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世直播，假扮首领》半幕空

5、“我叫姜九。”

　　“你是不是搞错了？”
　　那么大两个S，怎么就变成C了？

　　系统面板上，【无下降空间】几个字放大，闪了闪。

　　“……”姜寻：“你这是诈骗！”

　　【“模仿”只是C级异能，宿主不要要求太高。】

　　姜寻心梗的厉害。

　　C级就C级，还什么“无下降空间”，真的过分了！
　　怎么不弄个D级呢！

　　【宿主，异能最低的等级，就是C级。】

　　“谢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么有用的消息。”

　　姜寻站起身，同杨十二说了声，自己一个走向二楼。

　　她先站在二楼窗前，试了一下“天气操控”。

　　“天气”的范围有些广了，晴空万里、暴雨雷鸣、冰雹大雾……都是天气。

　　出太阳，或者打雷下雨，都太明显了，有可能被人注意道。

　　姜寻打算试试“风”。
　　她抬起手，一抹白光从手心诞生。

　　“风！”

　　姜寻从窗户中探出头，怎么没反应啊？

　　“叮咚。”
　　什么声音？

　　姜寻回头，发现一张床前挂着的，像是风铃一样的东西，晃了晃。

　　她沉默了。

　　不甘心地又试了下。

　　风铃又晃了两下，然后停了下来。

　　啊……就这？？

　　姜寻：“雨！”

　　大约五六滴水，从天空上滴下。

　　就算下面有人走过，这点雨量，也一不定能感觉到。

　　“……”姜寻。
　　她算是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无下降空间了”。

　　这C级异能，也太废了吧？

　　系统跳出来：【宿主，你现在不是C级异能，只是最下等异能，还没达到C级的平均水平。】

　　“也就是说，假如C级有100分，我现在只是1分是吧？”
　　姜寻面无表情地问。

　　【如果宿主模仿的是B级异能，可能直接就复刻B级了，但S级异能太过强大，还是双S，强行复制已是困难。】

　　【不过，宿主的异能，只要多加使用和练习，就可以成长为S级。】

　　【成长速度很慢，这是“模仿”的缺陷。但成长的上限，和模仿的最终异能一样高，这是优点。】

　　这样说来，倒是还能接受。

　　不过姜寻看着这点风雨，感觉自己想成为S级，任重而道远。

　　说不定还没成为，就被自由者干掉了！

　　想象一下，到时候自由者来杀她，她：“等等！我就是你的首领！我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然后，她大手一挥……
　　天空落下两滴雨。

　　她和自由者面面相窥。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姜寻无语了几秒，想到还有一个异能是“论坛”，就想去看看。

　　但是经此一遭，刚才激动的心情差不多都散了，她没抱太大希望。

　　姜寻刚登进论坛，页面中就弹出一行字：
　　【欢迎您，主人！】

　　这行字消失后，姜寻发现论坛中多了一个界面。
　　名叫“距离”。

　　她点进去，里面显示着：

　　【距离您十米以内的人，有……】
　　下面只显示了一个数字：【012。】

　　012明显是个论坛编号，代表着一个人，而现在离姜寻近的人，只有杨十二。

　　姜寻看着这短短的一行字，忽然瞳孔收缩，愣在那儿。

　　10米，只是个很近的距离，可这个板块代表了什么？

　　——她不仅能随时知道，自己附近有多少人，还能直接知道这些人的论坛编号！

　　现在只是十米，未来呢？
　　百米？千米？

　　论坛是直接植根在所有人类的脑海中的，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拥有论坛。

　　反过来说——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被论坛监视着。

　　终有一天，论坛的主人，会对所有人类的行踪，了如指掌。

　　“太可怕了……”

　　自由者首领，那个距离姜寻十分遥远的身影，突然随着这两个异能的出现，变得清晰起来。

　　他，又或者是她，立于基地的上空，被无数人崇拜，敬仰，畏惧。

　　自由者追随其后，厌恶者恨之入骨，而首领的目光，却只投射在基地之外。

　　论坛是他/她的眼睛，天气是他/她的主场。

　　那是真正的强者，屹立在人类顶峰的存在。

　　而姜寻，现在不过是首领之下，无数个仰望其的人之一，甚至她还处在整个人类的边缘，基地的外围，连风暴的中心都不能进入。

　　姜寻偏头，遥遥望了眼外城城墙，那位首领，现在，也许就在这道墙外。

　　他/她在做什么？有着怎样的人生？
　　多少人追随其后？多少人终生不得见其一面，却把其视为信仰？

　　那些其实都和姜寻没关系，但她却失神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思绪。

　　如果论坛是首领的眼睛，那么，姜寻现在很有可能，也在其的监视之中！

　　她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早以被看见。

　　但是比起紧张，姜寻现在更多的情绪，却是亢奋。

　　她的眼睛亮如星辰，就好像心中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一样。

　　要……活下去。
　　要变强。

　　有一天，成为那位大人一样的人物。

　　姜寻拿出从4390身上取下的防护服，刚才，子弹贯穿了这件防护服，但防护服有一次自动修补功能，所以还能用。

　　她握在手心，防护服就自动和她身上的防护服更换，很快，一个黑金色的球，出现在她手中。

　　姜寻往楼下走去。

　　与此同时，系统面板上，一行字浮现：
　　【距离下个任务开启，倒计时48小时。】

　　……

　　杨十二等了好一会，楼上终于传来脚步声。

　　她跑过去，正准备喊人，就见对方欢快地跑了下来，声音清脆的喊道：

　　“十二！你好！我叫姜九，我们的名字里都有数字呢！”

