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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太子妃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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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呢!人呢!”
思正殿太监宫女跪了一地,无人敢出大气!
“一炷香之后,我要是见不到她人,你们便无需再活着了!”
一时间磕头如捣蒜,只因为他们并非不知道太子妃的行踪,而是知道也不能说啊!
敢问这一宫室的人,谁不记得太子妃上次私自出宫,太子那脾气发的,当值得不当值得全部被迁怒,就连殿下十岁时便贴身伺候的张海蟾也难逃一劫,一顿板子打得半个月下不来床。
太子妃回宫后,太子真是性情大变!
是,他的确厌恶太监和宫女,但也只是不要人伺候,还没到动辄刑罚的地步,甚至有一段时间,太子妃刚入宫的日子,他对太监宫女的态度明显有些好转,可如今……
底下人有嚼舌根的,说太子殿下跟那位越来越像了。
不能说,断不可说太子妃的去处,是因为,太子妃今日没有偷跑出宫去,更没有逃跑的意思。
太子妃去了永安宫。
五皇子被幽禁在永安宫,太子做的。
太子之所以可以这么做,是因为皇帝被幽禁在朝晖殿。
父子二人,实际上均是成了太子的阶下囚。
太子段书斐,早就疯了。
如今谁敢惹一个疯子?
段叔斐突然冷笑,回过头来:“你以为你们不说,我便猜不到他去了哪里?为何你们知错犯错,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
哈?
大哥,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这摆明是丢了媳妇儿拿下人出气啊!
那支香已经燃了一半。
是的,太子殿下自己点的香计时。
突然,他烦躁地一挥手:“不等了!太峰!来人!来人!”
那支香折断了,太子无心守诺!
“将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拉出去斩了,不,杖毙!”
陆太峰迟疑道:“殿下,要不,您去找找?”
“你也要跟我作对!”
“臣没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要不要去永安宫看看太子妃在不在?”
……
胆可真肥啊!不愧是一起穿开裆裤的表弟陆太峰!
须知,但凡跟五皇子沾点边的,那是提都不能提的,更不用说直言太子在永安宫了!
太子不信任太子妃,在宫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谁叫太子妃离宫的那些日子,都是人五皇子陪在左右呢?
谣言甚嚣尘上,说太子妃早就身许五皇子,早在成为太子妃之前便是五皇子的人了!
更诡异的是,五皇子原本只是长得跟太子相像,可后来,无论言谈气度,胸中丘壑,都越来越像往日的太子殿下了。
而往日的太子殿下,虽说为人冷淡,但在枫京贵女中有多招人喜欢,那是有目共睹的。以至于沈相之女泥足深陷,反叫太子利用,连家都没了,人也发了疯。
而如今太子殿下的脾气却是越来越不好相与了,太子妃跟着他,也的确是……受了委屈。
不知不觉,这宫里人的心就渐渐偏向那可怜的五皇子。
果然,陆太峰这么轻描淡写地一提议,太子看他的眼神似乎要他杀了。
“殿下,您为难下人有什么用?永安宫离这那么远,就算他们鬼哭狼嚎,太子妃也听不见不是?万一来迟了,不及救人,您叫太子妃怎么想您?”
胆儿……真肥!
竟敢揣测圣意,还这么直白。
“好……好的很!”
陆太峰在一边静立,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坦然。一室的人都感激他的“引火烧身”!
太子道:“我这便去永安宫,她要是在也就算了,她要是不在,陆太峰,我扒了你的皮!”
哈?
她在你才要扒了人家的皮吧。
宫女们战战兢兢之余,又莫名觉得一丝好笑。
太子这时候还死鸭子嘴硬呢!
太子殿下怒气冲冲地走了!
陆大人真是太莽撞了,这万一太子妃和五皇子正重温鸳梦……
咦,不敢想!
“起来吧都起来!”
“陆大人,您怎么能叫殿下自己去看看,您不是应该把太子妃悄悄地带回来吗?”张海蟾深怪陆太峰不懂事。
“为什么要悄悄带回来!”陆太峰一脸诧异。
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那太子妃不是您跟殿下一起把人找回来的?找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跟五皇子在一起?
不过这意思,张海蟾也就敢在心里腹诽,可不敢明说。
“你们心里想什么我知道,我要是太子我也要把你们揍得哭爹喊娘!人家现在是夫妻,你们一个个的都瞎想什么呢!”
众人听了,哪里还敢起来,头埋得更深了!
“起来!起来!一会儿太子回来了,你们一个个杵在这看人家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吗?我真是哪只眼睛都瞧你们不上!”
众人一听,终于七零八落地站了起来。
“都滚下去!我堂堂东宫卫率,天天管你们这些鸡零狗碎的破事儿。”
众人哪敢多嘴,一时退得干干净净。
陆太峰也要赶在太子回来之前撤了。
永安宫。
太子妃也不知道怎么爬上的墙头,正跟五皇子说话。
几颗红枣触手可得,太子妃摘下来,一颗送进嘴里,一颗向下扔去。
“段季旻,你又不听我话了,说好不弄那些虫啊蛇啊,你还要弄,一会儿你哥哥知道了,又该生你老大的气了,那你可就一辈子出不来了。”
“出不来就出不来,我陪着我母亲,不觉得委屈。”
这么一说,玉离笙心里有些发毛。
皇后可是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她勉强笑了笑:“那我也不能天天爬墙头跟你说话吧,万一哪天我摔下来怎么办?”
