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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浴室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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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公公刚爬起床，叶缡就被络鳞拉着起来。
“快给我做鱼。”络鳞打开叶缡的房门，就走过去，拽起还在床上躺着，睡觉流哈子人的手腕。
“小孩，再给我睡会儿，困死了！”叶缡起床气本来就大，还被摇两下，现在更加烦躁。
她愤怒地摔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嘴唇啾起。
络鳞松开手，直起身子，冷眼看她。
听见她叫他“小孩”就恼火，开声道：“老女人，再不起来，我就亲你。”
“你敢！”叶缡没想到这小孩这么不要脸，大清早就想着轻薄她。
她捂着嘴，快速下床越过他出去，往浴室走去洗漱，在肚子里的怒火全然消散。
络鳞浅笑一声，而后回归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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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完全收拾好，络鳞已经靠在厨房的墙上，等着她。
叶缡把长发盘在后脑勺处，过短的碎发垂下，乍一看，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要不是见过她指桑骂槐的模样，差一点，就被眼前的女人给骗了。
“墨迹半天。”络鳞站她身旁，嘟喃着心中的不爽。
叶缡不打算理他，今天要好好做一条鱼，不能再被鱼欺负了。
刚拿起刀，准备把鱼鳞剃掉。垫板上的鱼就开始舞动起来，一蹦一跳的就是不听话，剃到一半的鱼鳞，飞得满地都是。
“可恶！”叶缡气死，现在连鱼都要欺负她吗？
“笨女人，你到底会不会啊？”络鳞明显没有耐心。
“你行你上啊，还不是等着我来杀？”叶缡气得叉腰喘气，她停顿了半会儿……再补充道：“还是，你怕杀自己同类？”
“笨。我们可是海中霸王！天生吃鱼。”
络鳞伸出一只手，伸向鱼……还以为他有啥好方法，结果直接拎起鱼尾，接着张大他的嘴巴，准备把鱼直接送进嘴里！
“喂喂喂！这鱼不是这么吃的！”叶缡忙着去阻止！
“我们都是这样直接吃活的。”鱼被叶缡从他手中劫走，络鳞明显被阻止后的不爽。
“你现在是人啊，要吃熟的，小心肚子里长寄生虫。”叶缡说时，用手指下他肚子的方位。
“你要不帮我看看，有没有长？”络鳞眼神锁住叶缡。
叶缡伸出的手指，僵在半空中，而后转过身，说：“你自己看吧。”
可这人却好像不想结束。“你帮我看嘛，我不会。”
“刨开肚皮，就知道了。”叶缡举着刀，准备接着剁鱼头。
却被后面的人一手抢过，准备对着肚子下刀！
“喂喂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我开玩笑的，你还来真的！会死人的，把刀放下！”叶缡面对他，每一秒都过得心惊动魄！
“以后刀什么的，你离远一点，我怕了你了。”叶缡默默收回刀，藏在身后。
接着眉头微皱，指着客厅的木椅。“去那边等着，做好了你再来。”
被从厨房驱赶出来的络鳞，默默坐回客厅的长木椅上，端详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叶缡，看这个女人如何把厨房给点燃了。
一条带半边鳞片的鱼倒入锅中，热油溅一身。
“啊！”叶缡被烫到，惨叫连连。
果然是笨女人，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还想包养？络鳞心中嘟喃，难耐不住的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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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叶缡的不懈努力下，成功端上一整条，半边都烧焦乌漆嘛黑的鱼。
叶缡用手背缕过碎发到耳后，气喘上几口。
“吃吧，本来想弄个烤鱼，先吃吧，试一下，不好吃我就倒掉了。肯定没有昨天的鱼汤，那么好吃了。”
叶缡做好准备，被这嘴挑的小孩抱怨自己的厨艺，毕竟她也不是这方面的强项。
说是烤鱼，倒是像把她自己给烤了。
络鳞瘫着腰，坐在饭桌上的木椅上，看着眼前全身乌黑的女人。额头，手背，唇边，脖子，所有露出来的肌肤都沾染着炭灰。衣裙都染上油渍，右手里拿着一把锅铲。
一个字，“惨”！
两个字，“活该”！
络鳞视线停顿在叶缡的手腕，热油还停留在她的表皮上。这女人干起活来，都到达了忘我的状态了，全然不知道受伤了？
络鳞起身，倾身往叶缡的身旁偏去，抬起指尖，拇指往她的嘴巴伸去。
“干嘛！”叶缡下意识头往后退，眼里紧盯络鳞的手。
“别动，过来。”络鳞见她的后退，不爽，才开声。
叶缡沉默，脸往他的指尖伸去。
络鳞嘴角微起，用拇指轻抹过她的唇间，留下一股柔软的力度和温和的触感。
叶缡整个人顿住，浑身不敢动弹。
“笨女人，不知道上药啊，干嘛不把自己给烤了！”紧接着，络鳞的谩骂，劈头盖脸地覆盖下来，变成毫无防备的一把刀。
