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两A 相遇必有……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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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告成！”伴随着秦燃按下最后一个按钮，布满整个驾驶舱的屏幕全部亮起，赫然显示着斯塔星球上每个角落发生的事情。
“嚯！军部真是大手笔，三十多万个摄像头！”
眼看那台辅助光脑就要被挤爆，秦燃手忙脚乱添加筛选指令，只显示有人形生物活动的镜头，才抢救回来。
一方洁白的手帕递到他耳边，“辛苦了，擦擦汗吧。”
秦燃接过，囫囵擦着汗说，“玉恩，你感觉好些了吗？”
他扭过头，看少年长身玉立，站在距离他不远处，乌眸望着密密麻麻的显示格子，眉眼间还缠绵着几分病气。
“好多了。”
哪怕筛选过一次，屏幕上的分区依旧多得吓人。
这也不奇怪，毕竟此次新生足足有近万人。
相比起一百枚钥匙这个数字看起来很多，但和千亿人口放在一起，又稀少得不值一提了。
考试进入尾声，剩余的钥匙每天都会减少。
秦燃看着某一格监控格子里，熟悉的身影，肤色较深、身材高大的男人再夺一城，拿下第五枚钥匙，对楼玉恩说，“你真不打算再争取争取吗？这样下去，秦青烈可就是第一了。”
就连吕冼，也欣然接受了一名卢颂新生的进献，拥有了一枚钥匙。
楼玉恩捧着一杯热茶，淡淡笑开了，“不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秦燃只能耸肩，“行吧，你有你的节奏。”
楼玉恩观察着上千块屏幕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脑中飞速分析钥匙最有可能在谁的身上。
规则没有禁止从他人手中抢夺钥匙，这样的赛制，从设计之初就注定了后期的局面。
楼玉恩按兵不动，是因为 omega的身体过于脆弱，沙漠里风餐露宿的那几日令他大病了一场，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更糟糕的是，他的木灵恢复缓慢，直到现在，也仅仅是修出温养身体的灵力，根本没有多余的用来战斗。
这一刻，他无比怀念修真世界吃不完的灵丹和大把大把的灵石，仿佛有无限的灵力挥霍，不像现在处处受制。
察觉到他心里的想法，系统适时出声，“建议任务者就近回收秦青烈体内的能量碎片，据推测，只需初步回收就足以充盈你体内的灵力。”
早在沙漠中见到秦青烈的第一面，楼玉恩就知道他体内有主神的能量碎片，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迟迟没有动手回收。
良久，他轻叹一口气，回复系统，“我知道该怎么做。”
正看着监控，秦燃忽然大叫一声，楼玉恩眼皮一抖，不得不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
“我操！”秦燃一蹦三尺高，跳得离屏幕几丈远，手指颤抖着，指向右下角，“他们、他们在杀人！”
楼玉恩顺着他所指看过去，恰巧看见尘启拧断一个新生的脖子，从新生口袋里搜出钥匙，交给了吕冼。
而他脚下，已经躺着另外两具尸体。
人类之间的血腥角逐，开始得比楼玉恩想象的还要早。
或者说，一直都在进行着，譬如密林中布朗躲在暗处向他开出的那几枪。
这样的冲突，在最后几天会集中爆发。
“尘启，他在做什么啊！？”秦燃一脸被吓坏了的表情，嘴唇都在发抖，“就为了一把钥匙，他竟然杀了三个人！”
秦燃不怎么离开驾驶舱，偶尔去到座舱，碰见吕冼和旁人发生争执，尘启都站在吕冼身后，像一抹无声无息的影子，察觉到秦燃的注视，还会露出一个笑，像是不好意思似的。
秦燃对尘启的印象还不错，他怎么也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安静怯弱的尘启，竟然杀人不眨眼。
他喃喃道，“有这个必要吗？”
俶尔，一片温热盖在眼上，眼前被一只雪白的手遮挡住，耳边传来楼玉恩的声音。
“看不了就别看了。”
看起来比他纤弱的少年，在见过那样的场景后，竟然连声线都没变过，依旧那么平淡，“接下来会发生很多类似的事情，虽然这样说有点伤人，但你的承受能力好像不是很强，亲眼看见或许会崩溃。”
“你去休息室呆几天，五天之后，一切都会结束的。”
这样劝说着的楼玉恩，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背被抓住，却没有被移开，他感觉到掌心被泪水打湿，顿时烦躁起来。
松开手掌，果然看到哭红了眼眶的一张脸。
“哭什么哭！你以为是他想杀人吗？”楼玉恩其实不该对秦燃发怒，但这就是他安慰人的方式，“这一切都是校方或者说军部的意思，这样的规则摆明了就是养蛊，还有食物的时候，大家还可以相安无事，等到食物耗尽，自然就只有互相蚕食，不过是早一点和晚一点的区别罢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呀？”秦燃哭得更厉害了，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虫族威胁消逝已久，正是全人类最放松、最积极向上的时候，他想不明白，帝国军校为什么会以养蛊的方式让新生互相残杀。
