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关于魔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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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西拉蒙解释，肉桂掌管太阳行星，属火元素，治愈系，是活力、温暖、保护和爱情的象征。
这也是为什么她身上的气味能够缓解我的疼痛。
不过治愈系精灵在炼制治愈魔药方面没有任何天赋，倒是一桩奇谈。
“如果你是精灵，为什么你是人类的模样呢？”我从西拉蒙递给我的铁罐中拿出一朵蓝花楹花糖，放进嘴中酸甜脆口，我又多吃了几个。
这是西拉蒙从病房的柜子中翻出来的。蓝花楹是塞维利亚的常见花种，春季绽放，一整条街将盛放出美丽的蓝紫色，如梦如幻。
西拉蒙嚼着花糖，“纯种木精灵通常面庞或身体上会有画纹，比如花草鸟木，身体部位也表现出植物属性。但一般可以用魔法隐藏或幻形。我是纯种木精灵，也有一株小肉桂。”
她没有说在身体什么部位，我便没有多问。
“至于非纯种，像跨种结合精灵和人精灵，它们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吧。”西拉蒙语气不确定，“精灵其实是非常神秘的种族，它们栖息在北欧，非精灵种族关于精灵的研究很少。我虽然是精灵，但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记事起就独自在人类世界生活了。”
“在西班牙吗？”
西拉蒙摇头否认，“我最初的记忆只和一座黑暗的密不透风的城堡有关。阴冷潮湿的地板，深绿暗紫的挂毯，蜿蜒曲折的回廊。我在那独自住了很久，出去后便在欧洲各地流浪。”
我惊讶不已，她所描述的氛围与我对精灵生长环境的想象大相径庭，毕竟，在很多文学作品中，精灵总是清澈、绚丽、洁白的代名词。不过……话说回来，幽暗的城堡倒与她一身哥特风格打扮相对应。
21世纪，看来对精灵种族的刻板印象也应该少一些。
“别看我年轻，其实连我自己也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岁。”她说得很轻松，我却想起她之前提过的风餐露宿的生活，心里不禁为她难受。
“在我的国家，应该也有类似精灵的物种，只是我们不叫它们精灵，而是妖。”
“rao？”
为了减少尴尬，我没有纠正她的发音，只说，“是的，自然之物经过千百年的修炼，可以幻化成人形，变为妖，寿命也比普通人类要长得多。不过妖和精灵应该很不一样。比如，精灵不需要修炼，天生就是精灵？”
“茗，你真厉害！”
“不不不，我懂得很少，这只是我的猜测，其实我不认识任何妖，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真的存在。”我露出歉意的笑容，“希望以后有机会了解更多知识。”
“我也想去中国看看！”西拉蒙开心道。
“非常欢迎，我很乐意当导游。”
语毕，我就被她热情地抱住。清楚这只是欧洲礼仪，我回抱过去，“很高兴和你成为朋友。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吧？”
“当然！”
西拉蒙松开我，突然低下头，神色尴尬局促。我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发现洁白的被子与我的病号服都沾染她身上的灰尘。我刚想说没关系，她便大声说抱歉，迅速施了清洁咒，下一刻，不仅衣物被褥上的灰尘消失不见，她也变得干干净净，露出和妆扮截然不同却异常和谐的可爱面容。
不知道清洁咒的原理是什么？灰尘里的颗粒分子在魔法的作用了融入了空气里还是像障眼法一样只是不被肉眼看到了？
我习惯性思考，但仅限于思考，没有向西拉蒙提问。
毕竟，应该没有人会想在休息时刻被迫学习。
***
之后，随意吃了一些面包和牛奶，喝了祛痛药，我洗漱完，和已经躺好的西拉蒙继续夜聊。
从她那儿，我得知，目前欧洲的驱魔师只是少数，常在社会中隐藏身份，不以真面目示人。他们证明自身身份的文件除了普通的身份证，就是驱魔师资格证。
要想获得资格证，必须参加国际驱魔资格师考试。
说是国际，其实只是由欧洲魔法委员会和国际驱魔师联盟联合举办。考试面向全世界的魔法术士，分为六个等级，由A1到C2依次升高。报名费也根据等级升高而升高。
成为资格师后，就能够接收等级范围内的驱魔任务，领取任务奖金与补助，通过正规合法渠道购买驱魔用具。
