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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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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雨轩也不想那么早回家,就打算去超市,她慢慢悠悠的走在街上,这时听到一个好听的歌,
赶紧拿掉自己的耳机,这个歌。。好熟悉,恍然想起是那晚和纯子去她家时,她车上放的歌那首歌,雨轩冲进那家CD店,赶忙问:这个歌叫什么名字?是谁唱的?
那个店员告诉她:“是中山美穗的歌,叫什么名字不太清楚,不过我们有她的CD。”
“哦,麻烦给我拿一下这个CD ,我想买。”
“好的,你稍等。”
买了那张CD,雨轩就回家了,根本就忘了去超市,到了家就迫不及待的听,原来那首歌叫做you are my only shinin‘star当雨轩听到那首歌的时候,心里就在流泪了,原来自己还是很在意她,只是一首歌而已,只是她听过的歌而已,为什么自己会这样?难道已经把她镶进心里了吗?不是说要忘记她吗?一首歌就让自己原形毕露了?这首歌就这样被她不停的反复听,听到忘记吃饭,忘记睡觉。坐在家里听着歌流着泪,想着她。。。。只是想着她。
中山的歌全是日语雨轩根本就听不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句I love you的时候心会抽痛,她唱得那么凄美!中山美穗的歌也忧伤,雨轩的人更忧伤,不由地想到那天的纯子和她那天的吻。
直到雨轩的电话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接了电话。
“你好,是tina吗?我是纯子。”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回响着。
纯子!!是她。。。不是思念过度的幻觉吧,雨轩赶紧擦了眼泪,清了清嗓子。
“你好。。。”又马上陷入无语中。
“你现在有时间吗?”她问雨轩。
雨轩不知该怎么回答,算了,自己现在的状态还是不要见她了,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对她的爱意,自己一定要保证这段时间的心理平静。
“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有时间,今天约了人,要很晚才能回家,你有什么事吗?在电话里说也一样。”
“没有关系,我有话要当面跟你说,我就在你家楼下,我等你回来好了。”
什么??她在楼下,她知道我家在哪?有什么话非要当面讲吗?雨轩很好奇,早上不是见过面了,说得很清楚了啊,还有什么说的,她偷偷把窗帘拉开一个缝隙,果然看到纯子的红色丰田停在楼下。
“你有什么话非要当面讲,我们早上不是见过面了,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也听得很清楚了。”雨轩没有给她好脸色,谁让她那样伤别人的心。
雨轩说完后,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对不起,tina我无心的,今天早上我知道我说的话又伤害到了你,我很对不起。”
“不用跟我在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我自己误会了很多事情,想错了很多事情,是我自己天真,我太幼稚了,不关你任何事,你有什么错,你只不过是心情不好,只不过是不清醒,如果是误会你又何必说对不起!”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想见你。。当面说。”她还是那么柔声细语的说话,根本不理会雨轩的气话。
“好吧,你等我一会。”说完雨轩挂了电话,反正也豁出去不干了,一会要是说得不好,让彼此生气更好,最好明天就不用上班了,这就是快刀斩乱麻了,总比慢慢的被她折磨死要强。迟早要来的就早点来,看她对自己有什么解释。
雨轩穿了鞋,头发梳了一下,随便扎了个马尾,就出去了,走到纯子的车跟前,她当然也看到了雨轩,她从里面打开车门对雨轩说“上车。”
雨轩听话的上了车,但是没有坐她旁边,打开车门的副驾驶位置,而是倔强的拉开了后坐的车门,坐了上去,纯子看了雨轩一眼,拉上了前车门,启动了车,就开出去了。
“你要带我去哪?不是有话要说吗?”雨轩问她,她不说话,只是从后望镜里看了雨轩一眼,而雨轩也正从那里看着她,眼神交汇的一刹那,雨轩赶紧转过头。
“你在害怕跟我出来?”
