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正宗西湖醋鱼

7、第七章

　　张小天觉得陆白似乎又因为什么而跟他生起了闷气，但无论怎么问他，他也不承认。张小天也没再管，只问他还去不去看他的比赛。
　　“去。”陆白虽然没消气，但是回答的依旧很快。“比赛我要去，你排练我也要去。”
　　“排练不行，比赛的话你去跟班长说一声，班长能给你在观众席留座位。”张小天告诉他。
　　陆白一听这话，马上多云转晴:“是你跟班长说的给我留座位吗？”
　　“不是。”张小天偏头不看他，“我才没有那闲心。”
　　“嘿嘿，同桌，我就知道你对我好。”陆白心情又好了，赶紧给班长发消息。
　　过了一会，陆白又凑过来小声对张小天说:“班长说到那天我先来自习室，等学生会查完人，我再偷摸去找你。”
　　见张小天点了头，陆白又心情大好的翻来书开始看，刚看几个字，桌上的手机一震，是班长发来的消息：
　　让张小天看手机！
　　陆白本想叫张小天，伸出的手还没碰到人，转而直接把张小天放在桌角的手机拿了起来。
　　“你干嘛？”张小天问他。
　　“你又静音。”陆白看着输入密码的界面，输了一串数字进去，没打开，又用指纹试了才解开锁，还没等仔细看手机就被拿了回去，他也没再抢，只是凑过去跟张小天一起看。
　　情景剧的群里多出几条未读消息，是班长跟他们说明天排练地点更改的通知，底下回了一溜的收到，张小天也跟着回了一个。刚想放下手机，屏幕上跳出来一个好友验证，备注名是张婷。张小天点了通过，那边很快发来消息：
　　我是张婷，我是看群里就咱俩没加好友了，才给你发了好友申请。
　　过了一会，又说：加上也方便些，是吧？
　　张小天回她：好的。
　　那边回的很快：嗯嗯，那你学习吧，不打扰你啦。又发了个加油的表情包过来。张小天又回了句好的，想了想觉着不太礼貌，就也想回个表情包，正找有没合适的，一只手横过来挡住了视线。
　　“别聊了，回了好的不就行了嘛。”陆白看向手机屏幕小声念，“张婷，她干嘛找你？”
　　“就是加个好友。”张小天把他的手扒拉开，“别闹陆白。”
　　陆白看张小天低头回消息，突然说：“明天我也要去。”
　　张小天低头不看他：“你去干嘛？”
　　“去探张影帝的班。”陆白趴在桌子上，只露出一双眼睛。“顺便给剧组人员送点福利，不行吗，张影帝？”
　　送个屁的福利。张小天把手机放回去，又把笔拿起来，可陆白目光灼灼，盯得他一个字也写不下去，气得想摔笔。
　　“去去去，随你的便。”张小天叹了口气，曲起胳膊挡住脸，“别带东西，也别再跟我说话了。”
　　“得嘞！”陆白一口答应，这才老老实实在一边翻开了书。
　　等到旁边没动静了，张小天悄悄挪了下胳膊，看向陆白那边。他感觉陆白时而跟他亲密的过分，时而又没来由的生气，他搞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难不成真是自己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张小天仔细回忆了刚才自己做的事情，实在是也没找到什么错处。
　　从前他也没这么多怪毛病啊？
　　陆白翻了会书，顺手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也没正眼看张小天，只是用下巴指了指手机。张小天不明所以，又把手机拿起来，锁屏界面上是陆白刚给他发的消息：
　　看书，别跟我说话。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张小天无语的想笑，也没再回他。

　　校队要训练，陆白就没跟着张小天一块去，只说等训练结束了会去找他。虽然答应了不带东西，但陆白还是给大家点了外卖，排练时张小天接到电话，还差点没反应过来。正好几人已经练了许久，周斌喊着白哥威武就去给大家取吃的了，剩下的人喝水的喝水，唠嗑的唠嗑，只有班长一个人还对着剧本。
　　“班长，”张婷正用剧本扇风，边说话边给班长也扇了几下，“你歇歇吧，一会再看。”
　　“等一会，”班长把那几页纸的剧本翻的哗哗响，“你看这儿...”
