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屏蝴蝶俏军官》南庭雨寺

16、我要他上来

　　高飞一点儿也不见生气的神色反而是满眼担忧道：“那你怎么办？”
　　“你和我保持距离，去帮我找一些香水儿什么的，但要好几种。”见高飞已经跑开宋青又在后面追述一句“茶水也行。”
　　高飞想要跟这个班里的人借一些出来，可是大家刚才听到宋青这话，没人愿意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去贡献自己的香水儿。
　　那个被救了的女孩子率先跑出教室，其他人也一哄而散。
　　宋青看着瞬间空旷的教室，自嘲地笑笑，很久没人再来过。
　　“宋青！宋青！”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高飞的声音进来了“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宋青笑着摇摇头神情和往日没有任何分别：“没事，这个东西咬了人人就会变得呆滞，我现在还好，你不用怕。”他还在安抚高飞，其实高飞本身没那么害怕。
　　“你他妈胡说什么呢！”高飞抱着各种各样的饮料瓶子，一下子摔在课桌上，这是急眼儿了“我是这种人吗，老子跑得累死生怕它们来找你，你到好见了老子第一句就是个这！”
　　宋青笑着打趣道：“我这不是害怕你害怕嘛，我没别的意思。”
　　“你不知道我家是干什么的，我们两家是世交，这玩意儿我虽然没兴趣但是家里大大小小奇奇怪怪标本不少，再说了老子是个男人，哪那么容易被吓着！”
　　他是真被宋青这个反应气到了，为什么他不对那个外星人这么客气呢，明明是自己先认识他的。
　　他说着不禁惭愧一下，刚才来的路上他确实很害怕，但他不是怕那肥蜜蜂……
　　宋青也恢复如常不再逗他，接过他丢过来的水，各种各样的都洒在那蜜蜂上，一会儿蜜蜂都变得黏答答湿漉漉的。
　　高飞看着他熟练的手法，有些不甘又惭愧地说道：“这些，都是那个人教给你的？”
　　宋青在脑海里反应了一下高飞口中的“那个人”应该是指2023，回忆了一下开口道：“是的。”
　　高飞的头低的更低了，等到宋青完全处理完毕，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将那玩意儿丢出窗外，两人一前一后向外走去。
　　高飞不自在的问：“这东西叫什么名字？”
　　“噬骨蜂，是蜜蜂基因变异的一种。”
　　“那他呢，他叫什么？”
　　“啊？谁？”宋青觉得高飞这一天都不太怎么正常，这会儿更加严重它他她的，他分不清他到底想说什么。
　　高飞扭扭捏捏道：“那个研究生特助。”
　　“你暂时就叫他小先生吧，我之后有机会了再告诉你。”
　　高飞拉住宋青揣在兜儿里的那个胳膊，宋青这下没有反抗因为他自己知道，伤口已经痊愈了。
　　“怎么了？”宋青看了一眼被拽着的胳膊。
　　高飞沉默着，像是在等，等勇气来一下子，反正都是男人想着婆婆妈妈也不好省得让人家觉得自己娇气，于是一不做二不休
　　：“你喜欢他？”
　　宋青被他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问懵了：“...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高飞像是卯足了劲儿要是这次泄气那以后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我就是想知道，要是这个问法你不能接受，我就换个问题问你。”
　　“这和能不能接受没有关系”宋青想跟他好好说，可是刚出言就被打断了。
　　“你要是有一段感情，那他能困住你吗？”
　　“你今天究竟怎么了”宋青着急去找2023，他担心因为新的异种出现，他那边会出现问题。
　　但高飞的态度就像只要今天宋青说不出来些什么东西，他就不让人走。
　　“你只需要回答就好。”
　　“你确定想听吗”宋青站起身子郑重其事地问，看到高飞这个花花公子难得的这么认真“亲情可以爱情不行，我从不相信我会遇到什么样的爱情，我这样的人注定留不住什么人。”
　　对面好像是点了火的炸药一般道：“你他妈就这么固执，画地为牢的！！”
　　“怎么就是画地为牢了，别说它困住我了，就算是羁绊那它也得好好装饰一番。”
　　高飞不依不饶道：“你直接因为结局就避免了开始，就是这样吗？”
　　宋青被他搞得有些脑子有些发晕，这些文邹邹的话这人到底是抽了什么风，会从嘴里蹦出来，要不是他暂时还没感应到什么，宋青真担心这货被感染了。