“你要是摔进来,我接着;还是摔出去,不是还有我哥吗?”
玉离笙眨了眨眼睛,拿不定段季旻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那你是愿意摔进来呢,还是摔在外面?”
“我……”
突然,枣树一阵剧烈的动荡,玉离笙立刻攀住树干,向下看去。
不得了,是太子!
“下来!”
玉离笙不敢!
“我喊到三,你要是再不下来,我就放火把永安宫烧了!”
里面的段季旻听了这话,嘲讽地笑了笑。
“一……”
“二……”
“殿下,我下来了!等会儿!你总要给我爬下树的时间。”
玉离笙小心翼翼地攀着树枝,可枣树上有刺,她不得不小心翼翼,是以爬得极慢。
在段疏斐看来,倒像是故意拖延,跟他作对似的。
段疏斐突然起了恶念,手上捻起一颗枣子,朝玉离笙激射而去!
“哎呦!”
玉离笙右手一痛,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树干,身子朝下坠落而去。
完了!殿下真的生气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铁定要摔断腰的时候,身子稳稳地落在太子殿下的怀里。
她惊魂未定,他满脸铁青。
“殿下,你……能不能不要吓人家!”
太子几乎是将玉离笙扔了下来,玉离笙使劲揪住太子的衣服才没有再次摔倒。
“离笙,我哥接住你了吧?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段疏斐分明感受到他那个五弟话里不知道多少阴阳怪气,一时间也很想刺他一下,竟找不到说辞。
“哈哈,是的……你说得可真准啊……”
玉离笙声音渐渐小了……太子那想要刀人的眼神似乎有了实质。
“等会儿回杜若宫,我看你还能不能这般得意!”
段季旻突然收敛了笑容,右手握紧。
玉离笙也笑不出了,她知道太子的意思。
他惯会羞辱她的。
可是,她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怪谁呢?
她回宫是干什么的?是调查真相,只要复仇的,不是跟太子再续情缘的。
太子每次都弄得她很没有自尊。
而且他对此特别自信,她不听话,他便用那种法子惩罚她,叫她羞愧难当。
一路忐忑,玉离笙都在想有这么法子可以叫太子恶心她,叫她滚得远远的。
她被太子一路拖拽,太子那架势,确实是不会放过她了。
对了对了,每一次只要她一哭,太子就越来劲,就越得意。
看来这次她就要换个法子了。
杜若宫,芙蓉帐,热气腾腾的浴桶,果然一切准备就绪。
太子把人往里一推:“知道要做什么吧!”
玉离笙一步步朝里面挪去。
“我耐心有限……”
“一炷香。”
“……是,你知道就好。”
杜若宫的人也都很识趣,一个人影儿都不见。
玉离笙叹了口气,把头埋进了水中。
但凡复仇,是要做出点牺牲的,这种牺牲没什么大不了,玉离笙,你是有这个心理准备的。
也许,你可以趁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在他后背来一刀,让他死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有些事实她还未弄清,否则她不会心软。
她猛然从水中抬头,便见太子殿下站在不远处。
她本能地去遮挡。
段疏斐慢慢走近,视线绝不清白。
玉离笙索性站起来,双手叉腰,挑衅地看着太子。
段疏斐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走近。
在这灼灼的视线下,玉离笙终是抵挡不住,双手各自遮挡上下两处。
殊不知,这动作更加撩人心房。
太子伸出手,带着一点力气,颇有些蛮横地握着玉离笙的手腕拿开。
太子口干舌燥:“你挡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以……以往都盖着被子。”
太子想了想: “那今日便不盖了。”
玉离笙连忙摇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太子妃的意思,是还盖着被子?”
“……”
太子果然花招百出啊!
……
室内处处汪着水,一直延伸到玉簟上。
太子也是第一次这般没羞没臊,但是他在最初的不适和慌乱中,很快便找到了自我,掌控全程的节奏。
玉离笙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次“不要啊”!全部被驳回。
他还洋洋得意地对她咬耳朵:“下次太子妃想怎么玩?
玉离笙欲哭无泪,什么啊,怎么是“我想怎么玩?”
明明是你!
段书斐似乎发现了新世界,大为愉悦!对玉离笙也格外温柔起来。
无他,只因为他脑中已经想好了下一次带太子妃去哪里“玩”了,嘴角上扬,得意又邪恶。
玉离笙进宫时,曾听人说,太子持正端方,不近女色。
相处下来,只知道太子爱脸红,某些方面可能还不如她“学识渊博”!
毕竟她出生乡野,野路子多的是,这方面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然而……
骗人啊!骗人的!
最要命的是,如今自己逃不掉,仇也没法报!
太子还说,以后出双入对的。你想报仇,还怕没机会吗?
她一想,也对啊。
可是一入东宫深似海,如今只剩她孤身一人。
照太子所说,历朝历代多的是以色事君,伺机复仇之人。
她便信了他的鬼话。
如今呢!好一个以色事君,好一个伺机复仇!
自投罗网的,他能是一个合格的仇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