雨轩想,笑话,我害怕,我只是心绪不宁,还不是你害的。
“我为什么要害怕,你随便开到哪,我害怕什么,你还会把我卖了不成。” 雨轩嘲讽的说。
“那就好。”纯子笑了,雨轩从后望镜里看着她的脸,恨恨的看着她,她还真是阴险啊,本来打算问她要带我去哪,被她这么一激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好像自己在害怕她一样,此刻的自己跟个傻瓜一样任由她开着车,连去哪都不知道,也不好问。
窗外的天已经很晚了,雨轩的肚子突然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想起来肚子空空还没有吃饭呢,现在脸都红了,怎么在她面前能发出这种声音呢?看着她,她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会车子开到了一家饭馆门口。
“下车吧,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陪我吃个饭,你总不会拒绝吧?”又是一招反客为主,雨轩如果拒绝又成了小气了了吧,不过她这样说雨轩也能下来台阶,自己确实有点饿了。
“嗯,好吧。”下车后抬头一看,是一家日本料理,因为自己是刚毕业的,家里条件有限,所以还是第一次吃日本料理,而且这家餐馆也是价格不菲的地方,雨轩不想欠她的人情,和她吃这么贵的地方,可是她是老板,又是日本人,她也饿了,总不能自己去吃面条,算了,硬着头皮进去吧。
她们进去后,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带她们坐到了一个靠着窗户的座位,雨轩左看右看的,四周布置得很漂亮,原来吃饭也是一种无比的享受啊,和服美女给她们到了水,拿了两份菜单,雨轩拿起菜单一看,吓了一跳,都好贵啊,而且都是什么东东,寿司还好,刺身啊生鱼片都不是我的菜啊。
“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吧,迁就我一下,吃吃日本菜吧,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她说得挺好听。雨轩看着这么贵的菜,再说她一个将要辞职的人,还吃老板这么贵的饭,可是难以下咽,往后翻翻看有没有什么便宜点的,就算吃了也可以把钱付给她,就这么定了,突然看到了一个乌冬面,25块,挺便宜得,其实相对而言而已,要说这里连一碗面还25块,管它的,就它了。
和服美女站在旁边看着她们点菜,纯子点了好多好吃的,看来她真是饿了,轮到自己了,雨轩连看也不看菜谱,就点了一份乌冬面。纯子颇有深意的一笑,似乎知道她会这么点一样,和服美女拿着菜单就下去了。
不一会,和服美女拿了一瓶梅子清酒上来,她先给纯子倒了一杯,然后要给雨轩倒,雨轩赶紧说:“谢谢,给我倒杯开水就行了,我不喝这个。”
“尝尝吧,这个很好喝的。”纯子根本不听她的 ,她拿过和服美女手里的酒,示意不用管了,然后就给雨轩倒了一杯。
“我不喝酒,我希望你也不要喝,我不想你又不清醒,说过的做过的根本不记得。”雨轩看着她的脸小声嘟囔着。
纯子抬起眼,看着雨轩的样子,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爽朗,要不是雨轩现在心里打算忘了她,真的会被她的笑声感染、迷惑的。她还是拿起了雨轩的酒杯,轻轻地说:“这种酒是不会喝醉的,再说了,要是想醉的话喝水也是会醉的,不是有句古话叫作酒不醉人人自醉吗? ”
她就是这样一个让人难以拒绝的人吧?还挺能劝酒的么,是不是也这样劝过美子啊?哼。。喝就喝,谁怕谁。
她倒好后,雨轩直接端起酒杯咕嘟咕嘟的就喝完了,这个酒喝下去有种甜甜的味道,好像饮料一样,后味有点苦涩,可是还蛮好喝的。
她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雨轩说“你这样喝这个酒,真的很浪费,这个要慢慢的喝。”
雨轩诧异的看看她说“是你让我喝的,现在又说这样的话。”
纯子拿过杯子,又给雨轩倒了一杯,说“ 我开玩笑的,不过清酒是要慢慢品味的,你这种喝法,喝得多了也是会醉得。”
此刻的雨轩气不打一出来,心里闷闷的,后悔和她一起吃饭,这时,饭菜都上来了,真的很丰盛,雨轩眼睛发直,我的天,两个能吃完这么多吗?光是寿司都已经拼了一个大盘,还不要说其他的,还有汤啊,虾啊,和鱼,雨轩心想着如果不吃这才叫浪费吧,迟疑半天不动筷子,她说
“我给你盛碗汤,这个汤很鲜美。”
“我不喝汤,你吃好了,不用管我。” 雨轩说,她还在等她的面条。
纯子涩涩的笑了下,柔声说道“不要这样了,好好陪我吃完这顿饭,我过几天就要回日本了,你也要辞职,只怕我们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她说得很凄凉,还在给雨轩盛汤。
“你要回日本??” 雨轩睁大眼睛看着她,她这样说得意思就是不会回来了,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她了??心里一酸,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雨轩赶忙擦了眼泪。
“为什么要回日本?还会回来吗?” 雨轩当然不敢奢求是因为她的原因,可是心里却希望是这样。
“你又为什么要辞职?还会回来吗?”同样的问题,她反过来问起了雨轩。
“我。。。。” 雨轩无言以对,她辞职就是因为不想再见纯子,想要忘记她,最重要的是不想再给纯子伤害她的机会,因为她知道纯子爱的人是美子。想到美子雨轩心里有点嫉妒。
“你回日本就可以见到美子了吧?” 雨轩声音颤抖的问她。
“我永远也见不到她了,她已经去世了。”纯子冰冷的回答。
“什么??”今天她说得每句话都让雨轩震惊,原来自己一直在和一个死去的人争风吃醋。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问的。” 雨轩赶忙道歉,不想让她想起伤心事。
可是已经晚了。纯子拿起酒杯,就喝了下去,她一定又想起了美子。纯子放下酒杯,微微笑了着对雨轩说:“没关系,你不用道歉。赶紧吃饭吧。我知道你饿了。”她把汤放到了雨轩的面前。
雨轩颤抖着拿起了勺子,喝了一口,低着头,眼泪却还在眼睛里打转,她。。。。就要离开了。这不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希望的结果吗?可是心痛的感觉却也是这么强烈,雨轩鼓足了勇气,问她:“你还会回来吗?”
