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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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好像来得有些匆忙，身上穿着黑色长袖的运动训练服。他一来就和路德维希打招呼，视线在明远山身上一扫而过。
“殿下。”
路德维希显然与爱德华十分熟悉：“怎么不在训练室训练？”
“刚刚体能锻炼结束了，听人说你在钓鱼，就过来看看。”
“一起？”
“好。”
侍从们很快准备了一套钓具给爱德华使用。
明远山站在两人身后，静静看着这俩堂兄弟互动。
“机甲大赛有把握吗？”路德维希靠在椅子上，眼神望着河面缓缓流动的水。
“只要你不参赛，第一肯定是我。”
“如若我参赛呢？”
“虽然拿不到第一，但是我会为了荣誉而战。”
明远山想起昨天查看的资料。去年的帝国机甲大赛，路德维希是冠军。
“那这样，这个城堡又会举行一场庆祝你夺冠的宴会了。”
“这些宴会与我无关。你不是也不喜欢宴会吗？怎么这次这么有空参加？”爱德华侧身看向路德维希。
“你父亲最近很活跃，雅典娜让我来看看，”路德维希拉线提竿，又钓上了一条多曼鱼，“顺便和你一起去学校。”
“最近有消息要削弱公爵的权利，他和那些收到消息的朋友们能不慌吗？”爱德华提起父亲，批评起来丝毫不留情面。
“削弱公爵的权利，不就是削弱你以后继承的爵位权利？”
“我要的东西，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给，都是凭我自己的实力拿，”爱德华嘴角带笑，语气甚为狂妄。他看着说话间又上了一条鱼的路德维希，眉头皱一皱，疑惑地问，“我说——今天的鱼怎么这么多？”
明远山垂手静立，当然是因为他事先打好了窝。但是这不能让这二位雇主知道，让他们继续沉浸在自己钓鱼技术了得的美梦中。
有感于俩兄弟谈及的话题越来越不适合他这种背景板打工人听，他悄悄离开。
路德维希看着河中的浮漂，余光中看到侍者的离去。
那侍者像一只猫，悄声走向远处的草坪上，支起了一个小桌子，铺上洁白的桌布，往上面摆放各式各样酒水点心。
不一会，年轻侍者就回来询问：“殿下，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
“起泡酒。”
“爱德华少爷，您呢？”
“给我一罐冰的汽水。”
明远山取出两个空杯，放在王子旁边的空桌上，倒出一杯起泡酒自己喝下后，再给王子殿下的空杯倒酒。
完成王子标准化侍酒流程后，他再将冰汽水送给爱德华。
然后就被爱德华叫住：“你帮我做个事？”
“您请说？”
“我有东西落在房间了，你去帮我拿来。”
“请问需要我拿什么？”
“有点冷了，帮我把外套取过来。”
“不行。”路德维希替明远山拒绝。
“为什么？”爱德华看向自己的堂兄。
“他现在是我的专属随侍，”路德维希下巴抬了抬，示意外围有不少侍从，“你想要外套，叫他们去拿。”
爱德华闭了闭眼，无奈道：“不用了，我忽然觉得不那么冷了。”
打工人不参与上级的斗争。明远山抽空看了一下个人终端，发现不久前爱德华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你在哪里，我有东西要给你。】
看发送时间，还是爱德华没来之前发的。所以爱德华让他去拿东西，不是外套？
河边的风吹着，地上的青草簇簇摆动。
路德维希和爱德华钓了两个小时的鱼，明远山就在旁边站了两个小时。
当然不是单纯站着，二王子上鱼时，他还需要在旁边适时拍手，提供情绪价值。
“殿下，这一条鱼比刚刚那条还要大。”
“不愧是殿下。鱼箱已经装不下这么多鱼了。”
“殿下，您真的是第一次钓鱼吗？真是强的可怕。”
在一旁的爱德华实在忍不了了：“你就只夸奖殿下一人吗？”
“好的，爱德华少爷。您也真棒。”
“谢谢，有被敷衍到。”
路德维希轻笑，小猫确实很会讨好人。
隐隐约约他闻到一股清新的植物味道。他目光转向了年轻的侍者了：“明远山，你是Omega吗？”
“殿下，我是Beta。”
“我刚刚好像闻到植物类信息素的味道。”
“殿下，也许是因为昨天这里刚割了草地。”
河边风大，现在又什么味道都没有了。路德维希想，难道他真的闻错了。
晚上，明远山在自己的仆人宿舍里，默默翻开自己的个人终端。
下午的时候路德维希提醒了他分化的事情。帝国普通人都是十六至十八岁期间分化出第二性别。越是精神力等级越高的Alpha或者Omega，越早分化。
而他超过十八岁了，却还未分化。这种情况，在医学上被诊断为分化延迟症。常见于精神力等级较低的人群，而且这部分人群最后分化结果都是Beta。
穿越半年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去体检。
在个人终端里，他找到一份去年十七岁时候的体检报告。上面的结果显示精神力等级D，分化预测方向是Beta。
由于面临虫族、叛乱、敌国等威胁，帝国自建国以来就极其注重武力，上到国王下到民众，对军事狂热追逐。
每一份处于分化期的青少年的体检报告，精神力等级和性别预测均由帝国皇家医学院专家复检，不允许漏过任何优秀的种子。精神力等级测试和性别预测准确率高达99.6%。
据说剩下的0.04%，是分化过程出意外，死亡了。其实就是100%。真是恐怖的鉴定实力。