　　他抬手撩了一把额前的头发，无耐道：“这件事嘛，个人有个人的看法。你看吧，我早知道一个树苗种出来的是坏果，那我为什么还要精心去浇灌它？当我需要用它来乘凉时，我甚至不仅乘不了凉，品不到甘甜的果香，而且每次都到它跟前，坏果还会掉下来打我，到最后弄得满地狼藉，还得我去收拾，何必呢？与其等他长大了占地方还不如趁早拔了，到落得个干净。”
　　高飞也听的稀里糊涂的：“所以..你不喜欢那个特助？”
　　宋青没有正面回答他说的是爱情不是2023，之后犀利反问：“所以？你喜欢我？”
　　高飞像是被戳中心思一般，脸上瞬间涨红：“我、我才没有，老、老子直男！”
　　宋青深吸一口气，一改往常跳脱恣意的模样，将高飞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放下去道：“这样最好，高飞我说过的，我这样的人留不住任何人，当然我也不想任何人为我停留。”
　　两人默契地没再说话，宋青出门去找2023汇报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高飞也借口自己哥哥叫自己回家吃饭了。
　　两人之后再没有联系，不过学校就这么大，下一次碰面，也在数十个小时之后罢了。
　　2023看着一脸心事的宋青
　　“这次的噬骨蜂应该是噬血蝶感染而来。”
　　宋青还是没有反应，2023忍不住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一言不发就只是看着他。
　　宋青觉得自己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神确实惭愧，不好意思的憨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啊，有些私事，出神了。”
　　“解决好自己的事情，再来跟我讨论。”2023放下书走了出去。
　　宋青一下子莫名心虚起来，追着2023的背影出去：“哎，你等等我，我是有事，但你要听我解释。”
　　2023立马站定，宋青没想到他会这样就停下，没来得及反应一下子装在他的身上，脆弱的鼻子撞在他刚劲的肩膀上，顿时流出两根血柱来。
　　“你怎么样了？”2023不自觉抬手预备捧起宋青的脸，结果这个人像是突然觉醒一样，一把打掉了自己快要到他脸上的手。
　　“别碰我！”
　　这样厉声的阻止，让两人同时颤了一下。
　　一方不知如何解释，一方迟钝着抽回了悬停在半空的手。
　　宋青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本能逃避着躲开，回到房间立即开了水龙头来处理，伤口恢复其实很快，但是血液流出体外也是不争的事实。
　　“运气不算太差。”宋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血污被完完全全清洗掉，或许是因为过分用力，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刺眼的红痕。
　　回想自己刚才的举动，宋青直觉得头疼，忍不住又开了水龙头，初春的水暂时还透着寒冬的冰凉，一捧一捧泼在脸上，即使因为怕冷而双手冰冷但是内心烦躁的□□确是没有褪去半分，甚至于愈演愈烈。
　　宋青透过占满水珠的镜子看着自己，一时间自嘲出声，这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宋青在卫生间踌躇半天，小心翼翼地拉开门出去，人早就不见了。
　　宋青看着空旷的走廊：“也好，这样至少能解决一部分的麻烦，不至于越说越错。”他也没多少空余时间去计较，反正两个人见不见面的，好像都取决于自己这一方，2023向来淡漠，只要自己不主动去找他这个事情揭过，只是时间问题。况且他还答应了给高飞补过一次生日，高飞倒也没催，但是他总觉得生日这个事情不应该过多拖延。
　　反正这里一时半会儿也没他什么事，宋青索性直接开了车回了市区。
　　实验室里准备生日惊喜似乎不太怎么合适，宋青直接在学校附近的酒店包了一个类似于台球室的亭子，这间屋子还没有过多程设，正适合用来布置个生日惊喜之类的。
　　宋青站起身来环视一圈这个亭子，一时间给自己整笑了：“我到底是抽什么疯了，弄来这么大一个地方。”
　　没拌饭这附近这样的亭子很少，大点就大点吧，一周应该是差不多了：“但愿高飞这小子不会催的太着急，不然我就要考虑换个朋友了。”
　　废话不多说，直接开干。
　　......