叶缡是真的气，她搞成这副模样，还不是败他所赐。她选择闭嘴，这小孩最近越来越猖狂，整天指示干这个干那个，不带停歇。
叶缡被他扯着手腕到红木椅旁，拉她坐下，看着他把医疗箱里的瓶瓶罐罐拿出来，开始倒药，抹在她微红的皮肤上。
叶缡看着这小孩的侧脸，眉宇间的杀气仍在，眉头每时每刻都在微抿着，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却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他的肩上。真是可怜。
“你看什么？”络鳞冰冷夹杂着热的眼神，撇向她问。
“没什么，鱼快凉了，过来吃吧。”叶缡刚起身，又被络鳞拉过手腕，直直地朝他的肩头摔去。
叶缡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扑进络鳞的怀里。她听到自己的额头，撞击到骨头的声音，捂着额头坐起，才知道撞的地方，正是络鳞的锁骨。
“你干嘛拉我！”叶缡疼得霎时间弹坐起，捂着额头骂骂咧咧。
“我问你看什么。”络鳞脸上没有丝毫的神情，眼神炙热而深黑，在眼底里，似乎能倒影出一片幽静的海底。
他的眼神如烈火般瞧着她，这让叶缡更加不知所措，她慌乱的眼神，对上这双要人魂魄的双瞳，很快就败下阵来。
“没事，就不能看吗！”叶缡想尽量用嚣张的语气打气，好填补心虚的愕然感。
“不能。”络鳞仿佛起劲，硬是要与她斗嘴。
“你这小孩，还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了！”刚说完，叶缡感觉唇边多了一分触感。她瞳孔放大，见眼前变幻莫测的面容。
络鳞深黑的睫毛和锋利的眉眼，在眼前丝毫不避讳地袒露于她。
叶缡足足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小孩既然在啃她的嘴！
“我说你！怎么老是喜欢啃人……”叶缡的声音微弱，她推开络鳞后，单手捂着嘴，身体向后仰。
“老女人，你要是还叫我小孩，我还咬你。”络鳞眼睛半眯，声音低沉，语气充满幼稚。这女人屡教不改，是要给点果子她吃才行。
“我！……”叶缡反应过来，向上伸直手，往络鳞的方向挥去！
络鳞直接抓紧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往他要的方向带。他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左胸上，用她的掌心抚摸他的胸膛。
“打人可不是这样打的，而且，你也只能对我如此。”络鳞低眉，看眼手中握着她的手，开声道。
“啊！你放手，我要疯了！”叶缡快速挣脱开他的手，而后迅速起身，想立刻逃离这个社死现场。
她临进房间前，最后一句话，“桌上的鱼，你看着吃，然后不要敲我房门，我睡了。”便快速遛进房间。
络鳞嘴角一勾，这个女人刚刚是脸红了？
他站起身，往餐桌走去，见摆放在白瓷碟上炭灰般的黑烤鱼，再回想刚刚她的脸，噗呲地笑出声。他随意地拿起筷子，把鱼肉挑开，夹起一块，递到嘴里，细致地品味。
果然！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做饭的料，盐巴都忘记加，肉只剩下鱼皮的黑。可是看她做饭时候的认真，也是蛮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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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缡急匆匆地跑回房，关上房门后，她蹲在门背后，捂着火红的脸，回想前几秒的场景。
这小孩，真是越来越放肆！命令人倒是一绝，保命时不知道跑去哪里？
最近被这小孩折磨都疯了！来这里这么久，没发现什么实用性的信息，倒是天天顾着和这条鱼瞎混。
当初是为了训化他，现在倒是变成不知不觉，被他牵着鼻子走。再这么下去，都把正事忘记了，还打算等把这里的真相搞清楚后，再把他送回大海。
叶缡从身上，嗅到烤鱼时飞溅出来的油渍味，真像把自己烤了般狼狈。可是现在她又不想出这房门，还是等晚上，再出去洗澡吧。
叶缡叹了口气，起身走至衣柜旁，翻出一件白色绸缎睡衣换上。余下的时间，她坐在床边，有意无意听房外的声音，这小孩还真不来找她，估计以为她真睡了！
叶缡嘴角一撇，想余下的时间，应该怎么去进一步，调查母亲死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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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等到12点，外面的灯全黑下，才敢起身，往房门走去。她轻转动门把手，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光脚踩在木板上，还真是意外的凉。
这份凉意很快蔓延全身，叶缡觉得身子又开始感到冰寒。她左右张望，见外面全部漆黑，她快走两步，到达浴室。打开浴室门，摁下电源开关，朦胧的黄灯点亮狭小的浴室。
叶缡关上门，拉过隔帘，脱光衣物，赤身走进浴缸。想现下，终于可以好好地洗个澡了，真是忍了一晚上这个味道。
正当洗的正欢快时，一个人影闯进浴室，拉开隔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