Beta只能在帝国担任辅助工作。尽管明远山品学兼优，但是在帝国这样的氛围下，以后还是很难找到理想的高薪工作。
明远山给自己打气。不必内耗，赚钱要紧，先把四万五拿到再说。
第三天，路德维希没有安排钓鱼或者骑马的室外娱乐活动。
因为，窗外乌云蔽日、风起云涌、骤雨来袭。
古堡的走廊，一道白光忽然闪现，照亮了明远山精致的脸庞。他敲响了路德维希房间的门。
“殿下，这是您要的书，以及咖啡。”
路德维希坐在沙发上，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一直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咖啡。”
“殿下英明。”当然是因为您贵为王室成员，命不苦。这种话，明远山可说不出口，只能内心吐槽。
“对了，你是不是和爱德华认识。”
“公爵府上，谁不认识爱德华少爷。”爱德华的事情最好是爱德华自己说，由他一个外人来说不合适。
“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路德维希挑眉。
“我再聪明，不及殿下一眼就看到事物的本质。”明远山垂下双目。
良久的沉默后，只听见路德维希轻笑了一声：“虽然明知道你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温顺，但是不得不说，你很会说话。”
“非常感谢您的称赞，殿下。”
看了一会书，路德维希就忍耐不住下训练室找爱德华。
干什么？当然是堂兄弟间交流感情。
接下来的三天的时间，路德维希都泡在训练室，单方面殴打爱德华，顺便指导爱德华的战斗技巧。
两位顶级Alpha在训练的时候，明远山就负责在旁端茶送水。两位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他还能趁机摸鱼，润色一下学校布置的调研报告。
不过亲眼看机甲战斗和在网络上看还是不一样的。两个人虽然都是驾驶的训练机甲。但仍然可以看出风格的不同。爱德华的速度非常快，可以迅速的出现或抽离，有的时候会有出其不意的打法。
路德维希不一样，他的攻击高效冷酷致命，他好像总能知道对手的下一步动作一样，在对手的必经之路，给予有效攻击。
比如现在，在路德维希的凌厉攻势下，爱德华的机甲难以招架，往空中一跃，想要逃跑，却被路德维希机甲的右腿一膝盖踢中，整架机甲被击飞。
“砰”，爱德华的机甲砸在训练室墙壁上，慢慢滑落下来。
“再来。”爱德华不甘心地声音从机甲里传来。
“你的机甲破损率已经达到70%了，最重要的是，你的右臂还能抬起来吗？”路德维希的机甲传出声音，“训练已经没有意义了，今天到这里吧。”
两个人从机甲里下来，走向休息区。明远山已经准备好了饮品等待两人。
“你有没有遇到机甲右臂完全报废的情况，要怎么做？”爱德华还是很好学的。
“有，被雅典娜暴打的时候，”路德维希拿起能量水要喝，却被明远山移开了能量水瓶。只见明远山将两个空杯放出来，熟练倒出能量水，当面试喝后，再在另一个空杯倒上能量水呈给路德维希。路德维希气笑了，伸手接过杯子还不忘一边和爱德华说，“那之后我的左臂也练起来了。”
明远山站立在俩兄弟的身后，静静地听他们的复盘。
雅典娜他知道。路德维希的亲姐姐。帝国王位第一顺位继承人，王储殿下，竟然是如此恐怖的存在。所以雅典娜殿下是超越S级的Alpha？
日子在两位堂兄弟的搏斗中慢慢度过了，爱德华的战斗水平有了进一步提升，第七天很快来临。
路德维希下午就要离开了，最开心的当然是明远山。这意味着他的薪水马上能拿到手了。
今天路德维希难得下了大堂吃早餐。奥鲁艾尔公爵早早在那里等候，陪同王子吃早餐。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下楼的时候路德维希眯着眼睛看向俊美侍者，他发现明远山嘴角一直带着笑意，看起来心情甚好。
“殿下，我看到今天放晴了。希望您和少爷去学校的路上一路顺风。”侍者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完美。
但明远山快乐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早餐期间发生了一件令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王子殿下的南瓜汤里，竟然出现了一条布条。王子殿下的试菜员准备试吃的时候发现的。
公爵大人勃然大怒：“把厨师叫过来。”
厨师和厨房里的帮工战战兢兢地过来，都表示不知道这条布料怎么来的。
仆人加内隆忽然出声作证：“公爵大人，我也许可能提供一点线索。”
“哦？说。”
“我早上看到明，他也有去过厨房。鬼鬼祟祟在那徘徊了好久。”加内隆伸手指向站在壁灯下的明远山。
明远山没有想到战火会烧到他的身上。
“这么说，我想起来了，这个颜色的布我看过，和明身上穿的酒侍制服布料一个颜色。”女仆莉莉也出言作证。
路德维希淡漠的眼神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叔叔，真是一场好戏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