？】
【那个白色的巨秤是星际学校教科书上的审判天秤吗？？那条蓝金色的尾巴...这个摄像视角看不太清脸。是谁？？最近抓到了什么一级星犯吗？】
【蓝金色尾巴我至今只听说过一条鱼......】
【他们把阿穆尔抓来审判了？还上了审判天秤？？为什么？？？】
【鱼不知道，但鱼大受震惊。】
【这个直播鱼数，我还以为新的一期开播了呢。】
【是啊上次安止的那一期结束的好仓促啊，虽然最后是happy ending，但总觉得没有亲眼见到先生参与直播还是好遗憾。】
【楼上醒醒，现在阿穆尔被当成星犯一样接受审判，这节目能不能做下去都不知道。】
【对啊，阿穆尔犯什么错了？？没听见媒体新闻走漏消息啊？？】
【等等——阿穆尔在审判席位的话，直播的是谁！？】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是那个总策划，周泽。】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咱们是陪审席吗？】
【傻呀，刚刚没听见姓周的那个说，他是场外辩护吗！那咱们应该是同一阵营！】
【......娘家鱼？】
此时审判庭内，当众鱼看到周泽掏出来直播光环的时候，大多数没见过这种流氓骚操作的都愣了一愣。
而后——
“直播审判这这这，这简直成何体统！”
“审判庭这么庄严神圣的地方，谁、谁放这条鱼进来的！？”
“沈审判，请立即将扰乱审判秩序的鱼驱逐出去！”
“......”
沈玉见着一众老头子被气得七窍生烟，有几个尾巴都掉了几片鳞片，难得觉得有趣，他轻咳一声，状似为难地说道：“审判文典里确实允许公民参与场外审判，虽说以直播的形式过于新颖......”
“——但貌似并不触犯条例规则。”
他冲着那些鱼须都气开了的老文官们歉意一笑，低声道：“毕竟如果我们做出过激行为，让星际上近一半的人鱼看到，对审判庭今后的公众形象不好呢。”
见年老的文官们依旧不为所动的固执模样。
他再次叹息，“今年星际学校出来的年轻后辈，据说也在关注《爱神》直播呢，内阁方对《爱神》的态度可要比我们和善...只怕会影响今后的审判庭报考率。”
听进去了的众审判文官：......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阿穆尔此刻状态不佳？”是那只海葵人鱼，他拧着一双眉冷冷看向周泽。
周泽一步一步向前，他来到阿穆尔的身边，不知为何竟没有人鱼拦住他。
阿穆尔此刻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神态，苍白近乎透明的脸颊露出了少见的迷茫，“你醒了.....”
周泽把手伸向那尾束缚在狭窄洞锁的鱼尾，没有钥匙，他只能把自己的手盖在阿穆尔的鱼尾上，减轻摩擦带来的疼痛。
“因为起沼，我与阿穆尔进入的人鱼密林当时充满了大量的沼雾，”周泽道，“沼对人鱼的伤害想必审判官们十分清楚，当时闯入密林的那些人鱼也是因此毙命。”
仗着这些鱼不知道阿穆尔的珍珠的庇护作用，周泽暗中冲阿穆尔眨了个看我怎么忽悠死他们的眼神。
阿穆尔：......
“沼？”海葵人鱼似有不屑，“银边区会有沼雾？笑话！指不定是你们为了所谓的直播效果故意设计的呢！？”
就猜到了你会这么说。
“噢？那既然这样长官是不相信内阁督察所对那些人鱼做出的尸检报告吗？”周泽很是难过的一副模样，“我们boss本就是因为感受到了密林有鱼非法闯入，才大半夜的拖着一副熬了通宵写策划的身体尽忠职守地去密林，
“那叫一个声嘶力竭苦口婆心好言相劝啊——”
沈玉&直播间有幸靠前进入了那场午夜直播听到阿穆尔那句“找死”的人鱼：......