　　“……？”杨十二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个问号。

　　这谁啊？
　　大人呢？

　　“你好，你是……”

　　“自由者，姜九，你的前辈。”姜寻笑眯眯说。

　　普通的防护服，没有变声功能，所以她现在，已经用的是自己的声音了。

　　“呃……”杨十二傻眼了：“那……大人呢？”

　　姜寻自然地挽住她的手臂，指向门外的白雾：“你看。”

　　“……看什么？”

　　“白雾啊！现在人类已经很危险了，对不对？”

　　这和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杨十二眼里的茫然快要凝成实质了：“是。”

　　“人类很危险了，首领不会放着不管吧？”

　　“是。”

　　“所以喽，首领大人是去拯救全人类了。”

　　“……”杨十二小声说：“可是，大人说我通过了考核，答应让我留在她身边了。”

　　姜寻：“首领要去基地外，你觉得你应该跟去吗？”

　　杨十二失落道：“不应该。”

　　那是怪物的世界，她去了，只会拖大人的后腿。

　　“首领没想过放弃你，只是她要去做的事太危险了，不能带上你，否则你出事了，她也会过意不去。”

　　姜寻语气自然的，仿佛说的都是真的一样：“等她回来，就会带你回自由者联盟。”

　　杨十二沉默了一会，才看向姜寻：“我明白了。”

　　姜寻还以为她会哭，没想到声音听起来挺正常的，于是问了句：“你不难过吗？”

　　杨十二摇摇头：“刚才是有点难过，但是，我已经想通了！大人没放弃我，还在为我着想，我没什么不满意的！而且……”

　　她笑了起来：“我已经是名自由者了！我将追随大人的脚步，去完成自由者的使命，这其实，也算是跟在大人身边了吧？”

　　姜寻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十二，我真佩服你。”

　　又被夸奖了……
　　还是自由者前辈！

　　杨十二很高兴，又有点不自在：“姜九前辈，大人专门派你来通知我吗？你要离开了吗？”

　　“我们年纪差不多，叫我名字就行了。”姜寻说：“我不会离开，这段时间我会待在外城，和你一起。”

　　“真的吗？！”杨十二很开心。

　　“是的~”

　　没了那层身份约束，姜寻就放飞自我了，她说起话来，几乎句句带笑，半边身体都趴在杨十二身上。

　　杨十二不太习惯，和别人挨的这么近，但是她的心跳又很快，并不排斥，只是感到不真实。

　　“对了！”杨十二忽然慌张起来：“防护服……大人还没有拿走！”

　　姜寻看了一眼，把她的手推回去：“这只是首领的考验而已，她不需要，你留着吧。”

　　杨十二只好又放回包中，“那个，你饿了吗？需要食物吗？”

　　换了防护服后，姜寻还真的感觉有点饿了。

　　不过……

　　利用人家得到了异能，再一脚踹开……也没完全踹开就是了……还吃她的食物，真的有些过意不去啊！

　　虽然如此，姜寻还是说：“要！”

　　先活着再说。

　　杨十二唇角稍稍上扬，拿起一包食物，递给姜寻。

　　姜寻接过，按下了防护服的一个按钮。

　　防护服瞬间膨胀成了一个大球，将食物包裹在内，这个球很大，足够在里面进食。

　　姜寻拆开包装袋，里面是几块饼干，但是咬下去，没什么味道。
　　只能说，不难吃，但是如果有选择，没人会想吃。

　　她吃完后，杨十二又问需不需要，姜寻表示不用了。

　　“姜九，你有住的地方吗？”

　　姜寻摇头。

　　“那……你要去我家吗？”

　　“你的家人会同意吗？”

　　杨十二犹豫了一会，“我会帮你说服他们，但是……”

　　“但是？”

　　“但是，他们可能会为难你，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实力，或者后台，会被欺负。”杨十二声音小了些：
　　“他们会抢走你的东西，逼迫你帮他们做事，还会有其他过分的行为。”

　　如果不是在外城没有居住地，实在太危险了，杨十二也不会邀请姜寻去她家里。

　　那地方，只是比外面好了那么一点而已。

　　“不过，我会帮你的！”她又急急说。

　　姜寻不怀疑杨十二会帮她的话，只是……她对这个帮助的有效成果，并不抱希望。

　　不过那些人会不会为难她，先不提，姜寻问：“如果我去了，他们会查我的身份吗？要怎么查？”

　　“不会查的。”

　　姜寻一愣：“不查？”
　　就随便让一个陌生人去家里住了？

　　杨十二指了下外面：“我们先离开这吧，边走边说。”

　　先前有首领大人在这里，她不怎么害怕，但是现在首领大人走了……总觉得后背发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