　　差不多半夜了，宋青干活倒是娴熟，这么一会儿，偌大的亭子卫生方面已经无可挑剔，宋青自己虽然算不上有多大的洁癖吧，但是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情，他就想着一定要尽力去做到完美。
　　“咚咚咚”
　　大晚上的敲门声总是容易吓人一跳。
　　“谁啊？”这门没有猫眼儿，监控设施还没来得急通上电，宋青只得爬到门边儿上问。
　　他到没多害怕反正左右也不过一条命，只是这里灯光很暗，平白无故人就没了，怎么想怎么不划算，默不作声地抄起一旁的拖把。
　　门外的人似是在犹豫，宋青知道这个门必要时候是连一点用都没有的，握着拖把的手下意识收紧。
　　“吧嗒”
　　宋青：“！！！”
　　没锁门！！！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对着自己做出的蠢事，也是无可厚非。
　　管他三七二十一，宋青抄起棒子就往上招呼。
　　“宋青。”2023的脸一下子在宋青眼前清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拖把棍已经招呼出去了，实难再收回。
　　“哎呀！”宋青嗓子发出了他这个年龄发不出的雄浑厚重感。
　　好在2023身手足够好，不然就算这棍子中间是空芯儿的，但是就这样一下子招呼在脸上也是要破相的，2023一手攥住拖把棍，拖把上还未干的水甩了他一身。
　　宋青：“......”
　　趁着宋青呆滞，2023顺手抽走了连接着两人的拖把，他一言不发直接走了进去。
　　就在与宋青擦肩而过的瞬间，宋青才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
　　“哎不是，这老半夜的，你怎么来这里了？”宋青记得出来实验室的时候，并没有看见2023，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2023还是默不作声，刚才没注意看，这会儿他走过来宋青才看到，刚才杂乱的桌子上出现了两个保温盒。
　　宋青以为2023和会自己说话，但是没有，他直截了当的走到，然后若无其事地路过，宋青听见落锁的声响，原以为是他走了。
　　“吃饭。”
　　他淡淡出声，他猛然回头。
　　“你没走？”宋青看着高大的身子和有意无意被紧紧挡着的门。
　　2023别扭地错开他的眼神，想迈步移开，慌乱之中险些同手同脚，思索片刻还是决定站在原地不动。
　　“不走。”
　　“你来这儿干什么？找我有事？”宋青心中唏嘘一声，原来即使在未来人还是躲不掉成为牛马，就光拿2023来看，未来的人还真是资本家喜欢的样子，毕竟一熬夜可以连着熬穿堂好几天，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幸存率怎么样。
　　“没事。”2023的回答简单的不像样子。
　　宋青看着他这副像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神情，一时间以为他并非自愿，宋青再次瞥了一眼桌上的餐盒才开口道：“我妈就是这样一日三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么大老远还托你送过来，主要是这么晚了实在是麻烦你了，既然送到了那你就早些回去吧，我这儿还有事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不是......”2023不知道自己刚才何处引起了他的误解，想解释，但是又担心自己匮乏的表达能力让眼前这让平静地局面都维持不了，于是改了话头，又变得如往常一样惜字如金“先吃饭吧。”
　　宋青转身看着2023走向餐盒的身影，他是真的不饿也是真的不想大晚上的让2023再折腾，于是口快道：“不用了，我吃过了。”话刚说完，宋青却模糊中感觉面前收拾碗筷的人，悬在空中的双手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应该是这里光线太暗了的缘故，宋青托起满是灰尘和疲惫的手背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禁不住感叹一句自己的视力又在下降。
　　2023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宋青刚才的话而立刻终止，犹豫了一秒后继续布菜。
　　宋青以为刚才他出神没听清，几步走到跟前疑惑地探头看他：“你饿了嘛？”
　　宋青原本以为这人就算是再瞧不上他，至少每次还能回自己两三个冰冷的字，这下又不知道在哪儿得罪了这刁蛮骄横的公主，连往日说出来冻得牙疼的两个字没得了。
　　宋青一下子开始反思自己，刚开始思考就发现一点儿经不起推敲，顺着时间往前想想，好像今天一整天自己干的事儿确实不太怎么讨人家欢心，只能站在原地低头讪笑。
　　笑了半天也没见人家有什么反应......