审判庭常年浸/淫在肃穆规整环境中的老文官们，被这么一打岔的若有其事的真情诉说，给绕的有点晕头转向。
那只站在司法位的海葵人鱼，脸色越来越接近海带，“你...你这是故意想挑起内阁与审判庭的矛盾！谁能证明你说的话——”
此时一位旁边的鳖鱼文官轻微拽了拽海葵的衣袍，示意他看看递过去的直播光环，不少文官们戴上老花镜也纷纷加入——
[海域-爱神-海波80kHz~400kHz 14:50:14 ]
[《爱神》直播间海域实时人鱼数目：5204011]
【我们能证明啊！当时直播间的数十万头鱼都能证明啊！阿穆尔和周泽完全是被追杀的那方好不啦！？】
【是啊，虽说《爱神》没有实时回放，但主页有很多人鱼的cut剪辑和评论记录啊，这老鱼头疯了吧，就因为这个把阿穆尔关在审判天秤！？？】
【好说歹说也是克莱因家族的人啊，这还说不是跟内阁别头花？？？】
【当时阿穆尔可是被周泽抱着奔命一样跑了几里地，那群人鱼明显才是应该接受审判的一方吧！（不好意思忘了他们寄了）】
【（ID：00004570）难怪听说今年好多学长学姐劝退报考审判庭，说那边老派党人鱼固执的就跟石化了一样。】
【（ID：00004570）本来就是尖塔时代的旧式辅政体系，近几年要不是有沈玉撑着门面，慢慢挽回公众好感，早就成博物馆摆设了。】
【哇楼上的ID一看就是在星际学校的鱼，是通过中等海域考过去的鱼吗？感觉近些年审判庭的名声确实一直不如新式执政的内阁欸......】
【同感，内阁走的是近民路线，你没看到一些海域环境管理、便民十二条新法案基本上都是内阁在管吗？噢，还有咱们爱神这个小赔钱吉祥物也是内阁不离不弃啊......】
【怜惜了，爱神是真的跟吉祥物一样的存在，虽然我和朋鱼们都没结婚的想法，但是对爱神及爱神海域一直都还挺有好感的。】
【对对对，尤其是最近《爱神》直播，简直了我的下饭小妖精！除了安止的故事，还可以了解到好多婚恋之外的事情。】
【天杀的老拖把鱼，都说了状态不好了还不放开我们阿穆尔的尾巴！又想起当时被抱着闷闷说话也要做场外讲解的阿穆尔了，给我心都萌化了......】
【呜呜谁不想像周泽一样抱一把蓝金尾巴的小霸王鱼呢。】
【+1，那可是蓝金双尾鳍！这拖把鱼是不是嫉妒！控诉我要控诉！】
【......】
面色趋于深黑的海葵司法官看着这些评论气的差点站不稳尾巴，“状态不好？好一个状态不好！”
“其他人鱼都是剥皮掉骨命都没了，到了你们这里就是状态不好了！？”
【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欸，阿穆尔和周泽进入人鱼密林居然没有受到惩罚？】
【是哦，为什么？因为他们是爱神内部员工吗？】
【一条去年刚离婚的鱼告诉你，爱神雕塑可不认什么员工，密林只有伴侣能进入是铁规！】
【楼上这么说我可要当真了！】
【啊啊啊啊啊你们就没看到周泽一直在用手护住阿穆尔尾巴吗！？还有当时在密林里他们俩相处的也很那啥呀！！】
周泽听到海葵司法官这么一激动反问，反而露出了个羞涩难言的表情。
单身数百年的海葵：？？？他害羞个什么劲！
逐渐恢复神智后觉得还不如不恢复的阿穆尔：......
