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执念①】分头行动调查 ...
-
慧眸光微闪，她的手指捻着自己柔顺的黑发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时没有说话。
林欣欣有些懵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此刻最好不要随便活跃气氛，于是也选择了闭嘴。
最后，是那个完全被忽视了的男人开口打破了僵局：“前两天不做危险的事情……好的，我清楚了。”
西蒙尼无比真诚地说：“既然这是大家的选择，那我也遵守的。神主曾教诲众人，言而有信，有诺必践，是人性至善。”
听到这话，慧忽而绽开迷人的笑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接着说：“呵呵……大家达成了共识，那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咱们也初步建立了信任的关系，在信息的分享和各方面的合作也会更加亲密无间。”
“我和久德先去楼上看看情况。我们手机联系，记得请千万注意不要轻举妄动噢。”
她好整以暇地收拾起桌上的纸笔，冲着林欣欣露出友善的微笑，随后便带着久德离开了。留下白以和林欣欣在一楼大厅的休息区……
当然，还有没人招呼的西蒙尼。
慧是个聪明的人，也很会避开锋芒。就算分头行动，她们也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会对彼此不利。
没必要硬凑在一起制造更多“不利团结”的矛盾。
“呃……其实我觉得规则还能再研究研究的……”林欣欣挠挠头，有些尴尬地说。
没想到慧和久德走得那么干脆。
白以从信箱旁走了回来，她拍拍林欣欣的肩膀说：“没关系，我们自己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林欣欣点点头，转而疑惑问：“你刚在看什么，信箱里的是？”
“原房主收到的信。”白以简要地回答，“大部分信箱都有东西放着，我想或许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比如有关执念的信息。”
“啊！你觉得执念之主是这里的住户吗？”林欣欣很快理解了白以的意思。
“在公寓里的不是住户就是工作人员，而这里楼层那么多，住户的人数肯定远比工作人员多，可能性还蛮大的。”白以并没有把话说死。
她心里虽然猜测执念之主是住户之一，但是光看规则，总有一股微妙的异常感萦绕在心头。
西蒙尼突然搭话：“抱歉，我没怎么参与过执念领域的任务。请问……执念之主都是人吗？”
白以一怔，这也确实是个关键的问题。
林欣欣苦恼地皱眉：“啊，这不好说啊！我之前读的那本……咳咳！”
原本要说的内容被刻意的咳嗽吞了进去，林欣欣冲着白以挤眉弄眼一番，自己给自己手动暂停后才继续说：“……总而言之听人说，由于人拥有的情感和欲望更加复杂，所以才更加容易形成‘执念’。并没有完全排除动物的可能性……”
“动物……猫吗？”白以若有所思地沉思。
在规则里突兀出现的猫咪确实让她很在意，而且规则里的文字对人的描述都有些微妙的客体化，这也是那种异常感的由来。
“虽然有这种可能性，但动物的灵魂力量远没有人的强大，所以很难形成执念啦！”林欣欣强调，她并不认为执念之主是动物。
西蒙尼一副颇为受教的模样，频频点头感慨：“林女士真是博闻强识，让人不得不佩服。同为D级调查员，我还有很多需要向你学习的地方……”
“哎呀哪有这种事嘿嘿！”林欣欣开心地笑了起来，她摆摆手说，“西蒙尼你也很厉害啊！你那个波纹……呃……那个波纹有什么作用来着？”
由于西蒙尼的自我介绍过于个性化，白以甚至没注意到他没解释自己的能力作用。
“只是一种并不熟练的能量……要是两位女士想看，我就展示一下。”西蒙尼谦逊地说。
见白以也点头，他才拉起一节袖子，伸出了一只拳头，闭上了眼睛。
西蒙尼的这只左手自见面起就一直紧紧攒着什么东西，自手心里延伸出来的银链静静地贴在他的手背上。
……
没有任何变化出现，西蒙尼的拳头依然稳稳的。
然而下一秒，银链突然无风自动，犹如在水中一样漂浮起来，晃动出波纹般的轨迹。
但从银链越来越快速的起伏来看，这股力量远没有水流的柔和！
过了一会儿，西蒙尼收起了架势，不好意思地说：“献丑了。我无法熟练掌握这股力量，所以启动总有点慢。波纹只能靠接触才能传播，所以也很有局限性。”
林欣欣看得目瞪口呆，听了西蒙尼的解释，两眼发光：“我去……这，这是真波纹啊？！你不会叫JOJO吧……”
