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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刺客暗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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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趁还未达夜憩,纳兰铭潜伏至太子寝殿外,见里黑灯瞎火,丝毫瞧不见人影。
她知娘亲对于殿下等精贵身份入府内居住,定不能有异议,且话说殿下这一住下,自然不能再窝于兄长偏僻还小的侧殿,需另辟宽敞的主殿,容纳殿下的尊临。
纳兰铭对于娘亲的安排还算满意,起码寻殿下无需经过兄长那一步繁琐,且没必要的行程。
她伫立于门外,踮脚瞧里,心想这金贵公子睡了?不得这般早吧,还真是越器重的人,越养生。
正准备折返,便见一人影,挡于她面前,转头险些撞上。
“兄长?”纳兰铭抬头才见,兄长站于跟前,神色凝重地鄙视着她。刚不是才于花圃见过吗?还想无需叨扰只给她摆谱的兄长,没曾想又见面。
“天色已晚,去哪?”纳兰理的神情依旧如此,永远的不苟言笑,把心思藏起。
纳兰铭眼神撇向外,心虚且理直气壮道。“我睡不着,顺便逛逛。”
“逛至太子殿下的寝殿?”兄长显然怀疑她,难道不是兄长允许她,可打探自己想得知的消息吗?
“兄长刚巧才道,允我带太子殿下逛府,我得以有空,谁知太子殿下竟然熟睡!我也不能敲门叨扰吧!”纳兰铭桃花眼乍现上瞧,狡猾地看向兄长,猜想他会如何作答。可正当纳兰铭急迫想求得答案时,殿下悄然走出。
“为何这般吵?”南宫晨闻声而来,推开木门,见一大一小像商讨大事之势,楞站于他房前。他手扶于门框上,瞧眼低他一头的纳兰铭。
“叨扰了殿下,请赎罪。是家妹任性私自跑至此处,还不快行礼告辞?”纳兰理先开声,撇向纳兰铭一眼,训诫道。
“是吗?不知姑娘还为赔礼,前来寻我?还是有别之事?”而靠于门框上的南宫晨,显然像是感兴趣般,对她言笑嘻嘻。
纳兰铭略眼瞧殿下侧身相挂的完璧玉佩,通身雪白。一眼过后,她正回身,道:“没多大之事,不过想来叨扰太子殿下。既然太子殿下已歇下,这便先行离开。”她假意笑道离去,实属不知这般场合,岂有继续呆下去的道理?
“见笑了,殿下。”纳兰理握着手中的白衫衣袖,抬眸瞧眼殿下。见殿下瞧着家妹匆忙离去的背影,并未开声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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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铭愤然一路回至房中,才坐于床榻上呼出一口气,苦思其中之道理。如若不能接近殿下,过些时日便出府寻些贵重的玉佩,这般才能得以保全小命。
至于殿下那头,先看他走哪步棋,再想法子对付他。不去想这些糟粕之事了,早些歇息吧,看殿下皆能这般早睡。
他当然能早睡,前世丢却小命非他也。他贵为太子,何人之命不可取,还在乎别人的性命吗?可笑!
纳兰铭自嘲一句后,将重要机密的草纸,放入床柜里的檀木盒,便躺下床垫之上安心歇息。不然待明日,一到上堂之际便转变瞌睡一族,众人皆嘲笑她为瞌睡虫。
睡至午夜,隐约瞧见一黑影在房中晃动。是睡懵,导致看花眼了?
纳兰铭揉着眼眸坐起,下一刻,人影直闯进她的床榻上。“啊!~~刺客啊!”她死命尖叫,是哪个不怕死的,闯入她的闺房想行刺!还没寻到玉佩,便被要去小命了?
“我还不想死,求求你别杀我!”纳兰铭苦着脸,死命求饶。
黑影听至她的求饶,轻笑后顺势捂住她拼命呼叫,逃命的嘴。“嘘~”黑影蛊惑的声线,在纳兰铭耳后响起。
纳兰铭整个人虚汗相出,这人的声音怎么听着怪熟悉?可现不是思考此物之时刻,她的小命,很快就要被他灭了!纳兰铭趁他不备,用手肘戳向他之肚皮。
他贴得近,不出所料被她的袭击而吓到,整个人倒在床榻上,捂着肚皮开声笑。
“你为何而笑?”纳兰铭整个人傻了!捂着被褥,转身面对他退回几步。
“我笑姑娘的反应还蛮快,身手也敏捷。”黑影于她的床榻上,仰面躺着道。
纳兰铭乘着外头的月光,隐约瞧出他脸庞的轮框。埋没于黑夜里的黑衣,以及一眼便能辨别他身份的发冠。是殿下!
上世,他也是像这般,夜入三更潜入她闺房,想对她图谋不轨。当真死性不改!