　　“奶茶来啦！”周彬拎了个外卖袋回来，把里面的奶茶一杯杯拿出来，其他几杯都是一样的，只有一杯是热的的纯茶。
　　“还有一杯不一样的啊，”周彬举起来，“小天，不会是白哥给你点的吧？你还怪养生的呢。”
　　张小天当然知道这是给自己单独点的，本想着自己悄悄拿过来就好了，一下被周彬点破还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接过，杯壁上的标签上标着三分糖，手指忍不住摩挲那三个字，嘴角忍不住往上窜，心里却还带点说不上来的酸楚。张小天捧着这杯茶，一时还有些舍不得喝，又想到自己带了水，就暂时放在一边。
　　“正好人齐了，咱们一块商量一下。”班长喝了口奶茶，又端起了剧本，“刚才排练我计了下时，咱们超过规定时间将近十分钟。”
　　“十分钟？”周彬说，“演的时候没觉得超时这么久啊？”
　　“是有点太久了，要是这样就上了估计要扣不少分。”
　　“那怎么办？”张小天翻了翻自己的词儿，“是不是我们再熟练点，节奏再快点就好了？”
　　“可太快了也不好吧，我觉着现在的节奏就挺不错的。”听见有人这么说，大家也都沉默下来，都低头看手里的剧本。
　　“那个，我有个想法。”张婷把剧本翻到其中一页，“我觉着这一块的剧情其实有点多余，班长，要不我们把这一小段删了吧。”
　　“哪一段？”
　　张婷把自己圈好的剧本拿给大家看，周彬嘴快：“我觉着可以啊，还能少背点词儿，婷姐这主意出的好！”
　　“其他人呢，有不同意见吗？”班长又问其他人，见其他人也都点头，也松了口气。
　　“那就这么办了，大家别忘了在自己的剧本上标注出来，”班长一锤定音，“我们再休息几分钟，到整点的时候再练几遍。”
　　围坐在一起的人又拿着东西散开，张小天拿着自己的茶也起身欲走，回头看见张婷的奶茶还没打开喝，冰凉的杯壁上结了一层霜，颤巍巍流下几行水迹。
　　“张婷。”张小天犹豫着叫了下留在原地没走的张婷，又看向摆在她旁边的奶茶。
　　“嗯？”张婷抬头看他，又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才明白。
　　“是...不喜欢？”
　　“哦哦，不是。”张婷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我现在喝不了，太凉了。”
　　张婷指了指自己：“正好是生理期，我怕喝凉的之后会疼。”
　　张小天恍然，又觉出自己是不是有点冒犯了，觉着有点尴尬。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热茶，想了想，便递了过去。
　　“不用了张小天，我不用。”张婷有些意外，还想拒绝.
