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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他想在上面 ...

  •   “看来阿姨并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您连他的想法都摸不透。”我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贺然不是随便的人,他对所有事情都很认真。

      感情亦是。

      贺然母亲笑容一僵,我以为她会像电视剧里拿钱让我滚,或者用我家里人威胁我。

      可是她没有,只是表明自己的立场看法后就离开了。

      她似乎很有自信,让我有些不解。

      等我骑车回到家里,经过几条巷子,来到老旧的居民楼。

      我盯着自家泛黄的小阳台,突然明白了。

      贺然妈妈知道,即便她不阻止,日后我也会体会到与贺然的差距,加上与他天然的距离,我们仍然会越走越远。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该怎么办呢?

      良久,我叹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过好当下吧。

      -

      我知道贺然父母离异或多或少会影响他。

      那天之后,我加倍对他好,想把我平生最好的东西都献给他。

      有一天,他发现了端倪,看着我帮他打的午饭问我。

      “程非,我怎么觉得你……把我当儿子养?”

      “那还不快叫爸爸!”

      他冷笑一声,搭住我的肩膀。

      “我看你是找死,十五分钟的人,也就这点出息了。”

      “你……没完了是吧?”

      我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听到。

      “那次是意外,不信你跟我试试,保证让你爽。”我低声说话,他笑了笑,塞了我一嘴西蓝花。

      哼,看吧,不敢吧。

      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后颈,压着我的脖子凑近他。

      “程非,别总是逗我。”

      贺然眼睛黑沉沉的盯着我,我咽了咽口水,有点发虚。

      什么眼神啊,我说的是实话。

      有人进班级了,我连忙推开他,跟他保持距离。

      “对了,寒假放十几天,无聊可以来找我玩。”我冲他挑眉。

      第一次跟男朋友过年,肯定是个难忘的春节。

      贺然点头,惆怅地望着窗外,树木萧瑟。

      “快过年了啊……”

      -

      放寒假了,我在家里放肆了几天,还是开始写作业。

      早点写完,早点去找贺然玩。

      不过放假以后,贺然很少跟我打电话,他似乎挺忙的。

      大年三十晚上,我吃了年夜饭,外面开始放烟花了。

      我拍下来给贺然看,估计他那边看烟花更漂亮吧,毕竟富人区的视野更高更好看。

      我打了电话过去,他很久才接。

      “新年快乐啊,男朋友!”

      他轻笑一声,“新年快乐。”

      说完,他咳嗽起来,声音沙哑。

      我拧眉,感觉他不对劲。

      “你怎么了?生病了?”

      “没事,就发烧了,睡一觉就好了。”

      “你今天怎么过的,家里没人吗?”

      那边没吱声了。

      我心底暗叫不好,他父母离异了,怎么谁都不管他?

      “贺然,你先别睡,我去找你。”

      “不用了,外面这么冷。”

      “别废话,听我的。”

      我严肃地挂了电话,去厨房打包了一些清淡的菜,拎着保温盒去找他了。

      不得不说,路上真的挺冷的,寒风瑟瑟,我还忘了戴围巾。

      四十分钟后,我敲响贺家大门。

      这还是我第一次走进院子敲门,白天典雅的别墅在夜晚看着有些可怖,尤其是里面只有一点微弱光线。

      贺然打开门,我瞅着他面容憔悴,还只穿着单薄的居家服。

      真他妈来气。

      “自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一个人过年怎么不跟我说,可以跟我一起啊,穿这么少,是想病情加重吗?”

      我斥责着,看到他精神不济,叹着气,放软语调絮絮叨叨。

      “过来,坐下吃饭,吃了再吃药。”

      我将饭菜和药摆好,一回头,撞到他胸膛上。

      他垂眸盯着我,眼底有些湿润,看着可怜兮兮的。

      “你这么快就过来了?外面是不是很冷?”他摸了摸我冻红的耳朵,搓着我的双手。

      “没事,屋子里暖和,一会就好了,你快吃吧。”

      他不听,非要等我暖和了才坐下来。

      在一旁看着他吃饭,我打量着别墅。

      好空旷,家里一点人气都没有,像个样板间。

      “前段时间你不是很忙吗,怎么今天没人陪你?”

      他握着筷子的手一顿,“之前我爸带我去应酬了,今天……他有事没回来。”

      我无法揣测他父亲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只觉得他父母倘若在意他,不应该让他这么难过。

      “没事,我来了,照样可以当你爸爸。”

      我故意跟他嬉皮笑脸,他在桌子下踢了我一脚,脸色没有刚才那么死气沉沉了。

      吃药的时候,他还要我喂他。

      真是个少爷。

      我烧水后,等杯子里的水变温了才递给他。

      我拿了退烧药,他不接,直接从我掌心舔掉。

      柔软的唇瓣划过我的手掌,有股轻微的电流感涌过。

      我不自在得收回手,眼神不敢跟他直视。

      要不是他生病了,我非得收拾他一顿不可。

      贺然吃完药,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明知故问:“你怎么了,耳朵这么红?”