“JOJO？”西蒙尼困扰地皱起眉，他无法理解这是林欣欣的玩笑话，于是认真地解释，“不是的，林女士，我叫西蒙尼，西蒙尼·乔斯达。”
林欣欣猛地拍了一下自个儿的大腿，发出清脆的一声巨响。
这动静给白以吓一大跳：“你咋了？腿不要了？”
自己什么力气不清楚吗？
林欣欣龇牙咧嘴地揉着大腿：“嘶……没事没事，我之后再跟你说！”
白以无奈但习以为常地摇摇头，这样闲聊下去真的要浪费时间了。
“说正题吧，这边的话，我们就在这里调查一楼吧。”
白以看向林欣欣和西蒙尼，确认了一下她们的意愿。
“OKOK没问题！我能先去试试自己的信箱吗？”林欣欣自然一口答应。
“请自便。”白以摊手。
西蒙尼也很配合：“好的。虽然我不擅长这样的工作，但也会尽力的。”
三人原地散开，林欣欣直奔信箱处，西蒙尼则朝大门走去。
白以则去了前台。
作为高级公寓的接待处，这里的前台也相当大气。约有五米多的长柜台后方，是整洁的桌面和软凳，几台电脑亮着灯整齐地摆在上面，缺乏了专人的打理，几张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文件纸放在了键盘旁，桌面下有几个存放东西的可移动式柜子，每个柜子都挂着简朴的挂锁。
拉开其中一张凳子，白以坐上去摆动了几下鼠标。
熄灭的电脑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是用于管理公寓的专用软件，里面没有保存什么私人信息，也没有连接外网，单调的系统界面上只有访客记录和监控录像。
尝试着点开一个软件，立刻弹出了要求输入工号的窗口。
“哎……”
果然还是有保密措施的。白以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左顾右盼，柜子有锁也打不开。
于是她只能探着身子，将远处的文件纸捞了过来。
这是唯一能拿到手的东西。
【X月X日，今日接收29件快递：】
【0201号2件】
【0402号1件（本人已领取）】
【……】
这是一个记录着收取快递的表格，长长的一串写满了房间号，有的被领走了也备注在了房间号的后面。在表格的最后，则用有点潦草的连笔记录着：
【TOMIHARE09】
白以愣了一下。
这是……英文？还是罗马拼音？
之前在恶魔领域的时候，白以就注意到，虽然那边的文字体系和自己所认识的任何一种语种都不一样，但是用的却是非常熟悉的阿拉伯数字——写法有点花哨，但依然能看出是1-9的数字。
执念领域也是如此，房号是非常标准的现代数字写法。
没想到能在这种异世界看到除了阿拉伯数字以外熟悉的英文字母，这让她颇感意外。
很快将这一点惊讶抛之脑后。
白以飞快将这串工号输入弹窗内，按下回车后，屏幕上却显示“错误”的提示。
伸手敲了敲桌面，白以略一思索，坐到了另一台电脑面前——方才的工作记录就放在这台电脑键盘的旁边。
唤醒电脑后，桌面系统上的东西和之前那台电脑不太一样，分别是备用钥匙管理和快递信件登记。
白以眼睛一亮。
她迅速唤醒剩下的最后一台电脑，上面的显示的则是住户投诉和维修记录。
原来这三台电脑有不同的作用。
回到面前的电脑屏幕上，白以打开备用钥匙管理，在里输入“TOMIHARE09”，很快验证通过，跳出了全新的界面。
整幢楼的房间备用钥匙的情况都登录在这个页面上。
地下一层有酒吧、咖吧和休闲区，它们的备用钥匙没有外借记录。而住户层只有1602号房在几天前申请了新的钥匙卡，现在正在使用临时房卡出入。
唯独天台的钥匙写着一条距离现在有好几个月的丢失记录。
虽然早已配了新的天台备用钥匙，但记录者还是很谨慎地标红备注：旧备用钥匙未找到。
备用钥匙和临时房卡，都放哪了？
白以低头，看着脚旁的柜子。
她伸手扶住柜子的一边，将它翘起了一角。
“哗啦哗啦！”
众多金属相互碰撞产生清脆的群响。
白以将柜子拖了出来。
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其他两人的注意。
林欣欣和西蒙尼正在研究彼此“原房主”的身份，这会儿也顾不上好奇了，两人屁颠颠地靠了过来。
林欣欣主动接过白以手里的活，将柜子往外面搬了一段距离：“这怎么听起来像是钥匙的声音。”
白以解释道：“是备用钥匙，但这个柜子上有锁，得想个法子打开来。”
“那，砸了？”林欣欣看到柜子上的挂锁，伸出拳头征询。
西蒙尼也探头看着，他眉心微皱：“这个柜子的门会被判定为‘门’吗？砸锁会不会破坏了规则？”
确实也有这个道理。
白以在前台抽了两张餐巾纸擦拭手上的灰，不无认同地点头：
“对，砸后面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