　　“没关系，我正好想喝点凉的。”张小天说完又把她的那杯拿在手上，张婷这才接受。

　　陆白来时，张小天他们已经练的差不多了，只待最后再带着背景音乐过一遍看看效果。张小天正等着说台词，余光瞥见在教室后门鬼鬼祟祟的陆白，顿时一半的心思就不在排练上了。陆白见张小天注意到他，笑着冲他眨眨眼，便朝着放了热茶的座位走过去，走到一半发现那桌上放的东西不是张小天的。他又抬头看向张小天，却恰好轮到张小天的戏份。
　　“白哥！”陆白循着声儿看过去，是刚说完台词现在暂居幕后的周彬。
　　“小天的位置在那儿。”他把声音压低，用手指了一个角落。陆白走到桌边坐下，没再看向张小天，转而低头看桌面上的东西。桌角摆的是跟其他人一样的冰奶茶，还没开封，纸杯被水汽泡的摸起来有些软。
　　张小天努力忍住不往陆白那边看，和别人对戏时好几次都差点叫出陆白的名字来。他掐着表演的间隙几次往陆白那边看，但陆白都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就这样递了几次视线都没有对上，张小天都有点觉着自己自作多情。
　　“你说是吧，小天？”张婷说完她的台词，等着张小天接，张小天却有些走神，于是伸手轻轻碰了他胳膊一下。
　　“嗯？嗯！是。”张小天回过神来迅速接上，两人这才把戏圆上。一遍终了，几人都走过去围在班长身边，张小天也过去，在班长开口说话之前先道了歉。
　　“没事。”周彬说，“其实看不太出来，你不说我们都不知道你走神。”
　　“你走神的状态和你扮演的角色很合适。”班长也说，“一个为了忽悠年轻学生贷款的骗子，都已经把人骗到手了，对那人不再上心是符合逻辑的。”
　　“班长安慰人都这么一本正经。”张婷笑着说道。
　　“可不是，班长干什么都很正经，上次我和我对象吵架...”周彬接话很快，还没等继续说就被班长打岔打过去了：
　　“行了行了，这次都挺好的，大家下去再多背背台词，过两天比赛争取一点错也不要出嗷！”班长说完见周彬还要接着刚才的话头，又赶紧把大家往外赶。
　　“赶紧，赶紧去吃饭，一会晚自习谁都不能迟到啊，今天学生会的来查人！”
　　“班长不好意思喽！”周彬抱着自己的东西往出走，嘴上还不饶人，“婷姐我接着跟你讲，上次...”
　　“周彬你等着晚自习的！”班长拎着东西也追了出去。屋里一转眼就剩下张小天和陆白。张小天拎着剧本走过去，收拾好东西把包一背，却见陆白没有要走的意思。
　　“走啊，去食堂。”张小天碰了碰陆白的肩膀，被陆白一把拽住，一下子紧挨着他坐下了。
　　“哎！”张笑天被吓了一跳，“你干嘛？”
　　“着什么急，现在去了食堂也是人挤人。”陆白攥着张小天的胳膊，又一歪头靠在张小天的肩膀上，“陪我歇一会。”
　　两个人一下子挨得好近，张小天也不敢动弹，只得任由他靠着。他靠了一会，似乎也觉出不自在了，头刚一动又停下，可能是觉着面子上过不去，一直硬挺着，但抓着张小天的手松了。张小天叹了一口气，放松自己的身体，想着让他靠的舒服一些。
　　“你把那杯奶茶喝了吧。”张小天说，“太甜了，我喝不惯。”
　　“喝不惯你怎么还拿这杯，不是给你点热茶了吗。”
　　“张婷生理期，我就让给她了。”
　　“张婷？”陆白像是想起来了，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哦，你那个女朋友啊。”
　　“陆白。”张小天一耸肩，颠了他脑袋一下，“别瞎说。”
　　“嘁。”陆白一撇嘴，过了一会又问道，“你们刚才那一节课就一直练来着吗？”
　　“嗯。”张小天动了下，装作要从包里拿东西，陆白顺势就坐了起来。“离比赛没几天了。”
　　“他们都没你演得好。”陆白正色说道。
　　瞎说，你根本就没看我。张小天腹诽，但又忍不住高兴：“怎么说？”
　　“周彬不都说你能拿小金人了吗？”
　　“还有吗？”
　　“还有？”陆白往后一靠，胳膊从张小天脑后伸过去搭在椅背上，“还有...班长，班长刚才不也夸你了吗？是吧！”