楼玉恩的回答，更是让他无法接受，因为他发现，楼玉恩竟然是残酷规则的拥护者，“你真冷血！”
说完，秦燃红着眼睛大步离开驾驶舱，刚走到门口，就撞上布朗，布朗脸色有些难看，大概是听见了他和楼玉恩的对话。
秦燃甩开他，结果没走出几步，又碰见赵当，顿时就走不了了，被赵当拉着队友大呼小叫地安慰了他半天。
得知他哭的理由后，赵当噗嗤一笑，“我去，你真的假的？杀个人而已，就把你吓哭了？看不出来你这么怂呢！”
秦燃恼怒反驳，“听听你的语气，什么叫杀个人而已？那是三个人，我亲眼看见尘启杀的，咔嚓一下，脖子就被扭断了！”
看他表情不像开玩笑，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察觉到他们诡异的沉默，秦燃咬牙，“什么意思，你们难道都杀过人？”
操，他这是掉进罪犯窝了？
赵当跳起来，“你别冤枉人！老子清清白白！”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按着赵当的肩膀，把他推开，然后那人走到秦燃面前，斯文的气质在Alpha中很少见，是布朗。
秦燃以为布朗也是来安慰自己的，却猝不及防听见一声冷笑，“秦燃，你是与世隔绝长大的吗？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你好像一点都不清楚。”
“别他娘的一脸戒备地看着我们，赵当他们要想杀你还用等到现在？”布朗头一次摘下带笑的面具，秦燃才发现他也能做出这么冷漠的表情，“你天真烂漫，你他娘的圣母在世，见不得杀人，见不得一滴血，那很抱歉，你生错时代了。”
秦燃怔怔看着他，呆若木鸡，像是被骂傻了。
楼玉恩呆在驾驶舱内，盯着监控看了一整天。
翌日，跟着秦青烈外出的小队顺利回到星舰时，楼玉恩已经将监控系统关闭，把驾驶舱空出来让给施露，回了休息室。
没有木灵维护，他的身体很容易就会感到疲劳。
秦青烈推开休息室的门，看见的就是少年背对着他，蜷缩着被子里，只能看见乌黑的发丝。
床头柜上的花还开着，散发着阵阵清恬的馨香，但这香味与他曾在楼玉恩身上嗅到的相比，就差太多了。
不想还好，一旦想起来，秦青烈就忍不住想凑近他，再嗅一嗅那香味。
高大的身影如豹一般，无声潜入休息室，来到床边。
明明一开始想的是闻到香气解解馋就走，可是当凑近了，沙漠中那几日将人抱在怀里的触感又复苏了。
想碰一碰、摸一摸。
大手缓缓伸出，还未碰到被角，沉睡中的人却一个翻身，慢慢睁开了眼睛。
刚醒，发现床边杵着个庞然大物，把楼玉恩吓得一激灵，一下子爬起身来，往后缩。
还好，他及时认出了来人，“秦青烈？是你。”
秦青烈嗯了一声，落空的手没得到满足，捻了捻指腹，“听他们说你还没好，来看看你。”
楼玉恩放松下来，随口问，“这一行还顺利吧。”
秦青烈点头，“拿到了两把钥匙。”
他顺不顺利，楼玉恩早就通过监控看得一清二楚，本是客套地问一句，没想到会得到如此清楚的答案，楼玉恩略微有点惊讶。
秦青烈一来，他就想起来一件事。
看着站在床边，高大壮硕的，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和楼玉恩审美背道而驰的男人，他又头疼了。
主神的能源碎片，为什么偏偏要在一个男人体内，但凡在一个女人身体里，哪怕是个女Alpha，他都不会这么纠结。
系统还在催促他，“任务者，请尽快完成任务。”
它还贴心提醒，“若无法接受方法一，也可以选择方法二。”
楼玉恩艰难地露出一个僵硬的笑，“秦青烈，我能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吗？”
“可以。”
“那什么……”楼玉恩控制不住地眼神发飘，“你初吻还在吗？”
“初吻？”黑暗中，楼玉恩看不见他的脸色，只听见他似乎低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股莫名的意味，“不在了。”
闻言，楼玉恩松了一口气。
不是初吻，他的罪恶感也会减轻一些。
他哦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接下来的话。
看出他欲言又止，秦青烈压低了声音，放缓了问，“怎么了吗？”
楼玉恩催眠自己，把秦青烈想象成一个妹子，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终于说出口，“我、我……”
他的脸已经滚烫得要滴血，支吾了半天，依旧什么也说不出来。
系统所说的两个方法，一是通过亲密接触收回碎片，二是杀了碎片载体。
到底是什么样的主神，才会设置这么羞耻的回收方式！
偏偏秦青烈还在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都可以说。”
声音低哑，像是在蛊惑他似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两A 相遇必有……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