　　这下更尴尬了...
　　宋青看着摆在一块儿被擦试过的桌面上的饭菜，桌子太大2023只清理了边边儿上的一小块儿地方，但两个人吃饭确实宽裕，宋青看着桌子上那条晃眼的脏净分界线，脸上的笑一时拿不下来也挂不上去。
　　“欸，那个什么...今天的饭菜真可口哈，那个...外面的月色好像也不错...”宋青觉得自己有时候也真是犯贱，长得好看就是好啊，生气不需要理由，哄得人也得足够不要脸，他只觉得现下之后一个东西能形容自己的心情【一个豌豆大黄脸，上头两股子趵突泉，还得颤颤巍巍的流】
　　2023替他放好筷子：“你好没吃。”
　　宋青：“......”如此冰冷的直接的拆穿“我这不马上就放进嘴里了嘛。”
　　宋青憨笑两声，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嘴里慢慢的还不忘鼓捣出一点地儿跟2023聊天：“话说回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2023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吃饭，在此之前的时间，他一直在找宋青。
　　“手环。”
　　“哦。”
　　2023看他低头专注吃饭，联想到刚才他好像说自己吃过了，这会儿又这般低头默不作声，2023清了清嗓子：“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是什么特殊的陷阱？”
　　宋青猛地抬起头看着他：“陷阱？”
　　2023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梭着筷子：“嗯。”
　　宋青一下子笑出声来：“哎呀，我的少将啊，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哈哈哈哈哈，陷阱？”
　　宋青笑得前仰后合，2023的眉眼间渐有舒展，并不做任何阻止之举，等到宋青终于笑够了，2023才再次开始追问：“不是吗？那它是什么？”
　　“这是惊喜场地。”宋青说着环视一周，目光再次落到2023眼睛上，欢喜之余多了几分郑重“对了，这是秘密，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秘密？不可告诉别人？2023从小在基地接触的秘密不在少数，他作为军人，天性中带着保守秘密的使命，在他的认知里，秘密无非告与两种人听，一种是行将就木的敌人，二是可托付生命的，亲密无间的，信仰互救的...