　　“哈哈哈哈哈！”
　　“你笑啥，他当你面说的，你听见了吧？”陆白被他这一笑整的莫名其妙，看张小天笑的畅快，忍不住想挠他痒痒肉。张小天本来还努力想平复情绪，突然感觉腰上多了双热乎乎的手，吓了一跳，猛地往上一蹿，回头看见陆白还没收回去的手，脸登时就升起一股热气。
　　“看我干什么？”陆白把手收回来，“你看你笑的，脸都红了。”
　　“你...吓我一跳!”张小天喘了口气，也不敢看陆白的脸，直接拿着东西站了起来。
　　“走吧，都饿了。”他说完头也不回就往门外走，只来得及留意听陆白有没有跟上来。

　　很快到比赛这天。陆白心里清楚只是一个水学分的活动，但他还是一直惦记着，队长看他训练也是心不在焉的直碍人眼，就早早打发他去忙自己的事儿。陆白按着事先约好的，先来到自习室等着查人。他在凳子上如坐针毡，反复扒拉着手机上他和张小天刚才的聊天记录。
　　陆白:你到会场了吗？
　　张小天:到了。
　　陆白:怎么样？紧不紧张？有信心吗？
　　张小天:还成。
　　陆白:人多不多？
　　张小天半天没回复他，估计是又看上剧本了，顾不上看手机。
　　陆白知道张小天这样认真不是为争名次，但还是忍不住替他紧张。好不容易挨过学生会的点名，他趁着学生会的人进了下一间，迅速跑出自习室，乘电梯离开了教学楼。
　　等他到达会场时，正赶上一个班级谢幕。陆白赶紧坐在班长旁边的位置上，小声问他:“到咱们院了吗？”
　　“你来的挺巧，这场完事后就是。”班长说。“谢幕这个班挺强的，评委应该会打高分，也不知道咱们班能不能得分高些。”
　　陆白心里又悬起来，他用胳膊肘怼了怼班长:“你别要求别这么严，我跟你说，一会不管他们演成什么样，你都不行说他们嗷！”
　　班长斜了他一眼：“我为啥要说他们？能跟大家配合到今天就够不容易的了，现在让我上台给他们挨个亲一口我都愿意。”
　　“那别了。”陆白想象了一下，打了个哆嗦，“你要冷静班长，冲动是魔鬼。”
　　“去你的！”班长笑了下，又表情凝重的说，“我现在不担心他们的得分，我只怕他们紧张。今天的对手们都是真的强，我一个台下看的手心都出汗，你说他们能不有压力吗？”
　　陆白听了这话忍不住向后台的方向看去，心里七上八下的。
　　此时台上的队伍还在等评委打分，台下静的都能听见呼吸声，陆白刚想给张小天发句安慰的话，就听见身边又骚动起来。
　　“100分！陆白，满分105，他们得100！”班长眉头紧锁。
　　这分数可是相当高了。“让我们稍事休息，十分钟后继续。”台上的主持人说道。陆白“噌”一下站起来，直接往后台走过去。
　　在后台候场的几人都有些不同程度的紧张，张小天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看其他人在干嘛了，他反复默背自己的台词，连水也顾不上喝。
　　“小天，我好紧张。”周彬也没心情插科打诨了，他把幕布掀开一个小缝往外看。“这台下咋人越来越多了？我一会忘词了怎么办？”
　　张婷安慰道:“没事，忘词了就尽量顺下去，还有我们在呢。”
　　“本来就想水个学分，没想到都走到这了。”周彬放开幕布，回头看张小天还在背，忍不住感慨道，“幸亏有你们在，不是我一个人，不然我连舞台都不敢上。”
　　张小天闻言只点了点头，手上不停，又翻了一遍剧本。张婷眼看他又要再翻，便叫住了他：“张小天，要不我们几个对对词吧，这样效率高些，大家也能心里有点底。”
　　陆白跟着一伙人悄悄进了后台，离老远就看见张小天跟周彬张婷他们几个离得很近，手里拿着剧本，像是在对词。陆白快步往那边走，隐约能听见他们说话。
　　“唉我就是这一句，一到这里就卡壳。”
　　快走到了，都能听见周彬的声音了。
　　“你就想，上一句已经提到违禁电器了，下面就得解决问题，这样就能给自己提个醒。”
　　张婷这主意不错，周彬可别出岔子了。
　　“还得是你，婷姐。靠快到咱们了吧，还有时间再对一遍吗？”
　　绕过这几个人就到了...
