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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心肝观察日记 ...

  •   “好呀。”
      陈青柑笑了起来,他今天的难过在此刻烟消云散,被穆宋认可,可是一件很难的事,至少证明他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穆宋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而他根本没意识到这样回答的危险性。
      家人,要一直在一起才是家人。穆宋抬起头去看月亮,透过月亮,他看见了自己的家。以后多一个陈青柑,也够住。
      于是他也跟着陈青柑微微笑,一旦与克尔斯恢复联系,回程通道开启,他就带着陈青柑立刻回家,做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回到家洗漱好,陈青柑非常快速地钻进客房睡觉,穆宋洗完澡出来,第一反应是去自己卧室找人,见人没在,他走到客房敲了敲门,陈青柑问:“我快睡着了……有什么事吗?”
      穆宋说:“天冷,我的手臂很暖。”
      “我不冷,被窝很暖和,暂时不需要你的手臂了。我很困……”陈青柑的声音疲乏得厉害,“不想说话了。”
      穆宋立在门前沉默了许久,他刚刚还在想,回到克尔斯的家,要进行房间重置,给陈青柑造间房,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看陈青柑还能去哪睡。
      回到卧室,他展开陈青柑的日记,他已经没再要求他天天写给他看了,可陈青柑说想让他的生活热闹些,总是一个人的话,没有社交会自闭的。
      除了这句他爱听的,陈青柑还说了些他不爱听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以后哪一天说不定我们就分道扬镳了,又或者因为一些变故不再相见,我希望你记得我,我太普通了,但我不想被忘记,毕竟我们有过命的交情,你忘了,我还记着,这会让我很难过。有了日记,你天天看,总不能还忘了吧?”
      说这些话的陈青柑极其易碎,有种小心翼翼的卑微样。穆宋的心拧作一团,他唯一没有模糊陈青柑的长相,让他的表情清晰地展现在他眼中,煎熬的、痛苦的、快乐的、欢愉的,可这次他视线模糊,他明明没有触发这项功能,只是陈青柑话里假设的分离让他第一次感受到痛苦,痛苦到他不愿面对陈青柑。
      半年而已。
      才不过半年。
      他拿起笔,在日记封面上写上了陈青柑的名字,而后又拿出一本崭新的,他想在封面上写“青柑观察日记”,结果落笔就成了“心肝观察日记”。
      都一样。他想。
      —
      郑歆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在这间专为她打造的房间中醒来,耳边的仪器声像催命,一下一下,闹得人烦。她扬手打掉了仪器,手臂上插着的针管移位,顿时鼓起一个大包。
      “歆歆!”郑先生仓皇地跑进来,叫来私人医生给她打镇定剂,重新插针。
      郑歆看着她爸,小声的啜泣变成了哭泣:“爸,你让我死吧,我到底得了什么绝症?要是治不好,就别治了……让我死好不好,一直这样,我好痛苦……”
      “我说过你不许再说这种傻话!”郑先生看着那张与燕安八分像的脸,他不停地给郑歆擦眼泪,把人抱进怀里,就像那天抱着鲜血淋漓的燕安一样,死死地,恨不得化作牢笼,将人关住,留住人,“歆歆,燕安听到这样的话,会生气的。我们不能让燕安生气,要爱他,要一直爱他。”
      郑歆茫然地看着白墙,她不知道燕安是谁,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在哪,从出生到现在,她一直是由周管家养大的,而这个爸爸,也是在半年前,突然出现,抱着她告诉她,他是她的亲生父亲。他说他可能还会走,什么时候走,没有准确时间。
      神秘的父亲,奇怪的疾病,无人提起的母亲,都让她头疼欲裂。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郑先生如梦方醒,松开郑歆,摸了摸她的脸安慰了几句,就匆匆出门了。
      “确定了,杜润他们都死了。”
      郑先生平静地说:“意料之中。”
      属下一惊:“那为什么还让他们……”
      “我只是想试试运气,”郑先生嗤笑道,“看来运气不太好,也可能是人还不够,你去安排,让某些人准备好——光荣地给我卖命吧。”
      -
      到开学前,陈青柑也没有找到和之前那个一样便宜的房子,房价蹭蹭上涨,要离学校近,还要便宜,最低都不少于一千了。要么就得跟人合租,陈青柑怕自己打扰到别人,所以根本不会考虑合租这种事。
      马上又要到月底了,他得去医院交钱,褚梅山依照合同给的钱,已经快要见底了。
      不够。
      钱一点都不够。
      到底做什么来钱快?他几乎要魔怔了,上课都在走神,草稿纸上都画满了钱的符号。
      浑浑噩噩到了月底,把最后的存款拿去医院缴完费,跟陈林宇玩了一会儿,出门要去给陈林宇买他想要的玩具时,他有些头晕目眩。
      勉强扶着墙缓过来,他顺着楼梯往上,走到了医院的天台上。
      楼高,风大,陈青柑顺气了不少。
      再往前些,好像风更大。
      “这样很危险。”
      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陈青柑突然回过神来,他的半个身子探出护栏,再伸一些,脚尖就离地了。他退回来,转身看向男人,男人面无表情,可陈青柑似乎还是看到了他无法掩藏的愁容。
      莫名的,他觉得这个男人跟穆宋很像,尤其气质神韵……说不上来的像。
      男人又说道:“你认识穆宋?”
