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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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呼~”怪兽大喘口气瘫倒在录音室唯一的沙发上，感觉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毫不眷恋地离自己而去，不眠不休的五个昼夜恍如实质重重压在身上。原来真的累的时候，是不会有多余的力气来感受累这件事的。
他们过去常常笑称不知道累字怎么写，现在也只剩下面色暗淡的嘴硬了。黑暗中，电脑和机器没心没肺也没肝地持续运转着，不用考虑爆肝的问题。转角处昏黄的台灯还没有熄灭，他知道坐在那里的那个人也还没阖眼，甚至能够勾勒出那张苍白的脸上抹不去的黑眼圈，缺乏血色的淡唇，却越夜越亮的双眼。
这是进入新专辑制作外加演唱会筹备的第13天，排得满满的Schedule，没有人相信能够完成的进度，豁出去的一帮疯子。时间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同时还要被一根名为龟毛的鞭子抽打，直接体验了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你睡不睡？4点多了，今天还有一个活动的通告，小肉包警告我们要是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出现就跟我们翻脸欸！”玛莎以黑框大胡子短裤拖鞋的造型吊儿郎当地出现在楼梯口。
“那你还喝咖啡！北七！”怪兽直接翻了个白眼。
“她那样说，我干嘛一定要听？翻脸就翻脸，她一天翻三次脸还照三餐嘞！来打我啊！”玛莎不负责任还很欠扁地一摊手一耸肩，又灌了口咖啡。
“你就是欠扁！”怪兽被逗得咧开嘴笑了下，拖着拖鞋打开冰箱。
“这些都是什么啦？”玛莎摆弄着怪兽拿出来的一堆奇怪东西，“看起来也不像吃的啊，不会是新研发的啤酒吧？”
“林北好心给你们煮安神茶，还讲那么多有的没的，世杰嘞，叫他也过来喝完去睡。”怪兽一边碎碎念一边手脚麻利地开火煮茶，以前整星期熬夜的时候常常看妈帮他们熬汤煮茶，看着看着也就会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帮那个爱熬夜爱酗咖啡的人煮安神茶，好像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事。
“世杰你给他罐啤酒他就睡着啦，我还要开车回去，茶就留给阿信好啦。”
“喂……跑得倒快……”
“阿翊，怎么了？玛莎回去了？”头发蓬松的阿信摘掉眼镜，从转角处的书桌旁走出来。
“嗯，我让他先回去睡，7点的通告。”怪兽把杯子递给他，“安神茶，喝完快去睡，再迟到JOE会疯掉。”
“哦，好，”阿信乖乖接过杯子，低头闻了一下，“没放那种味道奇怪的草吧。”
“没有。快喝啦，还挑三拣四的。”怪兽没好气地看他的小动作。
“嗯嗯，遵命，团长大人。”
他是个多虑的人，越是累头脑却越是清醒，一直盘旋在脑子里的那句歌词飘飘荡荡，却又没有头绪。虽然闭着眼睛，他依然很清楚怪兽在微弱的灯光里走动，和世杰压低声音说话，关上机器，然后身边多了一个人的体温。温尚翊一直就是这样，默默地收拾好一切，然后让人心安地陪在身边，熟悉的气息和着心跳的律动，一起一伏，让他沉入最美最沉的梦境。
他始终庆幸当年说动了温尚翊加入他的梦想，渐渐的，梦想变成了生活，兄弟变成了家人，这些年虽然他舍弃了很多，但也得到了不小的回报，那就是，有这个人在身边，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