【好的，我当真的了！能不能拜托一下两位接个吻给我看！！！】
【我了个打工鱼爱上亿万boss剧情！我就说这鱼这么勇开着直播就来赶场子了！原来是真爱——！！】
终于看着直播弹幕反应过来了的海葵梗得说不出话来。
周泽见状，乘胜追击接着道：“至于长官们所控诉的协同非法药剂研发，那就更是冤死了，要知道当时那群鱼追杀我们的时候，就是用那些不知来路的粉色药剂。”
说着他掏出包取物袋装着的残余半管的粉色注射剂，“我就是那个被偷袭成功的倒霉蛋，活生生在水道里躺了几天，连《爱神》这一期的最后一场直播，嗳！”
【闻者落泪听者心伤啊！我就说最后一场直播这打工鱼头怎么敢翘班原来是工伤了！】
【当时还奇怪怎么场外直播忽然就断了，原来是这样啊，本来还想看看回去之后安止和海因里希怎么样了来着。】
【最后一场直播是阿穆尔亲自主持的呢，当时就觉得他状态不好，原来是在密林里周泽受伤了，自己也受到了沼雾影响，这会还要被诬告，冤死了。】
【不过真的好可惜，要不是直播中断了，就可以吃到第一手瓜了，后面说是海因里希被控入狱，安止也终于等到了先生......虽说结局圆满了，但是还是好遗憾。】
一指长的注射试管拆除了顶端的针尖后，无害地出现在了大众面前，直播间的观众反应周泽并不在意，他打量的是周围这些鱼的反应。
安止的最后一场直播大大低于他的预期，预热了这么久的一个tag任务才到50%的任务进度？玩他呢！
按着设想来说，他前面的预热可都是为了这最后一场直播，结果给了他个闷声屁。
他几乎都懒得听完安止那段不足以往直播时间一半的告别，虽然与安止的共鸣早已过期，但那样的叙事口吻，根本就不是以往的安止能说出来的话！
他究竟去哪了？真的找到那位先生了？还是说，有谁带走了他？谁让他这么结束直播的？
周泽的视线环绕过身边的人鱼，就连联盟的这些资历久远的审判文官们，也鲜少有真正见过海因里希那疯子手里的Animus药剂。
“但很显然...”周泽举起自己破破烂烂的大尾巴，毫不在意那些嫌恶的目光，“这样的药剂对人鱼的进化是根本没有作用的。”
Animus二代制剂竟然是对人鱼毫无作用？！这样一个几乎耗尽了白恩·海因里希所有的存在。
“海因里希只是在做着不愿清醒的白日梦。”
【啊啊啊啊啊天杀的，就是为了这么一个根本没用的玩意，伤害安止的喉咙和玩弄安止的感情吗？？！！】
【早就说了进化是自然而然的，这不是从小的人鱼科学课就会教授的吗？海因里希那货被督察所逮捕真的是罪有应得！】
【这下连第三条指控也不攻自破了吧，还说咱们阿穆尔跟海因里希勾结，拜托我们《爱神》就是个纯纯的恋爱直播！！！】
【别说第三条指控了，前面说《爱神》传播不实言论怎么个不实啊？！那些异种也好、监察员也好，还有人鱼进化退化不都是海因里希搞出来的鬼嘛！！】
【就说《爱神》想做个恋爱直播就这么难吗！！？】
【心疼死阿穆尔了，还不把人家尾巴放下来！！】
【放尾巴！！】
【放尾巴！！】
【......！！】
一直关注着直播评论的沈玉看着这些新冒出来的弹幕，时刻注意着审判环台上的老头子们，担心太过潮流的接触民意的方式会气晕几条过去。
顺便他暗中打手势让几个小执行官去把阿穆尔从审判天秤上放下来。
——审判结果已定。
那群上了年龄被直播间的海域上的众多人鱼反向控诉的老文官们，正彼此搀扶着喘着上气不接下气。
噢，还有一个，被周泽气的差点要从审判天秤下断尾出来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的阿穆尔。
周泽一个得心应手地把某个蓝金色大尾巴抱入怀里，拢着外衣就打算把鱼顺走。
沈玉端立在审判神座之下，肃穆的灰袍举起一只手退避了那些还打算阻拦的文官。
“阿穆尔先生，”沈玉唤道，“鉴于不成立的控诉，审判庭宣布你无罪释放，请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审判庭数百年的传统，释放被审判者的最终模板式问答。
“——如果塞壬降临，你会站在未来还是过去？”
阿穆尔从衣袍里探出头，久久地看了一眼那个空落落的圣座。“长官，我站在海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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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条偷偷摸摸放走了周泽，并把自家老哥的状况出卖的的金色大尾巴，正躲在审判庭外看着《爱神》的直播，被一群鱼新磕上的#打工鱼头和他的傲娇boss#强攻猛击、以至于感动的稀里哗啦。
正流着纯金珍珠哗哗啦啦，见到抱着阿穆尔走出来的周泽，他哽咽着颤颤地问：“...你们这，这就是宿命吗？”
周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抱着怀里的boss从埃斯身边经过留下句，“不，这就是剧本。”
阿穆尔虚弱之间回头一看，叹息：......刚刚自家那傻孩子是不是石化龟裂了？
“去哪？”
周泽耷了下眼，黑白分明，“我家。”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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