说到资格考试费用时，西拉蒙咬牙切齿。
最低等级就需要500欧。
差不多4000人民币。
我和西拉蒙一起咬牙切齿。
这项考试自从19世纪中叶开始，到现在2023年，官方已经敛财无数。
更让人恼火的是，欧洲魔法委员同时发布了一条非常疯狂荒诞的规定，那就是非国际驱魔资格师与非欧洲魔法学学生禁止在欧洲境内驱魔，一经发现，必须缴纳一定罚款费用。
最低档，501欧。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无非是逼着人缴费参加考试。
有些贫穷的驱魔师无法支付考试费用，就刀尖舔血，去黑市购买劣质驱魔用具，通过特殊渠道领取驱魔任务，受伤了也只能到不受欧洲魔法委员承认的“非法诊所”就诊。
有些驱魔师能够支付考试费用，却因为不满委员会的霸权做法，拒绝考试，以示反抗。
大部分迫于无奈，为了正当驱魔身份选择考试。
委员会内部同样意见不一。
激进派认为应该废除考试和对驱魔师的限定，甚至认为必要情况下可以解散委员会。毕竟，委员选举只在少数驱魔师中私密进行，而非通过全区驱魔师的民主投票。
保守派自然全力否决。
以胡安·恩里克斯为代表的妥协派则支持降低考试价格，并主张适当调整对私自驱魔的惩罚规定。
近些年，这三派愈争愈烈，始终达不成共识。
西拉蒙说到这，愤怒不已。我也觉得离谱至极。为了心情着想，她转移话题，谈起了魔法大学和魔法学院。
西班牙不少地方都有专门的私立魔法学院或协会，但只有两所开设魔法学学位的普通公立大学，除了塞维利亚大学，另一所是北部的萨拉曼卡大学。
不过，前者注重综合教学和实践，后者侧重于理论研究，尤其侧重基于四元素“风火水地”分析魔法能量的召唤与使用，并将驱魔师与法术分为四大元素系，如风系驱魔师和火系驱魔师在擅长的魔法、常用的魔法器具，以及炼金术方面都截然不同。
事实上，这种分类可追溯至十七世纪启蒙时期。启蒙运动后，神秘学世俗化，学习魔法不再是一项无比私密、仅局限于贵族王权教会的活动，而是也面向一些机缘巧合下入门魔法的普通人。
魔法教学体系经历一系列改革，最突出的一点是相关机构将元素系定为唯一官方魔法分类方法，一个水系驱魔师绝不能同时修习火系魔法或其他系魔法，以免造成魔法紊乱。
二十世纪，这种体系收到诸多质疑。
质疑者大都认为，元素系修习针对学生的筛选标准异常严格，到最后能被录取的大都是有很强修习基础的学生，通俗点来讲，就是学阀之子，而不是魔法知识薄弱的普通人。
此外，依照元素系修习魔法只会导致后期魔法学习的局限性，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为什么要自找麻烦，给自己设置这么多限定呢？
塞维利亚大学魔法系正是反元素系分类的先锋。
它提供的课程和教学方式丰富多样，不以元素系分类，涵盖占卜学、灵视、召唤术、俄式魔法、符咒、药草魔法、防御术、恶魔学、炼金术等方面。虽然老师会教授如何驾驭不同的元素力量，但不会给学生贴上固定的元素系标签。
有人支持，就有人反对。元素系派常指责塞维利亚大学魔法系课程太过繁杂，各有涉猎，却无法专精。
四元素和中国的五行“金木水火土”相似。我常见五行应用在八卦占卜，但也许术法也可以根据五行分类，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西拉蒙聊着聊着不停地打着哈欠，我停止话题，与她道晚安，很快，规律的呼吸声指明她已经入睡。
我本仰躺着，见状调整睡姿，面朝窗户。
魔法系附属医院临靠老城区的一条街道，当地居民称它为Santa Cruz. 直译是“圣十字”，音译为“圣克鲁斯”。
在特殊魔法阵法的作用下，我们能听到看到外头的动静，街上的行人却无法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此时已经是十一点，街上动静不止，不少人刚到小酒馆开始喝酒闲聊，教堂钟声不久前才整点响过一次，宗教与世俗像两条紧紧缠绕的线，于此交汇，无法分割。
我想起下午胡安主任说的话，到了深夜，心里的不自信便冒了出来。我应该怎么为中式术法正名呢？
光修习中式术法显然是不够的，还得熟练运用这边的魔法，并比较两者，得出最优解。
哎，又想到西拉蒙已经延毕两年，我虽然高中学理科，化学却很糟糕，真不知道我能不能搞定魔药课。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担忧着，慢慢沉睡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关于魔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