“你出去!”纳兰铭刚开声,想赶人走。
还没待他回答,门外已经火光四起,听见熟悉的声响,紧接着房门被侍卫推开。同刻,南宫晨翻身下床,转入衣柜内藏身。
“柜里藏着刺客,半夜潜入我房中,想羞辱我。”纳兰铭将话语说得严重,对殿下的赶尽杀绝。便是想让殿下,就此死了这条接近并利用她的心。她不靠殿下,也能重生报仇。
带家卫的头领失惊,带着火把,打开衣柜之门,而后大惊失色,退身掩门。
“为何不抓他?”纳兰铭不可思议,瞧着柏远的神色。
柏远微低头,不敢对上小姐的眼眸。“小姐,怕是看错了吧,里面并无人。”
她瞧见柏远的神色,便知晓他说谎,愤怒之火再窜高一度。“分明于里,你们是如何办的事!”
柏远得知小姐发怒,悄声走前于小姐耳畔道:“小姐息怒,那是太子殿下,我们得罪不起。”
“你们!”纳兰铭震惊!现下才知殿下于整个南国中,树立的威严与压迫性,是如此的强烈,连家卫皆惧怕他的到来。
柏远带着众人,退出小姐的寝殿。“小姐若无事,我们便告退了,小姐早些歇息吧。”
而纳兰铭的呼叫,被人当作充耳不闻。“喂!你们回来!都不听我的吩咐了,是吗!衣柜里的分明是刺客!”
大伙退出寝殿,皆替小姐担忧。可躲于衣柜之人为太子殿下,他们也选择当瞧不见,听不得。
“纳兰小姐不会有事吧。”作为家卫副统领,他询问统领大人。
“没法子,太子殿下既然看中小姐,便应顺应太子的意思。”柏远刚打开衣柜门,瞧见太子殿下的神情。像是他敢说出,便将他碎尸万段般,让人畏惧的眼神。
虽说纳兰府邸不受皇城的管控,可太子殿下狠毒的威名,早在京城传遍。即使贵为纳兰夫人,皆也给三分薄面于太子。所以,柏远不敢不从,只是苦了小姐。他皱眉,带队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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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铭看着殿外火光远去,卧寝瞬时回到刚朦胧白光的秽迹感。
而她口中所谓的“刺客”,此时推开柜门,只手捂过她的唇边,将她捆于怀中。
“起开,你……。”纳兰铭被他捂着嘴,手脚并用,对他拳打脚踢,却并未伤他分毫。
南宫晨手未松,嘴先凑近她的耳边问,细语飘浮入耳。“姑娘对我是否有些误会,每次见我,皆想我死,对我赶尽杀绝。”
纳兰铭半仰头,被他抵着腰,难以动弹。“太子殿下入夜潜入我房中,做亏心之事,还怨我赶尽杀绝?”
南宫晨后松开手,表示无意冒犯。“我为此特意前来,相问姑娘一事。 ”
纳兰铭轻按肩膀,刚被他抓得生疼。“何事?”她转身抬眼,看进他的眼眸里,长睫贴合在他的眼睑上,眼神尽显妖孽。
“不知姑娘入夜前,寻我所谓何事?”他的嘴巴微张,开口的每个字,皆响彻整个房卧。
纳兰铭不想多作解释,随意找个借口。“我闲逛,到达你处,并无它意。”
“这般作看,姑娘也并非憎恨我。”南宫晨听后,竟笑起。
对,我非憎恨你,是想取你狗命。这放心内之话,纳兰铭才不会笨拙得道出。转而翻过眼,将脸偏向殿外。“无旁之事,请太子殿下便撤吧。赎我不能留夜。”
他倒是不怕来事,纠缠不清。“噢!姑娘还想留我呢。”
纳兰铭为此也忍过,笑着道说:“太子殿下若执意留下,我便另择房睡,不会叨扰太子殿下。”
紧接着,他那股寒气的眉眼再度袭来。殿下不言时,那眉眼便会变得锋利,被看之人皆能吓破三胆。
可纳兰铭不惧,她早便走上九死一生的道路。实在被看得感到身寒,便偏眼选择离开。
南宫晨见她,果真打算走出殿外,忙去拉她的手袖。“我无意叨扰姑娘,今夜之事,不会有人得知。刚得知的人,我也会封他们之口,所以姑娘大可放心。”
纳兰铭被他轻微拉住,顿身后退,转为语调不爽。“为何要封他们之口?分明是太子殿下做得不对,何来别人之过。”
南宫晨并未松开拉她衣袖之手,进一步逼紧之间的距离。“姑娘说得在理,可这罪责,也得怪在姑娘身上,只因是你引火烧身。姑娘对我,有莫大的吸引,如若姑娘不介意……”
好一句引火烧身,真以为自己是干柴。纳兰铭轻抬下颌,打断他的话,并怒视。“我介意,你是太子,我为府中闺门不出,不懂得外面艰险的无知小姐。太子殿下不必花心思于我之身。”
南宫晨指尖抬起她的下颌,暮色对上她粉嫩的唇瓣。“无知与否,还得当我检验过,方为可信。”
“如何检验?”纳兰铭知殿下,下一刻便会原形毕露,故意引诱他走向深处。
“不如今晚……”果不其然,他抵挡不住,想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