      “你也认识他?”陈青柑有些惊讶,“我以为他除了我,就没朋友了。”
      “你们只是朋友吗?”男人笑道,“我看穆宋倒不只是把你当朋友呢。”
      他刚刚经过缴费窗口,看到穆宋在缴费,也听到他说,不要告诉陈青柑。
      观察者出手干预被观察者的人生,这不是第一例,倒也不稀奇,但追查者干预,这可是爆炸性消息啊。
      “你这话……呃!”
      陈青柑话没说出口,男人突然掐住他的脖颈,把他摁到护栏边,他的身体悬空,只要男人松手,他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给他打电话!”男人厉声道,“快点!”
      他只想确认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是朋友还是其他,穆宋不止有了弱点,也犯了重罪,必死无疑。
      陈青柑不动,这人该不会跟那晚的人是一伙的吧?他才不会让穆宋又置身险境,有什么事都冲着他来,反正已经倒霉透了。
      “不用。”
      一道极低极冷的声音如毒蛇缠上脖颈般,迅速让男人手脚冰凉,“我这就来送你去死。”
      陈青柑被掐得缺氧,他看向穆宋时,仅一秒不到,穆宋那张降至冰点的脸就在眼前,而横在他们之间的人也不见,他被穆宋搂在怀里,好久他的眼睛才恢复正常,不肿胀疼痛,但还是咳个不停,一阵一阵耳鸣。
      是克尔斯的高等智慧生物。
      他在碰到他的那一秒,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并且这个人不弱,绝不是泛泛之辈。他们一般只能瞬移,可那个人却能凭空消失。
      容不得他再多想,他摸着陈青柑的脸仔细检查了一番,手指不停摩挲陈青柑被那人掐紫的脖颈,安慰他:“没事了,不要怕。”
      “穆宋……”
      男人的声音在穆宋耳边响起,“身为观察者兼追查者,你竟然私自干涉人类生活,还与之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你也是时候被淘汰了。”
      “不……!”
      穆宋一直心存侥幸,监视器坏了,克尔斯对人类社会一无所知,没有人知道他跟陈青柑的事,他如深陷泥潭,挣扎要死,心甘情愿被淹没也是死,索性让情感左右自己,放弃思考,不再挣扎。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沉没是罪,不挣扎是错,他行事向来公正严明,不带任何多余的情感,挣扎痛苦,他选了。
      于是他推开陈青柑,猛地站了起来,看向声音来处,为自己辨明:“我是追查者,绝不会对一个人类劣等品动情!这样做太蠢了!”
      陈青柑才缓过劲来,他听不清穆宋在说什么,只听到他说太蠢了,他慢慢站起来,问穆宋:“什么太蠢了?”
      穆宋再接收不到那人的回话,他尽是寒意的眼神看得陈青柑一愣,穆宋恨恨地将他从头扫到脚,一字一顿地说:“陈青柑,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我烦死你了。”
      “……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又说这样伤人的话?陈青柑委屈地抿了抿唇,又再问不出口。
      很伤人呐。他又不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草木之心,这些话会让他变得更加在乎别人的脸色,表面无所谓,心中千道口。
      穆宋狠心地转过身,他相信,只要不见面断了联系,这种错误就能被纠正,等回到克尔斯,他会自己认罪的。
      走到门口,那道目光还是那么委屈。
      好,给他个解释。
      穆宋停住,平静地说:“我腻了。你一点都不好玩,当我的消遣品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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