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帝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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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嗜睡，但不会一次睡个够，一天之中总是断断续续的被哄着入睡。洛莲醒来的时候大概是深夜，依照自己一次大概睡1到2个时辰来算，洛莲大概能猜出现在是凌晨2点多钟的样子，正是一个人睡的最深的时候。睁开眼，看了看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人，洛莲若有所思，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自己才能卸下伪装。肚子有点饿了。小孩吃的东西本来就不经饿，所以洛莲时常在半夜醒来肚子都是饿的，这让他记起了前世那个温柔的女人的孩子，也是这样经常在半夜醒来大哭不止，那个女人总会匆匆忙忙的披起衣服去哄他，其实那个家里是有专门带孩子的保姆，但那个女人却宁愿自己受累，每晚每晚的折腾。直到现在他都觉得那女人脾气好的不可思议，对自己这个外人尚且如此。，又何况是自己的孩子呢！
有时候他也会怀疑那个女人其实没有外表那么纯真，她其实是知道自己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吧！但不论怎样，她眼底的温柔都是真的，真的让自己害怕，害怕真有那么一天自己会被她融化。她也是唯一一个让自己想要得到救赎的人，但自己的血液却早已以凉透。
“生性凉薄，情浅不伤，既便如此，你此生何求？”
这是那年外婆死后，自己正坐在灵堂对着外面的人发愣，请来的老和尚在一旁对着自己感叹，那时的顾清昭不懂他话里的含义，大概是他的语气，让这句话印入了脑海，经久不散。
前世还来不及想清楚自己有何求时，便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今生自己怎么也得好生想想。
洛莲觉得饿的有些难受了，但他也不会因此而大喊大哭，毕竟自己心智早已是一个成年，而且还有旁边这个人，莫名的洛莲就不想吵醒他，他毕竟不像自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睡觉。也只有睡着了，他才会显出如此无害的一面，接着外室微弱的烛光，洛莲还是看清了他微皱的眉，也只有此时洛莲才发现眼前的人不过才十八岁，以自己二十八岁的心智看来他还只是个少年，一个在现代还在读高中的少年，但这个人醒着可就不能用十八岁来衡量了。
洛莲大概知道这个人六岁继位，好像那时皇太后还在，外戚专权，权臣把持朝政，那时的他一定过的不好，其实说白了，那时的他只是个傀儡罢了，就算自己怎么没接触过政治，也知道作为一个傀儡首先便是要愚笨，不思进取。儿时的洛璃寒到底带了多少面具才造就了他今日的看不透。
洛璃寒自十五岁亲政以来，就以残酷的手段打压外戚，清除权臣，肃清朝廷，拿回了旁落的皇权。所以柳家的灭亡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洛莲是真的很难想像他是以何种手腕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到的。
他还记得荣姨抱着他自言自语的说到“所以我一开就知道洛璃寒其实就是一头藏在暗处的野兽，随时都在等着一口咬断你的脖子。”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突然又想想到什么似的对着自己道
“莲儿，你可不要被你父皇的外表骗了，是狼是狗，你可得认清了。”
荣姨很不简单，洛莲从见到她的第一天就知道。她很喜欢对着自己讲话，她私下里抱着自己时并不想一个下人，或许是看自己还是个婴儿听不懂什么，所以才毫无顾忌，她的话总是断断续续，没头没尾的，似乎只是在抱怨或感叹什么，所以有些事洛莲只能推断出个大概，突然觉得做个婴儿还真是无知啊！现在连给他说话的荣姨都不在了，他真怕这么下去自己会不会真的变成个白痴。
洛莲再次醒来时，洛璃寒已经走了，昨天晚上虽然最后还是睡着了，但此刻醒来后肚子里空空的难受感却越发明显了，看了看坐在一旁打瞌睡的奶娘，洛莲很无力的眨了眨眼便哭起来，总算惊醒了奶娘。
“殿下乖不哭，殿下是饿了吧，清儿已经下去端粥了，就好了，就好了”
“我就知道，殿下会饿，殿下昨晚上也饿着了吧！怎么就没闹呢！平常半夜都还要喂一次的，看着陛下和殿下亲近，就把这茬儿给忘了，瞧我这记性”
洛莲看着眼前边喂他边絮叨的奶娘，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其实这样过着也没什么不好的。
洛璃寒来到紫宸宫就发现了空气中的暗香，果然回来了，眼底荡开一丝笑意，突然发现最近因为柳家的事而积郁的心情一扫而空，迈开的步伐也轻快了不少。来到紫宸宫的后院，那人果然就站在石阶前漫不经心的看着花圃。他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一身白袍不染尘世，头发只用一根玉簪别着更显得不食人间烟火。
“国师回来了也不提前告知朕一声，朕也好焚香斋戒了来迎接国师啊！”洛璃寒一脸真诚担语气明显带这调笑的意味。
“不过是回我这紫宸宫看看被何人鸠占了鹊巢，陛下不是说要为我一直留着这紫宸宫吗？怎么我这才走多久，陛下的新欢都装不下了，连占星问卜的紫宸宫也不放过了，我又怎敢劳烦陛下为我接风啊！”
这话说的暧昧，洛璃寒眼角轻笑颇为轻浮的开口，连着国师的尊称也扔了
“阿紫何必伤心，你若想要，朕便将夏莲宫送与你如何！”
“陛下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里面血腥味儿重，不适合我等修道之人,想来陛下煞气过重是不怕的”
“阿紫真是越来越毒舌了，还真是伤朕的心啊！”不过洛璃寒脸上可看不出伤心而且还笑盈盈的看着夜紫凰。
“哼”夜紫凰面无表情地朝洛璃寒走过去，不耐烦地说道“你连人都送到紫宸宫了，我还能不回来吗？早知今日，当初干嘛还给他下毒，真是没人性”
“我有没有人性，阿紫你不一早就知道”
夜紫凰见洛璃寒仍旧笑着便觉没意思也不再调笑便正色到“你那儿子我去看过了，毒性你控制的挺好，暂时并无大碍。不过既然是离祭便无药可解，你要想他好全是不可能的，这么小便寒毒入体，你这儿子以后算是废了，”夜紫凰还想说什么却被洛璃寒打断
“如此便好，”不顾夜紫凰反应接着说“国师舟途劳顿，朕派人伺候国师稍作歇息再与国师叙旧”
夜紫凰看着洛璃寒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师傅的话来“他先是皇帝，而后才是洛璃寒，有些事早已不复当初，你心性太直，有些事不要太过认真。”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帝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