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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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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似行尸走肉般在这深宅大院中度日。每日里,她躲在深院中,心头的悲凉像层层寒霜,压得她喘不过气。屋外风声飒飒,偶尔从窗缝中带来院中的动静,却与她的心事无关。自那日婚礼过后,将军与茉然虽新婚燕尔,但也只不过来看过她一眼,言语寥寥,便匆匆离去。所幸将军老夫人治家森严,府中规矩极重,无论谁来了都不敢对她稍有苛待。
这日,正是茉然回门的日子。府门外,车马络绎不绝,仆从们忙得脚不沾地,将礼品装上一车又一车,都是将军府为岳父家准备的珍宝礼物。上好的丝绸、贵重的玉器、雕花的漆器,还有各类稀世珍奇,堆得满满当当。远远望去,竟是一副极尽奢华的光景。街巷间的百姓纷纷驻足,低声议论道:「将军对这丞相府真是重视,回门的排场真不小,哪里像普通新妇啊!」言语中透着几分艳羡,几分敬畏。
而这些议论,竟不知怎的,毫无掩饰地传入了芝芝耳中。她坐在阁中,听着这些冷冰冰的话,心中像被一刀刀剜着,心疼得难以抑制。老夫人治家极为严谨,这些下人敢如此唐突地谈论,也不言而喻。
俊生走在茉然身侧,目光柔和地望着她,时不时轻声叮嘱:「当心脚下,莫要摔了。」当茉然缓缓上轿时,俊生更是体贴入微,亲自扶住她的手腕,低声道:「稍慢些,不急。」茉然含笑点头,礼貌得体:「多谢将军。」她的语调虽轻,却带着几分骄傲与从容,眼神中亦闪烁着自信,仿佛此时她的每一举动,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轿帘落下,将军回头望了一眼府中,脸上神色依旧平静,似未曾有丝毫异样。他与茉然双双离去,马车滚滚,远远驶向丞相府。府中的下人们低声议论,纷纷感叹:「将军对新妇果然是体贴入微,难怪丞相府礼待有加。」这些话语虽低,然却故意放得芝芝听见,犹如针刺,直直扎入她心中。
芝芝默默坐在窗前,院外的喜庆与喧嚣,与她已无关,唯有无尽的落寞与孤寂伴随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