　　2023翻遍了脑中如海一般的词汇，他竟然找不出一个词来明确这种关系，基地教了他们很多，可是没人教他们如何认识挣脱人性，某一刻从心底渗出丝丝缕缕，热烈滚烫的情绪。
　　不过2023知道，他和宋青并不是前者。
　　“怎么了？”
　　2023回过神来，没有出声只是简单地摇了摇头。
　　“你不好奇我这是给谁准备的？”宋青噎了口中的饭菜，嘟囔的嘴终于有了一时半会儿的空闲。
　　“是谁？”2023很配的询问。
　　宋青像是一下子来了兴致：“是高飞，就是那天在学校里我们一起吃饭的人，你没忘吧。”
　　2023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像是在很认真的回想：“没有，我记得他。”
　　“也是，你们记性都好，不像我好像提前老年痴呆了一样”宋青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整个人表现得却是毫不在意，他摆摆手道“算了不说这个了，这不是前几天那家伙过生日嘛，结果正好碰上噬血蝶的事情，一下两下就给忘了，他小气的很，这几天好像一直跟我闹性子，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来补偿补偿他。”
　　2023点点头。
　　宋青依旧喋喋不休：“哦对了，你什么时候生日，到时候我一定早早筹备，给你一个大惊喜。”
　　“我不过生日。”
　　明明2023说话一向这副惜字如金万尺寒冰的割离感，但是宋青潜意识告诉自己，他好像有一点点...不正常，有一点点......生气？
　　2023不等宋青开口，出言反问了又一个问题：“所以这件事情你没有告诉他？”
　　“啊？”宋青反应了一秒钟“你是说我偷偷布置这个场地？那我肯定没告诉他啊，我都说了这是秘密，秘密是不能告诉被人的。”
　　宋青说完，2023重新拿起碗筷小口吃着碗中的饭菜“11月8号。”
　　“这是...他的生日？”宋青心中默念着这串简单的数字，2023没有名字或许这串数字比他的编号更加值得被铭记。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布置这个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成立的秘密，2023不愧是军人出声，他的体力一次次刷新宋青的认知，他自己力气是不大，但是也是没想到别人力气可以这么大。
　　他看着2023搬前挪后的，中间都不带一声大喘气，自己倒好就左扫扫地，右擦擦墙的累的小腿肚子打颤。
　　忙了一宿，终于是初见雏形了。
　　宋青今天没课，回实验室实在是太远了，便又带着2023回了学校附近的公寓。
　　回到公寓，2023先进了浴室洗漱，宋青怎是直接累的摊在沙发上，疲倦在他的身体上叫嚣，精神也看得出来萎靡不振，可偏偏睡不着，心中莫名有些郁闷，一想到前几天的事情，高飞的样子便又重复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是不是上次的话说的太重了，这两天他都好像没怎么联系我，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宋青回想了一下这两天，好像自从直接问了他之后，自己的手环儿确实轻松不少。
　　“他向来没心没肺，就算是真的喜欢我，也就是抱着觉得稀罕玩玩的意思，总不会因为这就扛不住在出现什么别的毛病...”
　　宋青抱住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一遍遍薅这自己浓密黑亮的头发，宋青自认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自己倒是什么事情都果决得很，但是一旦自己的事情稍微牵扯到别人，真叫人头大。
　　宋青觉得肯定是那天那样的问题让高飞一下子杞人忧天了，他怪自己不应该这么问的，哪个男人会轻易喜欢一个男人，保不齐是吓到高飞了，毕竟以他那样自恋到不要脸的性格来说，应该是心里嘀咕自己喜欢他。
　　“不会真给造成什么心里阴影了吧？”宋青的把头深深埋在沙发的抱枕上“都活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因为屡见不鲜的事情犯一个这么大的错误，难道真的被影响了？”
　　正想的出神，手环上突然响起的提示下了他一跳，宋青看到显示人是萧老师，调整了一番情绪才接通电话。
　　“喂老师，怎么了。”
　　“小宋，学校又出现前两天的怪东西，快来一趟学校，带上你的那个小男朋友。”说完管对方听没听清，萧老已经挂了，这是他一向的打电话风格。
　　只是前面的半句话就够宋青反应的了，这后面的直接让他的脑袋里的储存器像是被橡皮擦擦过一样，空白一片，他任是没地方找找，他和2023少将究竟是怎么了，让老师误会成——他是他的男朋友？！
　　不过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因为相比之下前面的半句话更有杀伤力一些，他直接隔着门就开始大声喊2023：“少将先生！”
　　2023刚好洗漱完毕，正要出来，一开门就撞上整个人看起来乱糟糟的宋青，宋青看着他半干的头发，猛然回想起来，刚才说话的时候浴室里早就没有了水声，他家的浴室不太隔音他吐槽过很多次，现在一想到刚才的对话他很可能全部听到了，宋青一下子显得不自然起来：
　　“你？洗好了？”宋青甚至不敢用了早字
　　“嗯。有一会儿了。”
　　有一会儿了？宋青自动在脑海中配型，这不就是全部听到了，但他依旧抱着侥幸心理，手环里的声音并不大。
　　“那那...你...”