      “闭嘴!”

      我怕他一个人在家孤单,就打算留下来待会。

      我和贺然坐在沙发上,随便找了个电影。

      “你要是困了就睡。”我瞥了他一眼,他吃了药,得好好休息。

      可是最后先睡着的人是我。

      我看着电影,脑袋越来越重,就闭了个眼睛,突然陷入沉睡。

      迷迷糊糊间,有灼热的气息一直萦绕着我,带着柠檬草的味道。

      我躲不开,猛得睁开眼睛,看到贺然放大的俊脸。

      他把我按在沙发上,不停得亲我。

      “你、你干嘛?”我脑袋发蒙,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堵住我的嘴巴。

      直到我缺氧的时候我才想起一件事。

      他怎么不困啊?

      更重要的是,他把我按着,这股强势的力道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呼吸越来越重,气氛暧昧起来。

      他摸上我脊椎骨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这个家伙想在上面?

      草!

      我挣扎起来,他抱住我,呢喃着。

      “别动了,我不做什么。”

      他身子还是有些发烫,烫的我心慌。

      算了,看在他是个病患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他这会也没法对我做什么。

      良久,我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他摸了摸我的后脑勺,低语。

      “谢谢你,程非。”

      -

      过年的时候,我经常拉着贺然出来玩,还带他去我家打游戏。

      他显得很放松,笑起来更加好看了。

      渐渐地,他有些黏人。

      我去哪他都要跟着,仿佛我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他才能安心。

      开学之后,我们备考要进入冲刺阶段了。

      可是贺然生日到了,我得给他准备个惊喜。

      我买了个对我来说挺贵的钢笔,小心翼翼地装进礼盒。

      贺家给他办了生日宴会,如此盛大是因为宴会是谈商业交际的好契机。

      我和鸽子去的时候,贺然穿着黑色礼服,身材笔挺,在人群中特别出众,整个人都在发光。

      毫不夸张,他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贺然高兴地拉着我们坐下,还没说几句话,他就被他父母叫过去接待客人了。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我和鸽子显然格格不入。

      “非哥,这里好豪华啊,难怪课代表那么难搞,不过他家是真的有钱。”

      “是啊。”我淡淡一笑,目光追随着贺然。

      没事,我又不是不会赚钱。

      当不了富二代,我就当富一代。

      鸽子去厕所了,我无聊地盯着精致的点心,还有刺身海鲜等等,不知道从何下手。

      贺然估计要很久才能回来吧。

      我看了一眼时间,打算去跟贺然打声招呼,说我跟鸽子先走。

      可我路过走廊,那里传来咒骂声。

      我定睛一看,鸽子被几个少爷团团围住。

      “妈的,你弄脏我衣服,一句道歉就完了?”

      “那你想怎么着?”

      “给老子跪下来求饶,直到我满意为止。”

      为首的黄毛少爷冷声说着,一脸桀骜。

      周围的人看热闹的笑着,皆是目中无人的样子。

      鸽子捏紧拳头,我上前挡在他前面,笑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有话咱们好好说。”

      鸽子低声解释,他刚刚拿着东西准备给我吃,然后不小心撞到他了,奶油抹在了他衣服上,只是一点点,但是对方不依不饶。

      黄毛打量着我们两个,带着酒气冷笑一声。

      “哪来的两个穷小子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谁邀请你们来的?”
      “没什么好说的,我这身衣服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趁我没发火,跪下来我就不追究了!”

      “……”

      我咬牙,他们就是趁机戏耍别人,以此为乐罢了。

      我不想在贺然这里闹事,压着火气跟他们打商量,可是他们听不进去。

      黄毛拧眉,推了我一把。

      力道很足,我踉跄几步,后背撞到了鸽子。

      “草,非要动手是吧,冲我来!”鸽子受不了,恼火地莽上去推他。

      黄毛冷傲地盯着我们,不爽地踹了鸽子一脚,“你他妈算哪根葱!”

      接着鸽子就被人按住了,拳打脚踢。

      我也恼了,冲上去阻止。

      瞬间,几个人打成一团。

      动静大了,有人过来围观,议论着找保安。

      我正跟人扭打,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回头时,鸽子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有血从他脑袋上流出,他捂着胳膊缩成一团。

      黄毛面无表情地在楼梯口站着,仿佛下面躺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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