　　“只要没人来打扰，就来得及。”
　　听到张小天这话，陆白的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步也挪动不了。耳边刚才那几人还清晰可闻的说话声现在也被淹没在喧嚷的人潮里，陆白在人群来往的缝隙里看着张小天的后脑勺，突然觉得自己来的多余。工作人员不知从人哪儿钻出来，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似乎是要轮到他们了，看到几人都站起来整理收拾东西，陆白就打算回观众席上，转身还没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看，正巧和转身拿东西的张婷对上视线。他看见张婷看到他似乎很意外，还去拍了拍张小天让他往自己这边看。陆白身体维持着这个头向后转的动作，看着张小天慢慢转过头，无意识屏息等他与自己对视，感觉像等了一个世纪。
　　张小天回过头看到陆白时一愣，连忙笑着跟他挥手。陆白笑意很浅，转身时还踉跄了一下，吓了张小天一跳。张小天想过去跟他说句话，可还没等叫住他，工作人员就来催他们上场，张小天别无他法，只能又看向陆白。陆白冲他摆摆手，用口型对他说了句话。
　　加油，我走了。陆白说完又用力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人群里就看不见了。

　　医学院最终得了个第四名，举办了简单的颁奖仪式后，留在场地的就只有几个班的参赛选手以及负责人了。班任显然很激动：“这个情景剧大赛，咱们医学院可从来没进过校级，班长你一会把奖状拿过来放我办公室，给我放最显眼的地方！参赛的同学都过来，咱们合个影，我一会可得发个朋友圈！”
　　“感谢婷姐救命之恩！”周彬的嗓门大的仿佛是在拿着喇叭说话，“刚才要不是你冲我眨下眼睛提醒我接词，咱们就出舞台事故了！”说完还一本正经冲张婷做了个揖。
　　张婷有些不好意思的锤了他一下。
　　张小天还沉浸在刚才出分时激动的情绪里，他看着旁边激烈交谈的同学们，刚想也说些什么，被人从后面抓住了手腕。
　　“累吗？”陆白问他。
　　“嗯？你说什么？”张小天身边有点吵，没听清他说话。
　　“你过来。”陆白手上稍微用了点力，张小天被他拽着往他那里走了两步。
　　“我问累不累？”陆白问他，“一会带你去吃夜宵。”
　　“我……”张小天刚说了一个字，就被班长打断了:“张小天，先过来拍照！”
　　“那我先过去。”张小天转头对他说，示意他先放开他的手腕。
　　“班长。”陆白没松手，反而跟他贴的更近了。“我也一块拍，凑个热闹行不。”
　　“你又没比赛，你瞎掺和啥。”班长朝他俩走了过来。
　　“陆白，在这儿等我一会。”张小天拍了拍他的手。
　　陆白只得放开。
　　张小天跟着班长往班任那边走，又回头看陆白。陆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里还提着自己的东西，他朝自己挥了挥手。
　　“一会出去聚餐，就我和你们几个参赛的。”班长边走边说，“陆白要陪你的话就让他一会也来。”
　　“嗯。”张小天掏出手机，想给陆白发消息，班长又叫他:“别看手机了小天，先拍照！”
　　他只好把手机放回去。
　　好在大家着急吃饭，简单拍了几张就停了，都凑在一块商量吃什么，张小天无所谓这些，又跑回去找陆白。
　　“一会我们聚餐，你也一起来。”
　　“我也去？”陆白问，“是不是不太好，班长都说了，我又没参赛。”
　　“让你来也是班长说的。”
　　“那好吧。”陆白把手抬起来，在空中顿了一下，却只是把张小天背着的包拿下来了。
　　“不用，不沉。”张小天要拿回来，但陆白没给。
　　“我拿着吧，”陆白背上包，往另外几人那里走，“你们几个可为咱们班立大功了，可不能让功臣受累。”