“你呢,你不是也要走,我知道你辞职是不想再看见我,我回不回来你又何必关心呢?”她没有直接回答雨轩的问题。
“我。。。不是。。”我不是不想见你啊,纯子,实在是因为我害怕我会不能自拔,可是我更加害怕以后会见不到你。
“那是什么?为什么要辞职?难道我说错了,当我听到你要辞职的时候心里真的很难过,我很责备自己曾经对你做的事对你说过的话,是我做得事情让你这么反感吗?你很讨厌我吗?”她问雨轩。
反感?更加不是了,雨轩好难过,我怎么会反感,只是你心里只有美子,你不知道吗?
“我不是讨厌你,我没有因为这个辞职。” 雨轩看着纯子,纯子也一样看着雨轩。很认真地看着。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我要搞清楚才能放心的回日本。”她说完又喝了一杯酒,纯子此时的眼神微醺却又清醒,令人着迷。
听着纯子这句话,雨轩知道要说出她真正的想法,因为雨轩感觉到她不是早上那么冷漠,她是在意自己的,纯子就要回日本了,再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辞职是因为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同时我也很害怕,因为我知道你心里只有美子,我不想当她的替代品,我害怕你心里只有那个人,我害怕当我难以自拔的时候会看到你和美子在一起,我会很难过的,既然我不能拥有你,所以,我要提早的离开你,这样就不会让我心里难过,你现在清楚了吧,我是在逃避。” 雨轩一古脑的说了出来,这些话全无语序,有点乱,可是却是她的心里话。
纯子听完后,盯着雨轩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这就是真正的原因了?那么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我很在意你,你还会离开我吗?”她伸手握住雨轩的手,她的手温暖而又柔软,一阵暖流涌上心间,雨轩想自己不是在做梦吧?
“你说的。。。。是真的吗?” 雨轩看着她黝黑的瞳孔。纯子的眼睛也在闪烁着光芒。
“是,我一开始看到你对你关注,的却是因为你像已经死去的美子,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我恍惚中又回到了有美子的日子,可是后来我慢慢发现你和她不同,我发现我。。。很喜欢你。与此同时我也没有这个资格,我也不敢奢求你为做什么甚至现在能为我留下来,我已经结婚了,可是你还是一张白纸,我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费你的时间,我这样挽留你是我的私心,我不想你的人生因为我而有任何改变,可是我又不能离开你,你知道吗,你能明白我矛盾的心情吗?”她说着,雨轩感觉到她声音微微的变化,似乎要哭了出来,想起那天晚上在她家,她的眼泪,想起她说过她是寂寞的,雨轩的心莫名的又为她抽痛起来。
“有你这些话就够了,明天我就会收回辞职信,我明白你的心情,明白你的矛盾,我也不想破坏你的家庭,你现在的一切,我自己会按照我原本的轨迹走下去的。”
“我很自私,对吗?”
“你还会回来吗?” 雨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雨轩知道她不是自私,而是没有准备好该怎么对自己,她会等的,可是雨轩不知道自己能等她的期限有多久。
“会”听到纯子这么说,雨轩笑了笑。
“肚子饿了,吃饭。” 雨轩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了。管他红的绿的生的熟的。
纯子细细的吃着,看着雨轩笑。后来吃得太多了,纯子都有点惊讶,原来雨轩是个这么能吃的小丫头,她害怕雨轩吃得太多不消化,于是吃完饭出来的时候没有开车,她陪雨轩走路,她们走到了一个夜景很美的地方,雨轩陶醉了,因为这样和她散步,很美。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