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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大腿胎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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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问室内。
“廖队,要不……”一旁的警员也有些犹豫,毕竟关乎到张法医,是真是假还是要当面问清楚。
“你去看看他结束了没”。廖昌眉头紧皱,让人猜不出心思。
“好,我去看看”。坐在一旁协助询问的警员站起身来走出询问室。
解剖室内。
“男性,尸长168cm,发育正常,营养中等,颈部未见勒、扼、压痕及索沟。角膜清晰、第12胸椎处完全折断、椎体呈粉碎性骨折、第11胸椎横突骨折;右第十二后肋骨骨折”。
“灵哥,这人是自杀啊!”。孙辉杨在旁边记录。
“嗯,符合高坠伤,但不排除其他可能,不能先入为主”。张灵清直起身和身边孙辉杨说。
“知道了,灵哥,没有下次了”。孙辉杨脸红耳热的说道。
叩叩叩……
“灵哥,廖队找你”。传话的警员在门口站着。
“好,我马上去”。张灵清脱下防护装备和警员一起前往讯问室。
“廖队”。张灵清进来坐在旁边。
张灵清的模样褪去平日的呆板,身穿白色短袖蓝色外套,精神状态很好,一点也没有前几日的模样,坐在对面的花墨竟一时看出了神。
张灵清面对目不转睛的注视便故意错开视线看往别处。“这几天老是遇到他,怎么回事”。心里喃喃自语。而且老是被人盯着也有些不适。
“可以确定死亡时间吗?”廖队=昌最先开口。
“可以,死亡时间在早上八点”。张灵清说道。
“你早上八点在哪”。廖昌面容严肃。
“我刚才已经说了,不过看在我朋友的面子上”。花墨眼神投向一旁的张灵清又再次开口:“我可再说一次”。
张灵清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他刚才是说“朋友”吗?“我和你只见过两次面,算不上朋友,这位先生还是不要误会,并且,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花墨嘴角微挑“我叫花墨,是见过两面,不过,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急慢慢来。
“那你呢”。被反问道的张灵清被打得措手不及,还真是个自来熟。
“请你再复述一遍”。廖昌打断花墨,当这是什么地方,在这给我交上朋友了,本来就看他不痛快,现在更是窝火。
被打断的花墨非常不悦,还没有人敢这样子跟他说话。但为了留下好印象不得不忍气吞声。
“昨晚我和朋友一起喝酒,中途碰到了……他,我看他状态不是很好,便跟了过去,看到他被占便宜,我便上前解救了下来,他吐了我一身,我忙活了大半宿,早上大概8:20离开的。
“谁能证明你的话”。廖昌问道。
“他大腿上有块星星状的胎记”。花墨这36度的嘴里说出如此滚烫的话。
这不能怪他,谁让他们不信,非逼他说出来。
谁都没有察觉花墨早已经开了花的微表情,并在心里默默的篆刻四个字。
一旁的记录员,不知该如何敲打键盘写下这几个字。
张灵清瞬间懵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私的事,他身上的衣服确实被换人了,难道昨晚是他照顾自己的。此时的他呆若木鸡。
“咳……,是、吗?”此时廖昌也有些凌乱无序,他一直以为是花墨故意要扯上张灵清的。
“是……昨晚……,我确实和他在同一个酒吧喝酒”。他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衣服也确实被换了”。
又是一片寂静。
“可昨晚我是和朋友两个人一起喝酒”。
有转机,记录员开始敲打键盘。
“是吗?我看他抱着你,你还哭得那么厉害,以为你受欺负呢”。花墨继续输出。
记录员很无奈,但又不得不……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敲打键盘。这么劲爆的事情,比那些无聊的案子好多了。虽然如坐针毡,但也醍醐灌顶,不累、一点都不累。
廖昌转头看了一眼张灵清,这么多年我还是不够了解他吗?
花墨看着他憋屈的样子,多年不笑的他,两边的嘴角也微微翘起,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那是我多年好友”。张灵清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
“咳……”。廖昌开口。
“可以了,你可以走了”。
这场询问结束了,有些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