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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茉莉花味的夜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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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惊闲口中的后山在篮球场后面,山上有一小片茉莉花,他们说是一位老爷爷为爱人种的,因为他的爱人喜欢茉莉花,这个季节正开的繁茂。
时惊闲收拾收拾下床,做在椅子上等着江照忻。
不会再被你迷惑:“出来吧。”
于是时惊闲向阳台走去,他们宿舍阳台有一棵枫树,江照忻就站在旁边等他。
他非常轻松的爬上围墙,指挥着江照忻往后退,用气声说:“退后一点!”
江照忻依言后退,给时惊闲留下落脚的位置。
在时惊闲落下的一瞬间,响起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深夜尤为清晰。
看着时惊闲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就那样静止在原地,背都还没有直起来都要用气声骂他:“江照忻!你为什么不把树枝捡走?”
看着时惊闲的无理取闹,江照忻额角跳了跳,走过去,一只手揽着时惊闲的腰,轻轻松松就给他提起来转了半圈逃离尴尬处境,还不忘吐槽:“这都能怪我?”
双脚离地的瞬间,时惊闲连忙双手抱住江照忻的脖子,落地后听到他的吐槽也十分理直气壮的用气音怼回去:“退一万步说,你就没有错吗?你怎么不提前把那根树枝踩碎呢?”接着瞪了他一眼:“还有小声一点!”说完便往前走去。
看着时惊闲的背影,江照忻用气音重重回了一声:“哦!”然后抬脚跟上。
与宋卿他们会和后,几人向篮球场走去,为了减少被发现的概率,几人跑起来。
跟在江照忻的后面,看着两人拉着的手。
好像私奔。
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令时惊闲就这么突然左脚绊右脚差点摔倒,为什么差点?因为江照忻在他前面,他撞了上去。
感受后背传来的撞击,江照忻停下来,脸上挂着薄薄的汗,跑步过后气息微喘,就这么转过身看着时惊闲,笑着说:“现在不是投怀送抱的时候。”
时惊闲翻了个白眼,字正腔圆说了一句:“滚。”
下一刻,江照忻又拉起他的手,离目的地已不远,于是并排慢慢走起来。
江照忻:“撞疼没有?”
江照忻一问,时惊闲又想起为什么会撞,就又有点同手同脚。
这时旁边传来笑声:“你这是撞傻了吗?”
时惊闲气的直接挣脱他拉着自己的手,抬起来就给他后背一拳,然后露出虚假的笑:“谢谢,现在不痛了,因为疼痛转移了。”就自己向前走去。
江照忻从后面小跑追上去,重新拉住他的手:“错了,错了。”
在种满茉莉花的前方,几人完全不在意,齐齐躺下。
嗅着茉莉香,江照忻突然有点分不清这香味来自茉莉花还是时惊闲。
侧头看着旁边的人,夜很深,看不太清晰;可月光又足够江照忻看清时惊闲的脸,朦胧暧昧。
江照忻看到时惊闲一如既往卷翘的睫毛,往下是挺拔的鼻梁,抬头看天,时惊闲的嘴角微微张开。
视线又回到时惊闲的眉眼,当真的剑眉星目,整张面孔因为眉眼的关系,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凌厉。
察觉到江照忻在看自己,时惊闲侧头看回去。
时惊闲:“怎么?觉得我太帅,爱上我了?”
江照忻:“对呀,对呀,哥哥那么帅,谁不爱呢?”
时惊闲翻了个白眼:“滚。”
杨其清躺在时惊闲旁边,听到他俩对话,毫不留情怼到:“你俩在一起吧。”
宋卿举起手和杨其清击了个掌,一脸认同。
抬头看天,江照忻发现今天星星确实好看,月色朦胧,周围围绕的淡淡的白云,乳白色的银河横亘苍穹,宣示宇宙的浩瀚。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人们说的,人死后会变成星星。
于是他抬头在天空中寻找一片足以放下两颗星星的空地,那将会是他和时惊闲。
站在宿舍的阳台外面,时惊闲原地轻松一跳,就撑上了墙,随着他落地又是一声巨响!
时惊闲内心各种狂骂,心想肯定逃不掉了,他跟宿管爷爷一层楼,离的还不远。
江照忻反应倒是极快,迅速翻身上墙,可落地是脚一滑,直直往时惊闲冲去。
一阵天旋地转,时惊闲重重到在地上,还好,江照忻迅速的用手护住了他的头。
重重压下去,时惊闲都不敢想象手会有多疼。
时惊闲着急开口,一时忘了压低音量:“你手疼不”疼?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照忻用手堵住。
黑夜中,只见江照忻将头慢慢低下来,凑近时惊闲的耳朵,刻意压低声音:“嘘。”
温热气流在耳廓流转,时惊闲觉得耳朵痒痒的。
下一秒,看见阳台外传来灯光,吓的气都不敢出。眼见着灯越来越亮,时惊闲不自觉的往江照忻臂弯挪了挪。
看着时惊闲这些小举动,江照忻不自觉勾起了唇角,不禁想要逗逗他。
看着江照忻头又低下来,下一刻温热落在耳廓。
江照忻:”你就那么依赖我吗?“
虽然声音小的连他都几乎听不见,他还是吓的连忙用相同的方式堵住江照忻的嘴,然后看着宿管的电筒光停在他们宿舍阳台外。
看着时惊闲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直勾勾的看着外面,江照忻又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十几年的形影不离,时惊闲知道江照忻想表达的意思:看不见就不怕了。
视觉的缺失,导致其他感官格外敏感,就比如还捂住江照忻嘴的双手。
气息喷吐在掌心,一片湿热;因为捂得太紧,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碰到了江照忻的嘴唇,是区别于一切的柔软。
即使江照忻有意撑住自己的身体,可难免与时惊闲有身体接触,此刻接触的地方被时惊闲的感官放大到极致,他在与江照忻交换体温。
双腿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有点难受,他往外动了动。
原本的姿势时,他双腿在江照忻的双腿之间,一动不小心蹭到了江照忻的大腿内侧。
江照忻连忙拿盖住时惊闲的手去拉住时惊闲的腿,他怀疑时惊闲恩将仇报。
视觉得到恢复,首先撞入眼帘的是江照忻眼睛,眉毛微微皱起,像在控诉。
时惊闲不满意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对我皱眉!于是他又动了动另外一只腿,可这次不是碰到大腿内侧了,而是……
感受到的一瞬间,时惊闲自己先愣住了,腿僵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好在宿管没有看到人已经走了。
江照忻这时候不皱眉了,就这么淡淡看着时惊闲,淡淡开口:”你还要占我便宜到什么时候?“
时惊闲结结巴巴反击:“你……你还一直……一直压我身上呢,你要占我便宜到什么时候?”
江照忻听到这句话站起来,拍了拍手:”行,反正你的便宜是便宜,我的就不是了。“
站起来后,他看了一眼地下,原来时惊闲把洗衣液的瓶子碰倒了,液体流出来,他刚刚跳下来的时候又踩到了洗衣液,这不摔才怪。
见时惊闲半天不站起来。
江照忻:“干嘛,你不会还要讹我吧?”
时惊闲拍着腿:“腿麻了。”
江照忻听到,伸出手去拉他:“你那么笨,离开我可怎么办?”
时惊闲:“那你不会不离开吗?”
江照忻:“求我。”
时惊闲:“那你还是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