　　“我听到了。”
　　说的人还没反应呢，宋青整个人发着红光了。
　　“快走吧。”宋青的变化被人尽收眼底，2023像是没事人似的走开。
　　宋青见状心中不免开始瞧不起自己来“就个玩笑话自己还当真了”于是也深呼吸抬起头道：“快走吧。”
　　车上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萧老应该是想叫景女士或者宋老的，结果不巧他们二人都在外地，这一下两下赶不过来，只能是宋青了。
　　宋青会的也不多，可是上次的杀蜂事件被同学们穿的邪乎的不行，一下子名气高涨了不少，都传他是时代基因里带着的过人天赋。
　　距离不算近，这么开过去不知道那边情况能发展成什么样，但也没有其他办法，总不能让2023召唤出穿梭艇吧，要是坐着穿梭艇去，准保一下车和那些异种一个结局，保不齐直接一个乱枪打死。
　　2023开车很猛，他不断地在超车绕道的，一会儿罚单准保跟购物清单似的。
　　到了学校两个人就准备去找老师，但刚下车就知道他们其实不用去也行，因为这玩意儿生怕别人看不见自己。
　　“那人什么情况？”宋青指着不远处综合行政楼楼顶的那位“他好像还拿着刀挟持别人。”
　　“有人被感染了。”2023也望向那个方向给出了判断，即使这个距离算不上太短。
　　宋青看了他与顶楼之间的距离，下巴一个不留声差点惊掉：“这么远你就能看见？！是拿刀的那个吗？”
　　“初步判断不是”他开始面无表情地分析他所看到的东西“他的身体虽然出现躯体化，动作表现得也很僵硬，但他是正常的，拿着刀的胳膊发力依旧常人无异，他挟持的那个人不太正常。”
　　宋青心想这倒也是，谁被挟持表面看上去还能稳如泰山，这样的情节他只在言情剧里见到过“这样对我们来说营救难度大不大？我们能不能直接把那个拿刀的叫下来。”宋青急切地问着。
　　“可以，只要他听话。”2023估算着时间和位置。
　　“那如果被感染的突然不受控了咋办？”
　　2023听着宋青的询问，这确实是一个不可忽略的问题“只要他们分开，我就可以直接击毙。”
　　镭射枪的威力太过巨大，在两人靠的这么近的情况下，很可能杀死后面那个还尚未感染的人。
　　“嘶”宋青像是想到什么“不是这怕有些难度啊，要是挟持的人被感染也就算了，他现在没感染也在挟持别人，这怎么可能听劝自己下来。”
　　宋青一时间竟然觉得挺可笑的。
　　“嗯，这基本不可能，因为上面的那个人他在刻意伪装成感染者。”
　　宋青一听2023的分析天都塌了，这人到底是抱着什么心里站在上面的，能不能安全下来还是未知，他自己倒先伪装上了，第一次见这么努力给阎王创业绩的。
　　宋青双手捂住眼睛，不想面对道：“所以该怎么办？”
　　2023说出连自己都觉得希望渺茫的方法：“他自觉放手，只要不在同一设计路线上就行。”
　　宋青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好像被人敲了一闷棍一样“这难度和上厕所上一半儿再吸回去有什么区别。”
　　2023听了这话后转头看他，眼神不知道含着什么样的意味，最后只是艰难地抽动了下嘴角，头也不会地向楼下走去，宋青小跑跟上。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到了楼底下还未来得及站如人群之中呢，这不解决办法就来了吗。
　　“我要他上来。”
　　宋青迎着烈阳看着楼顶上的人指向自己的方向，他靠了一下旁边的2023道：“嘿，阎王点卯了嗷。”
　　他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